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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日常


PS:    忘记传了一章,现在补上,什么也不说了,八千字奉上,有已经订阅的亲们,刷新之后可看。

        宁晖把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等着韶华帝做决断,但是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只得抬起头看来,只见韶华帝正在摩挲着那集结令的背面,陷入了沉思......

        三十年前,韶华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小小年纪已经帮着先帝理国,先帝也把韶华帝当做成年人来看待,对他从来没有对晋王爷那么关爱。

        晋王爷还小,因着是先帝和先皇后的幼子,备受宠爱,他可以在先帝批阅奏章的时候就直接闯进去,可以吵着让他这个太子哥哥放下国事陪着他去捕蝴蝶......

        而韶华帝这个太子却是做不来这些的,不是他得到的爱和权利不够,而是因为他是大宁国的太子,是国之根本,这些身份的束缚让他自小就知道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有表现的足够成熟稳重,让身边的人看不透猜不透,他们才能够对自己心存敬畏,才能让身边的人都甘心情愿的为自己做事儿。

        晋王爷虽然调皮,但是却很聪慧,小小的年纪就哄了先帝给了他诺言:“以后你哥哥做了皇帝,我就封了你做晋王爷,你哥哥庇护着你,你必定一生的荣华富贵。”

        一声的荣华富贵,却不包括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晋王爷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有了反心的呢?是因为他心中觉得先帝和先皇后对他最好,就应该把这九五至尊的位置也给了他呢?

        韶华帝虽然表现的成熟。却依旧也是个孩子,看到晋王爷那么得先帝喜欢。心中也存了嫉妒,所以他找了那时候还是自己贴身小太监的常贵到去瞧瞧的看看晋王爷都做些什么?是不是和他一样不是在看奏折。就是被那些老夫子逼着学治国?

        常贵那时候就机灵,他曾听到只有八岁的晋王爷在作画的时候和身边贴身的小太监说话。

        “父皇要封我为晋王,晋,日出东方极为晋,会让人听我的话,跟着太阳走,所以我画了这个图案,太子哥哥就有一个牌子,那个牌子了可以命令詹师傅和东宫所有的人。还能调动一些兵马。我以后要刻的牌子就要把这个日出的图案刻上去,这样是不是就能命令所有人了?”

        晋王身边的小太监是先帝和先皇后特意选的,为人虽然机灵却也谨慎,听了忙着说道:“我的小祖宗,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要说了,这画也不能留着。”随手抓成了那画团成了一团。

        常贵听到了这样的话,悄悄的回去告诉了韶华帝,韶华帝也有好奇心,想要知道晋王为自己到底画了什么样的图案。引的那小太监到惊慌失措,不知道有没有他太子令牌上的图案好看,太子的令牌是开国之后就可是用的,黄金打造。正面是“真龙天子”四个字,预示着持此牌的人必定是真龙天子,以后会荣登大宝。背面是蛟龙翻海的图案。

        自己想要知道,常贵到果然拿到了那张纸。晋王的书画不算是好的,但是这图案却是画的极为仔细。日出东方的图案,用了轻重两种方式描画,当时的自己看过也就是了,没有想过要去找晋王爷质问,毕竟那时候的自己也是疼爱晋王爷的,虽然嫉妒,却也知道要兄友弟恭。

        也许是晋王听了那小太监的话,也许是对韶华帝有了戒心,反正韶华帝也只看到了那么一次这图案,晋王好似也只画了这一次。

        后来先帝驾崩,韶华帝继承了皇位,他履行了当初先帝给晋王的诺言,封了晋王为晋王爷,也曾邀请过要让晋王在朝中效力,但是晋王却说他生**玩乐为由推脱了,甚至拿出了先帝曾经说过要韶华帝保他一声荣华富贵的话要反驳韶华帝。

        韶华帝也就真的到觉得晋王爷没有其他的心思了,在他的心里,晋王爷一直是那个喜欢扯着他的衣袖,喊他“太子哥哥”的幼弟,就算是后来宁晖隐隐的有提到他对晋王的怀疑,韶华帝的心中也是存着一丝侥幸。

        ......

