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十年追逐终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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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佳雯怔住了,莫名的看着她,素来八面玲珑的她也有些懵逼。
可她依旧点头,“喜欢。”
卓云辉眼睛一亮,岑佳雯却说:“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情分在,就算不是情人,你也是我很喜欢的朋友。”
能让她喜欢的人,在这个世上可不多。除了她家老子们,她能数出来的,也不过只有那么区区几个。
说到这她忍不住很悲伤秋月的感慨一句:“你说老子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就这么缺朋友呢,除了漪漪,身边再没有能信得过的女人。”
真是匪夷所思呢。
卓云辉无奈轻笑,看向她的目光中仿佛浓烈的醇酒。她是不知道她有多么的明艳夺目吗,她这样的骄傲,一身的荣耀,仿佛天上最亮的那颗繁星,随便一个人站在她身边,都会被她的风采所掩盖。
就连黎漪漪,那么出尘脱俗的女子在她的身边,都挡不了她半分光辉。
这样的锋芒和美丽,不用说女人了,男人大多都会望而止步。
他突然低了眉目,一直以来他拒绝她,就是因为如此。她是喜欢追着他,也对他下足了功夫和心思,但她从未真正给过他安全感,所以,他狠心拒绝。
而之所以拒绝,更是因为明白她的心思和傲性,知道她不会放弃,想看她究竟能坚持多久。他一直在挣扎徘徊,在能不能相信她之间游离。
岑佳孜的事情,是个意外。他中了她的圈套,又一度被她威胁,后来他是真的有些动了恻隐之心。因为他从未在岑佳雯身上见到过的柔软与妥协,岑佳孜都有。
他一直在想不急不急,佳雯追逐他这么多年,若是能有男人入的了她的眼怕是早就成了。可霍润涵的出现,完全颠覆了他的自信。
他有的,霍润涵一样都不缺,甚至比他更多。最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岑佳雯竟然真的会和他在一起,真的会和他闪婚。
他们结婚的那天,他强逼着理智没去找她,独身一人去酒吧买醉,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般在眼前浮现,她曾为他跳舞,为他买玫瑰花,为他买鞋买衣物,为他在学校、公众场合大声表白,那夜色烟花下风姿万种的容颜,女王般桀骜不驯的霸气,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曾经那么触手可得,却终究还是擦肩而过。
“卓云辉,卓云辉!把你的魂召唤回来。”岑小姐大声叫他,一双手还在他面前挥舞。
卓云辉抬眸看着她,突然伸手抓住她,力度有些紧。岑佳雯有一秒钟是僵硬的,她直觉性的就想挥开他的手,却听见他说:“佳雯,你当年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岑佳雯手一顿,心中一痛。当年说过的话……
“你说过,除了我,你不会嫁给别人,你还说过,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你神魂颠倒,真心托付。”卓云辉真诚道。
岑佳雯沉默了,一贯伶牙俐齿的她,失去了所有搞笑和逗比的潜质。
是的,她说过这句话,且不止一遍。年幼无知时说过,情窦初开时说过,成年长大后也说过。在岑家说过,在卓家说过,在学校说过,在公园说过,在A市最大的高楼上,成千上万的人群前,她也说过。
她勾唇一笑,滋味自知。这么多年来,她爱卓云辉,整个A市都知道,她从不隐藏,因为喜欢和执着,更是大胆追求。
但没有任何结果,不是吗?
岑佳雯看着男人拉着她的那只手,风情一笑:“怎么,现在想到我的好了?”
她的声音是带着调笑和戏虐的,丝毫没有其他的情绪。这么多年来暗恋的心酸和苦楚,都被她藏在了波澜不惊的面具之下。
坦白讲,很累。就算她骄傲如女王,就算她并非百分之百的真心,这么多年以来的求而无果,她也有伤有痛的。
卓云辉犹豫了下,最终点了点头。岑小姐有些惊讶,她只是开玩笑的那么一说,打死她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
她的心间涌起一阵复杂,看着男人的目光中也像是蒙了一层迷雾。若是几个月前他这么说,或者是几年前他这么说,兴许她真的能很高兴。
但现在,除了复杂,别无其他。
她突然有些惊恐,是什么改变了她这么多年的心境,难道,是霍润涵吗?
心潮浮动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她很快就收拾好思绪,淡笑说:“云辉哥哥,你别逗我了。你要是早能看上我,这么多年你都同意了一千万次了,怎么可能会等到今天。”
她在给他一个台阶下,给他一个收回这些话的机会。
“佳雯……”卓云辉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一贯温润的声音,却再也勾不起她那种悸动的心思。
岑佳雯大气一笑,洒脱又不羁,直接说道:“既然我们谈到了以前的事情,那不妨就直接说开吧。云辉哥哥,我对你,是真的用过心的,不管是喜欢也好不甘也罢,你都是我青春岁月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因为没得到,才越发完美和怀念。坦白讲,这些话,你若是结婚之前跟我说,我一定会欣然同意。但现在,不行。”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异常坚决。
“不管我和霍润涵结婚前我是多么的不悦,我现在都已经嫁给了他。他是我的丈夫,更是我日后唯一的依靠,身为妻子,我必须要为他做的,就是忠诚。”岑佳雯一字一句说,精致的脸上难得如此严肃。
其实,她还想说,霍润涵给了她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心安和幸福,他那样冰冷的人,却唯独宠她入骨,什么都能为她做,只要她开心。
她是他生命中的例外,而她如今也愿意,让他进入她的世界,成为这个世界中的唯一。
卓云辉静静的看着她,完美俊逸的脸上一如往常。良久,他倏地笑了笑,淡漠如风:“好,我明白了。”
他早就应该知道的,佳雯这样的性子,爱恨随风,敢爱敢恨,她不是别的女子,会摇摆不定,她一旦下了决心,才不管伤不伤你的心,快刀斩乱麻。她是真的可以做到拿得起,放得下。
那他呢,也行吗?
从小到大,他一贯是温润如玉的绅士,即使在这样的场合下,他的家教修养依旧好的令人侧目。
岑佳雯忍不住在想,若是换成霍润涵,怕早一掌拍死她了吧……
不,依照禽兽法则来说,他可能又会开始发疯。
嗯,绝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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