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抄袭的作品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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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着背,花了点时间来缓解体内那股突如其来的莫名情绪,待呼吸顺畅了些,这才继续看下一个视频。
这个视频的主人公,是她。
视频是俯拍的,镜头前有一片玻璃,从拍摄角度分析,应该是霍闻安被关在囚室期间,通过窗户偷拍的。
视频中的徐星光看着还很小,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穿着汗渍渍的吊带裙,身子还胖嘟嘟的。
她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很黑,但牙齿又很白。那双圆溜溜的杏眼却黑白分明,宛如两颗黑葡萄。
小丫头带着一帮流鼻涕的小娃娃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突然,徐星光兴奋地喊了声:“阿醉哥哥!”
她举起双手,迫不及待地向霍闻安炫耀她刚得到的宝贝:“阿醉哥哥,我们抓到了一只小鸟,你看!”
那是一只个头娇小的鸟儿,很绝望地趴在徐星光的掌心。
“闫子生他们说,要去找个鸟笼子把它关起来。”不等少年发表意见,小丫头又说:“可我妈妈说,鸟儿就要在天空中飞翔,被关起来了,它就会不开心。”
徐星光笑眯眯地对霍闻安说:“我给你看一眼鸟儿,就把它放了。”
“嗯。”变声期的少年,嗓音低沉沙哑,别有一番滋味。
镜头下移,对准那只鸟儿。
下一秒,徐星光双手突然向上一托,松开了禁锢着小鸟腿的手指。小鸟得到自由,扑棱着翅膀飞向了霍闻安,很快便飞向了天空。
霍闻安的镜头又对准天空,看到小鸟已经翱翔到了深空中。直至小鸟的身影完全飞出了镜头可以捕捉的视野,霍闻安这才停止摄影。
看完这段视频,徐星光头皮有些发麻,心里一阵泛酸。
她放走了那只小鸟,给了它自由。但被困在囚室里的霍闻安,却永远都得不到自由。
被囚禁在房间的霍闻安,渴望能像那只小鸟一样翱翔蓝天。
徐星光突然就明白,霍闻安那晚为什么要准许她去到二楼的囚室,准许她进入他心底的禁区。
因为只有她,才能打开囚室紧闭的门,帮他得到自由。
不知不觉,徐星光将相机里的老照片跟视频全都看完了。
她的心情有些沉闷,不习惯午睡的她,这天中午难得的休憩了一个钟头。本以为会睡不着,但很快就入眠了。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总在做梦。
梦里,少年霍闻安跟霍馨的身影反反复复跳进她的脑海。
那些因为年代久远而被她淡忘的童年往事,竟在梦里全部想了起来。
原来,霍闻安视若珍宝的相机,其实是她送的。因她撕坏了霍闻安的练习册,心里过意不去,在征求到妈妈的同意后,便将相机送给了霍闻安。
那之后,被关在囚室无事可做的霍闻安,便开始研究相机。
相机成了他的眼睛,可以替他去到他去不了的外面,看到更广袤的世界。
而她,是赠给他眼睛的人。
他对她的爱,并非无迹可寻。
记起童年往事后,徐星光再想到霍闻安这人,心里便多了些不同的情绪。
她觉得霍闻安这人狡猾得很,怕她真的狠心不要他了,就故意帮她找回记忆。
啧。
男人果然都不老实。
下午,徐星光接到冰封娱乐的电话,请她过去签约。
这次依然是霍澜亲自接待她,见她今天是自己一人独自前来的,霍澜好奇地问了句:“霍先生呢?今天怎么没陪你过来?”
想到霍澜跟神隐岛的关系,徐星光神秘地笑了笑,她说:“他回家去了,说是要回家去除草。”
霍澜瞳孔猛地一缩。
除草。
神隐岛有什么草需要霍闻安亲自去除?
