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投靠叙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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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轩放下媚云的尸身,杀气腾腾地冲向我,手中已凝幻出一把鬼剑,直刺向我的心口。
我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闪着寒光的鬼剑逼近,却无力闪躲。
在鬼剑即将刺中我的时候,夜澈天出手了,他挡在我身前,徒手握住了剑身。
当当当……数声脆响过后,鬼剑断成数截,掉落在地上后,化为鬼气,消散了。
“澈天,你让开,我一定要杀了她,为媚云报仇!”灵轩暴吼。
夜澈天难得有耐心,安抚说,“灵轩,你冷静点,事情有还没调查清楚,有太多蹊跷之处。”
“真相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护着她?让开!”灵轩悲怒交加。
“你认识楼莹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不了解她,认为她会害死媚云?”夜澈天沉声问道。
只要灵轩稍有理智,自然不会把我当成害死媚云的凶手,天地间,除了灵轩,我是最不可能害媚云的人,哪怕要我自己的命,何况是以如此残忍歹毒的方式。
灵轩微怔了一下后,嘶吼道:“我只相信证据,明明就是她害死媚云的!”
“我没有!”我声嘶力竭地大吼,眼泪再度决堤。
谁都可以不相信我、可以冤枉我,唯独我认定的朋友,我也不在乎别人把污水往我身上泼,却不愿背负杀害媚云的罪名。
“楼莹,你休要狡辩!”灵轩已经失去理智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想要杀了我。
“灵轩,你——”
夜澈天刚开口,就被灵轩打断,“澈天,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顾念兄弟情分了!”
好说歹说都没用,夜澈天的耐性快被耗光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伤害她,如果你真要如此,也别怪我不客气!”
灵轩咬牙切齿,“不客气?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夜澈天紧蹙着俊眉,显然被眼前的情况难住了,我也不再做无谓的辩解了,苏紫月他们怕刺激到灵轩也没有开口,都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楼莹,纵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该这么残忍,何况媚云把你当成澜玉大人,对你忠心耿耿,只要你一句话,她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连命都可以不要,你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毒手,你的良心何安?”
灵轩悲痛到极点,所说的话句句带刃,把我的心割得血肉模糊。
“我——”我张了张口,难受得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了,整个人陷入了无力、奔溃的状态。
然而,我这样,灵轩反倒当成默认了,更是激起他对我的怨恨,“你去死!”
一只由鬼气凝幻而成的大手狠狠地抓向我的门面,还没碰到我,就被夜澈天击散了。
这对原本感情深厚、情同手足的鬼兄弟为了我反目成仇,缠打了起来。
为免误伤到我,夜澈天把我推开了,在灵轩再度攻过来的时候,他魂体一闪,来到媚云尸身边上,快速将尸身捞了起来。
“住手!”夜澈天掐住媚云尸身的脖子,厉声大喝。
灵轩见媚云的尸身受制于夜澈天,顿时眦目欲裂,“放开媚云!”
“还想打吗?还想打,我就毁掉她的尸身!”夜澈天漠然道。
“夜澈天,你居然威胁我?”灵轩怒疯了,他万万没想到最好的兄弟会拿他心中挚爱的尸身来威胁他。
“我不希望阿莹蒙冤受屈!”夜澈天缓缓道。
“夜澈天——”我心头一震,突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夜澈天对我投以一记蕴含复杂情绪的眼神,没有多说什么。
“冤?你的楼莹冤,我的媚云难道就不冤吗,她何错之有?”
灵轩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痛哭出声,哭声令人闻之不忍。
“夜澈天,把媚云给他吧。”我哽咽道。
“也许可以借由尸身找到线索。”夜澈天不为所动。
灵轩误会了夜澈天的意思,难以置信地怒吼,“媚云都不在了,你还想利用她的尸身?”
我忍不住说,“灵轩,夜澈天不是这个意思。”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媚云就不会有事,如果你没有出现,她活得好好的,在鬼市开着包子铺,都是你这个灾星!”灵轩打断我的话,口不择言道。
一直强忍着没开口的苏紫月,忍无可忍了,“该闭嘴的是你,别什么事都往我女儿身上推!”
我担心事情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急忙阻止苏紫月说下去,“妈,别说了。”
“你说我把事都往楼莹身上推?”
灵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他顿了一下后,仰头狂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哀恸,夹杂着苦涩的泪水。
我极为不忍,却不好说什么,倒是苏紫月不忿地反问,“难道不是,你笑什么?”
“我在笑夜澈天是非不分,有眼无珠!”
灵轩这句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红得似要泣血的眼睛迸发出的强烈仇恨,刺目得令人心惊。
夜澈天默然不语,谁都没开口,气氛压抑得可怕,令人几欲窒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夜澈天终于打破沉默,“你走吧!”
任谁都没想到夜澈天一开口,就让灵轩走,直到他把媚云的尸身递给了灵轩,大家才反应过来。
灵轩小心翼翼地接过尸身,脱下自己的外袍,动作轻柔地包裹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把媚云残断的四肢、尾巴收了起来。
做完一切,灵轩带着满腔恨意,头也不回地走出鬼医殿,他的鬼影显得无比落寞,而又凄凉。
“媚云、灵轩,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阵阵地抽疼,痛苦得不能自己。
媚云惨死,我成了凶手,导致灵轩反目,这一切变故令我无法承受。
苏紫月抱住我,心疼不已,“阿莹,别难过了,我们会揪出真凶,还你一个清白的。”
一直未发一言,存在感低得令人忽略了存在的钟姥姥突然说,“其实此事漏洞百出,即便媚云身受重伤,凶手也不可能不声不响就以如此残忍的手段将她杀害,很可能是鬼医殿的鬼集体装聋作哑,而能控制所有鬼卫、包括许境的鬼可不多——”
钟姥姥说到这里,夜澈天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疑策划这一切的主谋是我?”
“我可没这个意思,没准幕后主谋的能耐不亚于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钟姥姥摇头。
苏紫月看向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许境,愤然说,“可以把许境这老鬼捉起来拷问,他参与了其中,肯定知道谁是真凶。”
经苏紫月这一提醒,无数道质疑的目光齐齐投向了许境。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真凶是楼莹。”
许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鬼脸更加惨白了,他之前污蔑我的时候都没有半点紧张,现在却有些语无伦次,十分可疑。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紧张什么?污蔑阿莹的时候,不是咄咄逼人吗?”苏紫冷笑。
她上前一脚将许境踹翻了,许境爬了起来,慌乱地爬到夜澈天脚边,“王上、王上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不知道刚才在做什么了。”
我这才发现不对劲,许境的反应和表现和之前污蔑我时全然不同,好像变了一个鬼一样。
还有其他指证我的鬼卫也一样,全都一脸茫然,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似乎连现状都搞不清楚。
夜澈天也发现了这点,他神色一变,突然把手放置在许境的头顶上方,施法在探测着。
苏紫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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