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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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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若也去,  听到他说对我一见倾心不会吃醋?”别以为她没发现,谢今朝最爱吃醋了!

        谢今朝面不改色的承认:“就是因为会吃醋,才非要跟着少主啊,  不然少主不在眼前我难免多想,  这就不好了。”

        他这副语气叶菰有点拿不准是真的,还是开玩笑哄她。

        叶菰秉承着遇到困难就放弃,  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就算了,  “唉,其实也不用这么担心,毕竟一见倾心这种鬼话,  我也不会相信的。”

        “倒也不是全然不可信……”谢今朝脱口而出,说了一半却顿了一下,  “这世上还是有的。”

        他停顿的时间短,  叶菰并未在意,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闲心,能记住人家的一见钟情。不对,  我都忘了你过目不忘了,诶,过来帮我挑发簪,你看看哪个更好看?”

        谢今朝拿着发簪在她发上比划,最后拿了白鹤逐日的给她,“这支更配少主。”

        叶菰戴上发簪照照镜子,白鹤头顶一点红和她腰间绣的红色野果遥相呼应,  “不错,  就它了,  我们走吧。”

        谢今朝熟门熟路,带着叶菰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地方,  这一次曲青痕没有姗姗来迟,邀约的地点依旧是在角亭,叶菰发现他也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曲青痕这次没让美人乘船送他来,他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感觉到叶菰他们来了,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叶姑娘,谢公子。”

        “曲公子。”叶菰和谢今朝先后向他问好。叶菰暗暗想,这个人平时一定是不怎么笑的,不然不会知道自己的笑容多奇怪。

        叶菰打完招呼开门见山:“不知道曲公子此次邀请我们来,有何要事?”

        曲青痕没有回答,他好心情的指向莲花池道:“此情此景,叶姑娘何必急于谈事?”

        叶菰能感觉到谢今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咳,曲公子邀请我们来难道只为了这些?”

        曲青痕又看向她,背对着三千里莲池,叶菰看着他,只觉得世上所有美景都与他无关,这个人太专注于剑,以至于很难让人把他和世上别的事情联系起来。

        如果坐在这里邀请她欣赏莲花的人是谢今朝,她一定会开开心心和他一起,但这个人换成了曲青痕……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听她这么说,曲青痕正色到:“自然不是。上次姑娘拒绝了青痕,青痕辗转反侧,心有不甘,思来想去,只想在姑娘面前证明一件事。”

        叶菰好奇:“什么事情?”

        他看向了叶菰身边的谢今朝,“证明我比谢今朝更有资格。”

        谢今朝终于说话:“唯一的资格就是少主的喜欢。”他看向叶菰,眼里有浅浅笑意,“对不对?”

        叶菰情不自禁点点头:“对!”

        曲青痕丝毫没有被他们的态度影响到,“谢今朝如今不过是少主的男宠罢了,帮少主双修,我也能做到。”

        叶菰皱眉,“是谁告诉你的?”

        曲青痕那双眼睛和她一样黑漆漆的,像深潭,又像黑夜,“是叶宗主,他说若我能胜过谢今朝,便有娶到少宗主的资格,届时无论谁是下一任仙盟盟主都是我们的人”

        这话听得叶菰拳头都硬了,太欠揍了,这是把她当成一个奖品吗?好歹记得曲青痕是外人,没有把“谁答应谁嫁!”这句话直接说出来。

        没等她开口,曲青痕将目光落在谢今朝脸上,他在看向谢今朝的时候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还是说,曾经的谢公子,如今的合欢宗炉鼎已经连剑都拿不起来了?”他要让谢今朝拿剑与他打,这次一定要分出个高下。

        叶菰挡在谢今朝面前:“曲公子!请你自重。”

        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眼神却冷淡又嫌恶,“我能来赴约,并不意味着你能对我指手画脚。”

        面对叶菰,曲青痕收敛了很多,他又收起了自己的攻击性,“我并非是想冒犯叶姑娘,哪怕是一介炉鼎也是叶姑娘的人,对不起,我像叶姑娘道歉。”

        “你该向谢今朝道歉!”叶菰觉得他不是故意找茬就是脑子不好使。

        曲青痕无动于衷:“某同叶姑娘道歉理所当然,但……”他神色漠然地看着谢今朝,“向一个炉鼎,恕某拒绝。”

        “既然如此,我们无话可说!”叶菰拂袖而去。

        曲青痕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谢公子以为如何?”

        谢今朝从他说出是叶宗主同意他们决斗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但思来想去找不到理由,叶宗主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现在是合欢宗的人,他总不至于要合欢宗丢人吧?被叶菰带走的时候无暇反应,当曲青痕问出这一句,有个模糊的想法在他脑一闪而过。

        “好。”谢今朝说,他看了一眼曲青欢,突然就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了。

        叶菰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勾唇冷笑:“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和他比试吧。”

        她施法瞬间回去,又把谢今朝和其他人一样关在门外  。

        叶菰独自在榻上沉思半晌,伸出手,手出现了一个心脏的虚影。这颗强健有力的心脏还在她手跳动,一下一下节奏熟悉,是她每晚无法入眠时听到的谢今朝的心跳。

        离她生气独自回来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叶菰通常不会生这么久的气,或者说她并不是因为生气想捏一捏这颗心脏,让谢今朝痛苦。叶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颗心脏拿出来。

        是因为谢今朝也把她当成一个奖品?以为赢了别人自己就一定是他的?