他要除的不是草,是像墙头草般爱两头倒的人吧。
霍澜深深地看了眼徐星光,好奇对方是否了解霍闻安的真实身份。
假设徐星光知道霍罪就是霍闻安,那她跟自己说这话的用意,就值得揣摩了。
霍澜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己慌乱的心。
“徐小姐,合同拟定了,您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签了合同。”
“好。”
跟冰封娱乐签了合同后,徐星光霍独自开车来到琴行,找到了秦老板,拜托他帮忙牵线搭桥,联络远在他国的卡列老师。
秦老板没问徐星光联络卡列老师的目的,只是笑着同她说:“卡列老师早就想见一见你了,我正愁没机会跟你开口呢。”
秦老板没有犹豫,直接将卡列老师的邮箱跟电话号码发给了徐星光。
徐星光先用邮箱给卡列老师发了一封信,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跟来意。第二天,她便接到了卡列老师的电话。
卡列老师表示他最近身体抱恙不便出国,便邀请徐星光前往他所在的国度,跟她见一面。
他想要亲眼看一看,那个让蒹葭重新开声的奇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徐星光对卡列大师也颇为敬仰,她欣然同意了卡列老师的邀请。将霍无畏交付给琳琳姐后,徐星光便坐上了前往异国他乡的航班。
卡列老师的助理开着车来机场接徐星光。
卡列老师住在F国乡下一处依山而建的山庄中,山庄下是一大片葡萄园。徐星光抵达山庄时,卡列大师正在教工人的小女儿弹琴。
六十多岁的钢琴大师,打扮得非常休闲,一头雪白的及肩长发,为他增添了几分浪漫优雅感。
直等一首钢琴曲弹完,卡列大师这才转身朝身后望去。
今日徐星光身穿一条浅蓝色茶歇裙,卷发高绑,略施淡妆的脸蛋白净无暇,看着便给人一种青春靓丽,无限美好的感觉。
卡列老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感慨道:“我的老天爷,你真是出乎人意料的年轻。”
徐星光扬眉,她说:“卡列大师扬名全球那一年,也才12岁。与大师相比,我算是大孩子了。”
闻言,卡列大师哈哈大笑。“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想让我给你的钢琴专辑做一次推荐。但是星光,能说服我的,只有你的作品。”
徐星光颔首道:“那么,就请卡列大师给我这个说服你的机会。”
“好,够自信!”卡列大师绅士十足地带着徐星光走进屋内,径直去到他的练习琴房。
琴房内,摆着一架古董级别的老钢琴。
卡列告诉徐星光:“这是我的爱琴,它叫洛瑞,在一百五十年前,由当时的钢琴大师科莫多制作而成。它跟随我,已有五十多年的岁月了。”
卡列老师抚摸爱琴,笑着告诉徐星光:“我有一个弟子,他馋我的琴许久了,对了,他也是夏国人。”
“夏侯怀归。”徐星光猜到了那个人的身份。
“咦?”从徐星光口中听到爱徒的名字,卡列大师十分吃惊,“你竟然认识他?”
夏侯怀归这些年一直在他国求医,很少回夏国,意外得知徐星光跟夏侯怀归认识,卡列大师自然感到意外。
“有过几面之缘。”徐星光没有将自己救过夏侯怀归的事告诉卡列大师。
这个时候提恩情,倒是有了拿恩情换合作的嫌疑。
“那小子傲得很,不屑于跟一般人说话做朋友。你们有过几面之缘,看见他对你是很欣赏的。”卡列大师打开他的钢琴,对徐星光说:“请。”
“谢谢。”
徐星光镇定自若地在卡列大师的琴凳上坐下,娴熟优雅地弹奏起她的原创作品来。
徐星光有过登顶大世界钢琴大师之首的经历。面对卡列大师,她也是一惯的淡定从容,演奏之时,丝毫不露怯。
卡列大师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爱人的影子。
他突然就能理解,徐星光能令蒹葭开声的原因了。
因为她在凝望钢琴时,眼里有星光。她跟爱人一样,将每一台钢琴都当做灵魂伙伴一样尊敬喜爱。
卡列大师认真倾听徐星光的作品。
只等结束,卡列大师这才难以置信地拍起手来,他无比惊叹地赞扬徐星光:“不可思议,你简直就是夏国艺术界送给全世界的宝贝!”
能得到卡列大师这番评论,可见徐星光有多厉害了。
“那么,卡列大师可愿意在我专辑面世后,帮我宣传宣传?”
