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自述,皇上脉象确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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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帝此言一出,六公主、谢老太君、谢氏等人脸上都不禁露出一抹喜色。
她们不信,皇上都这么说了,御王还敢再护着孟可宁!
凌夜夭突然笑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尽数消失:“好吧,随皇上的意好了。”
景文帝一怔,怀疑的看着凌夜夭,御王的反应转变的太快,反而让他有些不安起来。
凌夜夭说完那句话,像是当真不准备管了,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仰头喝下美酒时,目光从孟可宁脸上掠过。刚才孟可宁让桐影传话给他,说自有办法脱身,他便看看,她要如何做。
“皇上下旨惩罚臣女之前,还请听臣女一言。”孟可宁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方才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半点缝隙不留,让她想说话都没机会说。
“父皇,你别听她狡辩!”六公主立刻阻止,“孟可宁惯会巧言令色,听她狡辩,很容易就被蛊惑,父皇不要理会她!”
“公主这么急着阻止我,无非是怕你们的阴谋败露,”孟可宁道,“就算你们能瞒得住一时,也瞒不了太久,皇上英明神武,总会察觉的!”
“你乱说什么?我们能有什么阴谋,明明是你这个妖女,满肚子都是阴谋诡计!”六公主叫道。
佘贵妃心中一动,道:“孟可宁,你为何这么说?难道你知道什么?”
“孟可宁分明是在找借口拖延时间,”皇后冷冷道,“佘贵妃一而再的为孟可宁说话,莫不是与她有所勾结,意图对皇上和本宫不利?”
“臣妾不过是关心皇上,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疑点,想问个清楚,皇后何必血口喷人!”佘贵妃道,“倒是皇后和六公主,这么害怕孟可宁说出什么,难道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皇上知道?”
一直没开口的二皇子,此时也说道:“父皇不妨听听孟可宁要说什么,旁人害怕被妖女蛊惑,父皇可是真命天子,岂会轻易中她的诡计?”
这句话景文帝很受用,他看了眼御王,心想御王既然愿意退一步,他也要给御王一点面子,就给孟可宁一个自述的机会好了。
“准奏。”景文帝道。
孟可宁道:“请问皇上,现在是否觉得胸闷,背部胸骨疼痛?”
景文帝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妖星之事上,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异常,此时听孟可宁一说,才发觉似乎真的有些胸闷和疼痛。
他不禁面色一变,厉声道:“你对朕做了什么?!”
天子震怒,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孟可宁却神色自若:“不是臣女对皇上做了什么,而是皇后娘娘对皇上做了什么。”
她瞥了眼那盏还没来得及被清理掉的宫灯,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算计,一盏宫灯砸下来,若是砸伤了皇上,那便是我这个妖女害的,就算没砸伤,里面的毒气飘散出来,皇上也会中毒,过不了多久便会毒发,自然还是我这个妖女害的。”
“左右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皇后娘娘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为六公主除掉了眼中钉,可谓是一箭双雕。”
“你胡说八道!”皇后惊怒道,“本宫怎么可能给皇上下毒!皇上定然是中了你这个妖女的妖法!你谋害皇上,诬蔑本宫,果然如钦天监所说的一样,妖星现世,危及帝后!”
孟可宁道:“皇上到底是中了毒,还是中了所谓的妖法,请太医号脉,便可见分晓。”
景文帝面色阴沉:“太医!”
太医连忙过去给景文帝号脉,片刻后,脸上露出紧张之色。
“快说,朕怎么了?”景文帝见太医这副样子,面色更难看了。
太医跪伏在地上,心中惶恐不安。
皇上的脉象呈现凶兆,看起来不太像是中毒,更像是大病的预兆。但太医院每天都给皇上请平安脉,皇上若是突发恶疾,太医院可是要担责任的!
而且,孟可宁又不知皇上的身体状况,突然说皇上中毒,也许不是无的放矢,说不定皇上真的中了他所不知道的奇毒呢?
所以他略一思量,就道:“皇上脉象确实有些不妥,恐有恶症,但臣早上才给皇上请过脉,当时皇上的脉象还是好好的……”
他既不说中毒,也不说没中毒,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皇上如何去想,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然而他这话听在景文帝耳中,就是确认了孟可宁说的话,他当真中毒了!
景文帝怒不可遏:“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臣妾冤枉!”皇后又惊又恐,“皇上明鉴,臣妾与皇上数十年夫妻,对皇上如何,皇上心中是知道的!皇上怎能听信孟可宁那个妖女的谗言,误解臣妾呢?臣妾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伤害皇上啊!”
大皇子跪下道:“父皇,这其中必然有误会!父皇中毒,绝非母后所为!必是有人趁机陷害,图谋不轨!”
他愤怒的视线从佘贵妃、二皇子和五皇子等人身上扫过,怀疑是他们在宫灯里做了手脚,嫁祸给母后。
六公主却一心只盯着孟可宁,指着她骂道:“这肯定是孟可宁的阴谋!肯定是她给父皇下的毒,她这个妖星,就是来害父皇母后的!”
孟可宁勾了勾唇:“多谢六公主如此看得起臣女,臣女根本就没接近过皇上,难不成还能凭空下毒?臣女若有这份本事,又岂会在这里被刁难诬蔑,大可以坐在家中,就对皇上下毒手,还没人能怀疑到臣女头上来。”
六公主无言以驳,只能道:“如果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可能知道父皇中毒?连太医都没看出来!”
“太医刚才又不在场,而且他来了就忙着处理长姐身上的伤,无暇他顾。”孟可宁道,“臣女却是目睹那盏宫灯坠落,闻到了那瞬间的一丝异味,又仔细看了皇上的面色,才判断出来。”
六公主还想说什么,五皇子道:“赵莹茹,现在不是你胡搅蛮缠的时候!父皇的龙体重要,还不快让开,让孟可宁为父皇解毒!”
“让她解什么毒,就是她害的父皇!”六公主怒道,“有太医在,才用不到她这个沽名钓誉的妖女!”
景文帝冷冷看着皇后和大皇子、六公主,他们就只顾着为自己开脱,没一个人关心他的龙体,只有玄玑一个人惦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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