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林海听涛

一众族老顿时沉默了，如今古世家有七件圣道武器，除了赢家之外，遂人焚天衣之外，各家都有圣道武器护持，姬家更是有两件。

        但其中的一件，却镇压在皇城，也就是轩辕圣皇的圣道社稷印，但姬家依旧还有轩辕剑可用。

        “动用圣道武器，那就等于彻底撕破脸皮了，这样就没有转圜余地了。”赢家因为没有圣道武器，所以族老心很虚。

        法道立下时，还是姬家的老祖姬浩然沟通了圣道社稷印，这才护住了赢家，各大古世家虽然有利益冲突，可唇寒齿亡，现在必须共进退。

        “赢族老说的是，不过，这比起真的跟学宫硬拼，撕破脸皮并不算什么，至少我们不占学宫的地，我们就堵住入口就行。”姜寰虚笑着道，“如今苍穹古境的异族全部撤出来了，只剩下吾人族强者在其中抵抗，现在已经是节节败退，拖时间，我们绝对能够拖过学宫，一旦苍穹古境里的生灵出来，首当其冲的可是学宫。”

        众人一听，顿时沉默了起来，苍穹古境里的生灵是众生之敌，连异族在苍穹古境里都与人族放弃了仇恨，共同的抵挡。

        所以，要用苍穹古境的生灵来赌，实在是太冒险，也是他们沉默的原因，万一那些生灵来到玄黄大陆，对人族来说，将是灾难性的。

        想当初山海氏族，就是为了抵抗这些生灵，全族灭亡，独孤率领的山海战士，杀入异度空间，才封印了异族，化作了苍穹古境。

        那还是在山海关时，而现在没有了山海关，一旦封印破裂，整个人族都会陷入那生灵的威胁中。

        谁都知道那生灵不好对付，十分的难缠，进入了玄黄大陆，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况。

        他们虽然嘴里说要跟秦墨拼了，但那真的只是最里说说，真要跟一起灭亡，他们可还没做好准备。

        看到诸位族老担忧，姜寰虚说道：“我很了解苍穹古境的生灵，我更了解秦墨，一旦苍穹古境的生灵威逼，他必然会离开玄黄大陆，进入苍穹古境，到那时候，他的法道便会成空，所以我们并不需要真正的跟他对抗，只要拖时间即可，等到里面生灵爆发。”

        七位族老都皱起眉头，这样做实在卑劣，却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姜家族老说道：“寰虚，你这办法，有几成把握？我们可不想为了秦墨，在玄黄大陆里面对那些生灵。”

        自那生灵出现到现在，即便古世家也极为忌惮，要不然也不会将一半的力量投入进去，如今异族撤离，他们就更加头痛了。

        “苍穹古境的封印入口可是在学宫之下，比起我们，秦墨应该更担心才是。”姜寰虚笑着道，“除此之外，那就只能跟学宫直接对抗，或者干脆把学宫灭了，方能让这法道不施加于头顶。”

        一众族老再次沉默，而姜寰虚也没有催促他们的意思，实际上如今的情形，各位族老比他更加清楚，只是没法下这个决定而已。

        尤其是盘亘，到现在他心底也抱着秦墨能够给他古世家超然地位的打算，但秦墨却并没有来找他。

        “诸位意下如何？”盘亘终于有了决定，“只有用圣道武器封路，才能表明我们的态度，不然学宫根本不可能给我们机会。”

        “不错，摆下圣道大阵，才有谈判的资格，否则这秦墨也太小看我们古世家了。”姬家族老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各家干脆将天马骑士也派过去，让学宫知道我们的态度，若是不然，这法道就别立了！”姜家族老硬气道。

        听到此话，姜寰虚皱起了眉头，心道：“看来，族老们对秦墨，还是非常忌惮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摆下圣道大阵，还要跟他谈判了，却不知道，摆下圣道大阵，其实就是在与天下人作对，根本无法挽回，若是不下定决心，等苍穹古境的生灵爆发，逼秦墨去苍穹古境镇压，又可能是一场空啊。”

        他比谁都看的明白，跟秦墨交手数次，却是数次败北，即便是他的心智，也有些摸不透秦墨到底还有没有底牌。

        “不过，圣道大阵摆下，除非秦墨让大先生起用祖龙脉，否则这世间无人能破，而动用祖龙脉，势必元气大伤，对整个人族都不利，秦墨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姜寰虚心底计算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几日后，学宫内，道一将这些日古世家的动静全部整理了出来，汇报给了秦墨。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古世家动用了本家的天马骑士，随时准备来到中州，看来是要跟我们彻底决裂。”道一说道。

