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外飞仙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灵犀一指是陆小凤的独门绝学，会这门武功的人屈指可数。其中练得最好的，自然就是陆小凤。

        灵犀一指只有一招，功力全在食指和中指之上，但这一招却绝不简单。只要练得好，这世上没有什么兵器是他夹不住的，无论是刀枪鞭矛，只需要轻轻一夹，就能将对手的武器夹住，让它再也动弹不得。若是功夫够深，就算是狼牙棒流星锤之类的重型兵器，也能轻松夹住。

        当然，灵犀一指并非只能防守，进攻时也同样威力无匹，双指点出，剑气纵横激荡，丝毫不逊于参合指、一阳指、无相截指、波罗叶指、拈花指等专门攻伐的指法。

        威力强了，自然就不太好练。

        以杨铭现在的境界，也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把《灵犀一指》悟透，剩下的就是慢慢修炼了。

        “现在，是该去找零零发了。”

        杨铭长长地吐口气，出了客栈去找零零发。

        京城中名医不少，医馆更多，但专门挂妇科的却没有几个。

        “大娘，跟您打听个路，听人说这里有一家妇科诊所，不知道在哪？”杨铭向一位摆摊的大妈问道。

        大妈稳若泰山，纹丝不动，只是用目光上下地打量着他。

        “哦……”

        看她的表情，杨铭秒懂，立刻拿出一小块银子递过去，道：“请问大娘我该怎么走？”

        摆摊大妈的表情顿时丰富起来，随手把银子收起来，十分热情地道：“小伙了，你家媳妇病了还是老娘病了。我给你说，家里有病人还是去别处看看吧，这家的大夫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假医倌，什么病都看不好。”

        竟然是差评！

        不过是差评就对了，越是差评就越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杨铭连忙问道：“大娘，我不是去看病，我是去找人，医馆在哪里？”

        “呐，就在那里了。”摆摊的大妈向身后的小胡同一指。

        “谢了。”

        杨铭立刻往胡同走去。

        走到巷子最里面，便看到一家挂着“妇科圣手”牌匾的医馆。

        “应该就是这家了。”

        杨铭推门走进宅院。

        这是一幢两进的院子，在前院有一个医庐，外面还有三个女人在排队。

        杨铭大步走去。

        “排队啊！”排在最前面的中年妇女叫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看病，我是找人。”杨铭道。

        “找人就不用排队吗？”中年妇女叫道。

        这时候，医庐外的铃铛就响了，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下一位。”

        中年妇女立刻走了进去。

        “没错了，就是他。”杨铭定下心来，倒也不着急了。

        零零发看病的速度奇快，里面那位刚进去没多久，铃铛又响了。

        “送客，下一位。”零零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患走了进去。

        杨铭竖起耳朵，便听到里面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有这么严重啊，会不会是女人一月一次的失血过多贫血怕冷，生病或者产后失调啊。”

        “有什么根据呢？”

        “所谓脉象缓静血不养汗，舌头发白血不养肝嘛。”

        “那应该怎么医治呢？”

        “很简单，应试用天南星五钱，百合一钱半，土丑星麻两钱，史君子八分，夏枯草一两，以冬花做药引，再用文武火反复互煎……药已经抓好了，用八碗水煎成一碗水，药到病除。”

        ……

        送走三位女患者，杨铭进到药庐。药庐被一道白色的纱帘隔成两间，外间是摆满整个墙壁的中药柜和一张躺椅，在半空中还吊着许多事先抓好的药包。

        “给你开点好好吗？”杨铭的话还没说，零零发的声音就响起来。

        杨铭拉开纱帘道：“不用，我不是来看病，我是来找你的。”

        “是你！”零零发见到杨铭，立刻叫起来。

        杨铭伸手，道：“你记得我就好，秘笈呢？”

        零零发装傻道：“什么秘笈？”

        杨铭嘿嘿笑道：“你收了我的金子，该不会不认账吧。”

        零零发叫道：“你还敢说，私放罪犯加贿碌在公务人员，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判个十年八年。”

        “你再不拿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铭伸手一抓就把零零发擒住，把他按在桌上开始搜起身来。

        “秘笈在哪？”

        “别乱摸！”零零发哈哈叫道。

        “老公，你们在干什么？”一位年近三十，颇有姿色的少妇走到药庐中，看到两人的姿势，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这人显然就是零零发的老婆。

        “这是我的朋友，我们正在做按摩，是不是啊？”零零发对杨铭打个眼色，小声道：“在我老婆面前，给我点面子。”

        “没问题。如果不想让你老婆知道你在干什么，就把秘笈给我。”

        杨铭也小声地回了一句，然后对发嫂道：“没错，我跟发哥是很好的朋友。”

        零零发的老婆道：“你的朋友，以前怎么没见过。”

        “刚交的朋友。”零零发道：“老婆，我饿了，你先回去给我煮碗面。”

        杨铭道：“怎么会没事呢，这次过来就是特意来拜见嫂子，这是我特意给嫂子准备的礼物。”

        他出手就是一对翡翠手镯。

        “好漂亮哦……老公？”零零发的老婆脸上透出浓浓的惊喜，看样子十分喜欢，想要又不敢下手，最后把目光看向零零发。

        零零发看着她的表情，不由沉默下来，轻轻点下头。这些年粗茶淡饭，也从来没买过什么首饰，确实亏欠了她不少，心里有些内疚。

        发嫂接过手镯，爱不释手地抚摸一阵，又道：“谢谢，你饿不饿啊，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吃？”

        “嫂子不用客气。”

        杨铭打个哈哈，给零零发一个你懂的眼神，然后叫道：“哈哈，发哥，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你刚才不是要送我一本叫做《天外飞仙》的破书吗？呵呵，我就不客气了。”

        无数的革命经验告诉我们，走夫人路线有时候会有更好的效果。

        零零发只好道：“没错，老婆，把我百宝箱里的那本书拿过来。”

        “好。”发嫂转身进屋。

        零零发立刻叫道：“我警告你，拿了东西赶紧走，千万不要伤害到我老婆。”

        杨铭道：“放心好了，我只要秘笈。”

        很快，零零发的老婆就拿着《天外飞仙》的册子走了出来。

        秘笈到手，杨铭立刻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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