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治病与治人

童大小姐并没有给那个美国佬留下多少思考的余地。在她离开那间病房后半个小时，老戴维的旧疾在刚刚复发后第三天，再次复发了。

        以前痛了一回后，至少还能隔个一周。这是几十年来，间隔时间最短的一次，也是来势最为汹涌的一次。

        与以往的抽搐痛不同，这次他只觉万蚁钻心，浑身战颤，就像体内某处正有一个积蓄已久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的感觉。

        他甚至似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东西一旦跳出来，自己的意识将会受其控制。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对于一个自恋又强势，外加有点能力和家底的男人来说，意识不能自控，决对比身体的缺零少件更为可怕百倍不止！

        “啊——！”老戴维倦屈在病床上，双后捂着头，痛苦的哀嚎着。

        “医生！医生！”小戴维一边大小叫，一边按下了床头的紧急救助设施。

        趁着医生还没赶来，也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理智，老戴维突然扑过去抓住儿子的手，痛苦而又紧绝决的威胁道：

        “伊文！我的儿子，你必需帮助我。别忘了，没有家族的帮助，你也别想玩转政治。”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老戴维自然知道如果对方提出的要求太过。这个儿子是百分之百会拒绝的。因为，痛的不是他。

        “爹地，您说什么呢！”小戴维安抚了一下年迈的父亲，转头又开始大叫：“医生！”

        “砰！”门被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守在隔壁的职班医生和护士。他们几天前已经看过一次病人发病时的情况。所以，这次本能的要为他注射吗啡镇痛。

        吗啡这东西用对了是镇痛良药，但是长期依赖于它的后果是什么？这个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也是童大小姐说他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而没有人反对的原因之一。

        “不，我不要这东西！”老戴维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打掉了护士手中的针筒。“让天使来救我！”

        与此同时，正在同层开会的中医权威们，自然也是得到了紧急通报。高院长和其他中医听了之后，刷刷地皆是紧张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病房跑。

        可是，走到门口的高院长，突然目光扫到了那位唱主角的小神医竟然坐着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只觉头皮一悚，暗道：自己大意了。竟然忘了问一声，就自动做主了。这位小祖宗不会生气了吧？他倏地刹步，转过语带恭敬的冲童大小姐问道：

        “小神医，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其他人闻言，皆是一怔。也全都止步，回过头来望着童大小姐。那意思很明显，他们是要唯她马首是瞻的意思。

        其实他们都想歪了，童大小姐可没有要独领风骚的意思。眼前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随便一个都能当她爷爷了，吃饱了撑的，她去跟他们抢风头？

        她想得比较简单，你们要发扬救死扶伤的精神，那是你们的事。本姑娘肯定是要把握好时机才会出现的。所以，面对众人的询问，她很优雅的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淡淡的道：

        “不用管我，你们快去吧！别让人家觉得咱们不重视外国友人。”

        一时之间，他们竟是面面相觑，被弄了个不所措！

        童大小姐这话其实很简单，也很直接。可是，此刻却谁也没有这么正着听。实在是因为，他们谁也没敢轻视眼前这个看似单纯得一踏糊涂，实际上却是深不可测的小丫头。所以，对于她简单的话，也可以衍生出许多种意思来。

        “咳咳！”他们的表情差点没把林芳给逗笑了。她干咳了两声，以掩饰笑意。对那群被童大小姐变化漠测的样子，弄得晕头转向，分不清真假的老头们道：

        “丫头说的是老实话，你们还不去，可是真要授人以柄了！”

        啊！纵人这才回过神来，合着这丫头也有简单的时候啊！当然，这也是一闪之念，随即他们便冲冲忙忙的朝着病房跑去。

        只有谢老出去了，也没有跟着去。老人家有着一身中医最为在意的傲气。这正主都没去，他觉得自己去了也起不了做用。反正都去了那么些人了，所以，就算他不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留下来，竟然还能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正当他想转身回头的时候，就听见会议室里传来林芳带着一丝兴奋的声音。