        韶华帝抚摸着那令牌后边的图案,仔细想着以前的事儿,晋王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是在第一次不再扯他衣袖的时候?是在先帝先皇驾崩的时候?是在成亲的时候?他似乎有一段时间是觉得晋王有些阴郁的,但是那时候自己只是觉得他或许是心情不好,现在看来却不止是这些了。

        韶华帝真想叫了晋王过来问问,自己对他不好吗?大宁国每日里那么多的琐事,他答应了先帝要让大宁国繁荣昌盛,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他这些年来都是做这些事情。而晋王,虽然是个闲散的王爷,但是但凡是宫里头有的,晋王府里都会有一份儿,盛京城内的人见晋王不上朝理事,就觉得晋王府渐渐没落了,但是只有几个人知道,只有韶华帝知道,自己从来都是遵循了先帝的旨意,保晋王一生荣华富贵。

        韶华帝思绪万千,宁晖却是不知道韶华帝是见过这图案的,见韶华帝的表情浮动很大,忍不住出声唤道:“皇上?叔父?”

        韶华帝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又拿着那牌子摸了摸,自言自语道:“他终究是治了自己的令牌,终究是用了这个图案。”

        宁晖没有听清楚韶华帝说什么,疑惑道:“什么?”见韶华帝没有反应,自己只有解释道:“臣是觉得和日出的图案,和‘晋王’的‘晋’字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这令牌的做工,用料都应该是出字皇家的工匠师傅......”

        “晖儿。”韶华帝的声音里有无限感慨,对宁晖说道:“你猜的不错,这确实是晋王府所治。”语气很是肯定。

        宁晖想不明白为什么韶华帝会这样的肯定。但是却相信韶华帝的话,翻身起来。对韶华帝说道:“那臣现在就去把晋王爷一家带来。”

        韶华帝却是摆了摆手:“算了,他现在还没有真的谋反。只是召集了一些江湖人,哪里算得上证据。”

        宁晖嘴唇微动,想了想说道:“他还差一点儿就害死了辰哥儿。”

        韶华帝叹息了一声,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心里倒是释怀了许多,说道:“朕的江山不只是朕的江山,还是这天下黎明百姓的江山,晋王自小就爱玩乐,从未学过治国之道。从未出过盛京,不知道民间的疾苦,他也许只看到这号令天下的威风,却是没有看到这威风之下的责任,若是他真的要谋反,就算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也不会对他手软。”

        宁晖望着韶华帝,这时候才真正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实在难得的明君,是谁说的万岁爷老了。要赶快立太子,是谁说万岁爷现在越来越爱猜忌,只冲着这一番话,他就值得万民敬仰。

        天下的百姓所需要的。是一个有责任的帝王,是一个把百姓的疾苦看的比江山还重的帝王,而不是一个只懂得享受权利的人。

        ......

        这几日万岁爷需要侍疾。对四皇子来说倒是一种解脱,高金凤自从爬上了四皇子的床。虽然性子还是那样不吭不响的,但是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周宜家善妒,只要四皇子叫高金凤侍寝,等到第二日醒来必定是要被周宜家指使的团团转,累得不行才可。

        四皇子虽然只是把高金凤当成一个暖床之人,一个可以让自己解决生理需要也让周宜家放心的人,但是见到高金凤受委屈还是有些看不过,再怎么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你读书识字,不是卖了身的丫头,怎么能够真的如同对待丫头一样对待。

        高金凤也不是个善茬,她懂得如何不声不响到让四皇子见到自己的委屈,不小心露出脚腕的青紫,努力掩饰的黑眼圈,这些伎俩能够让四皇子感觉的到,也能让周宜家感觉的到,周宜家虽然看不惯,但是到底觉得高金凤不管怎么折腾都折腾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只那每次侍寝之后的汤药,就足以让高金凤失去所有翻身的可能。

