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白沉在辛德利亚的日子过得相当舒心，他在辛巴德的允许下，从亡灵之国召唤了一批常年服侍他的侍女。至于斯迪克这些法那利斯军团的人，出于比较敏/感的原因，只能暂时让他们继续待在亡者之国。

        亡者之国类似于小型空间，和现实世界不在一个位面，所以辛巴德他们无法看见，也无法感知，但是作为亡者之国的主人，白沉可以随时和自己的国民用意识沟通。近来法那利斯兵团的人十分暴躁，以斯迪克和鲁斯克俩兄弟为首，这帮忠心又彪悍的战士们一直在劝他拿下辛德利亚王国，说什么比起打架来绝对不会输给那个紫毛国王，白沉知道这群战士们只是想要在他面前证明自己，并非真的想要挑起战争，法那利斯是战斗民族没有错，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喜欢暴力。

        “和平的生活不好吗？”这是白沉经常对鲁斯克他们说的话。

        “可我们能感觉到，这样和平的生活，并非大人所向往的。”鲁斯克代表所有的法那利斯，向他们最至高无上的王询问道：“大人，您究竟想做些什么？我们虽然一直跟随着您，但却从未了解过您的想法，如果可以，我们也想为您分担忧愁。”

        “我看起来像忧愁的样子吗？”白沉不禁有些好笑，他对自己的手下还是相当宽容的，“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会与我同行，哪怕是这个世界迎来毁灭也一样，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大人……”鲁斯克还想说些什么，可大人作为magi的想法并不是他能揣摩的，就像大人说的那样，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只要能永远追随着大人，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大人很狡猾。”鲁斯克不愿再继续打扰白沉的时间，他的意识随着最后的话语渐渐归于寂静，“您永远知道我们内心的想法，但我们却永远无法得知大人内心的渴望……”

        “这才是王应该做的，鲁斯克……”白沉睁开了双眼，两旁的侍女因为也是亡者之国的国民，她们见白沉苏醒，立刻为他递上了衣服，从洗漱到着装，无一不体现了什么叫做全能侍女。

        “你这日子过得倒是比我这国王还舒适。”辛巴德依靠在门边说道。

        “我以为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白沉没有从躺椅上起来，侍女们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荷/尔/蒙的辛巴德完全无感，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比起他们的主人，辛巴德王算什么？她们必须好好表现，千万不能让王在辛巴德的面前输了阵仗。

        这么一想，原本就各种小能手的侍女们更加积极了，从喂果肉到捶/大腿，充分演示了什么叫做穷奢极侈，让人看了就羡慕。

        总之被各种美女环绕的白沉真的拉得一手好仇恨，不仅是前来问好的辛巴德内受到了刺激，就连贾法尔也囧住了，白沉在他心中神秘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男人这种生物啊……果然充满了劣根性……不过……即使是贾法尔也不得不承认，白沉的长相实在是太有优势了，如果换了一个肥猪被美女环绕，这画面肯定不堪入目，可偏偏被美女们环绕的是白沉，从气质到长相，这个男人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受到众人的仰望和膜拜。

        “来找我有什么事？”白沉使用了魔法，把侍女们送回了亡者之国，既然辛巴德亲自来找他，那么这件事想必十分重要。

        “来自煌帝国的要求。”辛巴德开口道：“我还叫了阿里巴巴和阿拉丁他们，具体的一起去议事厅再说。”

        “看来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愉悦的内容。”

        白沉和辛巴德他们来到议事厅的时候，阿拉丁和阿里巴巴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辛巴德坐到了主位上，抽出了桌上的一封文件。

        “还记得上次约定好的会谈吗？”辛巴德双手交叉放在下颚，表情有几分严肃，“练红炎说如果想让他参加会议的话，必须由阿里巴巴和阿拉丁以及白沉亲自去接他。”

        “什么？”阿里巴巴有些惊讶，“自己过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还非要人去接。”

        “毕竟是皇子殿下嘛。”阿拉丁想起红炎叔叔的性格，觉得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还真没什么奇怪的。

        “本来可以直接用金属器飞过来，但是会谈规定了不能携带金属器，否则又会变成和马格诺修泰德一样的情况，所以他们会乘船过来。”辛巴德解释道。

        “我没兴趣。”白沉稍加思考就知道练红炎那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了，估计是想在会谈开始之前，笼络他和阿里巴巴他们。阿拉丁和他并不是那么好说服的对象，但是……整个祖国都捏在练红炎手上的阿里巴巴就难说了。

