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比试惨败
一梦君颦推荐阅读:
剑来
明星潜规则之皇
逆天邪神
怪谈?这个团宠文不太对劲
女总裁的全能兵王
仓元图
好色小姨
被迫万人迷的炮灰[快穿]
插翅难飞
从柯南开始重新做人
见状,曹县令和师爷等人急忙上前分开二人,方棠则揪住白芨的衣领,把他拽回自己身边,同时防止高家仆人伤害他。
“够了。”
赵朝宗开口打断这场无聊的闹剧,淡淡道:“信与不信,本官一人说了不算,得凭众人眼见为实。”
“你有什么主意?”方棠问。
“嗯。”
赵朝宗转身命下人准备好两套一模一样的笔墨纸砚,然后镇定自若的对大家说:“今儿在场的各位都是行家,不如就让高员外与其徒白芨比试一番。谁的技艺更胜一筹,岂不自见分晓?”
高仁良本还谦虚着打算推辞,觉得欺负晚辈,面上挂不住,但终究还是耐不住众同仁的劝说,点头答应,走到画桌前坐下。
另一边,白芨却沉默了。
半天过去,对面都开始调墨了,这边还没丝毫要拿起墨块的意思,白芨更是看也不看桌上的其他颜料,仿佛失了魂儿。
“喂小子,你怎么蔫了?刚才那股掐人脖子的气势,不会是装出来的吧?”方棠纳闷地挑起眉毛,大为不解。
赵朝宗察觉气氛不对,于是缓步走过来,目光审视着白芨。
“怎么了?有难处?”
却见白芨双唇紧抿,只是摇头,一声不吭的。
“小子,这是唯一一次能证明你自己的机会,还是我家赵美人心善特地赏你的,别不领情哈!赶紧的!”
方棠看着都替他着急,干脆拿起画笔,直接塞到白芨右手里,把人摁坐在椅子上。
“来!画!”
奈何白芨依旧神游天外,握着毛笔的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这一瞬间,连方棠都忍不住怀疑高仁良说的版本才是真相。
这时,白芨忽然抬起头看向走廊拐角处,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
赵朝宗连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侍女打扮的少女趴在门框边,露出半个身子,眼含热泪朝白芨摇头。
樱唇微微开合,似乎在说“不要”二字。
不要什么?
赵朝宗的眼神往回寻找答案,瞥见白芨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好几秒,才终于一咬牙,左手抓住右手手腕,提起了画笔……
当赵朝宗再次回头看向走廊拐角处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方棠难得一次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人,而是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白芨的画纸上,手心捏出一把汗,他可不想看到对面那个虚头巴脑的丑人赢。
只可惜……结果不如人意。
画到末了时,赵朝宗见白芨已是满头虚汗,右手剧烈打颤,到最后连笔都握不住,啪的一声脱了手。
笔尖在纸上晕开一片墨迹。
这半个时辰,仿佛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虚脱地将后背靠在椅子上。
整个人看上去像个破布娃娃。
赵朝宗眯了眯眼,心道,这小儒生的右手似乎有伤……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评审,他们先看了高仁良的画,是一枝寒梅傲雪而开,不禁异口同声发出称赞。
再走过来看白芨的画。
一条鲤鱼游于荷叶中,身姿僵硬,线条不畅,跟灵动二字全然不沾边。多亏在场诸位都是行内人,才能瞧出纸上所画是锦鲤而非四不像。
“就这水平,连八岁孩童都不如,还想鲤鱼跃龙门,简直痴心妄想!”
“以高贤弟的天赋与资质,不经画院那般严格筛选,便收你做关门弟子,是让自己蒙羞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还敢污蔑高员外剽窃画作,依我看,他是贼喊捉贼。”
……
恶语重伤之下,小儒生似乎丧失了听觉,连方棠叫他都没反应。
有人劝说高员外报官,反正曹县令就在当场,事情始末看得一清二楚,告这不孝徒一个恶意玷污他人名誉的罪名,让他进去吃几年牢房,好好清醒清醒!
