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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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的流水声和风声静到几不可闻,打破这份宁静的是柳知昭突兀的乱叫乱嚷,然后被琴桓简单粗暴地堵上了不安分的嘴巴。
不过还是能听见他烦人的呜呜声,最后琴桓忍无可忍地想把眼前这傻冒打晕,眼角余光却意外地瞥到季长风朝这边走来,于是停在半空中略显尴尬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师父。”
月云墨转过头看向季长风却没有为他难得的主动而欣喜,只感觉心底满是忐忑不安。
季长风的目光似要把月云墨剥光看尽般灼热地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反复确认他真的没有受伤之后,才安下心来,冷冷淡地来了句:“我没别的事,你忙吧。”
“琴桓,把他带去厢房看住。”月云墨指了指柳知昭,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季长风的情绪,见他没有露出不悦,才继续补充说,“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再乱叫嚷打晕就好。”
琴桓点了下头,明白他后半句话是说给季长风听的,本该是严刑招供的流程被季长风的到来全盘打乱,只得先好吃好喝的供着,他都忍不住想感叹一下柳知昭迷一般逆转的好运了。
“师父……是来看我的吗?”
月云墨微扯了下嘴角,笑容莫名让人心疼。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季长风的心好似插了一根针在隐隐作痛,他动了动紧张到干涩的咽喉,低声道:“你不需要这样。”
月云墨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眉眼偷偷绽出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把自己闷了这么多年,对我的话就这点?”
看到他恢复初见时那欠揍样,季长风心里的愧疚顿时一哄而散,咬牙硬是挤出了句:“要不今晚把你绑我床边慢慢听?”
月云墨:“我没意见。”
季长风:“……”
他真是抽疯才会说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不过话说出口收不回,于是就没再纠结了,无声叹息道:“别闹,你刚处理完这么多事哪有不累的。”
这句话听得月云墨心肝都颤了,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听他一句关怀了,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月云墨连着低咳了两声以掩饰内心的慌张,指了指刚安顿完柳知昭匆忙赶过来的琴桓,嘴角含笑意道:“还有些许后续处理,得在流涧小住两日了,让琴桓带着师父挑一处喜欢的地住下吧。”
见季长风浅淡地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了,月云墨才松了一口气,这前后的转变真让他有些遭受不住了。
此刻,琴桓除了生无可恋再没别的感觉了,简直想在荆柚怀里哭诉夹在两尊大佛中间的极度难受,想到这里,又特别想问一句他的小荆柚在哪里?不会还远在朝零吧,于是心里血泪两行……
春日正午的阳光暖而不烈,照透了天顶宫清澈的莲叶河。
莲叶河间庭院旁的一条小路,天师用过分聚焦的目光端详着眼前半疯的女人,琢磨不透地说道:“谁都拿崎域没辙的时候,你竟然会选择背叛月云墨,还真是符合你疯狂的性格。”
“我从来都是个没名没分的自由人,在崎域还是在天顶宫有区别吗?”风御瑶直对上天师的目光,嗤笑了一声:“也许世人到死都不会知道有个人叫风御瑶,不过天师倒是尊名远扬人人得以称赞。”
随后,她又自嘲地说道:“虽然我不在乎这个。”
天师:“……”
这种说话方式真让人别扭。
风御瑶:“正是因为这样,我可以干所有你们明面上不能干的事,你说卫琰怎么可能拒绝呢。”
就连这次怪物攻打朝零,事后他完全拒绝承认趁势出兵,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为的不就是一个名声吗?她这样的人卫琰求之不得,又岂会轻易放过。
“你就这么……心平气和?”
