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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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巫在河边抓捕鳞兽,那些在水里游动的鳞兽被女巫驱赶着,纷纷跃进了树枝编成的牢笼之中。
有些女巫直接截断了水流,让鱼被困在断流处,有些女巫直接操控着大地,将鱼从河里举起。
有的女巫嘛,则用双手释放出寒冰,将鳞兽同河流一起冻结。更有甚者,手里已经开始冒起电火花,但被老菲林阻止了。
“自然是我们的朋友,你不应该对河流释放电火花。”
你和寒号鸟待在河边,干脆走到河中摸起鳞兽来,虽然鳞兽游得飞快,但有了女巫们的帮助,你们也成功抓到了几条鳞兽。
菲林人好像很喜欢鳞兽,但对于巫女林生活着的女巫来说,鳞兽是珍贵的食材,只有在庆祝时才会一起去河边捕捉鳞兽。
平时的话,树林里的果子,蘑菇,或者城镇里的牛奶和面包,她们都能接受。只要有一个人能够找到食物,大部分女巫都饿不着。
女巫们带着鳞兽回到巫女林,其他女巫已经采集了果子和蘑菇,炉子也已经架好了,只要等老菲林点燃火焰,盛宴马上就开始。
像夜烟这样的女巫不能用源石技艺帮上忙,但它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手帮助女巫们组织这场宴会。
似乎只有老菲林才有权利点燃篝火,虽然其他女巫也会火焰法术,但由年长者点火是一种尊敬的表现。
煮鳞兽汤和烤鳞兽同时进行,鳞兽汤里加上蘑菇,煮出来的汤就很鲜。那些女巫拿着木杖搅拌着锅里的汤,好像在煮女巫的魔药。
夜烟坐在锅边,将手中的果实挤出果汁,之后她拍了拍手,将果皮和种子扔到了地上。懂得自然法术的女巫将种子埋在地上,再一施法,种子就发芽了。
但巫女林的土壤并不适合种植,这片大地的深处被源石侵蚀,树木倔强地生长在这里,却无法通过根部吸收任何一点水分。
地表干涸,储不了水分,女巫们无法改良土地,只能继续在此生存。
寒号鸟和你蹲在火堆旁边,你们各自举着一串蘑菇烤着。这些蘑菇是这片树林里唯一生长出来的东西,它们的伞柄细长,而伞帽肥大,颜色却是最普通的灰棕色。
火烤会让蘑菇开裂,但香气也就冒了出来,等蘑菇烤得差不多了,你就举起蘑菇串吃了起来。
在巫女林的各处都有火堆,女巫们坐在火堆旁烤着食物,白烟从巫女林各处升起,消失在了黑色夜空中。
莱文娜端着汤走了过来,她将汤碗递给了你和寒号鸟。
“谢谢。”你接下鳞兽汤后喝了一口,除了味道稍微有些辛辣之外,还有一些咸味,大概是鳞兽鳞片自带的。
寒号鸟将手中的烤蘑菇递给了莱文娜,她犹豫一会后接下了烤串,并且咬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
她握着烤蘑菇离开了,她还得继续给别的女巫送汤。
老菲林站在篝火之间,跟不同的女巫聊天,又和她们碰撞汤碗,一起喝着温暖的鳞兽汤。宴会还要举行一阵时间,鳞兽汤还剩下很多,你和寒号鸟就坐在篝火旁边聊着你们过去的经历。
你跟寒号鸟讲了你在乌萨斯遇到的事情,而寒号鸟则告诉你她怎么从莱塔尼亚抵达这里。在寒号鸟的故事之中,你又认识到了不少的人。
比如,在高地吟唱的旅行诗人、懂得冬灵祭祀仪式的血巫大师、可以操纵感染者的术师
莱塔尼亚的风情跟现代文明有许多的不同,那个国家至今还由双子女皇统治,文明进程甚至有些落后于这片大地,但它们对于源石技艺的研究领先于其他国家。
但在巫王时代,源石存在于莱塔尼亚的每块土地,感染者的比例也高于这片大地的平均水平。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不会歧视感染者,但随着巫王时代的落幕,莱塔尼亚对待感染者的态度也开始变化。
老菲林在宴会快结束时走到了你的身边,她想带你前往祭坛,寒号鸟本想跟着你一同前往,但老菲林并不同意,她只能继续坐在篝火边上。
你和老菲林走上了台阶,你不太明白老菲林的意思,但你知道你们在往祭坛那边走着,就没有出声发问。
祭坛上有法杖,还有一枚戒指,难不成,她要让你成为女巫
但是你好像并没有源石技艺天赋,况且你也不是感染者,学习不了源石技艺。
等你跟着老菲林走到祭坛前面时,她举起放在祭坛上的法杖,将它教给了你。你握住了那根木制法杖,上面的红宝石晶莹剔透,倒有些像是玻璃。