        “丫头，你想让那老王八痛多久？”

        呃！谢老是什么人啊！稍微一怔之后，立刻就悟出来，那老外的突然发病肯定与这位小丫头有关了。更令他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呢！

        “那就要看他的意志力有多强了！”

        童大小姐淡淡的回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求救，你再出手？”

        童大小姐白了林芳一眼，

        “在您眼里，我的格局就这么低吗？”

        “丫头，真接说重点。”林芳瞪着小欣道。她知道自己跟这丫头斗智，那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所以直截了当更附和她的性格。

        面对耿直的林芳，童大小姐确实有些无语的感觉。不过，她最看重和最欣赏的也是林芳的这份耿直。

        一个人十八岁的时候思想单纯，那是自然。二十八岁，的时候还单纯那就不容易了。三十八岁的时候，而且还身在世上最为复杂黑暗的宦海，依旧能够如此品质，那就是绝对的人品了！

        “你忘了他们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谈判了吗？治病那只是他们丢出来的一个噱头而已。再说，人家痛了四十年也没事，再多痛几次也死不了。”

        奇才啊！小小年纪，看待问题竟然是站在全局出发，而不像他们这些人，只看到自己脚下和面前的这方天地。

        谢老对这个小丫头可以说是无法不刮目相看啊。说她的医术精湛，他可以理解成她的师门家学深厚。因为，他见过其师兄的医术也是相当惊人。

        可是，听了她刚才对林芳说的那几句话后，再联系刚才在病房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他却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之前他也与大家一样，以为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初生牛犊的意气之争。可是，现在他明白了。那并非什么意气之争，那根本就是她此来的目的。

        治病是假，治人才是真！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与这个小孩的差距在哪儿？他虽有一身医术，被誉为中医泰斗，却也最多只能以一己之力治少数病人。可是，这个女孩只要假以时日，却是治国之才！

        就在谢老百转千回，感慨万千的时候。走廊上高院长匆匆跑了回来，看见谢老他神情有些激动的道：

        “谢老，那个小戴维松口了，他说只要童医生肯治他的父亲，他可以取消之前的赌约。”

        “是吗？”谢老心道，只怕这并非童医生所要吧！他也不道破，淡然道：“你还是问问小童大夫的意思吧！”

        外面站着人，童大小姐和林芳自然知道。她们之所以没有回避，就是要借他的嘴，告诉大家一种明确的信号和态度。让他们配合着把这出戏难唱好。

        对于这些中医国手们的爱国情志，童大小姐从来不怀疑。可以说，他们中的任何一位都有可能超过她。

        听到外面的谈话，里面的两人相视一笑，不用童大小姐开口。林芳先出声了。

        “哼！你就告诉他，咱们的童大小姐已经接到上级的命令。正在为了那个完成那个赌约，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制定救人方案呢！让他们先等着吧！”

        噗哧！童大小姐直接喷了出来。谁说林芳耿直？那要分对谁！对待自己人，她是完全不设防的真得可爱。可是，对待敌人时，她骨质里面林家的邪恶基因立刻就暴发了。

        门口的两人闻言，也是面色各异。知道情况的谢老，听到林芳的话并没有多大惊讶。可是，不明情况的高院长，那神情就有点搞笑了。

        这是个么情况？首长派这两位来到底是看热闹，还是治病救人的？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前者多点呢？

        “去吧！就照实了回，对方知道该怎么做的。”谢老与高院长关系不错，这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提醒了一句。

        “哦！”高院长回过神来，又气喘吁吁的小跑回去。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小戴维暴跳如雷的吼叫声。

        虽然听不明白那是什么话，不过他本能的停了一来。想到刚才林芳的话，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等着听了翻译的话再进不迟。

