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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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你查凌素素做什么?”史倩不解的看着沈赫问。她刚刚乘电梯上来的时候,凌素素正被医院的人搭乘另一部电梯给“运送”下去,所以错开了,没有遇到,所以并不知道凌素素来医院里闹事的事情。
“没什么!”沈赫面色冷淡,看着面前荤素搭配合理的菜色,却没有什么食欲,他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在了嘴边,却一直没有送进嘴里去。
凌悦说这汤是她亲手做的,前一阶段诗诗不舒服,她跟厨房的大师父学了几手,很有心得,让他尝尝。
脂白色的浓汤冒着袅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沈赫怔怔的看着那勺卖相不错也很有内涵的汤,有些微微闪神。
史倩看沈赫面色不济,盯着一勺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双好看的凤眸里有着迷离的光芒。也没有开口说话,面前的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哪里是这么容易被人琢磨透的,她还是少开口为妙!因为自从他这次受伤来到B市,史倩就已经察觉到,面前这位的性子越发的阴晴不定了!
沈赫最终也没有将那勺汤给送进嘴里,他丢了汤勺,看着面前的这些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史倩就在旁边小心的等着,看沈赫迟迟不动筷子,心里将唐诗诗给骂了千遍万遍,只要一沾上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事情,大少的心情就起伏不定的。
也不知道唐诗诗怎么就这么好命,让这些优质的男人个个围着她转,先是有个陆涛,再是凌睿,现在又加上个沈大少,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怎么想的!史倩在心里愤愤不平。
“把这些都撤了!”沈赫看着那一桌子菜,发了一会呆后,嘴角一抿,冷漠的开口。
史倩连忙手脚利落的将那些菜给撤掉,倒进垃圾桶里。
沈赫看着史倩的动作,没有说什么,脑中回想着凌悦疾言厉色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善恶到头终有报么?
呵!
凌素素被医院的人给丢出去,狼狈的摔在地上,手臂上的疼痛让她身上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她就以落地的那个姿势,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喘着气,几乎是要被人当成个死人!
周围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围了一圈,都很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被医院的人给丢出来了,也有些看凌素素可怜,为她鸣不平,指责医院不人道的。
“估计是付不起医药费吧?”一个环卫的大婶看着凌素素说,一脸的同情。
“八成是,看这女人面色苍白,身子单薄成这样,估计是害了病的。”另外一个热心人士说。
“姑娘,这点钱你拿着,快中午了,先去买点吃的,垫吧垫吧,医药费的事情,再慢慢想办法吧。”一个好心的大妈塞了五十块钱在凌素素的手里。
凌素素愣了愣,看着那个大妈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样。
那个好心的大妈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凌素素这是感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对着凌素素呵呵傻笑了一下说道:“拿着吧,谁没个困难的时候。”
周围的人看着这幅情形也纷纷掏钱塞给凌素素,十块的,二十的,五十的,一百的。
凌素素看着塞在自己手里花花绿绿的票子,一张脸扭曲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的一下从地上站前来,将手里的钞票一下扬了出去,骂道:“你们有病啊!谁稀罕你们这点破钱!都给我滚!”
她凌素素好歹也是活在社会上层的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现在落难了,也还没到沿街乞讨,摇尾乞怜的地步,这些人,这些钱,比打了她的脸还让她难受,这是在生生的诛她的心!
“你才有病!”率先给钱的那个大妈,被凌素素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拿起自己的五十块钱,啐了一口凌素素,愤愤的说道:“不识好歹,死了也不可怜!”说完扭头就走!
真是好心没好报!
“滚!都给我滚!我是百达集团的少夫人,用得着你们可怜!用得着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来可怜?”凌素素抓狂的嘶吼!
“这女人脑子有病吧?”百达集团的少夫人会被人从医院里丢出来?天方夜谭!