天师终于忍不住发问了,他可是杀了君向悠的人,却没有感受到风御瑶的半点怨念,这感觉简直比在老虎面前跳舞被忽视了还要微妙。
“我要一个和君向悠相似的鬼蛊灵。”风御瑶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这是和卫琰的交换条件,现在通知你一声。”
说完,风御瑶径自大步离开了,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留下。
天师无声叹息了下,疯女人的思维他是一点也无法理解。
流涧形色各异的草药迎来了血战后的第一次雨,洗刷着触目惊心的血垢。
房间内,血水滴落盆底的声音和谐地融入雨水拍打地面的啪嗒声,一点一滴,不知不觉盈满了一盆。
冉玖汐眼前的视线有点恍惚,脑袋的发晕沉重感盖过了手腕已经麻木的疼痛,她虚弱地靠在椅背上,双手微微发颤地拿起纱布,却无力到连纱布的一角都撕不开了,任由纱布滚落地上。
不知何时闯进来的洛忆南脸色阴沉得可怕,闷不做声地捡起滚到他脚边的纱布,强行压制着怒不可遏的情绪,沉声道:“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给武队……分下去吧。”冉玖汐勉强给了个笑容,半睁开眼看向洛忆南,虚弱到一句话都要分好几次讲完,“不然,伤口……好不了的。”
“冉玖汐,你给我听好了,朝零不需要你这样。”
洛忆南捧起她的脸,十分认真地说道,那入眼的没有血色的苍白面容让人无比心疼。
冉玖汐垂下似有千钧重量的眼皮,很想沉沉地睡过去,心底纷乱的思绪却扰得她难受至极。
……七年了,倚夜给了她一个安稳的家已经七年了。
经历了十年地狱般童年生活的她,真的很珍惜现在的一切,朝零对于她来说,已经深沉到不再是一个物事。
深缠入骨髓的安宁感想要抽丝剥茧已然是不可能了。
见她许久不说话,以为是睡着了,于是洛忆南替她包扎好之后,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就带着那惹人恼火的血轻声离开了。
原本眼皮就沉的冉玖汐一沾床,毫无骨气地睡得昏沉,一睡就是两天。
一觉醒来,窗外暗沉的夜色让她有一种并没有睡多久的错觉。
冉玖汐望着窗外的月色发了会呆,却意外被不远处独亮的灯火引去了注意。
也许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她一推开门就被夜晚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于是忙披上外衣,感觉到身子在逐渐暖和,才放心地出了门。
待冉玖汐走近那处澄明灯火,惊然发现里面那人不是洛忆南,而是在案几前不知翻看什么的季长风。
“来找云墨的?进来坐会吧,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正打算‘打道回府’的冉玖汐被季长风一个抬头叫住。
原来这是月云墨的房间,冉玖汐犹豫了下,想到血珍珠还在他手里,便没推辞,把不知所踪的黑狐遗忘了个干净,饶有兴致地参观起这个房间。
一张木制案几,几把还看得过眼的椅子,花瓶里装着零稀几株草……嗯,这是流涧所有房间的标配没错了。
当她看到案几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熏香盒,顿时眼睛亮了一个度,要不是她来得匆忙,没准房间就不会是这个寒酸样了。
看着冉玖汐走近了些,季长风才惊觉她苍白到血色尽无的小脸格外刺眼,他蹙了下眉,紧接着放下手中的物事,拉着冉玖汐一道坐下。
“这是怎么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冉玖汐悄悄拢了拢衣袖,遮住手腕上的纱布,有些苍白无力地笑道:“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可能还没缓过来吧。”
季长风笑而不语,用这么毫不走心的胡扯来敷衍他,想必是问到什么不好说的了,回想起当时她在百转山的英勇,他都忍不住想感叹后生可畏了。
“之前连一眼都不想看月云墨的人,怎么这会开始查看他房间了?”
冉玖汐笑了笑,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八卦意味。
“我看你挺紧张洛忆南的,要不你给我普及一下朝零近几年的爱怨情仇?”
季长风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的笑容,引以为乐似的以同样的方式反击了回去。
这下冉玖汐彻底不说话了,只无奈地苦笑了下,她好歹也是一桩好事的促成者,不至于被这么对待吧……
“我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在意。”季长风收起笑容,板正了坐姿,慢吞吞地从怀里拿出一颗血珍珠,“这个,还你。”
冉玖汐:“……”
她表示更不想说话了,这又不是月云墨的东西,居然……把她的东西随便给人!
见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季长风思索了一下,补上了句:“我就是待得有点闷,把你喊进来纯粹为了消磨,你不会生气了吧。”
冉玖汐愣了几秒,然后猛地摇头立刻说:“没有的事……刚才走神了。”
这话听得她冷汗都快下来了,敢生季长风的气?她还是更怕月云墨拿双刀把她剁成肉饼两面煎炸至金黄。
此刻,她只感觉到极度的如坐针毡,眼睛不时瞟几下外面,离开之心切显而易见,也许是她的错觉,一晃眼隐约看到一抹熟悉的绛紫。
还没等再看清一点,冉玖汐就先自我否定了,大概是太想有人来解救她了吧。
“他回来了,你还有事找他吗?”
季长风一句话惊得冉玖汐有点不敢置信,连看了几眼大步走来的月云墨,突然有点解脱的轻松感,却没有注意到夜色掩埋下月云墨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身子还没好就着急出来闹腾。”洛忆南板着脸脱了件黑色外袍给她披上,“嗯?我一刻不看着就不知道什么叫听话是吧?”
听到洛忆南的声音,冉玖汐浑身一激灵,感觉到身上渐重的衣物,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往后靠在他胸膛上,带着点幽怨道:“我太无聊了,别让我一个人待房间。”
月云墨嘴角一勾:“哦?那师父呢?可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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