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生怀疑

后来当鬼看着儿女受苦，那几年几乎失去理智，直到花君阳在她坟前说的那句话：
婉儿，如有来生，我希望你做个心如朝阳之人。
于是做鬼的她努力把脑蠢嘴笨自己变好，脑蠢改不了，她就改嘴，特意找了个嘴巴最毒的女人，用意识二十四小时看着学习，时间久了，不爱说话的毛病改了，毒嘴的功夫也养出来了。
后来花从军把儿子转到京城医治，她也跟着到了大城市，见识广了，她的性子也变得开朗许多。
算算年头她要活着也有六十多岁了，俗话说老小老小，这年龄越大，她性子还有点返老还童，要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和花君阳植物人的真相，她能更开朗。
“其实我也很喜欢这改变。”
江婉儿的话让苏红玉笑了，
“可惜后天我就要回京城，要不然我们还能好好聊聊。”
噢，苏红玉也要走？这也难怪，毕竟她大难不死回来，在京城的父母肯定会把她带在身边。
江婉儿这里了然，江国志听得满心不是滋味，看着旁边明媚的少女，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舍。
江婉儿把江国志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暗自笑了笑，世人爱俏，少年思暮，苏红玉今年十三岁，五官精致，眉眼间有着少女特有的娇媚，上辈子她就看出江国志喜欢苏红玉，只因年少还不自知。
只是这俩相差太大了点，苏红玉身世不一般，是军区首长的孙女，而江国志家里最大的官就是江家村村长的爷爷，这差距？算了，现在不是想这的时候，这俩如果有缘，老天自会安排。
于是开解道：“条条大道通京城，苏红玉，说不定哪天我们会在京城见面，江二哥，你也要加油，只要在家好好学习，争取考京城的军校，到时你们也能见面，你说是不是？”
江国志听得两眼一亮，重重地点点头，
“苏红玉，我肯定会考上京城的军校。”
苏红玉拍了拍江国志的肩，一脸兄弟好的表情道：
“好，我在部队等你。”
苏红玉还没开窍呢，少年，路漫漫兮，你将上下而求索，祝你好运。
离开时，苏红玉刚走出门又打转回来，用哀怨的语气问道：
“江婉儿，有个问题不知道我该不问？”
“那就别问！”
“可不问我心里放不下，你就让我问吧！”
“那就问。”
“好呢，大姨妈和血有什么关系？”
……
“你再问一次，我就回答。”
“好呢，大姨妈和血有什么关系？”
“不对，上一句。”
“不问我心里放不下，你就让我问吧！”
“你的心就继续自己提着吧！”
苏红玉：～～
江国志：～～
炎海涛和秦秋兰自医院分开，一个忙医一个忙军务，直到晚上回到家，两夫妻睡觉时才有时间说话。
“海涛  ，江婉儿的身世我觉得有问题。”秦秋兰躺在床上，对书桌旁写材料的丈夫说话。
炎海涛放下笔，转过身问道：“有何问题？”
秦秋兰咬了咬唇道：“当年接生小妹孩子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孩子左手小臂上有一个白色叶形胎记，出生时很显眼，过了一个晚上胎记就看不见了，本以为是自然消失，可今天我看到了江婉儿。”
说到这里秦秋兰有些犹豫，炎海涛笑着问：“你这说话说一半，让我如何给你拿主意？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秋兰笑了笑，但还是开口接着说出心里疑惑，“我今天看到江婉儿左手小臂上，同样的位置有个当年一模一样的胎记。”
“可能是碰巧吧。”
炎海涛回答，主要是这两个孩子一个在农村，一个在军区出生，虽一样大，有交集可能性太小了。
“如果不是烟雨提醒我，也许我也会是这想法。”秦秋兰此时皱起了眉头。
“噢，那我道要听听她提醒了你什么？”炎海涛这会来了兴趣。
“当年我接生完小妹，又接了一户附近农户难产的妇人，因没有多余的病房，那农户与我妹子就被医院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话说到这里，作为军人的炎海涛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凌厉，秦秋兰此时沉浸在回忆中。
“当年那对乡下夫妇生下的孩子，也长得很好，白白胖胖的，体重都一样，再加上刚出生的孩子的样貌都差不多。”
炎海涛凑到媳妇身边，“秋兰，你是不是想说这两孩子是不是当年抱错了？”
秦秋兰咬着唇点了点头，“我就是这想法，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是真是假，也许是我多想，所以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证实？”
“有没有抱错，查过才知道，秋兰你打算如何查？”炎海涛眼里闪过一道凛光。
秦秋兰叹了口气，“时间过了这么久，要查太难了，还不如用最简单的办法。”
炎海涛这回来了兴趣，回头看着妻，秦秋兰笑了一下再道：“血缘是改不了的，这两天江婉儿住在医院，我们查些什么会方便许多。”
炎海涛点了点头，“小心些，江婉儿这孩子我有些鬼精，别被她发现，还有江婉儿爹娘的血，我会派人去弄来。”
秦秋兰一脸担忧地点了点头，“发不发现我不关心，我现在就是在想知道这两孩子如果真抱错，是在生产室被我抱错的，还是在病房他们抱错的？”
如果真是自己抱错，她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炎海涛拍了拍妻的手，“你工作一向严谨，这样的事情你是绝对不会弄错的，这点我对你有信心。”
丈夫的信任让秦秋兰心情好了许多，想到江婉儿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杏眼尤为明亮，笑道：
“还别说，江婉儿那双眼睛，那脸，我越看越眼熟，如今想想，她那双眼睛跟我亲弟很像。”
她亲弟秦秋竹七年前被送出国深造，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爸妈是甚为想念，如果江婉儿真是她亲外甥女，相信她带到爸妈面前，两老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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