“妄想症!”一个人学着那个大妈啐了一口,说道。
“我看她还病得不轻!”又一个人说道。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拿着自己的钱离开,临走都不忘记给凌素素留下个鄙视的眼神。
凌素素气的在医院门口双眼赤红,跟要和人拼命似的!一个劲的喊着“滚滚滚”的。
围观的人都散开了,生怕凌素素病发后伤及无辜,听说这种间歇性的神经病人在病发的时候伤了人,是不承担责任的。
“啪!啪!啪!”
就在凌素素将人给敢跑了之后,弯着腰大喘气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击掌声。
凌素素眼中划过一丝狰狞,她猛的回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来人之后,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意外的说了声:“是你?”她还以为是唐诗诗从医院里追出来了呢!
白茉刚从医院出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她看着面色狼狈的凌素素,下巴高傲的微微上挑,审视了一眼凌素素说:“是我。”
凌素素微微转动了下眼珠,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碰到白茉,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显然,自己刚刚的丑态都被她看去了。
凌素素的那只还能活动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泛白,片刻后,她抬头看着白茉,嘴角含了抹清浅而又带着自嘲的笑容,说道:“白小姐也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我有这个必要吗?”白茉不屑的看着凌素素,心里盘算着她这颗棋子,还有无价值可以利用。
“我们两个无冤无仇,但是共同的敌人却是有一个!”凌素素看着白茉的样子,心里冷笑,她已经清楚白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面前这个女人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里门清,只是她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想利用她!
“找个地方喝一杯。”白茉发出邀请,态度依旧是高高在上的。
“白大小姐相邀,是我的荣幸!”凌素素很快在白茉面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茉对凌素素的表现,十分满意,两个人一拍即合,一同离开。
等凌素素跟白茉分开回到陆宅的时候,陆宅里面已经是一片低气压,她刚推门进去,还没换鞋子呢,一只茶杯就朝着她飞了过来,她冷不防的被茶杯打中了额头,茶水淋了她一身,索性那水已经不热了,只是额头立刻鼓起一个包来。
“你又发生么疯!”凌素素看着王凤珍,冷着脸,生气的问。
“你又滚出去勾搭哪个野男人了?凌素素我告诉你,你一天没跟陆涛离婚,你就给我老实的在陆宅里呆一天,别处去给我丢人现眼!我就权当家里养了条狗,你再到处乱跑,我就用链子拴起你来!”王凤珍看着凌素素,恶毒的说。
“你才去勾搭野男人了,算了,我跟你叫什么劲,你这副人老珠黄的样,就是野男人也看不上眼!”凌素素这些天已经对王凤珍忍无可忍了,自从上次两人大打出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
她父亲倒台后,王凤珍见她没了依仗,更是变本加厉的欺压她,冷嘲热讽,动辄打骂,像泼茶水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陆涛,你听听,这就是你死拖着不离婚的女人,你听听,她说的这像是个媳妇对婆婆说的话吗?”王凤珍幽怨的说,声音里带了些悲切的意味。
凌素素心里一震,看向楼梯口处,陆涛正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客厅里的一切,面无表情。
自从婚礼上出了那件事之后,陆涛回到家里之后,基本上就是这幅样子,让凌素素觉得这个男人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隔得遥远,他就像是站在云端的神,冷漠的俯视着苍生蝼蚁,心无挂碍,无喜无悲,无情无欲。
凌素素冷笑。
不!他不是神!他的这幅样子,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才有的罢了,在唐诗诗的面前,他卑微的连蝼蚁都不如!
“妈,注意你的身份!”陆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王凤珍,抬步朝外走去,每次回到家,都要面对这些无休止的争吵,他早就厌烦了,也早就看清楚母亲的这些装腔作势的技俩,以她的手段,对付凌素素,哪里还要自己出面?
所以这些天,他已经厌恶回家,都是跟杜昊泽在一起,他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
杜昊泽虽然不能跟王月珊在一起,但是至少王月珊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他们两人之间会因为这个孩子,永远保持一种不可磨灭的联系,所以杜昊泽不是最可怜的!最可怜的人是他!
