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是大贤就是大奸

很快，张超和李世民并肩走入了长安城。『≤『≤，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长安城的百姓欢呼着，然后纷纷在庆幸自己能够活了下来。而李世民也都举手致意，因为这次大唐算是度过了一次差点亡国的劫难。所以大家也都感觉非常的高兴，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在这类庆祝自己能够安稳的活了下来。因为凡是任何人都知道，渡过了这次劫难，中原从此将会天下太平，没有任何势力能组织大唐一统天下的局面，那个时候大家也都可以安稳的过日子了。最后一个梁师都，这个在大家眼里面已经是彻底“忘记”了他，因为对于大家来说他已经是个一个死人，死得不能够再死的人了。因为大唐随时可以出兵灭了他们，根本不用耗费太多实力。

        “各位百姓，今天朕要介绍一位我大唐的功臣，那也就是殿中侍御史张超。如果没有她能够及时的发现叛贼罗艺对于阴谋，如果没有她能够及时的发现罗艺叛变了我大唐，并且提早的做了准备，夺取了兵权，赶来我长安支援，那到时候我大唐首都长安说不定会经历一次浩劫。那个时候长安百姓生灵涂炭，那都是要损失惨重，甚至我大唐都有倾覆的危险。所以，上到朕，下到普通百姓，都已经过感谢张超御史，不然我们大唐都要被徒具儿呢蹂躏，那可真的是我大唐的悲剧了。”李世民说道。

        马上有人说：“皇上，一定要封赏张御史啊！”

        “是啊，皇上，一定要封赏张御史，重重的封赏好了。”

        而李世民也都当场下令。说：“张超听封！”

        张超主动来到了李世民面前，然后说：“臣张超听封！”

        “殿中侍御史张超，带兵救援长安，挽救了我大唐都城，特加封为渭南县侯！”

        听到了这个封赏，张超没有太多的感觉。因为一个县侯的爵位确实不算什么。对于张超来说爵位也就是一个获得稳定收入的东西，能够有自己的封邑百姓，一个县侯每年能够获得比起后世的钱财也就是每年获得数十万到上百万左右的收入，算是非常不错了。有了这个爵位，那也就是意味着张超根本不用为经济方面的事情担忧了。自己有了这个爵位，每年的收入足以够自己生活很多年。哪怕是后世，官员的收入也都没有那么高，这个也就是爵位所带来的好处了。

        古代封建贵族其实也就是一个个的寄生虫，他们寄生在那些百姓身上。百姓供养他们罢了。不过张超收这个钱也都不感觉什么，因为他知道别的贵族是一边拿钱一边想着怎么继续盘剥他们，而张超所想的是拿了钱那就要为百姓做事，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了。所以张超拿着这个钱，也都是心安理得的，不会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法。自己拿了钱为百姓做事，为百姓争取利益和权力，这一个也就是后世的公仆了。

        “皇上。宫里面庆功宴好了，请皇上和各位大臣去品尝。”一个宦官说道。

        “走。跟朕去吃庆功宴好了。”李世民说道。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太极宫里面，在长安的九品以上的官员也都来了，这次庆功宴是大家一起来到了这里，准备品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这次算是度过了最难的一次难关，大家也都感觉轻松无比。这次最难的难关过了，那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接下来也就是大家一起安享太平，安享富贵的时候到了。接下来大家也都可以骑在百姓头上，好好的作威作福，然后想着怎么样能够享受生活。比如说今天去找那个女人，明天去那里弄钱找乐子。

        “张超，坐在朕旁边！”李世民说道。

        而这个情况让很多人都感觉非常的震惊，因为要知道李世民居然邀请张超做他旁边了。当然，这个旁边并不是真正的旁边，而是李世民最高那个位置下面的第一个位置，而作为皇帝的旁边那只是皇后的位置，是不会轻易给臣子坐着的，除非那个皇帝是……

        而张超坐在了李世民左手边第一个位置，这个位置一般都是给那些太子、诸王的位置，一般人不能够获得。可是张超能够坐这里了，那显然是李世民非常重视他了。所以这个也都是在表彰张超的功劳，表彰这次能够挽救大唐，挽救了大唐回来了。