        秦墨看了看玉简里内容，问道：“除了天马骑士之外，就没有动用其它东西吗？圣道武器呢？”

        “圣道武器！”道一微微一惊，道，“这怕是不能吧，如果动用圣道武器，他们就不怕我们动用祖龙脉吗？那样两败俱伤，只会给佛道有机可趁。”

        “这次我去了姬家，探过姬前辈的口风，若是不给他们超然地位，他们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为了家族利益，两败俱伤也是有可能的。”秦墨说道。

        “如此可就不妙了。”道一突然想到一件事，道，“对了，若是他们摆下圣道大阵的话，我们根本难以招架，也只能动用祖龙脉，可是动用祖龙脉对抗圣道大阵，只会元气大伤，到时候……”

        秦墨皱起眉头，思忖道：“跟我们血拼到不至于，毕竟我是给他们留了台阶的，多半应该是我们找到破局之法，古世家只能被动与我们达成协议，共立法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道一说道。

        “有那么个万一，那我们就只能动用祖龙脉与之抗衡了。”秦墨笑着道，“更何况，我也想知道，圣道武器到底有多少秘密。”

        秦墨的鸿蒙算术修炼已经到了关键，如今突破在即，若是能够窥见圣道武器的奥秘，说不定能够提升至尊龙刃与他的修为。

        道一沉默了下来，秦墨问道：“莫邪也该回来了吧？”

        话音刚落，虚空撕裂，莫邪从中走出，道：“事情都办妥了，只需静待法道他们到来了。”

        “哦。”秦墨却没有高兴，莫邪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但听到他的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道，“我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了。”

        “哦？”道一奇怪。

        “他们想封住所有来学宫的路，而且是动用圣道武器，然后再跟我们谈判，不过，我不知道封住路，又有什么用，我有的是时间等啊。”秦墨推测道。

        莫邪一听，凝重道：“也许他们是想等苍穹古境的生灵爆发，如今异族撤出了苍穹古境，对人族极为不利，那些生灵若是进入玄黄大陆，首当其冲的就是学宫。”

        “什么意思？”秦墨问道。

        “因为封印的入口，就在学宫的地低，出来自然也是在学宫，由祖龙脉镇压的，所以，我才说，如果动用祖龙脉对抗圣道大阵的话，一旦里面的生灵爆发，恐怕难以阻挡镇压苍穹古境里的生灵了。”道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秦墨沉思了起来，道一和莫邪都不说话，法道事大，一旦立下，人族当享万世太平。

        可是，如果苍穹古境里的生灵出来，以人族如今的情况，即便真的打回去，那也是惨胜，到那时异族再次有机可趁，法道立下，也只是鸡肋而已，毕竟人都没了，要法作甚？

        他们不说话，却是因为此时的重担，都在秦墨一个人身上，做出决定的应该是他，他是学宫辈分最高的人。

        而这个决定一旦做下，一旦成了还好，可若是失败了，有可能就会成为人族的千古罪人，甚至导致整个人族灭亡。

        “即便如此，我们依旧要先立法！”秦墨做出了决定。

        “可是，如果破不了大阵，根本没有机会立法。”莫邪说道。

        “那就找机会破阵。”秦墨说道，“这样，莫邪你前往苍穹古境探听情况，一旦有异动，随时汇报，这里交给我和道一即可。”

        “苦了小师叔了。”莫邪点了点头，刚回来，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这点苦，比起秦墨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那可是圣道大阵啊，小师叔难道能够在短时间里，破开圣道大阵？”道一有些怀疑，秦墨的实力虽强，却也没强到无敌的地步。

        “山人自有妙计。”秦墨笑了笑，道，“你继续关注古世家的动静，这法是一定要立的。”

        道一点了点头，没有再担忧，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秦墨，就像以前选择相信老师一样。

        道一离去后，秦墨直接去了学宫内，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一小姑娘面前，看到她拿着玉简，正默念着什么，秦墨笑道：“放你一天假，跟我去烟雨楼听曲，想不想去？”

        二丫一听，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道：“去，去，去。”

        秦墨把她抱在怀里，身形一闪，便离开了学宫，眼前景色一变，来到了烟雨楼中，只听到里面传来悦耳的琴声，好像弹到人心里去了，美妙无穷。

        “见过小师叔，小师妹。”看到秦墨出现，里面的人稍稍一惊，立即回过神来，正是唐心跟钟子期。

        除此之外，自然就是如今名动中州的顾子衿顾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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