陆涛想起唐诗诗流掉的那个孩子,心里就一阵阵的疼痛。唐诗诗流产后,他去咨询了不少权威的医师,才知道,原来唐诗诗根本不是不能生,也不是不想给他生孩子,而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给她造成了精神上面的强迫跟压力,让她一直无法成功受孕。
这些日子,他一直冷眼旁观着母亲跟凌素素之间的明争暗斗,心里经常想象着当初他将唐诗诗一个人丢在家里,忍气吞声的样子,每看一次,每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每每想到自己下班回家,唐诗诗那张兴奋的笑脸,他就觉得心里压抑的不能呼吸,这三年来,他欠唐诗诗的,太多太多。
而且,陆涛现在已经非常明白,凌睿为什么会促成他跟凌素素的婚姻了,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陆涛!你这是什么态度!”王凤珍尖锐的质问。自从陆涛跟唐诗诗离婚后,王凤珍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越来越无法掌控,尤其是他跟凌素素结婚后,王凤珍觉得陆涛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冷漠,冷漠的让她心惊!
“我还有事!”陆涛说完,头也不回的越过王凤珍,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阿涛!”凌素素柔媚的喊了一句,她没想到陆涛会甩王凤珍脸子,替她解围,心里的那些感情又激荡了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吃完饭在出去吧,我去给你做吃的。”凌素素看着陆涛英俊的眉眼,激动的说。
嫁给陆涛后,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她,已经学会做几个简单的小菜,这是她为了讨好陆涛,特地学习的。
“你想多了!”陆涛靠近凌素素,抬手将凌素素头发上的一个茶叶叶给拿开,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嗤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陆宅。
凌素素死死的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深深的印记,她看着陆涛离开的背影,眼里升腾起无边的恨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换了鞋子,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儿子对自己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对凌素素却温柔体贴,态度好转,王凤珍的面容开始扭曲了起来,凌素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凭什么也来跟她抢儿子?她有什么资格!
“都出来!”看着凌素素要上楼,王凤珍突然高喝了一声。
凌素素回头,看了眼莫名其妙的王凤珍,刚想继续上楼,却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对。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两名五大三粗的佣人?凌素素戒备的看着王凤珍。
王凤珍脸上露出一个凶残的笑容,对着那两名佣人说:“将她给我抓住,好好教教规矩!”
两名佣人二话不说,像凌素素扑了过来。这两名佣人是王凤珍新招的,力气都很大,是她专门用来对付凌素素的。
凌素素一个情况不妙,立刻往门口跑,还没到门边,就被其中一个佣人给一把扯住了头发,疼的她眼泪飞了出来。
“放肆!你们两个不长眼睛的,放开我!”凌素素扯着嗓子喊道。
“太吵了!给我堵上她的嘴!”王凤珍不悦的说道。
立刻,其中的一名佣人拿了块抹布,堵住了凌素素的嘴巴,然后又用一根绳子,利落的将凌素素跟绑了起来,最后两个人将凌素素扭送到王凤珍的面前。
凌素素唔唔唔的说个不停,身子被两个佣人给压住不能挣脱,脸上带了倔强的恨意,看着王凤珍。
“婆婆立规矩,媳妇哪有站着的!”王凤珍见凌素素被制住了,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说道。
一个佣人抬脚踢在凌素素的腿上,凌素素噗通一声跪在王凤珍的面前,她扭头瞪了那个踹她的佣人一眼,目光凶恶。
那名佣人被凌素素瞪得身子一缩。毕竟凌素素颐指气使惯了,这点气势还是有的。
王凤珍看了那名佣人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掌嘴!”
那名佣人听了王凤珍的话,立刻一个大嘴巴子朝着凌素素就扇了下来。她们的工资可不低,是王凤珍千挑万选出来的,自然之前都说的明白,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凌素素被对方一个嘴巴子扇的头晕眼花的,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这两名佣人手掌肥厚宽大带着茧子,一看就是有蛮力的人,这一巴掌的力道怎么可能轻的了。
“你个淫贱的女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陆涛眉来眼去的,给我再扇!”王凤珍看到凌素素那副模样,心里不解气的又继续叫嚷。
很快,凌素素的另外一边脸上,也吃了一记巴掌。
“继续扇!”王凤珍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我就不信我调教不了这个贱人!”
