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漩涡的秘密

【遗忘坡】洞，一个头戴五彩蛛丝的女子，举着火把，看着墙上交错纵横的蛛丝，嘴里不停滴嘀咕着，仿佛在阅读着什么。

        “发现什么了吗？”精壮的男子从身后走来，一只五彩毒蜘蛛寸步不移地跟在旁边。

        “而立哥哥，师父似乎留下了什么在这洞。”女子仔细地沿着墙壁勘察着蛛丝，“这里的大部分蛛丝都不是很结实，但是那里有一块蛛网与众不同！”

        赵而立看向女子手指的方向，洞穴的一角，有一块五彩蛛网被若干个杂乱的蛛网盖住。表面上与其墙壁上的蛛丝毫无区别，但是仔细感知的话，可以明显觉察到它的韧度和硬度都极其高。这是那晚，看见城主和蜘蛛领主大战的钢网五彩蛛丝？

        “那块蛛网，我以前见过！经常在师父的腹部看见！”女子眼中闪过回忆的泪光。

        “冷凝！一切都会过去的！”赵而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女孩。自从知道冷城主死后，她展现出了与她娇弱身躯极其不匹配的坚韧，有序地安排独立军的撤离，迄今为止，未流过一滴眼泪！

        赵而立展开领域，驱动墨意，钢丝般的五彩蛛网被消融殆尽，蛛网覆盖处现出一个漩涡图案的铁盖。

        “没想到这【遗忘坡】内竟然有通往【漩涡城】的密道！”赵而立牵着冷凝冰冷的手，“小心！看来有多年未被使用过了！”一块落石从头顶落下，火把照耀处有一块指示牌，向东为【漩涡城】，向西为【牙母海峡漩涡底】。

        “牙母海峡漩涡底？”冷凝疑惑地念到，“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去看看吧！”赵而立拉着冷凝走向西边，【漩涡城】现在是不能去的，这密道也不知通向哪里，那里现在肯定是重兵把守的！

        “这是？”走出密道，冷凝看着眼前开阔的景象，惊呆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地底之城！”赵而立看向那宽阔的空间，各种绿植水果长在墙壁上，墙壁中有各个挖好的洞穴床铺，每个洞穴里都挂有白色光亮的水晶灯。一根巨大的透明螺旋柱支撑着高空的玻璃面，天空中的伊沌双球通过牙母海峡的水面折射到这巨大的玻璃面上，给空间提供光照明亮。玻璃面上的水呈漩涡状被吸入这根巨大的透明支柱，灌溉着空间内的绿植，多余的水又在某种力量的引导下，从墙壁的缝隙中逆流至玻璃上，形成内外的稳定循环。

        “真是巧夺天工！”冷凝不禁感叹道！

        “这才是真正的【漩涡城】啊！”赵而立指着螺旋柱上刻着的【漩涡城】三个大字兴奋道，“城纵易主，漩涡不灭！”

        在这巨大的地底空间里，墙壁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捕鱼用具，捕鱼的技能书籍，墙壁上也有着前人刻画的捕鱼壁画。壁画中透露着一众漩涡城先祖的团结，不屈精神，他们从外地来到此地，发展渔业，探索牙母海峡，击败鲸鱼领主，建立漩涡城邦！

        众多书籍中，有一个亮着蓝光的制作精美的长卷，赵而立铺开长卷，一道亮光从长卷中闪过，众多文字，浮现在空中：

        【漩涡意志】：引渡领域！冷式族人专修，引渡者获得【蓝沌之力】，失去一身领域修为！

        “坤老？这引渡领域是什么？不算禁术吗？”赵而立回忆起登记城的第一课。

        “这个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这是原住民中的某些古老家族的强者为了遗传某种极强的领域而将其人活葬在书卷之中，以及其残忍的置换条件要求引渡者帮助其导引至后人体内！且要求引渡者【归真】境界！”李聪背诵道。

        “但是又有谁愿意做这个引渡者呢？被引渡的人也无法百分百发挥强度，一切都看运气！所以几乎在大陆上，引渡领域的方式已经不复存在了！”坤老捋着胡须……

        “我来帮你引渡！”赵而立按住冷凝，两人以打坐姿对坐，赵而立一手按住其额头，一手按住长卷，驱动领域，长卷巨大的领域威压，如泉水般涌入赵而立的经脉，循环周身，早已坚韧无比的器官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变得脆弱无比，“难怪要求[归真]境界！”，赵而立额头的汗珠落下，驱动着山水包裹周身，恢复自己。

        冷凝在强大的威压输入下，晕眩了过去，赵而立的山水包裹着她，蔓延周身。

        “这引渡领域，简直是疯子发明的，搞不好两人都得挂掉，一切成空！难怪会失传！”衣衫已经湿透，身体器官传来的撕裂疼痛感让赵而立难以坚持，长卷上的威压涌现逐渐减弱，山水的真实感也伴随着画卷威压的减弱而消失。“我靠！不会爆体而亡吧我？真是好奇害死猫啊？”赵而立脑中开始出现疑惑的想法。

        “啊！”刺裂的疼痛随着长卷的消失从五脏六腑中传来，失去了山水的庇护后，赵而立被疼痛的晕厥了过去，墨意在破裂的五脏六腑间快速游动，试图抚平平些被威压撑破的器官。

        冷凝被赵而立惊醒，看着晕厥在地，满身湿透的赵而立，他将最后一丝领域留给了自己，保护着自己不被威压伤害。

        “而立哥哥，若不是你已经有音姐姐，我一定会——”冷凝抚摸着怀里男子滚烫的额头，泪水滴落在赵而立的脸颊。

        夜深，巨大的玻璃顶上折射出西边蓝沌的倒影，将夜光打在洞，今夜的蓝沌异常地明亮，连那天空的紫色都被掩盖了过去。许久，从螺旋水柱上突然传来一道蓝色的光，巨大的螺旋水柱似乎在将蓝沌的光急速吞噬，不断地汲取，打进赵而立的胸口，冷凝呆呆地望着这一场景，止住泪水。

        “这是梦吗？”赵而立看见自己置身于熟悉的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熟练地给自己加油，这是少年时期吧？是有好久没有做过梦了，怎么梦到这么无聊的事啊？记不得了！那是考试前在给自己打气吧？

        突然，镜子里的自己变得陌生起来，用冷酷的话语说，“去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规则都是从愿意尝试开始被突破的！”

        哦，那是自己第一次参加奥赛！

        蓝色的光从镜子中传来，无比耀眼，如大海一般深邃，如天空一般碧蓝！温暖从心底激起波涛，环绕周身。

        “真是通畅！”赵而立突然睁开眼，看着泪珠凝固在眼眶呆住的冷凝。

        “呜呜！而立哥哥，你活过来了！呜呜呜——”

        冷凝一把抱紧赵而立的额头，任泪点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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