        诚然，翻译说得很客气，大至意思就是说，小戴维先生让这些站在一边完全帮不上忙的人，全都出去。他们只要童医生。

        不过，根据刚才那个声音和语气，傻子都知道，那家伙刚才是在骂人。于是，刚刚进去的医生们，顿时甩袖而出。走到门口，见门外的高院长独自站着，大家一使眼色，拥着高院长离开病房，回到会议室。

        “怎么？挨骂了？”

        望着这群满怀拳拳救人心而去，结果却是满脸阴郁而归的御医们。此刻童大小姐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有那么点不厚道了。

        “哼！”也不知是谁冷哼了一声，以应童大小姐的问话。其他没有吭声，那表情却也有够难看的了。

        童大小姐却不以为然，这表示这些老家伙都是有傲气的人。她依旧笑容可掬的道：

        “其实也不难理解，现在的病人和病人家属，自持身份无理取闹的咱们也不是没见过对吧？”说着话峰一转，“不过，对付这种病人，咱们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笑话？他们会没有办法？对于这些大夫来说，要救活一个人可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可是，要惩治一个人，那决对是手道擒来事。只不过，对方身份太过特殊，他们怕惹出大祸来罢了！

        “小童，说说你的办法吧！”谢老含笑望着童大小姐道。谢老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配合这个胆大心细的女孩。

        童大小姐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又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望着谢老道：

        “一刻钟了，麻烦您老现在跟我一起过去吧！”说完，她又对其他人道：“各位放心，刚才让大家受的委屈，我们必会双倍讨回。”

        “走吧！”谢老站起来道。谢老此刻的感触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结，非常之时，就得行非常之事！

        高院长和林芳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出了门，高院长就带着惭愧说了，他刚才还没来得及进去回话的事。

        童大小姐也没有责备，淡然一晒道：“没说更好，一会咱们进去。就装着没刚才那回事。一切由我来说。”

        高院长本能的看了一些谢老，见他点头微笑。他自然也没有异议。老实说，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担责任的事情，他从来都是能推就推。更别提什么强出头了。

        更何况，他刚才已经见识过这位小神医的厉害。自少，她会英语，跟病人沟通起来也要方便一些。

        一层楼上，也就是几十步的距离。四人很快就到了病房外，远远就能听到一个痛苦的哀嚎声。

        “病人拒绝注射吗啡。”高院长立刻解释。

        “这家伙的意志力果然惊人！”童大小姐赞服道。虽然她没尝式过大脑坏掉的感觉，可是她可以想象那种滋味，有多么可怕。

        其他人却不以为然，心道，人家几十年都是这样傲过来的。怎么着对这疼痛也有些抗体了吧！

        只有患者自己知道，这次的痛苦与以前不同！以前那只是痛，他可以集全部意志去抵抗那种折磨。而这一次，除了痛之外，真正可怕是那种随时都会被吞噬意识，变成白痴的恐慌！

        正是这种恐慌令，高傲无比的老戴维不惜向儿子威逼利诱不成之后，甚至哀声告饶！

        当童大小姐他们走到门外时，正好听到里面传出父子俩的对话声。童大小姐抬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退了一步，做了回偷听的小女人。

        “伊文！算我求你，先向他们道歉。别的事情，以后再说。”

        “爹地，您教我的，男子汉大不丈夫，决对不可以屈服于弱者。”

        “我还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您已经等了四十年了。”

        “你……”沉默了几秒钟，老家伙绝望的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在这里，然后借此向他们发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动手吧！看在咱们是父子的份上，别再折磨我了。”

        这话才像样嘛！童大小姐闻言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几个安静的人。她才想到，这里只有她才能听得懂。这也难怪，他们听以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了。

        “爹地，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以做这么禽兽的事？”小戴维语带温和的道：

        “其实，您也不用太悲观了。以我对中国人的了解，现在的gcd人就是纸老虎。与您那时遭遇的根本就没得比。看看在对待台海的问题上，咱们买了那么多武器给那边。他们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吗？”童大小姐适时接口道：“你们肯定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别人用你们自己制造的武器，攻打你们自己人时，会是什么场面？”