客厅里想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凌素素毫无还手之力的跪在客厅里被掌掴,心里恼恨的回想起陆涛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反常的举动,原来,他是故意的!
等凌素素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看不出本来面目了,王凤珍才喊停,她满意的看着凌素素的脸,说道:“将她给我关到地下室里去,这教规矩得慢慢一步步来,免得一下教太多了,她记不牢靠!”
两个佣人将凌素素给拖着,丢进了地下室里。
王凤珍看着被拖走的凌素素,眼中划过阴狠。
就算陆涛不能主动离婚,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凌素素这个女人主动提出来!
凌素素被丢进潮湿阴冷的地下室,身上的绳子被解开,那佣人临走的时候,还丢给她一管药膏。
她忍着疼痛,拿掉嘴里的抹布,将嘴里的血迹吐在地上,一同被吐出来的,还有她的一颗牙齿。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凌素素眼中闪动着滔天恨意,早晚有一天,她要让王凤珍生不如死!
还有凌悦!要不是她见死不救,她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被王凤珍这个老女人欺负!都是唐诗诗那个贱人挑唆的!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说唐诗诗跟凌悦离开医院,唐诗诗跟着凌悦去取车子,看着凌悦的红色玛拉莎蒂,忍不住蠢蠢欲动的说:“妈,我来开车吧,你休息会。”
“诗诗,妈妈送你的车子,怎么从来没见你开过?是不是不喜欢?”凌悦一直以为唐诗诗是没考出驾照来的,听说她要开车,忍不住好奇的问。
“不是,我都没机会开!”唐诗诗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小李。家里人将她看得太紧了,她都没有机会。
凌悦看着唐诗诗有点纠结的小脸,忍不住笑着说:“那你开。”蒋飞前几段辞职了,她也一直再没找合适的司机,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开车。
于是唐诗诗乐颠颠的跟小李说了声,让他先开车走,然后坐进了玛拉莎蒂的驾驶上,等凌悦坐进来后,说道:“走喽!”欢快的跟只得了自由的小鸟一样。
因为好久没有碰车子了,再加上医院门口人多,车多的,唐诗诗开的很慢,凌悦看着唐诗诗不急不躁,熟练的操作着车子,放心的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这阶段酒店老是状况不断,她还真有些累。
可是走了一会后,唐诗诗始终没有提速,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在路上滑行,凌悦睁开眼睛,看着一辆辆车子,超过自己的车子,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是不是好久没开车,手生了?这里可以加速了。”
“妈,我知道了。”唐诗诗看看凌悦,笑笑说。一只脚却踩着刹车。
“诗诗,那是刹车!”凌悦以为唐诗诗是紧张呢,将刹车当成油门踩了,好笑的提醒道。
“妈,我一直都在踩着刹车呢!”唐诗诗说。
“怎么回事?”凌悦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紧张的问道。
“刹车失灵了。”唐诗诗看着凌悦一脸紧张,又安抚的说:“不要紧,我一直没提速,这个速度,还构不成危险,只是后面的人比较麻烦。”
“被人跟踪了?”凌悦听了唐诗诗的话,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两辆黑色的车子在他们的身后,一路尾随。
“嗯。”唐诗诗也是在拐了几个弯道之后,才确定这件事。只是她不确定,这件事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凌悦的,要是针对她的,那么对方怎么知道她会上凌悦的车,还是小李的车也被动了手脚?
