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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女儿郎


蓟州镇,西市,左丘宅前,一名乞丐手里紧紧撵着什么,踌躇在左丘宅三进式大门前。

        左丘府邸为典型的四合院形式,但比一般的四合院大数倍。大门长度足有三长,五人宽,虽是红木门但也需要两人携手用劲推门。

        隔着大门,在天井下。有一公子,风姿特秀,享玉树临风之气,虽闭目养神。但全身依然正襟危坐,好似俨然以待着什么。

        他身边站着两名充满杀气的侍从,自己满身的昂然正气完美压制着这一杀气,显得这两名能人有些失色。

        他好似感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睁。桃花眼极其完美,又搭着柳眉,还有些许红润的眼眶衬托着,显得有些清秀。一旁的丫鬟也有些嫉妒。

        “小爷我倒不等那兄长了,烦闷至极。”他对着一旁丫鬟怒斥道。

        丫鬟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安生恭敬。

        “云木兄都说不会出去太久,叫我安生照料家事,可这都多久了!”公子口上不服软,心底里还是挺听兄长话的,也只敢逞逞嘴上功夫了。

        “听说街上来了几个红夷戏子,寒儿要不要去看看。”看着自己儿子如此沮丧,一位面容慈祥的妇女缓缓走来。

        “母亲,没事我在这等着哥哥就好了。”左丘寒强装一脸无所谓。

        “去嘛,去嘛,母亲近些日也有些无聊,就当陪母亲了。木儿回来见不到你难道还会跑了不成?”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左丘寒欢快地从木椅上跳起来,虽然已经年近十八,但还像一个小孩一般。一旁的侍卫生怕他摔着了纷纷搀扶。

        正当一名仆人推开大门之时,小乞丐那张郁闷的脸极其显目。

        “你怎的又愁闷,整天在外玩耍,难道还有我无趣?”左丘寒指着那名小乞丐生气道,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一旁母亲揪着左丘寒的脸说道:“寒儿,不得无理,在内在外也因如同、对待尊卑贵贱也因如同。”

        “知道了,母亲。”左丘寒一脸委屈,眼泪直流,那小乞丐顿时不知所措。

        “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跟你道歉。”左丘寒向台阶迈一步,走出了府邸。

        “我……我叫韩萧明,叫我萧儿就好,不必道歉,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乞丐顿时掏出那封信,递给了一旁的母亲。

        那母亲方才还喜笑颜开,看到这封信的内容脸色大变,眼神惶恐。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进来说。”

        嘟着嘴的左丘寒扯了扯妇女的衣袖,撒娇道:“母亲,我们不是要去看红夷吗?”

        “今天就先别出去了,你要怕那红夷走了,那咱改天把那红夷买到府上。现在可不能走,你哥的消息来了。”母亲呢喃地说道。

        “真的呀?”左丘寒听前一句话还神色淡然,听到左丘云木的消息又挂着一丝嬉笑,果然是个兄控。

        那两名侍卫见势便站在门口处,守卫着些什么。大门紧闭,挂上了“今日不接客”的牌子。

        “你是说这西街有红夷,那红夷还绑架了这信的主人?”母亲也不整那些待客之道,直接就上来问,可见她有多急。

        “是……是的,我听到里面有打人的声音,他们出来的时候后头还带着狗尾,不会错,我在东江见得。我……我娘就是被他们杀掉的!”萧儿强忍怒火,哽咽了几声。

        “这信足以证明你哥哥已经找到了主公,同时也已决定将左丘家献给那主公。寒儿,你究竟是想稳固家业?还是想将左丘家由那外人掌控置于险境?”

        “那肯定是选哥哥的意思啊,父亲逝世,家中长子为主,母亲不是这样教我的吗?”

        “那你觉得父亲爷爷打下的基业就该随风飘絮?你想让玲儿和秦叔叔那样的家人在战场上豁命寒儿呀!在大事面前不可观小事。”

        “我不知道……”左丘寒恍惚的眼神表明了心思。他犹豫了,他不知道他这份犹豫要豁上多少血液才能偿还。

        看着左丘寒犹豫起来,母亲就吩咐侍卫将萧儿轰出大门,留下不知所措的左丘寒。

        “那主公是不是来咱这被那建奴给抓起来了?”左丘寒用着担心的眼神向着意未平的母亲问道。

        “你可前往别动去救他的心思,那只是个生疏人,而且是会波及咱们一家人生死的生疏人。”

        “母亲不是教导我不能见死不救吗?难道母亲忘记了。”左丘寒再度迷茫起来,他这时已经不是是非对错,低头惆怅起来。

        “我刚不是说在大事面前小事不值一提吗?”

        “可是……”

        “没有可是!玲儿带寒儿进去歇息。”妇女对着一旁丫鬟打了个对眼,示意不要让左丘寒胡来,也就是暂时囚禁了小公子。

        “小公子,对不住了。”

        丫鬟缓缓牵着左丘寒的手,轻声听到左丘寒嘴里一直念叨着:“可是,哥哥说过大事之下由种种小事支撑,小事也同样有分量。小事做不好,大事也就办不成了。”

        他母亲是直隶之下医术大家之首的闵家,闵涵月的贤德蓟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在这事上她只能强词夺理,不能让步。可见她有多重视左丘一家。

        “哎呀,小公子。不就一个生疏人嘛,至于吗?”玲儿扯了扯比自己高一颗头的左丘寒的衣袖,也想安慰好他的心情。

        “生疏人也是人啊,咱不能见死不救。他不仅仅是生疏人,更是哥哥器重的人。哥哥秉承父亲意志游历四方,只为寻得良言玉主,良言贫尽芳华也未有分解,玉主之逢绝非一时胡闹,哥哥自有考究。”左丘寒奶音在此时分外成熟,和他一般大的丫鬟总算见到了小公子成熟的一天。

        刚散发出成熟风味,还未转移目光,他又撒娇道:“玲儿姐姐,拜托了。”

        “好了好了,交给我还有秦叔,出了事我担着。”

        “出了事咱一起担着,我会好好保护这个家的。”左丘寒这才露出那可贵的笑容。

        另一边,朱重明终于受不住拷打,昏倒在地上。两人同样满身是血,靠着杨之龙肩上,还能听到杨之龙激烈的心跳声,此等顽强怕是鞑靼也得敬仰三分。

        那群建奴泄愤完就直接在一旁大快朵颐,一点也不顾虑场面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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