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祭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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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长袍男子道:“村长,有!这个当然有!”说完把桃木剑背到手后,手却向村长伸了过去。
“噢,好好。”村长会意,连忙点头,转身招呼一个汉子取来一个小钱袋子,双手捧了,毕恭毕敬地交给长袍男子。
那长袍男子笑着接了过来,用手掂量了一下,眉头一皱,并不说话。村长一看,连忙再招手唤过一个汉子,又取了一袋钱交给长袍男子。
长袍男子这才满意地一笑,对着村口一指,说道:“村长,你们村子风水不太好啊。村口的位置压住了河神家的门槛,河神十分生气,自然会发大水来把村子冲毁了。不过,只要你们献上一名童子给那河神,河神大悦,就会换个地方做门槛,他也就不再和你们计较啦。”
那村长听了愣了半天,长叹一口气,道:“谢谢大仙啦。”
长袍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村长回头道:“小王,你去准备抽签条吧。”
人群中一个中等个子很敦实的小伙子应了一声,迅速去取了一个签筒,递给村长。村长一手握住签筒,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把签筒里面的签子抽了出来。
“乡亲们!”村长终于下定决心,把签子举了起来,道:“大家看清楚,这把签子里面,只有一根尾巴是涂了红色的。待会,家里有童男童女的,每家抽一根,抽到红签子的,这家的孩子....这家的孩子就为咱们村去伺候这里的河神去了。以后逢年过节,村里都给这家送粮送钱!”说完,把签子丢进签筒里摇了摇,递给小王道:“去让大伙儿抽签!”
众村民面色苍白,见那小王拿了签筒过来,却也是老老实实去抽一支签。抽出来一看不是红色的,一家子就抱在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就这样一家接一家地抽下去,每一家都是心惊胆战地伸手去抽,一看不是红色涂过的,又转忧为喜,竟似捡到了银子一般。
“啊!”忽然,一个中年女子大叫一声,把从签筒抽出来的签子一丢,抱起身边的孩子就跑。
“抓住她!”村民们喊了起来,那女人带了孩子并跑不多快,一下子就被追上的村民给扑倒了。女人拼命挣扎,孩子还是被抢走了,顿时哭得惊天动地。
那村长走上前去,道:“刘寡妇,你家男人走了又几年了,今天是你家祖上积德,有幸让你的娃娃去伺候伟大的河神。今后,你就是咱们村的大恩人,逢年过节,村子里都不会亏待你的。”
那女人只是大哭大闹,拼命要挣脱出来去抢回孩子,竟连一双鞋子也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周围的村民见了,纷纷把头扭转了方向,不忍去看。
“哎!我说!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算什么好汉!”马小哈早按捺不住,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
“你是干什么的?”村长问道。
“你管我!小爷我这是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马小哈笑道:“什么祭祀河神?!我看你们一定是被那个神棍给骗了!”
“村长,这人如此放肆,定会惹怒河神,到时候怕是献祭也不管用了!”长袍男子在村长耳边小声嘀咕道。
村长点了点头,转身对马小哈道:“这位壮士,这件事情是我们村子自己的事,抽签也是大家默认同意的。还请壮士休要多管闲事。”
“哈哈哈哈!”马小哈笑道:“你们不是要献祭一个童子吗?巧得很我就是个童子,你们献我吧!”
“你还是个童子?哈哈哈哈哈!”那长袍男子狂笑起来。不信道:“怎么证明?”
“这有什么好吹嘘的吗?”马小哈脸一红。
“对对对,我一看他就是个童子,他是童子!”那抽中红签的女子在马小哈走出来的时候就停止了哭闹,此时想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叫起来。
村长呻吟半晌,道:“好!难得壮士深明大义,我看壮士应该也确实是童子之身!来人,献祭这位壮士!”说着一挥手,几个壮汉过来将马小哈捆了个结实。
辰小雨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因为他知道马小哈水性很好。这河里也未必有什么河神,所以并不担心。现在却看到马小哈被五花大绑,却实在有点儿不放心了。哪知道那村长却不着急处置马小哈,反而回头指着刚刚抽中签的那个女人叫道:“来人!把她捆了!孩子丢河里!”
马小哈大为震怒,破口大骂,哪知道村长却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壮士,不要着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说完就挥手让村民把那孩子丢河里,抽中签的女子也被捆了起来。
几个村民上前,抓住了那个孩子,那孩子顿时大哭起来。那孩子的母亲见了,想要去救,却被绳子捆住了手脚,急的满地打滚儿,嘴巴里面也开始咒骂起来。
辰小雨也不由得大为生气,刚想迈步上前去救马小哈,忽听得河水“哗啦啦”一阵翻腾,一条巨大的怪兽便从河水里钻了出来。
“河神!河神!赶紧跪拜河神!”那长袍男子一边高声喊道,一边却悄悄地往后退。
众村民一见这怪物这般庞大,再听长袍男子这么一喊,顿时齐刷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高呼:“河神!河神!”
辰小雨定睛一看,那怪物像是一条巨蟒,头部很多长长的突起,背后一大片蓝色的鳞片,虽然变化很大,但好像就是青竹林的那条。只见那巨蟒大口一张,就要去吞一个距离最近的村民,那村民犹自不停地在哪里磕头。只听啪的一声,一支弩箭射中了巨蟒的头部。
巨蟒吃了一箭,一扭头,见了来人正是辰小雨,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高高昂起脑袋,蛇信闪动,便冲他扑了过来。
辰小雨只求把大蟒吸引过来,知道那一箭也伤不了大蟒,早收了臂弩,反手抽出一柄钢刀,纵身上前,一刀将捆住马小哈的绳索砍断,然后侧身一个翻滚,躲过了大蟒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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