        戴维父子俩闻声回头，皆是一怔。随即露出尴尬之色。

        “天啊！我的小天使！”老戴维首先反应过来，激动的叫道：

        “你终于出现了！”

        “很抱歉，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嘛！似乎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童大小姐站在门口，冲里面的人笑道。

        父子俩相视一觑，再看她没有进来的意思，老戴维吓得不轻，赶紧解释：

        “对不起！我们刚才说的只是气话！”

        “是吗？”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道：“那你们之前在谈判桌上说的话，是气话呢？还是玩笑话？”

        这话就有意思了，这是挖了一个大坑等着他们跳呢！显然，两个洋鬼子都不是傻子。他们谁都不想往下跳。可是，却情势所逼，却又不得不往下跳。

        “没错，那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老戴维为了自救，只能出卖儿子。

        “是的，玩笑！”小戴维做为面子上的孝子，被人当面揭穿后。为了能继续维持下去，现在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牙给应了。接着，一双鹰眼狠狠瞪着童大小姐。

        显然，这家伙没不服气。不过，童大小姐也没打算让他诚服。看了一眼正在备受病痛折魔的老家伙。然后转身对身后的谢老道：

        “谢老，您来给他止痛吧！百分穴，三号银针，针下两寸，用力三分。”

        啊！谢老闻言一愕，他想过各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童大小姐让他跟来，竟然是让自己动针。这孩子……

        “您不用担心，照我说的做，保证不会有问题。”童大小姐看出谢老的犹豫，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自信的为他打气。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自己动针？”因为这里没有翻译，谢老当着两老外的面问。

        “很简单，因为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治疗之前得先谈好诊费。否则，概不出去。”这个所谓的规矩虽然是信口胡趋的。不过，这个意思却是不假。童大小姐出手，那就是手到病除。她可不想让这么两只畜牲坏了她的名声。

        而谢老则不同，他早就说过不能给他们治病。可是，用针灸止痛总是比那吗啡止痛要好吧！所以，谢老做了这个事，那就是积德留名的好事。

        当然，这些事情童大小姐不会明说。她自各儿明白就成。

        谢老并不相信童大小姐说的话，更没有想过她是为了推卸责任。却是知道一件事，这件事如果成功，那对他决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成！即然你信得过老夫，那就由我来下针吧！”谢老说着，就放下随身携带的药箱，拿针做准备。平时，谢老身边都是有助手的，因为安全原因，所有助手都留在外围了。

        得到谢老同意，童大小姐又转头望着病床上的人，用英语询问：

        “听说你拒绝使用镇痛药？现在我们这有位老先生，他的针灸术可以为你暂时压制痛苦。只不过，对于你的病情而言，针灸的作用与镇痛药一样，都是只能治标，不治本。区别在于，针灸没有任何毒副作用。你要接受治疗吗？”

        “要，当然要！”老戴维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点头。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害自己。他心里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中国人比任何人都盼望他能平安回国。否则，麻烦的会是他们。

        得到了病人的同意，童大小姐就示意谢老可以开始了。谢老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开始行动。

        看着那长长的银针扎入老戴维的头上。小戴维阴森森的瞪着童大小姐质问：

        “为什么不是你治疗？”

        童大小姐无比自负的回道：

        “因为我一出手，那就是手到病除。可是，我咱们之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所以，还不到我出手的时候。”

        小戴维闻言一愕，如果不是早已对她有些了解，他肯定会当她是个妄想症患者。可是，现在，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孩回答得如此直白。

        “你可真够坦白啊！”

        童大小姐微微耸肩，略带无奈的道：

        “没办法，性格使然。”

        小戴维的眸中闪过一丝残暴，冷冷道：

        “成，有什么要求，你现在可以提了。”