卡列大师摇头失笑,“这是自然。”
“星光宝贝,如果你最近不忙的话,可以留下来,我很乐意带你去见一见我的那些眼高于顶的朋友们。我相信,你的出现,能让他们刮目相看。”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徐星光是艺术人,对跟同样热爱钢琴的大师切磋琴技,她自然是喜欢的。“也行。”
徐星光便在卡列大师的庄园住了下来,白天,她会帮庄园的农工一起采摘葡萄,酿酒。陪那个叫罗丽丝的小姑娘练琴。
到了傍晚,卡列大师就会带着她去钢琴大师们最爱聚集的音乐酒吧,在那里看他们切磋琴技,交流心得。
不得不说,跟这些人待在一起,徐星光受益颇多。
这一住,就住了三个星期。
她走的那一天,由她亲手酿造的葡萄酒也发酵好了。徐星光只带走了两瓶酒,一瓶带回去送给张知意,另一瓶则被她从国际机场邮寄到了神隐岛。
登机后,在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前,徐星光终于打开了她跟霍闻安的微信聊天框。
霍闻安最近很识趣,没有耍无赖天天烦她,但每天夜里十一点钟前后,他都会给她留言道晚安。
徐星光从来不回。
徐星光终于给霍闻安发了自他回去后的第一条信息:【给你寄了一点东西,地址写的是神隐岛。】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的快递,能不能进入神隐岛。
发完消息,她就关了网络。
霍闻安收到信息后,第一时间询问徐星光到底给她寄了什么,但徐星光没有回复他。
还是不想理他吗?
叶明罗瞧见霍闻安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啧啧摇头,叹道:“你堕落了啊阿醉,你看看你这模样,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霍掌舵吗?”
霍闻安靠着轮椅,阳光下,那张脸就像是抹了一层骨灰般病态虚弱。
没有理会叶明罗的挤兑,霍闻安说:“通知岛外门禁处,近期有个从F国寄来的国际快递,谁都不许拆。”
叶明罗一听到有从F国寄来的快递,顿时兴奋起来。“是师父寄来的吗?”他知道徐星光去了F国,跟个老男人在一起,一待就是三个星期。
不止呢,她还跟着那个老男人,天天外出泡吧,日子过得别提多潇洒了。
他知道这些事,霍闻安自然也知道。
点点头,霍闻安说:“寄给我的。”
叶明罗吹着口哨说:“瞎说,也可能是我的。”
霍闻安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找不到镜子,那就撒泡尿看看,你长成这幅丑样,她会寄给你?”
叶明罗凶狠狠地威胁他:“你就不怕得罪我了,老子不管你死活。”
霍闻安却说:“我是你未来师公,你必须尊师。”
叶明罗低声骂道:“真特么不要脸。”
他话刚说完,坐在轮椅上的霍闻安就开始猛烈咳嗽。这一咳嗽,就像是被牵动了某个机关,霍闻安整个身体都在晃动。
霍闻安还来不及掏出帕子,就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阿醉!”叶明罗拔腿就跑过去,接住了差点一头扑倒在地上的霍闻安。
见霍闻安昏迷过去了,叶明罗表情骤变,“阿醉,你可给我撑住了。我师父说了,只要您能撑下去,撑到你体内疾病能量最弱的时候,她就会来救你啊。”
但霍闻安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
徐星光刚回到渝江城,就接到了霍澜的电话。
霍澜在电话里问她:“听说霍先生病倒了,徐小姐有收到消息吗?”霍闻安三个月前病倒过一次,差点没抢救回来。
霍澜听到霍家成员都在私下里议论,说霍闻安这次怕是真的撑不住了,他们的心开始摇摆了,在纠结是否要重新站队。
可霍澜始终忘不了徐星光说霍闻安回家除草的这句话。
他不敢乱站队,怕被霍闻安当草给割了。
但身为霍家人,他也不可能做到真的置身事外。
霍家动荡,霍家全体成员都得跟着摇摆。
谁都不能幸免。
见霍澜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知道先给自己打电话,徐星光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个蠢的。徐星光笑了笑,意味绵长地说:“霍先生见过仓山镇的夏天吗?”
霍澜蒙了几秒,“没、没见过。”
霍闻安死不死,跟仓山镇的夏天有什么关系呢?