        “看来，皇上可是非常重视他啊！”马上有人说道。

        可是有一个士族官员马上哼道：“到时候别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他居然想要和我们士族作对，如果没有皇帝罩着，那我们每时每刻都能让他去见阎王！”

        “是啊！他居然有胆子来和我们士族作对，皇上最喜欢的也就是这种人，所以他才能够获得如此重视。一个张超不可怕，最重要的是他身后的皇帝。他不够是皇帝的一条狗，放出来咬人罢了。”有人哼道。

        大家也都非常认可这个说法，认为张超也就是李渊和李世民养的一条狗罢了，是李渊和李世民专门让他咬士族，专门对付士族罢了。而如果没有李渊这个皇帝，没有皇权的帮助，那他们想要收拾张超是轻而易举的。士族只是注重于和皇帝的明争暗斗，可是却严重的忽略了寒门庶族的崛起，并不是一个皇帝也就能够帮助的。寒门庶族的崛起，没有那么简单，是代表了一个阶级的利益，而不是皇帝用他们来制衡士族。

        可是，从今天开始，大家也都知道了，一个政坛新秀也都开始崛起了，大家也都知道张超必然会获得重用，以后肯定是可以一飞冲天。这么大的功劳，那不加以重用怎么行。如果这么大的功劳，那都不重用，大家都要怀疑李世民的赏罚是否公平了。

        宴席很快也都宾主尽欢，然后大家也都准备散了。

        “皇上有令，渭南县侯、殿中侍御史张超前去两仪殿见皇上！”张超说道。

        李世民坐在两仪殿的书房里面。而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张超也都认识，是当年的秦王妃，现在的大唐皇后长孙氏。张超开始从一定的心理学来推测，一般来说一个官员让自己的妻子出面接待，那也就是说明把这个人当做了比较亲近的人。当然。这个只是在私密场合，如果是官方那并不是这种情况。不过现在这里是两仪殿，是皇帝的书房，可是李世民把皇后也都带来了，那说明是对于张超比较亲近的了。

        张超很快也都得出了结论，那也就是说明这次事情是好事，不是坏事。

        “张超，你在殿中侍御史的职位上面也都做了两年了吧？”李世民问道。

        张超回答：“是的，两年了。”

        “两年了。而且这次立功也都非常不小，所以应该可以获得一次升迁了。朕有四个职位，让你看看你想要去哪任职。”李世民说道。

        听到了李世民打算给自己升迁，这个让张超还是非常激动的，因为之一偶升迁才能够掌握更大权力，只有升迁才能够获得更大的政治影响力，让更多寒门也都团结在自己身边，可以让自己成为越来越多的寒门官员当领袖。所以升迁那是必须要的。也都是张超所追求的。不过听到有四个职位可以选择，这个让张超心里面都有些奇怪。李世民会给自己选择职位，这样让张超心里面开始有了防备。张超没有马上放大话，他打算让李世民说出他给了自己什么职位选择。

        “朕有几个职位，你可以看一下。第一个是詹事司直。”李世民说道。

        听到了第一个官职，张超皱了皱眉头，这个詹事司直。职位其实也就是太子手下的属官。按照很多古代封建王朝的惯例，太子的东宫都是有一套行政班子的，被称之为东宫属官。这套班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微缩版本的中央政府，其中太子詹事是“首相”，相当于尚书省。而左右春坊是对应着中书省和门下省。

        而詹事司直等于是御史台。司经局等同于是秘书监，还有很多对应的也就都是有所谓的职位的。而这些都是一个缩小版的中央部门，只不过是权力小了很多，并且品级也都低很多。而这个设置其实也就是希望太子能够学习好管理国家的方法，然后以后可以逐步的接管国家然后可以一步步的获得管理能力。甚至可以为太子培养一批人才，让太子组建自己的班底，然后能够在前任皇帝去世或者退位之后能够好好的顺利接管国家。

        而李世民提出了让自己去担任这个詹事司直，其实等于是并没有改变“系统”，相当于是从国家“纪委”调动到了一个部门里面的“纪委”里面，这样等于是下方，并且还提升了一定级别。