        “反正练红炎的目的也不在于我。”白沉看着辛巴德，轻轻笑了起来，“倒是你……已经早就有打算了吧？”

        “算是吧。”真是的，又被看穿了吗？面对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都大意不得，辛巴德把视线移向了阿里巴巴，对方也相当配合地开口道：“我一个人去吧。”

        阿里巴巴的表情非常认真，“不能把阿拉丁和白沉也卷进来，如果只是去接他的话，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阿里巴巴……我也和你一起去吧。”阿拉丁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阿里巴巴摇了摇头，“阿拉丁你留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而且我也不放心练红炎那个男人。”

        “那就拜托你了，阿里巴巴。”辛巴德开口道：“我本来也是打算让你一个人去，那个男人太危险了，同时让他接触到两个magi，我实在是不放心。”

        “放心吧，就交给我了。”阿里巴巴笑着答应了下来。

        还真是坚定的眼神，可惜却掩盖不了深处的忐忑不安，白沉若有所思，这可是巴尔巴德事件之后，阿里巴巴第一次被允许回到自己的国家，想必心情一定很复杂。不知道在煌帝国的统治下，巴尔巴德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变得更好，那么阿里巴巴应该会放下心结，可如果相反，那么……阿里巴巴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反抗煌帝国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选择就是效忠练红炎，从对方手上重新取得自己国家的管理权。

        练红炎这一手确实玩得漂亮，简直是天生的政治家，如果阿里巴巴能当上巴尔巴德统治者也不错，至少有了这个身份，他身上命运的洪流会更聚集，简单来说，也就是力量会变强。

        阿里巴巴越强，对他来说就越有利，毕竟他获得的力量是和对方的实力是成正比的。那么……这次巴尔巴德之行也是一个机遇，必须要给对方投下一些催化剂才行……

        “阿里巴巴，你一个人出行果然让我不放心。”白沉在脸上扬起了真诚的笑容，“明天我会送你一份礼物的。”

        “礼物？”阿里巴巴和阿拉丁都有些好奇，辛巴德也不例外。

        “难道是魔法道具？”阿里巴巴开口问道。

        “暂时保密，明天你就知道了。”白沉的笑容中充满了深意，“不过可以预先给你一个提示……那是你内心深处最无法遗忘，也最渴望的东西……”

        “最渴望的东西……”阿里巴巴还想再问，但是白沉已经闭口不谈了，他只能先去准备明天出发的行李。

        阿拉丁则是去了辛德利亚的图书馆，阅读着辛巴德叔叔从世界各地收集而来的奇珍资料，进修着自己的魔法，以及想要找出打败埃尔萨梅的方法。

        最后唯一还试图从他口中套出答案的人只剩下了辛巴德，这个男人总是想要从他的身上挖掘出各种秘密，这个男人从不在他的面前隐藏自己的野心，就像他曾经对练红炎说的那样，辛巴德太过于接近王之器了，与其说是无趣，不如说是……少了令人期待的部分。

        “你打算送阿里巴巴什么？”辛巴德问道：“真的是魔法道具吗？难怪你没有和阿里巴巴同行，原来已经是做了万全的打算。”

        “本来他也不会遇到危险。”白沉翻开了手中的魔法书，“我们都心知肚明，在阿里巴巴还有利用价值之前，练红炎是不会杀了他的。”

        “哈哈哈，确实。”辛巴德说到这里，眼神有片刻令人觉得深不见底，“如果阿里巴巴决定投靠练红炎，你打算怎么办？成为煌帝国的magi吗？”

        “那样也不错。”白沉的话音刚落，他就感到了辛巴德身上传来一闪而逝的杀气，可仔细观察，又会发现对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真是可怕。”白沉合上了手中的魔法书，“开玩笑的，我说过了，我不是会干涉这场战争的，我只会最大程度保护阿里巴巴的安全而已。”

        “你会杀了阿里巴巴吗？”白沉抬眸，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牢牢锁定了辛巴德，他的唇边依旧是温柔的笑容，令人心生好感的同时，也划出了一道距离，令人猜不透心底真正的想法。

        “不会。”辛巴德同样回答得很快，“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真心把他们当成朋友的。”

        “那我们就不是敌人了。”白沉的声音很平淡，“就是那么简单的结论，不是吗？”