“好了,你现在可以施展源石技艺。”
老菲林拍了拍手,祭坛边上燃起了火,火焰将你包围了起来,你看着老菲林,眼神中略微带着一丝不解。
“你要么释放出源石技艺,要么就被火焰焚烧,你的命运决定于你。”
高处燃起的火焰引起了每个女巫的目光,寒号鸟待在地面上,她对你很是担忧,但是莱文娜不断安慰着她。
你闭上了眼睛,用双手握住法杖,想要通过法杖感知身体各处的源石晶体,但你感知不到。你的体内并没有任何一点源石晶体,它们消失的很彻底。
火焰灼烧着高台处的空气,你感觉到了热量不断袭来,如果你再不反应过来,火焰迟早会点燃你的衣服。
你将注意力移到了法杖末端的红宝石上面,如果老菲林没有骗你,那么它应该能作为施展源石技艺的媒介。
为什么施展源石技艺需要媒介呢
源石技艺的本身或许源于源石内部的能量,感染者施展源石技艺会导致矿石病加剧,但能够释放出源石技艺。
也就相当于,感染者可以消耗生命来释放出源石技艺,这是一种交易。从能量转换的角度,大概是用化学能转换成其他能量。
那么只要有办法进行能量转换就能施展源石技艺,但像源石这样高浓度能量矿物可不好找。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释放出源石技艺。
但有了媒介,你还是可以掌控一些能量的。
你用意识感知红宝石,将自己视为红宝石的延伸,尽管你现在还闭着双眼,但你看见了火焰的轮廓。
火焰燃烧的速度很缓慢,你能够预知火焰的轨迹,你将法杖伸向火焰前进的方向,火焰缠绕在红宝石上面。最终,火焰找到了一个可以进去的孔洞,它们疯狂地涌入红宝石内部的空间,随着你挥动法杖的速度加快,火焰源源不断地涌向红宝石。
当你睁开双眼时,火焰已经完全消失了。你将法杖再次举起,你能够操控红宝石中的火焰朝外释放,最终形成特定的形状。
火焰喷涌而出,化作一只火鸟,只不过它的体型稍微有些小,跟只鸡似的。它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得不到你的指示,就逐渐消散了。
红宝石中的能量消耗殆尽,你没法再释放火焰,除非再汲取些能量进去。
老菲林看着你施法的动作,倒是有些好奇,她还从未见过这么独特的施法动作,而且你施展的源石技艺威力也很普通。
她也见过非感染者施法,但他们也能施展源石技艺,毕竟他们的体内含有源石结晶,一旦释放出来,威力也很巨大。
“你可以将这法杖带走了,孩子,它应该属于你。”
你将法杖捧在手中,看着现在它的样子,经过刚才的施法,木杖上的纹路变成了红色,像是血管一样,那颗红宝石的内部也长出了一些漂亮的火焰纹路。
“为什么”
“我能够看到未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无需感到愧对与我,我必须感谢你今天的来临。”
老菲林看向远处的星空,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两轮月亮正停在空中。
红月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它始终保持着原样,跟着明月一起行动。
“记得,一旦走出了这巫女林,就别再回来。”
老菲林再一挥手,召唤出了一层黑雾,将巫女林层层包裹住,她开始吟唱着咒语,女巫们也随着她在吟唱。
这些咒语虽然没有实际性的表现,但它们在隐藏着什么,那些咒语越来越响,直到它们包围了你和寒号鸟。
金光四射,你们从巫女林消失了。
再次醒来时,你和寒号鸟已经躺在离伦蒂尼姆不远的山丘之上,好像是女巫们将你们送到了这里,你对传送过程中发生的一切都没什么印象。
你们的行李没有丢失,甚至老菲林还真把红宝石法杖给了你,它现在正躺在旁边的草地上。
你将法杖举起,重新看向天空,现在还是夜晚,月亮稍微偏移了一些角度,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寒号鸟醒来之后,和你一起看了会天空,但你们实在有些太累了,所以根本没坚持多久,你和寒号鸟就躺在山丘上睡着了。
山丘上的气温比较低,但你和寒号鸟已经习惯了郊外的低温,会互相靠近一些以温暖彼此。而且那根红宝石法杖也会发热,这倒是意外之外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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