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成年试炼

我的成年仪式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还是按照锡霖的老样子，办的循规蹈矩。
  不过这次需要啰里八嗦的族老则换成了先云，由他来亲自主持我的成年仪式。
  其实先前先云就没有看上过这主持仪式的活，他觉得实在繁琐且浪费时间。
  不过此次他倒是抢了这个活，并且跃跃欲试的。
  美其名曰，我家的仔就应该由我来负责。
  不过这可苦了我，在仪式开始之前，先云老头为了不出差错，在他的洞穴里进行了多次，且持续时间长的各种演练。
  甚至为了更加的身临其境，直接把我这个当事人也拉了过去，就杵在他的洞穴里听他各种演讲。
  本来我还在因为咱这洞穴的隔音非常的好，不用听见先云老头那聒噪的念经声音而在那偷着乐。
  现在好了，直接被拉到了现场。
  我很无语，你不是最强的长老吗？
  还是上任族长......
  怎么说也肯定主持过大大小小的各种仪式，现在怎么连这点场面都震不住，还在这战战兢兢的？？
  要是被此刻正在认真准备的先云，听到了我的心里话，他肯定要恼怒地反驳道：
  “废话，我怎么会怯场！只是嘛......我只是有些紧张，怕出了岔子，毕竟是我亲孙女的成年仪式！！”
  总之，先云老头的准备还是很有效的，成年仪式当天非常顺利。
  经过他改良的慷慨陈词让底下的大多鲛人都听得热血激昂，当然早已听过无数遍的我，现在只有昏昏欲睡。
  好了，总算熬到了那一句：
  “孩子，海神将子你姓名为——姣！
  姣，好也，蕴含美好的寓意。
  愿你往后一路美好，万事顺遂平安。”
  嗨，什么海神，明明就是先云老头取的，我挠挠头。
  这时却听见我身前的先云凑近了我的耳旁说了一句：
  “小姣，你就是海神赐予爷爷最美好的礼物。”
  咿呀，好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但我还是顺势给了这个老头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也回抱我。
  ......
  成年仪式刚结束，我就被叫到了先云老头办公的洞穴中去。
  “小姣，这次你的成年仪式比较特殊，正好赶上了这个关头......这个任务很难，好几波派出的族人都无功而返了，甚至还死伤了好几只族里强大的鲛人勇士。”
  先云变得很严肃，但又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我本来不想让你去的，这作为一个成年试炼来说，难度实在是过于大了，危险性还很高，唉......只是......”
  他顿了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避过了我的视线：
  “都怪我先前多次和其他族老夸下海口，说以你的天赋必定未来可期，这样来多找点鲛人，确保他们和我一起看顾好你......”
  “说重点，老头。”我有点不耐烦，“刚才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够吗？”
  “你这臭丫头真是！”
  先云老头讷讷的，有点心虚的样子，“咳咳咳......以至于这个任务多次完不成后，他们就想到了你，这不又刚好赶上了你成年试炼的关口，这不也太巧了，他们就都推荐你去。
  不过！我肯定不愿意呐......”
  “所以......呢？”
  还是磨磨叽叽的，我扣弄着身上鲛纱上的金丝，暗自赞叹，这批鲛纱的原材料真不错。
  “但是此次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了，大家也都不敢去，别的任务也都被领光了......”先云继续解释。
  “所以就把任务派给我了？！我不信。”我摇摇头，“老头你怎么可能放我去，就算这样那样的，你可是长老诶......作为特权主义，怎么能落败呢？”
  “长老也有无奈的嘛，你爷爷我当时很生气，还跟那极力怂恿你去的现任族长打了一架，但没想到那小子水平还可以，我就差了他几招......”
  先云老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这是一件极其丢人的事情。
  我最看不得他这样，还是安慰道：“不就是一个成年试炼嘛，本就是我该去的，难度再大我也给它打趴下，我的实力老头你还不知道嘛。”
  不过此刻我的心里却在想着：
  先云竟然被打败了？！
  我很吃惊，他那么强大。
  唉......也是，就算再强大，先云老头都二百七十多岁了。
  他年老却少见疲态已是不易，但现下他处理起族务来却越来越不管不顾的，这已经颇为消耗他的身体。
  往后更得好好劝劝他。
  鲛人族一般寿命在两百年往上，本身实力越是强悍的，活的也越久。
  所以先前这老头说的要照顾我一辈子也不是没可能，按他的身体状态，活到四五百岁也有可能，正所谓祸害遗千年嘛。
  只是眼下竟然输了，那他作为原本那么要强的一只鲛人，该多郁闷，该多难受？
  “我也就只能争取来了锡霖和你一块儿去，这样至少能保证你性命无忧。”

  先云老头情绪不高，但还是补充道。
  我突然想到先前我对于锡霖要和我一块去这件事感到十分抗拒，觉得他是先云老头派来看管我的。
  结果没想到......连这都是这小老头努力争取来的。
  “咳咳咳……老了老了，是该给年轻人让路了。”先云突然有些忧伤，“是爷爷没用了，还要让小姣你出去冒险。”
  平时那么强势的先云，突然变得这么丧气，我倒是有些不忍，我直接开口就是：
  “你这老头儿，平时不是挺能的吗？还说什么要保护我一辈子，怎么这就被别的鲛人给打趴下了？你就这么认输了吗？那你以后可就别想再管着我了，我以后天天都跑到南鲛海外面去浪......”
  果然我话还没说完，这老头就急得跳脚了。
  “你这臭丫头，我看你敢！”
  “那我看你是不是挺丧气的嘛，怎么觉得自己老了不行了，真要给年轻人让位了？！真的要完完全全地做所谓鲛人族长背后的男人了？！！”
  我开始故意嘲讽他，“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可是先云诶，族里最强大的鲛人诶！”
  “得得得......你这丫头也别激我，我那就是一时上头，急火攻心的，出手的时候招式都乱了，等我歇段时间就好。”
  那老头好像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我可还得照顾你一辈子呢，完全没问题，你可别小瞧了你爷爷我！”
  “行呢行呢，我就等着你照顾我一辈子，可别先猝死在你的公务里头，这身体差得，那族长前几年哪是你的对手？”
  我说话并不客气，但其实我很担心他。
  “嘿你这个臭丫头，尽知道诅咒你爷爷我了，小没良心的，等着瞧吧......”
  先云佯作要打我的手势，随即还是招手让我坐近些，“好了别闹了，还是听爷爷，我好好给你讲一讲这次的成年试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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