        不,但凡有几分傲骨,也能体会到曲青痕的话如何折辱于人,他要是不答应那才有问题。

        可这并不妨碍她生气,生气得要谢今朝赔礼道歉。

        叶菰一向不讲道理,唯我独尊,才不管别人。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在生完气之后,从谢今朝的角度出发,替他开脱了。

        原来七长老那番话并不是完全没有影响到她,此刻已经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对谢今朝太过宠爱,以至于变得不想自己了?

        门外被拦住了除了谢今朝还有万剑山来送礼物的人,以及七长老。

        七长老平平无奇的语调不带有任何好或不好的感情,“是谢公子惹少主生气了,还是曲公子?”

        谢今朝并不看他,目光仍落在叶菰的方向,“恐怕是在下。”

        “哦?那到稀奇了。”七长老嘴上说着稀奇,语气却仿佛早有预料,“谢公子惹怒了少主,怎么让曲公子的下人来道歉?”

        来人夹在他们间一时不敢说话,见谢今朝沉默了许久,七长老也不再开口,才鼓起勇气:“二位,我家主人诚心道歉,希望能见一见叶姑娘,主人交代叶姑娘的话在下要亲口告诉叶姑娘。”

        七长老转身看他:“少主连我们都不见,怎么会愿意见你?曲公子有心了,有什么话告诉这位谢公子,谢公子是少主心尖尖上的人,必然能见到少主,由他转告,少主一定爱听。”

        “孟星迟,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

        低柔冷淡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七长老住了嘴,不再说话。

        “我也不想听曲青痕的话,你可以走了。”

        叶菰的话再次传来,谢今朝和七长老以为她要出来了,没想到话音刚落,便感觉到叶菰便又布下了一重结界,彻底隔绝了他们的声音。

        七长老不再理会谢今朝,对那人说:“听到没,少主不想见任何人,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那人踌躇片刻,将东西交给了七长老,“劳烦长老代为转交。”

        七长老颔首,余光瞥了谢今朝一眼。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谢今朝难道半点没有脾气?

        谢今朝当然有,但他知道孰轻孰重,现在最重要的是见到少主,向她解释。这么久了,谢今朝也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

        当时脱口而出,并非将少主当做物品打赌,而是他想通了一些事情,必须要实验一番。这件事和少主息息相关,他不能拿少主的安危开玩笑。

        只是没想到,这次少主会这么生气,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没想到上一次只是不让他进来,这一次连小机关人和七长老都拦截在外了。

        被惦记着的叶菰,房间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她看着故人,强忍着心头复杂的感情,责问他:“不是不想见我吗?怎么又来了?雪、域、圣、君。”

        她这样咬牙切齿,玉丛云仿佛听不出来,问她:“你是喜欢曲青痕还是谢今朝?总不会是外面的七长老吧?”

        “不关你事!”叶菰生气的坐下,明明自己才是主人,他凭什么可以悠闲地坐着,喝着自己的酒,靠着自己的椅子,而她却要站着。

        玉丛云为自己和叶菰都倒了一杯酒:“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叶菰嘴上也不留情:“比不了雪域圣君,如今前呼后拥,万人之上,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表妹?”

        “你生气了?”玉丛云倒了酒却并不喝,他还带着纱帽,遮着脸没有要露出来的打算。“算了,生气就生气吧,你从小到大那么爱生气,我都习惯了。”

        叶菰看着他,突然没有了脾气,“哈,‘从小’倒还有说法,‘到大’就不必了。”

        “对不起。”她语气稍弱,玉丛云态度也软了下来,“我不该说惹你伤心的话,我是混蛋。”

        “晚了。”

        他摇摇头:“不晚。”

        玉丛云没有再继续道歉,他仿佛是来安慰自己一样,只要道歉了,不管对方有没有原谅自己都可以,他已经得到了安慰。

        这一次他是来提醒叶菰的:“你要是喜欢谁,别表现得那么明显。别忘了,你阿爹要你做的事情。”

        叶菰反应过来:“果然和阿爹有关!他对你做什么了?”

        “叶宗主是我的救命恩人。”玉从云别的不说。

        叶菰反问:“那我呢?”

        玉从云神情复杂:“你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

        叶菰没想到,他会这么定义自己和他的关系,不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不是互相扶持的伙伴,竟然只是救命恩人的女儿。

        阿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难道才短短几年,玉丛云就把过去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她对谢今朝说玉丛云肯定不记得自己了是气话,十几年走过来,他们的情谊岂是几句话说得清楚的。最好的那段时间,他们可以以命相交,但是为什么,玉丛云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下午开始改错字,有提示内容更新不用管,晚上正式更新。

        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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