徐星光又说:“哥哥说仓山镇的夏天很有意思呢,要带我去抓知了摘莲蓬。霍先生吃过新鲜采摘的莲蓬吗,到时候我可以给你送一点。”
霍澜顿时明白了徐星光的暗示。
霍闻安今年夏天还要陪徐小姐去摘莲蓬抓知了,看来死不成。
至少,这次死不成了。
“那就麻烦徐小姐了。”挂断电话,霍澜立马打消了心里那点摇摆的念头。
算了。
他不想当那片被割掉的草。
徐庆年的褥疮旧伤已彻底痊愈,琳琳姐给他洗了个澡,将全屋东西重新清洗了一遍,他的房间再也没有那股难闻的气味了。
徐星光回来后,就给徐庆年做了针灸。
徐庆年问她跟谁学的针灸,她便说:“这段时间去国外,找一个老专家学的。”
徐庆年大为感动。
渝江城的天气逐渐变得暖和起来,都不需要穿外套了。做完针灸,徐星光推着徐庆年在小镇的公园晒太阳。
老人家昏昏欲睡时,手机响了。
徐庆年的手有些偏瘫,无法接通电话,便让徐星光代接。
徐星光扫了眼来电人的名字,告诉徐庆年:“是徐泽清,接吗?”
徐庆年也听说了徐星光跟徐泽清断绝关系的事,他心里虽然惋惜,但也没有谴责过徐星光。
听到徐星光提起徐泽清时那冷漠的语气,徐庆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不住说:“他到底是你爸爸,真要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已经断绝了。”徐星光面无表情。
徐庆年放弃了想要劝和的打算,他说:“你帮我接一下。”
徐星光接了电话,放在徐庆年耳边。
“爸。”徐泽清喊了声爸,听到老爷子答应,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徐泽清这乐呵呵地说:“爸,今天是明月跟褚家公子的订婚宴,你身体不适,我就没邀请你来。但褚家做事周到,给你备了一份喜礼,我现在就给你送过来。”
徐庆年直皱眉头。
他忍不住怒骂道:“订婚宴都结束了,还来看我做什么!再说,我就星光这么一个孙女,对别人的喜糖喜礼,不感兴趣!”
徐泽清笑了笑,无奈地说:“我都在来的路上了,你等着。”
徐庆年准备挂电话,徐星光这时拿起了手机,对徐泽清说:“我们在公园这边晒太阳,你直接来公园找爷爷就行了。”
徐泽清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二十多分钟,徐泽清就来了。
他今天穿得极为正式,一身贴身剪裁的深蓝色正装,衬得他文质彬彬。
不清楚他真实面目地陌生人,看到这副模样的徐泽清,都会以为他是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徐泽清手里拎着许多东西,一看见徐庆年,徐泽清就开始炫耀。“褚家给你备了丰厚的礼品,还包了个八万八的红包呢。”
徐泽清不顾徐庆年反对,将红包塞到徐庆年的怀里。
他在徐庆年对面的花坛围栏边坐下,笑着说:“褚家这次真是给足了咱们徐家面子,光是彩礼就给了一个亿,还单独给明月赠送了一家商场五个点的股份呢。”
“咱们徐家啊,好日子就要来了。”
徐庆年听说了这事,也感到吃惊。
但他很快便不赞同地皱起眉头来,他提醒徐泽清:“我们是什么家庭,褚家是什么家庭?尤明月嫁过去,那是高嫁,那能有好日子过?”
“我要是你,就把钱都留着,要是将来这两人婚姻散了,该还回去的,还是得还。”
徐庆年觉得徐泽清这种想靠着女儿过富贵日子的想法不行,要改。
徐泽清直接垮了脸,冷笑道:“爸,今天是他们的订婚宴,你总该说点好听的。你也是文化人了,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徐庆年被他讽刺地脸都红了,“我刻薄?你对星光那才叫一个刻薄!”
想起徐泽清跟徐星光断绝关系这事,徐庆年就火大。“你得有多狠的心,才能跟自己的亲女儿断绝关系。徐泽清啊徐泽清,半路夫妻始终是半路夫妻,比不上发妻。尤明月嫁得再好,尤骄阳工作再有前途,他们也只是尤静秋那女人的宝贝疙瘩!”
“你就是个蹭到了他们运气的便宜爹,你真以为靠着尤静秋那对儿女,你就能过上好日子?等哪天尤静秋变了心,你就等着被甩吧!”
徐庆年活了一辈子,看过许多荒唐可笑的事,他很不看好儿子的未来。
徐泽清听到这些话,却丝毫不在乎。
老爷子会这么说,那是因为老爷子不知道尤明月跟尤骄阳就是他的种。他要知道了,肯定就是另一种想法了。
“不管怎么说,明月跟骄阳这两个孩子,都比徐星光争气。”徐泽清面色不悦地望向坐在远处玩手机的徐星光,他说:“她找了个杀人犯当男朋友,为了那个男人才跟徐家绝交,她比王宝钏还蠢!”
