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十九章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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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祎在七绝山中转了三天,才找到了一种灵草。
将其放入玉瓶中,抬头望了眼天幕,只见天色昏暗,疏星几点。
夜间恐有灵兽出没,为避免麻烦,越祎决定先歇息一晚,明日再找。
当即顺着标记,往白日收拾出来的山洞走。
瞧见洞口旁的灵草似有踩过的痕迹,越祎顿住脚步,将佩剑横在身前,小心地进入,只觉得血腥之气越来越重。
走到了山洞尽头,见有人扶着石壁,有些站不稳,只一个背影就很是引人注目。
那人回头,看到有人追过来,目光中一片冷意,抬手就是一道冰凌刺出。
越祎侧身避过,注意到此人独特的眸色,见他又要动手,出声道:“玄溯!是我,越祎。”
玄溯目露惊讶,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认出了无情道心,终于撑不住,放心地晕了过去。
越祎上前试了一下脉象,忍不住皱眉,伤得也太重了。
犹豫片刻,还是先回到洞口作好遮掩,又重新返回来,一路上洒下掩盖血腥的灵粉。
确保万无一失,越祎盘膝坐下,开始为玄溯疗伤。
一个时辰后。
玄溯睁开双眸,靠着石壁坐起,从空间中取出丹药服下,手中施了个法印,引导天地灵气,修补着自己的经脉。
良久,吐出一口废血,玄溯擦净嘴角的血迹,施了个除尘诀,勉强开口,语气还有些虚弱:“你最好莫要与我同行,也不必管我,能为我疗伤,已是万谢……”
越祎听出他话中之意,应当是不想连累她,道:“你可是惹到了什么人?有人在追杀你吗?”
“我是从祝七昀那里逃出来的,”玄溯见越祎还没有动作,道,“你还不走吗?”
祝七昀,正是隐居此山的女魔尊。
越祎看了他一眼,道:“此处本就是我收拾出来的洞府。”
玄溯:“……”
原来该走的是他,竟是他鸠占鹊巢了。
越祎见他真的扶着墙站起来,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带着伤出去才更容易被发现,也跑不远,留在这里反倒安全一些。”
玄溯有些复杂地看着她,知道这人是想护他,道:“你还是这么胆大。”
“既然碰到了,总不好见死不救,”越祎没有再浪费时间闲谈,直奔主题道,“你如何来到这里?又怎么会惹上那个女魔尊?”
“我是被抓过来的。”
“为何抓你?”
“我来这边的分阁交接事宜,因从未到过山下的七绝城,就转了一转,谁知碰上祝七昀的下属给她挑近侍……我趁人不备才逃了出来。”
越祎从师伯那里打听了消息,在七绝山附近又听到了许多传言,自然心知肚明,这祝七昀的“近侍”是做什么的。
有时候太出色的外貌也会引来祸端,只是……
“你不是已经易容了吗?”
两个易容的人面面相觑。
玄溯道:“之前我被云雨宫抓去那次也是易容了的。”
越祎只能解释为,这是易容都挡不住的气质在作祟,揶揄道:“你怎么总被魔修抓走?”
玄溯想到云雨宫一劫,洞内燃起的灯火映入眼眸,无端生出些温柔的错觉,道:“还偏巧,每次都能碰到你。”
“你可给穹古阁那边传讯了?”
玄溯颔首,道:“你是因何而来,又为何能入结界?”
“来采灵草,从天剑谷取的灵剑带我进来的,”越祎简单解释了一句,道,“你这伤不宜立刻动身,今晚先恢复些力气,明日天一亮,我带你去结界,将你送出去。”
玄溯眸光微动,道:“你那灵草呢,可采到了?”
“还差一种,送你离开之后,我再回来就是。”
“倘若你信得过我,可说出是何灵草,我回去之后为你留心些。”
越祎将图谱交予他。
玄溯认真看了会儿,道:“阁中不曾有,但我被抓来的路上见过,离结界不远,明天取到之后正好离开。”
“好。”
越祎将烛火灭了,二人间隔几米远,各自躺下安歇。
后半夜,越祎醒来,又检查了一遍洞口附近。
回来见玄溯睡得不安稳,眉头紧皱,抬手为他输了些灵力,又从空间中拿出件衣袍披在他身上,才躺下重新入睡。
玄溯听到身侧的人均匀的呼吸声,睁开双眼,静静地看着越祎的睡颜,眸中的情绪深不见底。
第二日,玄溯带着越祎去寻灵草。
越祎刚把灵草放入空间,忽然听到人声。
玄溯道:“他们追来了。”
越祎将玄溯的胳膊搭在肩上,半扶半背地带着他上了灵剑,迅速御剑飞出,眼看就要到了结界之时,一道灵力打来,两人从空中落下。
越祎将玄溯扶起,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两名男修注意到越祎,道,“这怎么还多了个人?”