        辛巴德沉默了几秒后，才开口道：“真是可怕这句话，我得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过奖了。”

        “既然不是敌人，那么我有幸知道你打算送给阿里巴巴什么东西吗？”

        “那么想要强力的魔法道具吗？”白沉轻勾起了嘴角，“我送给他的东西……只对他一个人有意义，仅此而已。”

        “哈哈哈，还真是小气呢。”辛巴德陷入了沉思，只对阿里巴巴一个人有意义？看来应该不是魔法道具，从白沉的能力来判断，最有可能的是……

        巨大的黑魔神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巴尔巴德毁灭的场景再一次在眼前浮现，阿里巴巴无法遗忘的事物……莫非是？

        不、不可能，就算是白沉，也不可能复活已经死了那么久的人，等等……如果是早在那个时候对方就已经……

        “你打算复活卡西……”辛巴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沉打断了，“不要告诉阿里巴巴，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好吧。”辛巴德举双手投降，“你早在那个时候就复活了对方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白沉没有具体解释。

        “我现在有点同情阿里巴巴了。”辛巴德耸了耸肩，“让那个人重新和他一起回到巴尔巴德，你对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期待？”

        “不知道……”其实只要这两人能赶紧让他恢复力量就行了，但白沉没办法那么说，他只能用了最惯常的方法，用模棱两可的语言代替了回答，“或许……我什么也没有期待。”

        辛巴德看着白沉平静的侧脸，没再说些什么。从白沉来到辛德利亚的那天起，他就在不断试探对方，他们对彼此都有所保留，互不信任对方，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有种默契。

        他们知道对方的底线，从不逾越，维持在相安无事的状态，可尽管如此，辛巴德还是有种输了一筹的感觉，白沉在和他对话的时候，就仿佛看透了他的内心，可当他面对白沉的时候，却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连是敌是友也无法判断，这或许是因为……对方表现得太过矛盾了。

        就像对方关于光明和黑暗的演说……虽然矛盾，却又彼此依附而成长，最终不论哪方都无法消灭另一方，只能不断持续这种矛盾……

        ***

        隔天，阿里巴巴上船的时候，无数人都前来送他，不仅如此，他曾经救过的奥鲁巴一行人也跟随他同行，言谈之间，大有把阿里巴巴奉为老大的意思，摩尔迦娜最后也同行了，这一路想必会相当热闹。

        “好了，我也应该给你惊喜了。”

        “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惊喜？”阿里巴巴好奇一天了，现在终于到了揭秘的时刻。

        “不是魔法道具，我送你的是护卫，他会保护你的安全。”伴随着白沉的话语，他手上的戒指在甲板投影出了小型的魔法阵，无数的rufu不断聚集，最终汇聚成了让阿里巴巴难以置信的人影。

        “卡……卡西姆……”阿里巴巴瞪大了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来回滚动，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浮现，“卡……卡西姆，真的是你吗？你……你复活了吗？”

        摩尔迦娜和一系列经历过巴尔巴德叛变的人都震惊不已，虽然早就知道白沉能够复活死者，可没想到对方居然复活了卡西姆！那个和阿里巴巴以性命相/交的兄弟！只有早就知道了真相的辛巴德还算冷静。

        果然是卡西姆吗？那个可以复活死者的魔法……究竟是什么运行规律？辛巴德把视线投向了自己手下的魔导师雅姆莱哈，对方朝他摇了摇头，看来雅姆莱哈还是找不到可以破解和模仿的方法。

        阿里巴巴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的暗流涌动，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卡西姆一人，他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了对方，眼泪也忍不住涌了出来，“太好了，卡西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卡……西……姆？”复活的卡西姆脸上有几分困惑，他机械的重复着阿里巴巴的话语，“我叫……卡西姆吗？”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里巴巴也发现了卡西姆的不妥，他立刻看向了白沉。

        “他的灵魂曾经被黑魔神吞噬过一次，所以并不完全，之前我一直在收集他剩下的灵魂，可最后也只能修复到这个程度。”白沉解释道“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或许能唤回他剩下的灵魂和记忆，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

        阿里巴巴在最初的怔忪之后，终于回过了神，“不、不行！太危险了，卡西姆不能和我一起去接练红炎。”

        “你忘记了吗？卡西姆是不会死亡的。”这种程度的反应早在白沉的预料之中，“他已经是亡者了，不论多少次都可以复活，另外我觉得这次也是机会，卡西姆和你应该重新回到你们的故土，那里或许会有新的答案在等着你们。”