唐诗诗想到这里,觉得事态严重,她对凌悦说:“妈,你打电话给我二哥,跟他说一下,让他快点安排人过来,还有小李那边,有可能也出状况了,让他多安排点人。”
凌悦很快镇定下来,掏出手机给君慕北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情况,然后又打电话给家里,说她跟诗诗在路上堵车,晚回去一会。
做好这一切,唐诗诗就开着车子缓慢的在路上龟速前进,等待救援。幸亏她对车子的性能还是很了解的,车子开出医院之后,要提速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对,试探着踩了下刹车,结果车子依然前行,本来想找个人少的,有草坪的地方跳车的,却又发现被人跟踪了,幸亏上次被绑架之后,她的警惕性高了不少,不然这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还真就停不下来了。
看到前面的玛拉莎蒂走了半天,仍旧没有提速,后面跟着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小娘们到底会不会开车!”
“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问道。
“不会,开的跟蜗牛似的,一看就是个菜鸟!”开车的男人说道:“我们紧跟着她们就成,到人少的地方再行动。”
“嗯!”副驾驶上的男人一听要行动,就热血沸腾的。
“诗诗,又来了一辆车!”凌悦一直观察着后面的两辆车,看到有加进来一辆车,插在那两辆车前面,紧紧的跟在自己的车屁股后面,开口说道。
唐诗诗从后视镜里一看,眉毛皱了起来,怎么是他?
后面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准备跟杜昊泽去吃饭的陆涛,他只不过是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开着玛拉莎蒂龟速前进的人竟然是唐诗诗,所以两人错开之后,他又鬼使神差的调转车头,开着车子追了上来。
唐诗诗学开车,是他手把手教的呢,看到唐诗诗小心翼翼的开着玛拉莎蒂,陆涛脸上露出一丝虚幻的笑容,唐诗诗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她刚刚学开车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将车子开的慢腾腾的,像是怕不小心压死路过的蚂蚁似的。
不过跟着唐诗诗开了一会,陆涛敏感的发现了不对劲,一开始他以为后面跟着的两辆车子是君家跟在唐诗诗身边的保镖,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两辆车子上面连个车牌都没有,所以他强硬的将自己的车子挤到了那两辆车子的前面,紧紧的贴着唐诗诗的玛拉莎蒂。
“妈的!那小娘们发现了,竟然叫了帮手来!”黑色轿车里的男人骂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副驾驶上的男人问。
“打电话请示一下!”开车的男人生气的擦了一下陆涛的车子,说道。
副驾驶上的男人依言而行,结束通话后,说道:“撤退!”
于是两辆黑色轿车迅速的撤离。
陆涛见那两辆黑色轿车走了,将车子与唐诗诗的并行起来,落下车窗喊道:“诗诗!”
唐诗诗真心觉得陆涛多事,她落下车窗,脸色不虞的说:“陆涛!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陆涛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他也看出唐诗诗早就发现了后面被人跟踪了,想想自己的确是好心办坏事了,歉疚的说:“对不起。”
看着陆涛这幅模样,唐诗诗真是有火没处发,狠狠的拍了下喇叭。她还想着等君慕北的人来了,将人跟捉了,问清楚对方背后的人是谁呢!都被陆涛给打乱了!
陆涛像是条被厌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唐诗诗发火,也不敢出声,但是仍旧默默的开着跟着唐诗诗的车子。
凌悦在一边看唐诗诗发火,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算了,陆董也是一片好心。”
看到陆涛这幅样子,显然是对唐诗诗余情未了,凌悦不禁佩服起自己儿子的雷厉风行来了,要不是他当初快刀斩乱麻的先将唐诗诗给拐进民政局,这么好的儿媳妇,说不定就被人给抢去了!
君慕北的人来的很快,他看到紧跟着唐诗诗的陆涛,趴在车窗上一扬眉,问道:“三婶,你打错电话了吧,这种状况应该让睿小子出面,我可不包管帮他对付情敌!”
“你个臭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贫!”凌悦没好气的笑骂。
几个人将车子开到一处公园附近,君慕北早让人在那里拉起了防护,唐诗诗和凌悦这才安全的下车。
“二哥,小李那边真没事?”唐诗诗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刚刚她听君慕北说小李已经安全的返回军区大院,有些不解的再次问道。
“嗯。”有陆涛在,君慕北明显的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陆涛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排斥,深深的看了一眼唐诗诗,然后开车离开了。知道她没事,就好!