徐庆年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他还不知道霍闻安是杀人犯的事。
徐泽清见徐庆年还不知道实情,便添油加醋地将霍闻安的身世跟徐庆年说了一遍。
徐庆年听后,手指也在哆嗦。
徐泽清见到徐庆年这反应,这才满意。“爸,徐星光就是个死脑子,指望她,是指望不上的。”
注意到徐星光朝这边走过来了,徐泽清故意炫耀:“等着吧,我现在有了钱,马上就要跟着几个朋友一起投资南城的一个项目。这一次,我会赚得钵满盆满。”
“对了。”徐泽清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徐星光,他说:“明月下个星期要出专辑了,她很快就将成为全国闻名的女明星了。徐星光,枉我花费大量钱财培养你,你却连明月都比不过。”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回吧。”徐星光握住徐庆年轮椅的扶手,她说:“爷爷,咱们也该回家了。”
徐庆年心绪复杂地点了点头。
徐星光推着徐庆年就走了,全程都没有搭理过徐泽清。
徐泽清被她无视,也有些烦闷。
但最近喜事连连,徐泽清很快就将徐星光抛之脑后。
回去路上,徐庆年拐弯抹角跟徐星光询问霍闻安的事。
徐星光直接承认了。
徐庆年直叹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徐星光才好,“你啊,比你妈还倔。”但徐庆年知道自己无法左右徐星光的想法,也就没有劝说她。
时间一晃而过。
尤明月电子专辑首发当天,公司花了一笔大价钱,给她在各个音乐平台花钱砸榜。
微博上,#尤明月,人间值得#这个话题,一度占据在娱乐热搜的榜首。
一时间,所有网友都认识了尤明月这个人,跑去听了她的歌声跟原创的钢琴曲。
那些专业的音乐人,都对她这张专辑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音乐人宋晨说:【罗老师跟明月联手打造的‘人间值得’专辑,算是近三年内最让人眼前一亮,且忍不住无限循环的好作品了。罗老师的实力咱们有目共睹,但我没想到的是,新人尤明月的创作力竟也如此之强,专辑最后那首钢琴曲《人间》,更是令我惊艳。】
音乐人高辉月也说道:【音乐圈有尤明月的加入,是内娱的福气。】
音乐人Kelly说:【我很难相信,钢琴曲《人间》的创作者,竟然是年仅23岁的姑娘。她的创作才华,实在是令人钦佩。我觉得,《人间》能评得上是夏国近代钢琴曲十大经典之一了。】
好评如潮,席卷各网站。
短短一周时间,尤明月的粉丝从一百多万,暴涨至六百多万,且还在持续客观地增长。
在各方的吹捧造势下,尤明月的电子专辑销量很快便超过了三百万张,成为近五年内电子音乐专辑销量之冠。
一时间,尤明月风头无两。
首张专辑便取得这样耀眼的成绩,尤明月一跃成为纵横娱乐最炙手可热的新艺人。综艺邀请、品牌代言,纷纷向她而来。
第一次感受到爆红的滋味,尤明月飘忽了好几天才平稳了情绪。
半个月后,纵横娱乐为尤明月举办了一场庆功会。庆功会上,尤明月身穿鹅黄色抹胸奢华礼服,当着媒体跟艺人和高层的面,现场演绎了《人间》。
演奏结束,掌声不停。
“怎么样,我们公司这次可算是挖到宝了。”秦泰站在霍澜身旁,笑容傲娇且得意。
这两人站在一起说话,看着就有种针锋相对的气场,也不怪外界会认为他俩关系不和,是死敌。
霍澜盯着表演台上的尤明月,唇瓣却抿得很紧。
见他不说话,眼神也格外的诡谲莫测,秦泰就问:“怎么?羡慕嫉妒了?”
霍澜摇了摇头,他说:“有点事我需要去了解一下,失陪了。”霍澜将酒递给秦泰,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秦泰跟着追上去,在宴厅外才追上霍澜。
拉住霍澜的手臂,秦泰问他:“出什么事了?”
霍澜勉强维持住镇定,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地问秦泰:“秦泰,你实话告诉我,这张专辑是你们公司自己制作的,绝对是原创作品,没错吧?”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霍澜曾在徐星光交给他的那张唱片中,听到过极其相似的曲子!