高仁良斜眸瞥了一眼白芨,眼睛里闪过一丝痛快的得意,但下一秒他就又露出痛心疾首的嘴脸,背过身去,掩面忍泪。
“罢了,你我师徒的缘分今日也算尽了,从今以后,为师便当没教过你这个徒弟!滚出去!”
言罢,四个守门大汉走上前,抓住白芨的双手双脚,把人丢了出去。
这一次,白芨没有任何反抗。
方棠想阻止也被赵朝宗拉住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才看见一个侍女悄悄出现在门口,她扶起了白芨,两人窃窃私语地离开。方棠总算松了口气。
“赵少卿,真是抱歉啊……”高仁良十分惭愧,脸上的泪痕已然干了,赔笑着请赵朝宗到二楼雅间相谈。
赵朝宗点头敷衍了句:“无碍。”
随后,二人走回雅间,由曹县令做陪。
赵朝宗没想到方棠也跟了上来,于是故意放慢脚步,低声冷笑道:“你不是讨厌见到高仁良么?”
方棠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你见他是讨要医书,我是陪你去讨要医书,这是互不关联的两件事。再者说,那姓高的哪来那么大脸,岂能让小爷我主动去见他?”
赵朝宗无奈摇头。
落座后,高仁良喜笑颜开,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插曲。
欣喜之下,当场就许诺将一楼正中央展览的那套《四君子图》赠予赵少卿,以感激他今日前来捧场。
两人畅谈了好一会儿,聊诗词聊字画,说着说着曹县令也加入进来,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围绕着高仁良转。
方棠听得哈欠连连,吃了两大串葡萄,目光被吸引在赵朝宗身上流连往返。
怎么说彼此也算同食同寝好几天,自己竟从来不知,向来喜欢用表情来回答问题的赵少卿,还是个面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的健谈客!
“哦对了,我记得,赵少卿昨日似乎提到过,您此行是为了寻找《本草千金方》一书?”
高仁良在赵朝宗的语言引导下,主动牵起话头。
赵朝宗趁机微笑点头。
紧接着,高仁良便热情地提出:“这书确实是在小人家中。昨日在县衙见到胡青的尸体,太过震惊,一时给忘了,小人这就让管家去取来。”
赵朝宗敏锐的发现高仁良在说完之后,悄悄松了口气,心里顿时了然。
他既认定了那本书是“鬼”送来的,自然觉得是不祥之兆,巴不得赶紧转手他人,自己此时提出要书,便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不动声色地道了谢。
高管家刚要回府取书,一转身,就听见高员外突然呛咳起来,右手捂在心口处,眉心难受地拧成一团。
管家听见咳嗽声,立刻回身扶住高仁良,同时镇定的对外边喊道:“栀子,把老爷的药丸拿来!”
话音刚落没多久,一个侍女便推门入内。
赵朝宗眼神一沉,认出她就是适才躲在角落里,而后又悄悄搀走白芨的那名少女。
原来她就是栀子。
只见栀子手里捧着一个药瓶快步走到高仁良身边,倒出两颗黑色小药丸,连同水碗一起递过去。
“老爷,萧大夫嘱咐过,您风寒未愈,又有心痛咯血的毛病,莫要太过劳累。今日与棋圣下完棋后,您便回府歇息吧?”
关切的话语却遭到冷待。
高仁良一脸厌弃,拍开栀子要给自己拍背顺气的手,低喝道:“要你多嘴!下去!”
栀子面无表情的,把姿态放得很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然后默默收起药,退下了。
方棠不解地望着栀子离开的背影,嘴巴里小声嘀咕……
“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昨晚还揣着匕首想刺杀高仁良,今天竟然关心起他的身体来了?”
(https://www.xblqugex.cc/book_20855485/6134734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blquge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xblquge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