        不管高金凤怎么要邀宠,到底四皇子不曾因为高金凤和自己红过脸,而且有了高金凤的卖力,四皇子果真是再也没有去过谢芳华那里。

        谢芳华倒是心态平和的很,那个高金凤不过是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女子,充其量称得上小家碧玉,四皇子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下子被吸引了一下很是正常,难道还真会和这农家之女有感情不成?倒是周宜家,现在刚有了身孕就迫不及待的找了个人来固宠,可见这周宜家对四皇子对她的感情也很是不自信。

        四皇子真的有些头疼,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他的府里算得上四个女人,每日里看着也是心烦,周宜家有了身孕,不适合侍疾,所以只第一日的时候随着自己进宫来请了安,就没有再跟着来,反正不管事皇后娘娘还是淑妃娘娘都不不太喜欢周宜家,她来不来也无所谓。

        四皇子进了宫给韶华帝请安,其实说是侍疾,其实只是看看韶华帝需不需要他们陪着说说话,若是需要就留了他们问两句,若是不需要,就在偏殿里候着,这几日韶华帝的身子好了,通常都是让他们请了安就告退了。

        四皇子在半路上就碰见了长公主和晋王爷的车驾,恭敬的行了礼,又说了一会话,知道长公主和晋王爷都是从乾清宫而来,自己也表明了要去乾清宫请安,寒暄了几句,就往乾清宫来。

        到得宫门前,见宫殿的大门紧闭,常贵公公守在门口,侍卫们严密把守,想着韶华帝也许是在见某一位重臣,上前问常贵公公:“敢问公公,是哪一位大人在和父皇说话。”

        常贵公公见是四皇子,忙着行了个礼,说道:“是宁将军,说了已经有一会子话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好,您是等着还是让老奴通禀进去?”

        是宁晖吗?四皇子皱了皱眉头。他们都知道相比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韶华帝更信任宁晖。幸亏宁晖不是皇子,否则这太子之位根本没有什么疑虑,一定是宁晖的。

        说实话,有时候还真的有些羡慕宁晖,可以得到韶华帝的信任,四皇子望了望紧闭的宫门,心中回忆着,父王像这样和自己关起门来说话到时候好像少之又少......

        四皇子随谈嫉妒,却也知道宁晖是得罪不得的。且不说他现在和宁晖有了姻亲关系,若是在相同的条件下,虽然不能保证宁晖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但是至少可以保证宁晖不会站在对方的那一边,而且宁晖不管再怎么得宠,都是个臣子,不可能占了他的位置,索性现在就大方些,大度些。姿态放的低一些,来赢得宁晖的支持。

        更何况韶华帝在和人说话的时候,一定不喜欢自己到儿子没有礼仪的闯进来。

        四皇子笑了笑,说道:“无妨。我还是在外边等着吧。”

        常贵公公笑着对四皇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那请四皇子到偏殿里喝茶。”

        四皇子又看了一眼你殿门,笑着说道:“就在这里等着吧。天气正好,比在偏殿里要舒坦。”

        常贵公公也不勉强。招手让一个小太监端了把太师椅来,放在了廊下。又让小太监去泡了茶,就请了四皇子在殿门前坐下了。

        四皇子喝了半盏茶,本想着怎么着韶华帝和宁晖应该已经把话说完了,谁知道没有等到殿门开,却是等来了五皇子。

        五皇子和李天香夫妻和睦,现在走路都透着一股子雀跃,见到四皇子先抱拳行了一礼,四皇子却是笑着问道:“今日原该我侍疾,你怎么也来了。”

        五皇子笑着说道:“香姐儿说普通人家长辈若是身子有恙,满堂的儿女都要守着,让我也每日里过来给父皇请安,说我啥事儿都干不成,找机会说几句调皮话,逗父皇一笑也是好的。”

        四皇子呵呵的笑,客气道:“五皇子妃倒是个孝顺的。”

        五皇子呵呵的笑,仿佛四皇子夸的是自己一般,说道:“她就是单纯善良。”

        四皇子就笑着问道:“五皇子妃呢?没有一起过来请安吗?”