看到君家的人都如此的紧张她,陆涛心里五味陈杂,今天要跟杜昊泽两个多喝几杯!
唐诗诗不知道陆涛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这会心里全都是疑问,看着凌悦问:“妈,你最近生意上有得罪什么人吗?”那些人不是针对自己的,那么就是针对凌悦的,这让唐诗诗很是后怕!要是今天不是自己一时手痒想要开车,凌悦自己开着车的话,是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刹车问题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近没有,不过做生意,哪里能没有几个竞争对手什么的。先不想了,我们先回家,不然你爷爷该着急了。”知道那些人是针对自己的,凌悦反而安心了。
“先回家。”君慕北也看不惯唐诗诗纠结,说道。
一行人回到军区大院,都默契的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君老爷子给凌老太爷看到唐诗诗回来,高兴地不得了,问长问短的,期间少不了抱怨云沫太严厉了,弄得云沫很是吃味,比平时竟然多吃了一碗饭。
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处处透着温馨。吃完饭的时候,常桂茹就拉着唐诗诗问长问短的,说个不停。她前阶段跟君爱民忙个不停,唐诗诗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见上面,自然是热乎的不行。
“三嫂,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君暖心强硬的挤到唐诗诗跟常桂茹的中间坐下,一脸醋意的说。
“你这个孩子!”常桂茹佯装生气的板起脸来,说道:“你以后少出去给我惹事!”常桂茹说的是围棋大赛赌注的事情。
君暖心立刻蔫吧了下来,说道:“这都怪你和我爸,将我生的太好了!”
“这还都是我们的错了!”常桂茹生气的戳了戳君暖心的额头:“你说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底是打算怎么办?”
君暖心这段时间,跟江东黎也疏离了,对权少白也不待见,都将她跟君爱民两个弄糊涂了,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妈,你就不能别提这煞风景的事情嘛!”君暖心幽怨的说。
唐诗诗看到君暖心脸色不好,对着常桂茹说:“大伯母,让她们彼此冷静断时间也好,婚姻大事,可不能仓促了。”
常桂茹点点头,君暖心立刻狗腿的抱着唐诗诗的胳膊说道:“三嫂,还是你最好!”
“得了,也不知道谁刚刚硬生生将我给挤到一边去的。”唐诗诗不待见的瞥了君暖心一眼。
君暖心嘿嘿直乐。
“诗诗,自从你被绑架之后,白家的两位夫人,可没少向我打听你,隔壁的孙晓彤,也来过我们家不少次,来打探你的消息,那个孙晓芬,就是白茉的母亲,听说你回来了,一直说要上门拜访,我都说你不在家,将人给拦住了。”常桂茹说道。
“她想来做什么?”凌悦听了常桂茹的话,面带愠色。她可是听说了围棋大赛那天孙晓芬咄咄逼人的嘴脸了,对孙晓芬带了明显的敌意。
而且,她还是白茉的母亲,能教导出那样的孩子,她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她每次提起来,都挺关心诗诗的,可能是对诗诗心里愧疚!”常桂茹中肯的说。
唐诗诗想起自己被麻醉枪击中的时候,孙晓芬紧张的样子,对她倒是没有凌悦那么大的敌意,她看的出来,白茉做的事,孙晓芬开始是不知情的,也许是后来知道了白茉的所作所为,所以才心存愧疚吧。
“哼!我就是看她们没安好心!”凌悦心里仍旧疙疙瘩瘩的。白茉跟诗诗一直不对付,使绊子不是一次两次了,诗诗在白家的地盘上被绑架了,白家怎么能拖了干系?
君老爷子跟凌老太爷看着一脸气愤的凌悦,都没有说话,喝着茶水,看不住眼中的神色。
凌悦正说着呢,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紧接着,孙晓彤的声音传来进来:“桂茹,你在家吗?”