女子的身形缓缓显现出来,那两名男修连忙行礼道:“参见魔尊。”
祝七昀一袭墨色衣裙,看清面前的两个人,道:“好一对苦命鸳鸯。”
闻言,越祎低头,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自己坐在地上,玄溯躺在她怀中,确实让人误会。
玄溯见逃不过,语气有些复杂:“我早就说了,莫要管我。”
越祎面上不显,心中想着脱身之法。
祝七昀见这人对女修的态度和对自己完全不一样,冷笑道:“原来是有个意中人,难怪你抵死不从。”
语气中不见杀意,甚至有几分艳羡。
越祎听出来了,想到传闻,不禁心中一动。
正巧玄溯又吐出一口血。
越祎面上满是担忧,手忙脚乱地给他顺气,目光悲悲切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开口就是哭腔,道:“溯郎!你要撑住啊!”
那两个男修一抖,祝七昀也是一抖。
玄溯性子本就淡漠,又接到了越祎的眼神示意,倒没有露出惊讶的模样。
越祎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在他脸上,道:“还说让我不管你,我如何能丢下你一个人走?”
玄溯纵是知道这是演给魔修看的,还是忍不住抬手,给她擦了擦了泪水,道:“莫哭……”
气息十分虚弱。
越祎抱紧了他,抬头对着祝七昀道:“求魔尊放过溯郎,我愿意以我的命,换溯郎活。”
玄溯心头一跳,抓住越祎的手腕,摇了摇头。
万一这女魔尊同意了,可就玩脱了。
“一命换一命?”祝七昀道,“你进七绝山,就是为了救他?修行不易,为了一个道修,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未经她的许可,能入七绝山,必定是魔修无疑;这男修是个道修,人被绑来时她就已知晓。
越祎道:“修行不易,我们能有今日更不易。正魔本就殊途,我们二人叛逃了宗门,背离了家族,除了七绝城,哪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谁知……”
越祎顿了一下,见祝七昀有些不自在,继续道:“可是,这些都比不得溯郎的性命,哪怕我们不能在一起,只要他活着,一切都是值得的。”
越祎俯身,状似吻别,却是对玄溯耳语了几句。
玄溯压下心中的古怪,也顾不得太多,抵住越祎的额头,道:“祎祎,我死不足惜,可是你腹中的孩子怎么办?留我一人独活,要我如何安心?”
这边二人在对视,玄溯是难得心绪繁乱,另一边的三个魔修也生出了恻隐之心。
唯有越祎内心毫无波澜,只是颇为感慨。
这般诀别,论谁看了都要叹一句凄美悲壮,可谁能想到,这其实是两个无情道呢?
祝七昀看着这生离死别,想到了千年之前的旧事。
同样是一个魔门女修,一个正派男修。
她求而不得,即便放弃一切也换不来那人的回头。
如今这对璧人情投意合,不惜离开了各自的师门和族人,还有了血脉的延续,千里迢迢来到了她的七绝城,只为隐居。
差一步修成正果,临了却被她横插一脚。
既已知道了实情,她如何忍心拆散?
“你们走吧。”
越祎松了口气,心知赌赢了。
面上却是惊喜到不敢置信的模样。
祝七昀道:“怎么,付出性命时不曾犹豫,得偿所愿反倒迟疑了?”
越祎破涕为笑,感激道:“多谢魔尊成全!”
祝七昀抬手开了结界。
越祎扶着玄溯起身,正要迈出去。
祝七昀忽然道:“别怨我多此一问,是你追求的这道修?”
这女修敢闯进来救人,又以命相换,想来也是个敢于追爱的性子。
两相比较,她们二人也没什么区别,结果却截然相反。
她想不明白,自己当年究竟输在了何处。
“是我主动,”越祎笑了笑,目露回忆道,“只是我最开始爱的是他师兄。”
玄溯低头望着越祎眉眼的笑意,好奇她又要做什么。
“可是那人是个木头,我追得辛苦,就换了个人喜欢,好在溯郎是对我有意的,”越祎语带深意,道,“情爱本是让人开心,自然不必执着于一个不给自己回应的人,他不爱我,我就也不再爱他。”
玄溯了然,这人竟是在不动神色地劝这魔修。
祝七昀嗤笑道:“你是运气好,若是换了个人也不爱你,你又要如何?”
越祎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烦恼的,道:“那我会好好修炼,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修仙界的好男修已这么多,想来飞升之后更不知有几何了。即便真没有合心意的,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尽兴,何必非要从他人身上找寄托?”
话落偷偷碰了碰玄溯。
玄溯适时给出反应,语带幽怨道:“祎祎。”
越祎安抚地抱住他的胳膊,道:“魔尊,我们二人先告辞了,有缘再会。”
随即出了结界,留下祝七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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