        “一起进宫来了。”五皇子笑道:“她去了太妃那里。”纵使四皇子都是夸耀,五皇子也不想和别人总是讨论自己的妻子,转过话题问道:“四哥来了多久了,怎么没有进去?”

        “说是宁晖和父皇在说话,我就等上一会儿,其实我也没有来多长时间,前后大概差不多两盏茶的功夫。”

        五皇子点头,让常贵也给自己断了太师椅来,摆在了四皇子的下首,也端了盏茶在手里等着。

        ......

        二皇子刚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出来,前几日韶华帝身体有恙,皇后娘娘就猜测着韶华帝应该会趁着他自己还没有糊涂的时候立了二皇子为太子,毕竟不论是立长还是立贤,二皇子都是上上的人选,谁知道万岁爷这里却是没有了动静,皇后娘娘就暗暗的有些着急了。

        得知今日韶华帝诏了长公主和晋王爷进宫是说立皇储的事情,就让人把二皇子也叫进了宫,也好让二皇子早早的去探探韶华帝的口风。

        二皇子其实很是无奈,他知道皇后娘娘在和谁有牵连,但是却是阻止不了,也无法阻止,毕竟皇后娘娘也是为了自己好,如果没有皇后娘娘的帮助,现在自己大概不会得到朝堂上一半人的支持。

        但是相比于皇后娘娘对那个人的无条件信任,二皇子的心中却是存了疑虑,那个人的手底下有那么多的能人,暗地里就交结了好多的朝臣,他既然能够帮助自己,那也能够帮助他自己,而且那个人好像是没有什么条件。

        那么多年的宫廷生活,让二皇子早已经变的多疑,也让让他知道这世界上很少有无条件的帮助,就算是富人施舍乞丐,也是为了能够博得名声,能够心中安宁,没有条件的意思往往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那个人想要的是什么呢?是等到把他扶上位置之后取而代之,还是要学司马懿“挟天子以令诸侯”?

        二皇子摇了摇头。在分叉路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去乾清宫。”

        随从答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

        四皇子和五皇子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见到二皇子过来了。都站了起来行礼,他们现在虽然都是皇子,但是二皇子既占了个“长”字又占了个“嫡”字,本就应该受诸位皇子们的礼。

        二皇子点了点头,示意两天人免礼,亲切问道:“父皇是在和谁说话吗?”

        五皇子抢着答道:“在和晖大哥说话,二哥是如我们一般等上一会儿,还是现在禀报了进去。”

        “我也等着吧。二皇子笑眯眯道:“也去给我端把椅子来。”这句话却是对常贵说的。

        既然皇子们都说要等着,常贵公公也没有要自找麻烦的意思。让那小太监又端了把椅子,放在了四皇子的上首,请二皇子坐了。

        ......

        殿内,宁晖和韶华帝的棋已经下到了第三局,宁晖的武功高强,耳朵就比普通人的灵敏,虽然乾清宫的隔音特别好,他还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在输了一盘棋之后。笑着要收子儿,说道:“万岁爷,二皇子也来了,现在已经有三位皇子等在外边了。您还是见上一见吧。”

        韶华帝刚才把晋王爷的事情想明白,看宁晖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心中忍不住有些得意。也不顾身子还不舒服,拉了宁晖下棋。

        韶华帝病了这些日子。连坐起来的时候都少,更别说下棋了。宁晖看着他的精神尚好,就答应了陪着韶华帝下两盘,只是第一盘棋下到一半的时候,宁晖就听到外边的动静,四皇子来了,禀告给韶华帝听,韶华帝只说:“不用管他,继续下棋。”

        宁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既然韶华帝说让他们等着,宁晖就无所谓,有陪着韶华帝下了两盘,后来又来了五皇子,又来了二皇子......