        “新的答案？”阿里巴巴有些听不明白。

        “到了该启程的时间了。”白沉没有再继续回答，而是在唇边勾起了温柔的弧度，“好好照顾卡西姆，这一次……一定要得到幸福。”

        他都帮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让他恢复力量，他的耐心可就要告罄了。

        “谢谢你，白沉……”阿里巴巴拉着卡西姆的手，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直到船启航，阿里巴巴还在朝岸上的人们不断挥手。

        白沉始终用微笑目送着阿里巴巴，他的眼神很温柔，令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温柔。

        辛巴德和贾法尔他们站在白沉的左前方，看到这样的白沉，两人多少有些意外，尤其是辛巴德。

        “你怎么看，贾法尔？”辛巴德问道。

        “白沉大人很危险，这点毋庸置疑，但是……我觉得他是真心在为阿里巴巴着想吧，他的眼神就像在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了包容和温柔。”贾法尔开口道：“可是辛……我又觉得很奇怪，白沉大人看上去不像是会为了他人奉献自己的存在，至少以阿里巴巴目前的表现，我不认为有任何可以吸引白沉大人的地方，除非……在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

        “很久以前吗……”辛巴德又想起了那双沉淀着无数历史洪流的眼眸，“说不定在另一个世界，他们真的认识。”

        这样就能解释白沉为何对阿里巴巴如此执着了，在另一个世界，阿里巴巴很可能帮助过白沉，又或者阿里巴巴就是另一世界的王？

        远在天边的白虎表示：想得太多真的是种病，酷爱看透鱼唇主人的本质啊！他只是想拉个皮条而已好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好虐qaq

        西比拉系统：哼哼哼，马上就到他发挥实力的时候了，他不会说他已经扫描了巴尔巴德所有国民的数据的。

        ***

        另一个世界，阿尔托兰之内，充满了死寂和黑暗，这片大陆没有任何生命，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和悲凉。

        男人融于黑暗之中，他仿佛就是黑暗的化身，黑色的长袍之下，是同样漆黑的球体，只是比起男人的寂静，黑色的球体就显得活泼多了。

        “陛下，我觉得法则一定在耍我们，说好的冥后就在这个世界的！老子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塔纳托斯非常的不爽，虽然他是死神，但这不代表他喜欢毫无生命的世界，不如说……就因为是死神，所以才讨厌这样的世界，连活着的生命体都没了，他还当个毛的死神，直接滚蛋回家算了。

        “陛下？您在听吗？陛下？”塔纳托斯还在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自己的不满，他化身的小黑球不断的上下弹/跳，蹦跶了半天，他才发现陛下的双眼一直紧闭着，就好像陷入了沉睡。

        “陛下，你该不会又……”塔纳托斯现在一见他们陛下沉睡就心惊肉跳，仔细想想，陛下几次沉睡都是为了冥后那个魂淡！漫长的生命之中，一旦有了最珍贵的事物，那么在失去他的时候，就会深深意识到时间的可怕和残忍，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几乎永恒的神祇来说。

        “陛下，快醒醒！万一冥后出现了怎么办！”塔纳托斯死命撞击着哈迪斯的身体，试图唤醒对方。

        突然间，一只过于苍白的手仿佛划破了黑暗的世界，抓住了活蹦乱跳的小黑球。男人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是一双如湖水般翠绿的眸子，仿佛可以倒映出世间万物，又仿佛雾里看花，窥不透最深处的真理。

        “时机已经成熟了。”男人的声音过于刻板和沉闷，但却又令人觉得非常好听，蕴含着叩击人心的魔力。

        “我们要去见冥后了吗？”塔纳托斯终于兴奋了起来，“这个该死的旅程总算要画上句号了！等老子见到冥后了，肯定得好好和他算账。”

        等等！在陛下的面前说这种要揍他老婆的话真的没问题吗？塔塔托斯再一次为自己的嘴快而感到悲伤。

        出乎他意料的是陛下并没有责怪他，只是发出了宛如叹息般的低语……

        “他只是……忘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物……”哈迪斯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漫长的时间并没有冲淡他的记忆，反而让那些画面不断清晰……

        【你可以对我要求得更多……】

        【好】

        【哈迪斯，搬家怎么样？】

        【去哪里？】

        【我家】

        然而……他们终究没有等到搬家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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