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超凡厨师

超凡者联盟风雨

        齐霄看完电视，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晚上想吃什么？”

        “还没做呢，我买了不少食材，不过厨师还没联系好，大使馆让我们明天再问一问。”一边赵浅予拿着电话走过来说道。

        “你们国家居然还给你配厨师……待遇这么好？”雅克又惊又羡，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稀罕那些美国厨师？告诉大使馆，叫他们别折腾了，我自己做。”齐霄一挥手，站起身晃晃悠悠向厨房走去。

        “你自己做？”王哲看着齐霄，脸色震惊了一下，“那好啊，东西都在厨房，我倒想看看你这个超级英雄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要帮忙吗？我有中式烹调师的四级资格证书，深圳考的。”雅克起身客气的问道。

        “不用，你就是在新东方烹饪学院考第一，水平也不够给我打下手的。”齐霄说完，挽了挽袖子，厨房的自动门打开，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众人就听见厨房之中，就仿佛活跃着数十只猴子一样，传来了乒乒乓乓的的摔锅打碗声、油烟机的嗡嗡声和刷洗餐具的冲水声。

        王哲和雅克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好奇，虽然王哲比雅克早认识齐霄几天，可是对他来说，这个少年的一切，对他来说还都是谜团。

        不到十分钟，一阵阵香味就从厨房之中传播出来。

        “这么快？”雅克再也忍不住，蹑手蹑脚的试探着向厨房走去。

        刚走到厨房门口，突然自动门“啵”一声打开，一柄菜刀嗖一下贴着雅克头的头皮飞了出来。

        “别偷看！机密。”厨房里传来了齐霄的声音。

        雅克敏捷的一闪身，如同狸猫一般在空中翻了个身，躲过那柄贴身而过的菜刀，然后就看着菜刀在空中绕了个完美的弧圈，又飞回了厨房。

        “喂……”雅克刚要抗议齐霄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但只是在门开的一刹那短短一瞥，他却硬生生的忍住了喊声。

        就在自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好几柄明晃晃的长刃厨刀和迥异的各式食材都悬浮在空中，那些刀子都各自忙碌着，动作轻盈的割肉，切菜。

        厨刀轻盈的跳动着，流畅的如同机器安排好的一般，把各种食材切成丁、丝、片、条、块或其它形状。

        而一个硕大的西兰花则晃晃悠悠，悬浮在空中自我分解着，正一块一块的跳进锅里；一颗大白菜从塑料袋里跳进水池里，正站在水龙头下面，摇头晃脑的冲洗着自己；而一边已经洗好的油麦菜，则接连不断的正朝着砧板跳跃着，排列成整齐的一行，等待着碎尸万段……

        整个厨房仿佛活过来一般，充满了魔幻的气息，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好像是这些食物自己要举行一个盛大的自杀盛宴一般，使人觉得不可思议，而又眼花缭乱。

        “怎么了？”里面传来齐霄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现在手上很忙。

        “作为一名曾经养殖过上万鸡群的养殖者，我不得不说，那只鸡是我见过死的最窝囊的鸡，它死得太没有尊严了！”雅克回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只被拔了毛的白切鸡，撅着屁股自己走到了刀下，瞬间被无数锋利的菜刀碎尸万段。

        “那要怎么样，焚香祷告，念经超度？还是请几个牧师，给它一个体面的葬礼？”齐霄隔着一道门问道。

        “那倒也不必了。”雅克顿了一顿，“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同时控制这么多东西。”

        “气。”齐霄简明的回答道。

        “什么？”雅克歪着头，凑上前一步。

        “简单点说，就是操纵空气，就是这样。”齐霄头也不回，向后击了一肘，自动门打开，一股气流扑出来，雅克抵抗着那股气流，身体向后平移了一尺。

        “这是很简单的技巧，你练一练也能行。”

        “你怎么知道我练一练也能行。”雅克疑惑的问道。

        “你在中国呆过，肯定听说过擒龙手或者控鹤功什么的，那些东西就是基础，虽然你打不过我，不过这些小技巧琢磨琢磨还不成问题。”

        “呵呵，”雅克听到这话，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向前两步，走到了厨房边缘：“你怎么知道我肯定打不过你？”