        韶华帝也许是下够了,也不再阻挠,任凭宁晖收了棋子儿,笑着说道:“还是和你小子下棋舒畅,其实朕是真的不想管他们,日日都来请安,是真的关心朕还是关心朕身子下的这张龙椅。”

        宁晖很少有见韶华帝这样真性情的时候,笑着说道:“也不全是,刚才臣可是听着五皇子说是来逗您笑的。”也许是因着东方晴和李天香关系好的原因,宁晖随口为五皇子说了好话。

        刚刚听五皇子说是李天香劝他日日过来给万岁爷请安的,可见李天香是个孝顺的,怪不得和晴姐儿的关系好,晴姐儿就是个孝顺的,真真是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宁晖微微一笑,起身去开了殿门,对着门外一溜排开的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抱了一下拳,说道:“皇上请诸位皇子进去说话。请。”

        三个人都给宁晖回礼,鱼贯着进了殿内,见韶华帝的精神很好,都禁不住又望了宁晖一眼。

        韶华帝要和皇子们说话,宁晖是不想在这里听着的,宁晖其实也知道,皇子们中间嫉妒他和韶华帝关系亲密的人不再少数,韶华帝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屏退了众人,和皇子们说话的时候自己若是还不值好歹的待在旁边,就更是给自己招恨,怕是韶华帝万一选了个小肚鸡肠的到皇子做太子,等到韶华帝驾崩,怕是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其实自己也无所谓,不过是交了兵权,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但是就怕东方晴和以后的孩子跟着自己受委屈......

        皇子们给韶华帝请安,宁晖就行礼告辞,韶华帝也不留他,也不让他在门口守着,直接让他回了娴王府里陪东方晴,宁晖自然不会推辞,告辞出了皇宫。

        ......

        东方晴在给肚子中的孩子做小衣裳,她自小的时候就给辰哥儿做些简单的小衣裳,后来又给安哥儿、旭哥儿、宝儿几个人做,到了要给自己的孩子做的时候,已经攒了好对的花样子,只觉得这个也好看,那个也还看。和杜鹃几个人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正在对着两个肚兜的花样子犹豫。一个是小马奔腾的,枣红色的小马。碧绿的小草,颜色很是鲜艳可人,一个是年年有余的,胖胖的小孩儿抱着一个大金鱼,孩子和鱼几乎都是圆的,说不出的憨厚可爱。

        两个东方晴都觉得好,拿了这个又拿了那个,正犹豫着,宁晖回来了。忙着拿了两个花样子给宁晖看:“你瞧着这连个给贝儿做兜兜,用哪个好?”

        因着宝儿的名字在前面,东方晴和宁晖商议了之后,东方晴肚子中的这个,无论是男女,都叫做“贝儿”,等到再有了孩子就叫做“玉儿”之类的。

        关于东方晴和孩子到事情,宁晖都格外上心,这时候也不耐烦。换了衣裳洗了就凑到东方晴的身边出主意,仔细瞅了那两个花样子,说道:“我也觉得两个都好,不如都拿到针线房里去做?到时候换着穿。”又从中间拿了个花开富贵的样子。说道:“把这个特绣上一个,若是个女孩儿正好穿这个。”

        东方晴则是瞥了瞥嘴,说道:“针线房里做的是针线房里做的。哪里能够和我亲手做的相比,我就是想要亲手给贝儿做。”

        宁晖忙放了花样子去哄东方晴:“那你要做就做。但是一天不许超过一个时辰,否则会伤眼睛的。”半抱了东方晴。又去拿那小马奔腾的花样子,说道:“你若是要亲手做,不如就绣了这小马的,这个颜色清新,配色也好看,就算是女孩儿也是穿得的......”