听霍澜提到‘原创’二字,秦泰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怎么了?”秦泰告诉霍澜:“这张专辑,由罗暮年老师全程参与和监制,罗暮年是什么实力你不知道?他从业几十年,从没有闹出过抄袭绯闻。”
“我相信他的人品。”
闻言,霍澜点了点头,“罗老师自然没问题。”
可。
“那个叫做尤明月的艺人,她呢?”
秦泰便说:“她是褚家认可的少夫人人选,已经跟褚公子订婚了,她应该也不会做出那种违背道德的事。再说,这是职业生涯第一张专辑,她也很爱惜羽毛的。”
霍澜心里一沉。
罗暮年没问题,那个叫做尤明月的女人也没问题,那么问题只能出在徐星光身上了。
可。
徐星光真的会是那种人吗?
莫音书老师一生清白,从不做抄袭的事。徐星光既是音乐人,也是青年作家,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抄袭盗窃别人的作品,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
“我公司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先走了。”
拍了拍秦泰的手臂,霍澜边走了。
秦泰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这才独自回到庆功现场。
同行们注意到他追着霍澜出去,回来时却孤身一人,手里还拿着霍澜的酒杯,表情也很阴沉,便下意识认为这两人又在外面吵了一架。
秦泰将酒杯递给服务员,他抬头望着被众星捧月的尤明月,心里又生出了困惑。
尤明月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自毁前程名誉的事吧?
*
霍澜离开庆功会后,便给徐星光打了个电话。
徐星光恰好在公司里,录制最后一首钢琴曲,手机被放在录播室外。
等徐星光看到通讯记录时,霍澜已经赶回了公司。她穿上外套,正要回去,就在下楼的时候碰见了霍澜。
“霍总监。”注意到霍澜的看自己的眼神明晃晃地写着探究和怀疑,徐星光便猜到出了什么事。
“你去了尤明月的庆功会?”霍澜平时忙得很,没空听一个新人的专辑,是以,直到今天去了庆功会现场,才听到那首《人间》,才发现这件事。
听到徐星光这话,霍澜眼神微变,他问徐星光:“你知道?”
“嗯。”点点头,徐星光问霍澜:“喝咖啡?我请你。”
霍澜跟着徐星光去了公司的咖啡厅。
徐星光站在咖啡台前煮着咖啡,无视掉身后那道充满了探究性的犀利眼神,她说:“我没有抄袭,也不屑抄袭。她尤明月那点本事,还不配被我抄袭。”
闻言,霍澜虽然还没有看到证据,却下意识选择相信徐星光。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她是跟掌舵大人关系匪浅的女人吧。
“你是说,她抄袭了你的作品?”
“我的作品么?”徐星光玩味一笑,答非所问:“她的确抄袭了。”
霍澜便将徐星光的意思,理解成尤明月的确抄袭了她的作品。“上次你给我的唱片中,就有那首《人间》,你故意找我们公司合作,就是想要针对她?”
徐星光微微一笑,她说:“我更换了这次专辑的曲目,被尤明月抄袭的那首曲子,并不在我的专辑中。”
顿了顿,徐星光感慨道:“我可舍不得让我的作品,跟抄袭牵扯上关系。”不管是被抄袭,还是涉及抄袭。
“那这件事,就这么忍下去了?”霍澜觉得徐星光不是那种好欺负的肉包子。
就凭她敢跟霍掌舵搞暧昧,敢直呼对方的名字,霍澜就觉得她很厉害。
“忍?”
徐星光端着咖啡走向霍澜。
她将咖啡递给霍澜,笑容高深莫测地说:“放心吧,抄袭者,总有被曝光的那一天。对了,我听说她跟褚公子婚事将近了。”
霍澜颔首,“是听说了。”
徐星光哦了一声,就坐下来喝咖啡,开始跟他聊工作的事。
但霍澜心里却一直在琢磨徐星光刚才突然提到尤明月婚礼这件事的原因。
跟徐星光聊完工作,回家的路上,霍澜猛然间领悟到了徐星光的真正用意。她不是不想揭发尤明月,她是想要在尤明月婚礼当天揭发这一切!
霍澜心跳都快了起来。
靠,这种坐在前排吃到第一线大瓜的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可他又不能分享给第二个人听,就连秦泰都不能说。
毕竟,尤明月可是秦泰手里的摇钱树。
他真期待秦泰亲眼见到摇钱树被砍断时的模样。
一定是,既暴躁,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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