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章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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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好听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落下:“越祎,我不信你会沉溺于情/事,而违背了自己的道法。”
越祎一愣。
无论道贺还是质问都在意料之中,她简单回复几句,也没有再解释。
多说无益,只是让人徒增烦恼,即便再担心和着急,也帮不了她。
乍然听到玄溯这样有别于其他人的笃定之语,反倒不知道怎么回了。
越祎将其搁置在一旁,点开了风羲的传讯。
少年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祎祎姐姐,你不准和他结为道侣!”
越祎连忙离得远了些,揉揉耳朵,继续听下去。
后面的话委屈中带着哭腔:“你才刚拒绝我,怎么能转头就和别人在一起?凭什么答应他啊,你骗我呜呜呜你的心像石头……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强?那我好好修炼,你等我好不好……”
越石头:“是的,你好好修炼。”
话落,玄溯的传讯信物又亮了。
“越祎,若有可以帮到你的,定要告诉我,”玄溯心知事情有异,她很可能是受人强迫,于是将自己在阁中查到的事和盘托出,“白钰此人,数千年前的性子不是这般,他年少成名……”
玄溯细细地讲述着陈年往事,从白钰崭露头角,到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
越祎听完有些心惊,无法将故事中的人与现在的白钰对上号。
“生性暴戾,即便是修炼了不争道也压不下骨子里的锋锐……”越祎总结着,有些奇怪道,“这样的人为何不去修魔?又为何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当年确实有人说过他迟早会入魔,在他重伤同门之后,问道宗的老宗主还没有将人逐出去,他就自请出宗了,后来辗转多年,再回到宗门时已是性情大变。他若真的修了魔,大概会是第二个坚今。”
“坚今?”
玄溯以为她是不知,解释道:“坚今是焚煞门背后的大能,扬名比白钰晚上许多,不似白钰那样只是伤人,他曾带人血洗过无数小宗门,也是当年的积累,才有了如今焚煞门的地位,后来被白钰伤了眼睛,才收敛了许多。”
越祎脑海中生出个猜测,追问道:“你说坚今比白钰扬名晚上许多,大概隔了多久?是白钰性情大变之后吗?”
“是,不过细算起来,也差不了许多年份。”
越祎忽然道:“玄溯,可有人见过坚今的模样?”
“坚今早年常以面具示人,后来眼睛伤了便以他物遮挡。除却身边的下属无人见过,阁中也没有记录。”
“我见过,他与白钰的模样毫无分别。”
玄溯那边的传讯停了许久,才发过来。
“我明白了,这几日我去查查有关坚今的消息,有进展时再与你传讯,万事小心。”
没有问她如何知晓,而是尽可能予以帮助和关心。
越祎心下一暖,笑道:“好。”
在等来玄溯的传讯之前,却是先等来了坚今本人。
“魔尊。”
坚今的虚影从符箓中走出,坐在桌旁,沉默了一会儿。
等待中,越祎有了不好的预感。
“祎祎,本座也想直接去杀了白钰,再带你出去,只是……恐怕你要等到道侣大典之后,方能脱身了。”
这几日,他杀了不知多少势力的修士才平复怒意,冷静下来之后,清楚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筹谋这些年,不但是为了除掉白钰,也是为了将势力扩展到正派。
融合完神魂,再将问道宗覆灭,还能抱得美人归,一箭三雕,只是要委屈一下自己的小内应了。
越祎心道果然,面上露出忐忑的神色,刻意激他:“莫非魔尊打不过白钰?”
坚今压下不悦,道:“本座与他修为差不多,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要祎祎相助。”
“但凭魔尊吩咐。”
坚今抬手,凝聚出小型传送阵,两个玉瓶显露出来。
“这里有两枚丹药,一为‘离魂丹’,另一枚是毒丹,”坚今望着她,道,“给白钰和你那大师兄服下,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
越祎没能理解,重复道:“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
坚今以为她心中抗拒,安抚道:“毕竟只有那种时候才会让他们对你戒心最小,放手去做就是,反正最后都是死人。”
又揉了揉她的手腕,道:“伤可好些了?”
越祎明白过来,又想到他看到她腕伤之时的态度。
这魔修以为她和白钰已经……
“魔尊是想我去引诱他们二人?”
“这也是无奈之举,事成之后,本座会补偿你的。”
越祎忆起这人从开始与她相处,就不动声色地编织着情网,妄想套取她的真心。
那刻意营造的暧昧中,不知他是否有半分情意。
如果是原主在这里,没能看穿他的算计而陷进去了,今日这话于她而言,可谓是锥心刺骨之痛。
被心悦之人当作棋子,为了他去和别的修士交合。
好在,她对他从来没有过期待,没忘记初来此界时受到的威胁,以及原主被打入神魂的魔印。
越祎轻轻笑道:“好。”
坚今盯了她好一会儿,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何要给他们下药?”