        众丫头看自家以前高冷不苟言笑的二少爷那么细心的哄着二少奶奶,都捂了嘴偷笑,见杜鹃使了个眼色,都退了出去。

        有个新来的粗使小丫头见到,很是羡慕的说道:“二少爷那样的人,对二少奶奶可真好。”

        小葵笑着拍了那小丫头的头一下,说道:“还不快去小厨房里看看二少奶奶的核桃露好了没有?一会儿二少奶奶要喝的,你只看到了二少爷对二少奶奶好,却是没有看到咱们这位爷儿生气的时候,你若是怠慢了差事,小心腿被打折了。”

        小葵现在越来越有大丫头的样子,虽然平日里是个爱笑的,但是这些小丫头们都知道小葵是东方晴的陪嫁丫头,称得上是东方晴的心腹,别看平日里笑眯眯的,做起事情来却是一丝不苟,特别是关系到二少奶奶到事情,若是做不好了,是一点儿情面也不讲的,所以小葵在众丫头中也有些威信,这小丫头一听,忙着跑去了小书房。

        小葵看着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莽撞的,这是在锦绣堂,这样跑着哪里有一点儿规矩。”

        杜鹃和九娘就在小葵的身后,现在听小葵这样说,两个人对视一眼,九娘一向是不爱说话的,杜鹃则是笑着对小葵道:“慢慢的教就是了,你忘记是谁当初在听雪轩的时候,一日日如饮了鸡血般,从未见过正儿八经走路的。”

        小葵脸色一红,笑着说道:“杜鹃姐姐,小葵现在也是做了姐姐的人了,您不要总是揭我的短儿。”

        杜鹃呵呵的笑,说道:“好,不过你是对的,现在二少奶奶有了身孕,等到以后小少爷出生,下边的伺候的人都不能莽撞了,若是不小心冲撞了主子们,就不好了......”

        小葵很是虚心的应是,杜鹃正在和二十一郎议亲,说不定不日就要出嫁,虽然出嫁了后还是会在锦绣堂里伺候,但是毕竟是有了家庭,有了丈夫,没有做姑娘的时候伺候着主子方便了,以后这屋里的丫头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也就是小葵的,所以现在杜鹃做什么事情都要指点小葵几句,她最担心小葵不够仔细稳重,索性小葵很是虚心,学的很快,杜鹃也放心。

        那小丫头果然端了核桃露来,这一次倒是端的稳稳当当的,见了小葵和杜鹃几个都在,笑着说道:“奴婢去的时候刚做好。”

        小葵笑着夸赞道:“刚才去的时候不能跑着去,你这样慌慌张张的,以后怎么伺候小少爷啊?不过这来的时候倒是不错,端了核桃露没有洒。”

        打一巴掌揉三揉,也是杜鹃教给自己的办法。小葵心中盘算着,自己要不要把山竹、杜鹃几个平日里给自己说的话都记下来。

        屋内,东方晴和宁晖已经说完了话,两个人一沉默,正好听到小葵这样说话,东方晴禁不住笑道:“小葵以前是个多好动的丫头,若是让她做个针线,摁到摁不住,现在也知道要教训小丫头要稳重了。”

        宁晖则是颇多的感慨,说道:“这些下人们用心,我也就放心了。等到咱们的贝儿生下来,一定好好的赏他们。”

        东方晴则是听出了宁晖这句话颇多感慨,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宁晖也不愿意骗东方晴,笑着说道:“无事。你还记得我让你看过的令牌吗?”

        “记得啊?背面好像画着个太阳的。”东方晴说道。

        “那个令牌今日万岁爷也见了,我瞧着他的意思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那副太阳图,很是沉思了一些时间,而且,万岁爷很是肯定那令牌就是出在晋王爷之手。”宁晖把东方晴抱在怀里,继续说道:“给武师傅令牌的人说这样的令牌他们发出了几百个,就是说晋王爷召集了至少上百个江湖认识人士,而且各个的武功都和武师傅不相上下,我虽然头兵权和隐卫,怕是也不好对付,所以我想要前贼先擒王,先发制人,倒是万岁爷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东方晴好奇道:“是要给晋王一个反悔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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