        可是张超却听到了这里面的含义，李世民是希望能够自己去给李承乾这个太子党属官，将来会作为李承乾的班底。可是现在董良城墙不过是一个刚刚八岁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行使权力。所以自己一旦去了太子的詹事府里面去任职，那接下来必然会造成自己啊哟坐好几年冷板凳。一旦去了这里任职，那接下来的权力还不如自己这个殿中侍御史呢。殿中侍御史是什么部门都能够检查，尤其是经济方面的更是权力很大。可是确立太子的东宫里面，那恐怕权力范围也就很小了，只能够在一个小范围里面任职，无法能够扩大范围。虽然太子的东宫里面看起来非常的清贵，未来有一定前途，可是这个张超还是不看好。

        一旦去了詹事府，那意味着自己的前途也都和太子绑在一起了，无法能够脱离关系。到时候自己恐怕也都是太子的走狗，无法能够摆脱这个命运。这个绝对不是张超所想要的结果，何况这个大唐太子李承乾，可是要谋反的家伙啊！一旦李承乾谋反，自己可就真的是坐蜡了，那个时候自己都要被牵连。

        “皇上，另一个呢？”张超问道。

        李世民看到了张超问另一个，然后主动说：“第二个，也就是朕的起居舍人。”

        张超听了这话。这个起居舍人其实是一个“史官”，负责给皇帝记录一举一动的人。皇帝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那都是要一笔一笔的记录在案，以后让编纂史书的人来查看，作为对于一个皇帝评价的证据。

        做一个史官。必须要有一个硬骨头才行。而历朝历代对于史官，那也都是比较受到尊重的。很多时候都是由宰相来亲自监督修史，负责修史的人也都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起居舍人重中之重，负责几乎这个国家的最高核心皇帝的一举一动，是非常受到尊重的。

        可是张超却也都不想去这个职位，因为起居舍人看起来清贵，可是实际上权力很小。起居舍人是一个史官，史官的职责也就是把历史原原本本的记载下来，而不是发表自己的的意见。一旦当了这个起居舍人。那在朝廷之上也都没有发挥自己意见的机会了。起居舍人其实也就是一个“摄像机”，一个“录音机”，只能够把皇帝的一言一行记录下来，可是却并不能够发表自己的意见。一旦一个发表了自己意见的史官，那也就不是一个史官了。所以，张超不可能去当这个起居舍人了，因为他不可能放弃朝廷的影响。张超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权力来当这个清贵的官职。

        看到了张超不愿意，然后李世民接着说：“第三个。也就是通事舍人。”

        通事舍人，其实是相当于后世的国家元首的高级团体之一。这个通事舍人其实也就是好比后世中央“xx同志办公室”里面的一个高级秘书。这个办公室是专门为一个高级领导服务的，而这里面的人每一个别看都是一个普通的“打杂”，可是都是挂着很高级别的官员。通事舍人也就是专门为皇帝做事，负责代替皇帝处理文书，帮助皇帝做一些官方的迎来送往的事情。

        不过，这个位置的权力全部都是要看皇帝的信任。如果皇帝对你信任。那你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可是如果皇帝不信任，那你恐怕去坐冷板凳了。

        可是，一旦成为了这个通事舍人，也就是意味着成为了李世民的“走狗”了。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凡是成为了领导的“秘书”，那必然会打上了这个领导的烙印，以后想要摆脱也都摆脱不了了。不要以为当领导秘书就是一个好事，张超作为一个老公务员的经验告诉他，成为领导秘书固然升迁很快。可是你的前途却也都和领导绑在了一起。领导有前途你也就有前途，一旦领导倒霉，那你只能够跟着这艘破船一起沉默，根本无法像是别的官员那样可以跳槽。

        如果领导安稳退休“安全着陆”，那还是不错的，如果领导一旦犯了事“进去了”，那你恐怕根本躲不开，恐怕会成为领导的“狱友”了。

        所以张超一旦成为了这个通事舍人，那虽然看起来地位很高，可是实际上却彻底的和李世民绑在了一起，身上打了李世民的烙印，根本无法摆脱了。到时候别想成为什么寒门领袖，而自己肯定是成为李世民这个皇帝的一个走狗了。成为皇帝的走狗，这个绝对不是张超所想要的。