坚今没想到她问的是这种问题,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对她的心思,分不清心中什么滋味,道:“自然是因为对本座有威胁,别忘了你那大师兄,背后站着句氏一族。”
“可是句尘已经和家族决裂了。”
坚今冷声道:“祎祎,你莫要告诉我,你对一个道修生了不忍之心?”
忌惮句氏不假,还因为那人和他的小内应走得太近了,让他有些不安。
死在她手中,也算便宜他了。
越祎怕引来魔修的疑心,道:“无论生死我都是魔尊的人,怎么会对道修心软?只是可惜,毒丹在手却不能给白钰用。”
坚今勾唇,心情颇好,不介意多告诉她几分实情,道:“白钰还不能死,因为本座需要他的神魂。”
越祎屏住呼吸,她的猜测大概要得到验证了。
“白钰本性极端,难成大道,为了顺利飞升,选了与本性截然相反的道法,谁知依然压制不住,”坚今笑得讽刺,“于是他将神魂剥离成两部分,留下了道心,抛掉了本性。”
“那另一部分可是魔尊?”
“本座就喜欢你这一点,足够聪明,”坚今抚着越祎的侧脸,道,“离魂丹能助本座吞噬他的神魂,还有一枚丹药也须要给白钰服下,只是尚未炼成,下个月才能给你。”
“遵命。”
坚今见越祎实在乖巧,宽慰道:“若在问道宗待得闷了,可以替本座去监督那炼丹师。”
炼丹没什么好监督的,他是想让她出去散散心,便将那炼丹师的住处告诉了她。
魔修走后,越祎给玄溯传了个信。
依着这魔修说的话和让她做的事,绝对不是单纯地对付白钰。
待收到玄溯的传讯,心中才彻底明晰。
坚今的野心颇大,这些年正派各宗门都抓出过焚煞门的探子,甚至还有混入主峰的。
问道宗有应时把关,才不至于让魔修混进来。
上次她与坚今联络时,得到了他的承诺,以为在道侣大典之前就能有所动作。
眼下他却让她等到大典之后,恐怕是不打算阻止,而是要借机做什么事情。
越祎想不出消弭祸事之法,瞥到桌上的两瓶丹药,决定先去那炼丹师的住处看看,坚今要炼的究竟是什么丹。
白钰站在无争峰顶,看到越祎从屋内出来,御剑飞远。
本想跟上去,走出几步又停下。
罢了。
他不想让她更讨厌他。
越祎有心防备,在路上隐匿身形,绕了几次路,还换了身衣服,确保不会被追到踪迹,才戴上了面具。
反正都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易容可能会被看出来,不如戴面具。
山林深处。
越祎站在门前,将骨架缩矮,身形由高挑变得娇小。
这才轻轻叩响了门。
门从里面打开,越祎有些惊讶。
修仙界真小。
容成若墨发束起,几缕碎发垂下,衬得面容更为俊美。
“焚煞门的人?”
越祎将灵力附在喉舌处,声音发生了改变,道:“是。”
“进来吧,叫什么名字?”
“坚明。”
容成若有些意外地挑眉,倒也没有心思深究她与坚今的关系,道:“容成若,你可以叫我容成师兄。”
越祎想着以自己这身形和声音,看起来确实年少了些,没必要在辈分上纠结,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容成师兄。”
因看不见脸,容成若的注意力就落在了越祎的声音上。
声线干净,温温柔柔,又不卑不亢,不会让他厌烦。
容成若心中一动。
越祎见他没有瞧出自己的身份,也不像反感的样子,应该比较容易套话。
“不知容成师兄为魔尊炼的是什么丹药?”
“你不知道?”容成若看着她,道,“不如坚明师妹将面具取下来,我就告诉你,如何?”
越祎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只怕她取下面具之后两人再打一架。
“容成师兄莫要强人所难。”
容成若只觉得耳朵发痒,莫名想欺负她,语气带着些恶意道:“丹名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你戴着面具影响我心情,若是因此而误了炼丹,你要如何向你们魔尊交代?”
越祎默然。
这语气真是像极了容成寻,不愧是兄弟。
但面具肯定是不能摘的,先不提往日的恩怨,她根本摸不准这人如今对她什么态度;只说她作为问道宗的弟子,怎能以焚煞门魔修的身份出现?
“不了,摘下来可能会更影响容成师兄的心情。”
“莫非生得奇丑?”
容成若带起一抹笑意,这话任何一个女修都忍不了。
越祎点头:“没错,奇丑。”
容成若:“……”
这个女修,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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