        童大小姐道：

        “第一，在明天的商务谈判会上，当面向我方代表道歉，承认你在上次的会议所有发言皆是玩笑。”

        虽然这是一个让他打脸的条件，不过与大局比起来。这并不算什么？更何况，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已经把那个合约的事给化解了。小戴维再坚持，只会自取其辱罢了。所以，他用沉默回应了她。

        他的表现早就在童大小姐的意料之中，童大小姐一向凛持着言之必信，行之必果的行事风格。她不习惯那种漫天开价，坐地还价的模式。

        “第二，你就好好留在这里陪着你尊敬的老父亲，做一个世界级的孝顺儿子。你们的商务会由我方商务部的人，负责对等接待。”

        这个要求也是相当的客气，而且合情合理。这让刚刚被撞破父子感情假像的小戴维更本找不到半点拒绝之理。

        除非，他敢冒着被全世界人民知道，他对父亲的关心时假，想要用病威的父亲之死来挑起两国事端的目的。

        可是，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政客来说，除了趋利避害之外，没有任何的矜持和脸皮可言。所以，童大小姐早就算死了他才是那只纸老虎。

        只要把他这只纸老虎给弄破了，至于代表团其他那些代表。他们全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对于这类商人而言，自己的利益永远要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所以，只要他们能遇到给他们创利的项目，就不用担心他们不掏钱投资。

        当然，那些具体事情自然有专门人政府官员去做。童大小姐的任务，就是对付这双别有用心的父子。

        “第三……”停了一下，童大小姐看了病床上仍在施针的人。回头道：

        “这是要跟你父亲老戴维谈才生效的事，不过，反正现在咱们无聊。那就先跟你说说也无防。

        我知道你们戴维家族，经营着一个庞大的医疗机构。如果我治好了他的病，那么我想通过你们的机构，帮我们推销中药和一些医疗器才。我们可以给你们与日本中药材同样的提成，可是，我要求我们的关税必需得比他们更低。”

        “那不可能！”小戴维连想都没想，就严辞拒绝了。日本的中药进入美国市场，就已经冲击到戴维家族的利益了。

        如果让中医药更为正宗，品质更为可信，价格更具优势的华夏中成药进入美国市场，那等同于开门引狼。这样的事，傻瓜也不会干。否则，他们干嘛费尽心机防着中国加入世贸，掐着对发展中国家的最惠国待遇不撒手？

        那是因为他们嘴里虽然口口声声说中国落后，gcg是纸老虎。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个拥有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国家。这一条沉睡百年的东方巨龙，正在他们口中那纸老虎的带领下，以不可忽略的速度飞快崛起。

        中国有句老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美国人也知道这个理。就是为了不想给自己增加一个劲敌。所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阻挠那条巨龙的崛起。

        相对而言，日本和其他亚洲国家的威胁，根本就没在美国佬的眼里。所以，他可以任由他们飞速发展，甚至是推动着他们飞得更高，更高。

        然后，当他们飞到一定高度，却又难以自控的时候。人家立刻给你来个釜底抽薪。而且，顺带的将炸台也一起给你端走了。

        想想看，没了炸台的锅和水落到地上，会是什么结果？这就是眼前这场亚洲金融风暴来的现形记！

        当然，得好处的美国佬，自然也想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付中国。这就是戴维父子此行的真实目的。事实上，他们也只是某些**集团什派来打前锋的。

        这些小戴维清楚，童大小姐也不含糊。看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大小姐不以为然的回道：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也没打算跟你做这笔生意。”童最后，还不忘了刺激他一下。

        “事实上，你连自己家族的主都做不了。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可以有那么大的勇气，竟然还想代表国家？我想你这样的去竟选总统，估计你自己家人都不会投票支持吧！”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啊！别说是小戴维这种天最大，老子第二的狂妄家伙。就是稍微有点血性的人，听了估计也会当场暴血管。再不至也得当场暴走。

        －－－－－－题外话－－－－－－

        姐妹们节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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