388. 第392章 21 棋盘山下的故事之闲话

颜春爱屋及乌看到别家小孩子都爱玩那玩枪的游戏。也就在商店买了一把二十块钱的枪给小林玩。那孩子七八岁了，也就自他爹过了之后，金凤也一直不给他买，这钱不易，虽然丈夫的工作由她去接替了。但现在这个时候，工厂都几乎停产了，这工作有也就等于无，也就拿一下国家规定的那点硬性工资，平时也就在家里干干农活，养几只猪什么的，又加上公公的退休金要有两千块，一家人生活倒也不缺钱。

        一进门，金凤就叱他：“你是不是钱发烧，买一根这样的枪也要几十块钱，你以为不要钱的。”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喜欢，自己这回真还没有找错人，都知道买玩具来讨好儿子了。（小春小林都是同一个人，都是金凤那儿子，我也就随便来）小林看着颜春手里的枪眼睛眨也不眨。老两口也看在眼里，感动了，自己两夫妻这一宝押对了，颜春这么就知道疼孙子，肯定没有得错。

        颜春把枪给了小林，并认真的对他说：“不准对着别人的头打，知道吗？特别是眼睛，打到了就会变瞎的。”“我只打日本鬼子。”说完就对着地上走的一只公鸡打了一枪，把那鸡打得“咯咯”乱叫。

        “现在那太平世界，那有鬼子打，又不是一九四五年，那年头。”春林爸叹了口气：“日本鬼子来那一年刚好是大年三十，好多人家都把鸡什么的煮熟了都没有机会吃。一听人说日本鬼子来了，都把门锁了，向深山里跑去。跑慢的，要么就被抓了壮丁，要么就被枪毙了。”老人说到这些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泪花。

        春林他妈却趁这个机会说：“枪又要，又不叫人，你叫他一句。”那意思也就随孩子叫什么叫叔也行，叫爹也行。但打心里也就认可了颜春是这一家子人。

        “他小孩子随他。”颜春看了看金凤，对春林爹说：“我听我爹说，那一年走日本时，我爸也就八九岁大，同我爷爷那鸡都是生的，一听说来了日本，也就胡乱吃了一口，就带着一家人往我们原先那梨树的冲里去了。我曾爷爷在那里挖了坑道，也就为了躲日本，另外一个也就为了收放那摘下的梨子。”

        “那一片梨树山是你们家的祖业，我们小时候那里有好多的梨树。你们爷爷手里头，也就靠这梨树维持了生计，那时你们家是整个桃村最有钱的。”想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有点替他们不值。

        “我小的时候，到见过我奶奶去看过好多次梨，后来我爹也因为奶奶年事已高我妈又不方便，自己都顾不上，都有人偷我们家的梨树，我爹也就自己去那梨树山里砍了梨树回来。那么大的一棵树能做好多事，那梨木又硬又耐用。大家都用来做切菜的案板。”也有点替自家不值：咋败落成这个样子。

        “那时，老人有一句话：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一生，也就是一家人再富也就是一代两代而已；再穷也不可能一辈子都穷。人总有走运的时候，只不过是时间的早迟。”春林爹倒也乐意同颜春谈一些以前的旧事。“走日本那年，人那有这么好的生活水平。现在你们看到红薯都不吃了，都吃米饭。以前，我们每家每户都是一年要挖十几二十担红薯，那东西是个好东西，放在地窖里不会坏，就是放个一年也没有的事。”

        “走日本时，人们有红薯吃就是不错了。这米饭倒也不多。那电视里常看打日本时，那些老百姓常常是拿红薯当粮食的。”金凤在旁边接上一口。

        “叔叔，明年给我买一把真枪用来打日本鬼子的。”小林玩兴正浓，天真地说。

        “现在没有真枪买，用真枪是犯法的，我们小林都读书了，以后就不适合玩这个的。”见小林一不高兴的样了：“好叔叔答应你，你长大了可以背得动那大枪，叔再给你买成不？”颜春忽悠道。

        小孩子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

        春林爹看了看颜春说：“你不知道，走日本时，我们都还是小，你爹也就十三四岁，我都比你爹小了那么多，我也是刚出世的。但从国家那样的情影可以感受到那时的情景。”

        “日本佬那会有一点人性，看到男的要去抓做壮丁，女的就----反正年轻一点的就没有好结果，那个国家的人不跟日本人结仇呢？”老人磕掉烟灰，又重亲装了一锅。

        “听说那个大祠堂你曾经有日本在里面行过凶，杀过人。”颜春从爸爸那里证实了那事的真实性，但也是无话找话的说，见小林走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把孩子搂紧了。见孩子对自己搂他并没有任何反感。心里高兴着呢：小孩子倒底是小孩子，也就一把玩具枪把自己的妈妈卖给自己了。

        “那个祠堂里确实出现过死人的事，我爹那时也就是共产档，一条腿，也就在那里被那些鬼子给打断了，也就那么活生生的被他们用刀给砍了下来。”想起那时的事，还是用手摸了一下眼睛里的泪水。

        “还是小林他们这一代要好，都出生在这个年代，真是命，我听我爹说，走日本第三天，我爷爷回家拿什么东西，而在我们家窝侧旁边被日本兵看到，我爷爷也就东西都不要了就跑，那日本兵在后面就开枪，也幸亏那时恰好一大石头绊了我爷爷一下，我爷爷摔了一跤，也就正好躲过了那日本兵的子弹，一想起来还真是命大。”

        “不要说小林，就是你们也出生在好年代，你们现在都还可以去打工，我们一辈子都死守住那几亩地，一辈子都这么幸苦，也还常常吃不饱饭。”

        “那时候要大多数人家都是吃红薯，一日三餐有一餐要吃红薯，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不比现在有了科学种田，收成那么好，原先一亩田也就五六百斤而已。”

        “后来有一支军队来到了棋盘山，也就是一个连，连长就是谭余保。把那些鬼子给灭了。”金凤感觉到一阵恶心，还是空呕了起来。

        两老人也是精于世故，见金凤如此症状，催他们早点休息。

        回到屋里，两个人折腾过后，颜春搂着金凤一会也就进入梦乡------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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