常桂茹看了眼客厅里的人,起身应了声,喊道:“在的,快进来!”说完人就迎到了院子里。
孙晓彤推门进来,身边还跟了个孙晓芬。常桂茹笑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将两人领到了屋子里,心道,这哪里是来找她的!
孙晓彤跟孙晓芬两个笑着跟君家的人打了声招呼,孙晓彤看向坐在一边的唐诗诗,笑着说:“诗诗也在家呢。”
“孙阿姨好,我中午刚回来。”唐诗诗起身礼貌的说。她对孙晓彤的印象一直不坏,觉得这个女人跟白家的那些人不一样,很懂得进退,也明白事理,就像上次白凤菊围攻君家大院的事,孙晓彤一直都是站在理上,帮着君家,不糊涂。
“听说你这个孩子也喜欢摆弄些小玩意,有机会可以跟我家赫轩交流下,那孩子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捣鼓啥,弄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孙晓彤一开口,就将关系拉进了不少。
“白中校是做研究的,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业余爱好,要是遇到什么不懂的,会向白中校请教的。”唐诗诗谦虚谨慎的说。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我看他就是瞎捣鼓!我们两家是邻居,不管怎么说,多走动些倒是真的。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远亲不如近邻呢!”孙晓彤和善的说。
唐诗诗点点头。
她和孙晓彤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细细打量着孙晓彤身边的孙晓芬,这对孪生姐妹长得还真是很像,不过孙晓彤的脸有些微圆,孙晓芬的下巴尖一点,孙晓彤的脸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颗痣,而孙晓芬没有,两个人的气质和性格也有些差别,孙晓彤爱说爱笑,孙晓芬则是个看起来很安静的人。
“诗诗,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一直看着唐诗诗跟孙晓彤说话的孙晓芬,突然开口。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这里也没有外人!”凌悦一听孙晓芬的话,当即开口替唐诗诗拒绝。
“君夫人,我没有恶意!”孙晓芬被凌悦这么一说,有些尴尬的说,说完之后又看着唐诗诗,眼神恳切。
“妈——”唐诗诗拉了拉凌悦的衣袖。
凌悦带着怨气的看了唐诗诗一眼,最终妥协道:“那你看着办吧。”
唐诗诗讨好的朝着凌悦笑笑,凌悦顿时没了脾气,不过嘴上仍是说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
“我们就到院子里说几句话。”孙晓芬看出凌悦对自己的不待见,提议道。
唐诗诗没有意见,跟着孙晓芬到了院子里。
“那个,你还好吧?”孙晓芬跟唐诗诗走到院子里的那个玫瑰花圃边上,上下打量了下唐诗诗,问道。
“我没事,白夫人也还好吧?”唐诗诗礼尚往来的反问道。
“我也没事。”孙晓芬诧异的看了唐诗诗一眼,说道。
“诗诗,那天的事,对不起。”孙晓芬看着唐诗诗有些局促的道歉。
“白夫人为什么道歉?又为谁道歉呢?”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语气严肃了起来。
“诗诗,那天的事,是白茉一时糊涂,她是鬼迷了心窍了,你大度点,别跟她计较了!”孙晓芬放低姿态,跟唐诗诗说着。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白茉参与了绑架唐诗诗的事情,君家人一直在查这件事,很明显不想善了,她也听说不少凌睿的事迹,尤其是这次凌睿出任务的时候,眉头不皱就将陈实给杀了,先斩后奏,还证据确凿,让上边的人又气又恼,但是却非但不能拿凌睿问罪,却还要给他嘉奖,这种手段作风,让孙晓芬这些日子一想起白茉的所作所为,就不得安生。
所以一听说唐诗诗回来了,她就眼巴巴的上门了。
唐诗诗看着孙晓芬,脸上露出一抹轻笑。
“诗诗,你比白茉懂事,明白事理,所以这次阿姨代她给你道歉,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孙晓芬看着唐诗诗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又看口说道。
“我比她懂事,比她明白事理,所以就该任由她欺负?将这个哑巴亏吞到肚子里,是不是?”唐诗诗淡淡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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