        “你要是有自信能打过我，随时可以出手。”齐霄背对着雅克，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确定？在这里也可以吗？”雅克隔着自动门问道。

        “随便。”里面的燃气灶被打开，齐霄已经开始炒菜了。

        身后沙发上坐着的大使馆司机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此时早就吓得如同筛糠一般，他艰难的抿了抿嘴唇，小声的对身边的王哲说：“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不用。”王哲的神经似乎粗大无比，就算是两位超凡者的决斗，都不能引起他的重视和担心，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厨房，“他们打不起来，吃完再走。”

        雅克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联合起来，那个美国人可是不怎么喜欢你。”

        “那又怎么样？”齐霄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我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这里的美国人对我都很有成见，但是我这么牛逼，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呢？”

        “……你在炒花椰菜吗？“雅克贴着门问道。

        “嗯。”

        “为了吃这顿饭，我服了。”雅克微微一笑，转身回到沙发上。

        雅克坐了一会儿，回头看看王哲，后者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一脸不理解的表情。

        “他使用超过三十种刀具同时做菜。”

        “喔……然后呢？”王哲的脸上似乎波澜不惊，似乎这世界上什么新鲜事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我过去中国，也了解很多人做饭的方式，你们中国人都是这么做饭的么？很多电影里面中国人几乎都是厨神，可是我在生活中怎么没见过？除了齐霄，还有这样的人吗？”

        “我觉得……”王哲施施然翘起了二郎腿，“在虚构的故事里寻找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不过二十分钟，厨房大门洞开，一盘盘菜肴从中飞出，“啪”“啪”的落在了餐厅铺着雪白桌布的桌面上。

        “开饭。”齐霄解开了围裙，走出厨房，笑吟吟的喊了一声。

        “哇哦，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奇妙的一餐，你是怎么做到的？”雅克从抓起筷子开始，就喋喋不休的赞叹着。

        “精选食材，好好做菜，嗯，就这样。”齐霄一边吃着饭，一边一点不领情的回答道。

        “有那么神奇吗？”赵浅予喝了一口汤，又挑选着夹了几口菜，觉得味道确实醇正，但跟一些国内大厨做得也差不了太多，她简直无法理解雅克的激动。

        “老外就喜欢瞎客气，不用理他。”齐霄端着饭碗，一边使劲喝汤吃菜，一边对赵浅予说道，完全没有那种家庭煮夫静静观赏旁人品尝自己劳动果实的幸福感。

        “哎，终于又吃到小笼粉蒸羊肉了，刚离开中国的时候，每当想起这道菜，就觉得这日子没法过……”雅克夹起一块肉，停在眼前仿佛看待艺术品那样观赏着。

        对于这些喋喋不休的夸赞，齐霄都不以为然，他吃过两碗饭，摊上一张面饼，拿起筷子，挑上甜酱，大葱、蔬菜和猪肉，给自己卷了一个山东煎饼，慢慢的吃了起来。

        等到送走了雅克和司机，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开始了他们在美国独立居住的第一个晚上。

        “秘书，你去刷碗。”好半天，还是躺在沙发上的齐霄打破了沉寂。

        “为啥我去？”混了两天之后，赵浅予跟王哲和齐霄也熟识了，开始耍起赖来。

        “你们两个男的在这，好意思让我去刷碗吗？要不，咱们石头剪子布？”赵浅予在沙发上一拧身，对着两人说道。

        “你觉得石头剪子布，能赢得了他？要不咱谁漂亮谁去吧。”王哲慢悠悠的说道。

        …………

        “嗯，到了到了，一切都没问题，哎呀，住的地方都可好了，大洋房，落地窗，妈，你就不用担心了。”

        “哎，不说了，呵呵，我先去刷碗啦……”赵浅予一边笑吟吟的打着电话，一边朝着厨房走去。

        齐霄百无聊赖，却又没有到睡觉的时间，不禁问道：“说起来，联合国在各地都有分支机构，为啥把我们弄到纽约来？”

        王哲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把我们五个聚集在一起，这不是什么好事。”齐霄倒立着仰躺在楼梯的栏杆上，懒洋洋的说道。

        “现在的局势很糟糕，我想他们这样做，必然有他们的理由。”王哲想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等于没说的答案。

        齐霄看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黑暗，喃喃道：“估计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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