        “皇上，那最后一个呢？”张超问道。

        “最后一个？那也就是去四门学当博士，而朕可以让你负责整个四门学。”李世民说道。

        所谓四门学，也就是国子监下属的一所学校。国子监其实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部门，相当于后世直属于中央的大学，并且还负责全国的教育行政工作。而在国子监下属，还有太学和四门学这两个学校。国子监只是负责教导皇族，还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后代读书的地方。国子监地位相当于顶级贵族学校，招生少教师优秀。接下来的太学一般是给三品到五品的官员的后代学习的地方，属于一般官员的中级官二代学习的地方。

        至于最后的四门学，也都是给低级官员和普通百姓里面选拔出来的优秀学子来读书的地方。

        “李世民这个实在是试探自己啊！”张超心里面想道。

        前面三个官职，其实也就是意味着让张超放弃一个寒门领袖的身份，去给李世民当一个高级走狗。可是最后一个四门学的博士，那也就是四门学的高级教师，其实反而是一个有利于张超发展的职位。

        四门学里面每时每刻都有一千二百名学子在读书，而这些人都是低级官员和普通百姓里面选拔出来的优秀学子。他们要么是低级官员，一般出身都不高，绝大部分都不是士族。而另一方面都是普通寒门里面选拔出来的学子，和士族背景牵扯不深。

        如果张超成为了这个四门学的实际负责人，那也就是意味着可以很快的拉拢一批人，然后组成自己的未来派系。这些四门学学子以后将会有不少人都走入官场，然后成为寒门官员的重要后备力量。当年张超其实也都是是四门学出身的，所以对于四门学还是比较了解的。

        如果能够成为四门学的实际负责人，那接下来也就是等于是成为了后世“蒋委员长”的那个黄埔校长意义是差不多的，  都是成为了寒门官员未来十多年以内的领袖了。未来这些四门学的学子将会有很大一批人走上了官场，这样张超也都是和他们有了师生之谊，那完全可以借助这个师生之情谊组建一个大派系了。在后来的明朝，很多政治派系也都是靠着这种恩师和学生之间的传承维系的，所以这个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可是非常重要的，甚至能够关系到了一个政治派系的延续。尤其是古代，天地君亲师，那都是非常重要的关系之一，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摆脱的。所以这个四门学，是一个组建派系的很好的捷径。

        “皇上，臣选择去四门学。”张超说道。

        这么一个大馅饼，自己怎么能够不去吃呢？

        “你可是要知道朕的意思吗？”李世民问道。

        张超知道，这个是李世民对自己有了几分不满了。张超要去四门学，那以为这也就是还是不忘记自己要组建一个派系，而不是去当李世民的高级走狗。虽然皇帝知道派系不可避免，可是却绝对不会支持派系。李世民想要让张超去当李世民的高级走狗，这样可以更好用，而不是让张超成为一个大派系的首领。一个大派系首领，哪里有一个高级走狗好用呢？可是张超拒绝了，他还是不忘记自己想要组建一个派系的想法。

        “你可知道，朕会怎么想吗？你的一切，都是皇家给你的，如果皇家想要收回，那轻而易举。甚至，你的生命也都随时可能受到威胁，你还是要这么做吗？”李世民问道。

        旁边的长孙皇后听到了李世民这话，显然也都感觉非常意外，长孙皇后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李世民会居然如此严厉的对待张超。张超可是刚刚的功臣，早在刚才还不是特别表彰他了吗？可是现在居然如此的严厉，显然是不太符合常规了。

        “苟利万民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张超平淡的回答。

        张超把这句林则徐的话改变了两个字，然后跟李世民说了。而李世民也都一阵惊讶，显然是不知道张超会这么回答他。

        “好吧，朕明天下旨，任命你为四门学博士，并且实际负责四门学。”李世民说道。

        “臣遵命！”张超回答。

        而李世民看着张超离开的背影，然后说：“看来父皇说得对，他不是大贤就是大奸。”(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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