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六章 老男孩

知识竞赛的结果出的很快，10天后市内就公布了知识竞赛的成绩以及前十名次。

        毫无疑问的，莫秋风以198的分数荣获第一名，学校为此举行了一场表彰会以示嘉奖，在会上颁发给莫秋风市教育局盖章的特等奖奖状以及500元奖金。

        相比莫秋风，郑双娟的成绩要稍差点，但也获得了第九名，对女孩来说也是一种荣耀。在颁奖大会上，捧着奖状以及100元奖金女孩笑得很激动。

        指的一提的是，一向以龙头姿态傲视全市的市一中小学，仅李尔毕取得了第五的名次，另一名考生林柏烨据说语文考的一塌糊涂。

        而学校方面，两参赛者皆获得前十名次，其中莫秋风更是以198分数与第二名拉开了10分。对于仙溪小学来说，这也是一个荣耀，属于学校的荣耀。更甚的，两个参赛者皆是五年级的事情，以及莫秋风提前交卷的事情隐隐传来，培养出莫秋风的仙溪小学与两位参赛者的名字在市内都隐隐传开，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尤其是莫秋风，天才的名声开始扩散到全市。

        莫秋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除了一些喜悦之外，莫秋风也明白，从此之后他必须在学习上多花一点时间了。小学初中还行，若是高中成绩下滑的话，他很可能成为伤仲永的现代事例，对此他自然是不希望看到的。

        盛名所累？

        好吧，大致是了。

        所幸重生之后记忆力脑力经过洗涤一般提高了许多，闲来无事也会拿着村里大学生的存书观看计算，日后也差不到哪里去。

        知识竞赛的风波也过的很快，一个星期后也渐渐平息，除了出行遇到大人更多的夸奖后，莫秋风并没有感到什么改变。

        另一方面，距离张绣和湘满月北上也过了将近一个月，期间张绣隔一段时间就会和莫秋风通一下关于歌曲的进度。

        在经过十来天的谈判，海蝶娱乐公司以10万买下了三首歌的所有权，对于此时默默无闻的莫秋风以及张绣来说也算是一个高价，其中湘满月应当出了一些力。还有一点，湘满月传达了莫秋风关于可以利用互联网宣传的提议，对此海蝶公司虽然应承下来但明确提出不会在互联网上花多少力气。

        在这一点上，莫秋风猛然醒悟，发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时间误区。

        前世，老鼠爱大米出现在互联网的时候是在2004年，那时候互联网上已经出现一些音乐网站及音乐软件，侧面来说，正因为互联网音乐网站软件的出现，其超强的流通性、网络共享性才使得老鼠爱大米有机会一炮而火并传遍大江南北。

        但此刻只是1999年，互联网虽然开始兴起，但音乐网站以及在线音乐软件却没有兴起，诸如千千静听、一听、世纪、九天、九酷以及酷狗等网络音乐媒体都还没有出现。

        对于莫秋风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前世《老鼠爱大米》、《求佛》以及《孤单北半球》三首歌皆是通过互联网才红火起来，而现在提前出现很可能引导出另一个发展局面。

        这一点上，莫秋风发觉重生后有时候行事也必须顾前顾后，太过超前有时候也会带来反面效果。（十九也不得不顾前顾后，之前选歌的时候忘了考虑互联网角度。烦死了，选歌加了解音乐网站，两次加起来百度了上百次资料。）

        当然，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经过谈判，海蝶公司允许张绣来演唱这三首歌。如此，无论这三首歌将来会走到什么地步，张绣算是跨出了自己音乐之路的第一步。值得一提的是，为了衬托张绣，湘满月把莫秋风写的作曲名单中自己的名字去掉，将荣誉更多地让给莫秋风和张绣，当然，主要是为了后者。

        “什么都好，只要别让这三首歌埋没下去。”

        莫秋风此时也不奢求三首歌能赶超前世的辉煌，只希望这三首歌能够一炮打响就行。只要将‘远方’和张绣的名声打响，也基本达到他的要求了。

        当然，要是能红遍大江南北自然更好了...

        手肘处被戳了一下，莫秋风顿时收回思绪，目光下意识的往身边看去。而郑双娟慢悠悠地收起捅他的自动笔，眼神虽是看着黑板话语却是对他而说，“老师在看你呢。”

        好吧，这个时候正在上课，而他刚才...嗯，在走神。

        目光移向在讲台上的老师，那老师瞥了他一样，咳嗽两声继续讲课，竟是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随着知识竞赛的结束，莫秋风完全成为了学校的宝，像这种小动作只不过是小事而已，根本不会引起老师的反感。而且...现在所有老师，基本都明白莫秋风上课不会专心听课的事实。

        “真是的，老师好偏心。”

        郑双娟显然对此有些小小不满，在一边嘟着嘴轻声道了一句。莫秋风耸了耸肩没有回话，事实上女孩上课走神也不会引起老师反感和责罚，不过女孩向来认真听课，也不存在这个特权了。至于其他学生上课走神，哼哼，教尺伺候。

        因为已经引起老师一次注意，莫秋风稍稍提起一些精神听课，一节课到过的也快。

        放学后，郑双娟以及莫秋柔如往常一般跟着莫秋风去了张绣的音乐办公室。

        张绣在离开之前将钥匙备份一把给了莫秋风，让他在自己离开的时候能够进入办公室练习钢琴等音乐器材。如此，莫秋风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总会在张绣的办公室练习弹奏。

        因为张绣临走之前帮他调好了琴弦，所以莫秋风此时练习的中心也围绕着吉他。

        在经过最初的不适之后，莫秋风开始逐渐习惯吉他的弹奏。当然，因为体型的原因还存在一些别扭，不过相信再过两年就不会有这个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女生发育比男生要早的原因，郑双娟和莫秋柔的体型开始只逼莫秋风，庆幸的是他也不落下，避免了被两个女孩子俯视的尴尬。

        稍微拨弄了几下琴弦，莫秋风便开始顾自弹奏起来，两个女孩则在一边坐下，不时地交谈一番，偶尔也会捂着嘴说着悄悄话，话题的中心大抵也是围绕着莫秋风。

        弹奏了一会儿之后，两个女孩停下交谈声，开始静静地听着莫秋风的弹奏，脸上带着疑惑和认真倾听的神色。

        直到一声落下，莫秋柔才忍不住询问道：“哥哥，你弹的是什么啊？怎么我没听过？”

        两个女孩在近段时间听了莫秋风很多首曲子，但今天的曲子却是没有听过。和以往的曲子相比，这首曲子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似沉湎、好似伤感、又好似洒然。

        莫秋风略微喘气，伸伸手掌缓解了酸软之后才笑着说道：“这首曲子叫做《老男孩》。”

        前世，这首歌以低沉的伤感曲调讲述了两个男人从小到大经历的喜悦、梦想、失落等等情绪，触动了很多人的心弦。而原唱者的两人组合，也凭借这首歌一炮走红，那个组合，叫做筷子兄弟。

        “老男孩？”

        莫秋柔偏了偏头有些不解，不过旋即就将不解抛之脑后，兴奋地说道：“哥哥，再弹一遍，我还要听哥哥唱歌。”

        “你这丫头，认定我有歌词了？”

        莫秋风笑骂一句，却是没有拒绝莫秋柔的要求。

        边弹边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所以在弹唱之前，莫秋风睁着眼对着妹妹和郑双娟说道：“要是唱得不好你们不能偷笑。”

        “不会不会。”

        莫秋柔连忙摇手，并示意身边的郑双娟，而后者则是轻勉嘴唇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期待的模样。

        每当看着弹奏中的男孩，那认真平静的表情总让她忍不住凝目观赏。

        “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10岁的女孩已经有所接触到感情这东西，但毕竟概念很是模糊，每当想到这方面的时候总是害羞的撇在一边，但见到男孩的时候心中总带着一些羞涩。

        这边，莫秋风在缓过劲之后，开始弹唱起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她会接受我吗？也许永远都不会跟她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花开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里？”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曾经来过？”

        “转眼过去多年世间，多少离合悲欢，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各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是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要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抬头遥望这漫天星河，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未曾绽放就要枯萎吗？我有过梦想。”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看那漫天飘零的花朵，在最美丽的时刻凋谢，有谁会记得这世界她曾经来过？”

        “当初的愿望实现了吗？事到如今只要祭奠吗？任岁月风干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抬头遥望这漫天星河，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随着最后一声唱完，莫秋风忍不住大口喘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单单唱这一首歌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边弹边唱。

        至于他的一番弹唱...

        莫秋风想了想，眉头便皱了起来，对自己的弹唱极为不满。

        一个男孩，有模有样的唱着《老男孩》，声线带着一些尚未完全褪去的稚音，却还刻意去模仿原本低沉的声线和沧桑的唱调。两相结合，没有唱出原本的意境反而像是一个逗乐节目。

        “算了，这首歌我还是不去染指的好。”

        之前他曾想过在今生成为这首歌的作曲者乃至演唱着，不过现在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首歌完全不适合他来演唱，哪怕日后他的声线定型也一样。毕竟，沧桑这种事情和他还是扯不上什么边。至于作曲...也算了吧，算是对原作者的尊敬。

        偏头，两个小女孩正带着一些迷糊眼色看着他，莫秋风不由得庆幸两小女孩此时还不懂品味音乐，倒算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唱完了，我们走吧。”

        “啊？”

        两个小女孩回过神，闻言皆是要求莫秋风再来弹唱几首，不过已经失了兴趣的莫秋风拒绝了两个小女孩的要求，声称天色不早，该回家吃饭了。

        对此，莫秋柔看着窗外还未下山的太阳，嘀咕了两声，却是没有反驳莫秋风。在校门口分别之后，莫秋风便带着莫秋柔回家，那把吉他则是存放在办公室没有带走。

        回到家的时候，袁蕊和叶淑琳两女闲来无事在家中聊天。

        打过招呼之后，莫秋风便准备带着妹妹进屋把作业做了。不过，在经过两女身边的时候，却是听到袁蕊谈及以前工作过的纺织厂。

        “听说厂子的老板经营不善，这两天在找人转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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