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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三个女人一台戏


前面的客人呈了礼单之后很快就去了后院。

        轮到沈家了,一直不见踪影的李觅却忽然在这个当口出现在大厅里,沈南枝还没来得及高兴,他身后就跟进来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如今看见她的正脸,不是平月郡主是谁?

        于是扬起来的嘴角瞬间又沉下去了,连追上去的目光也收回来了。所以沈南枝没有注意到李觅那一闪而逝的厌烦,和当初在那个小巷里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低着头眼不见心不烦,倒不是心里不高兴李觅和她在一块儿,沈南枝就是单纯地看见平月郡主就烦。

        要说平月郡主这人也是一个十分不会看脸色的人,或者说她就是要厚着脸皮装作看不懂。

        李觅走到国公夫人旁边坐下之后平月郡主很不避嫌地坐在了国公夫人的另一边,并且还亲热地抱住国公夫人的手臂亲昵地撒娇,俨然一副准儿媳的模样。

        得意得嘴角都要裂到耳后根了。

        不说自家儿子根本对平月郡主无意,一个客人不经主人同意便私自坐到主位上同主人一同接受客人的祝贺,这是一个有教养的郡主该做出来的事情吗?

        更不用说如今当庭来贺的还是儿子的心上人了,国公夫人也是一个耿直的人,当即就抽出手臂,淡淡笑着,“老身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

        她这话说得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平月郡主却俏脸一扬,“我不是别人。”

        不说国公夫人,整个厅里都一瞬静了,每个人都不敢轻易发出时声音,这样的气氛太古怪了。

        偏偏平月郡主还把这份沉默当做是别人对她的敬畏,于是那骄傲的脸上就多了些高高在上的意味儿了,强势地揽过国公夫人的手,“您要习惯。”

        这般颐指气使的语气,不知道的当她是无知无畏,否则,还以为这是在挑衅国公府呢。

        于是刚刚还只是沉默的气氛一瞬间有些死寂了,还夹杂着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

        不说她只是一个因父亲立功而封的郡主,就是真的皇亲国戚,哪怕是皇上的女儿,国公夫人作为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她也是不能在这样对国公夫人说话的。

        一时之间,国公夫人原本还含笑的脸沉了下来,“平月郡主怕是在后院被风吹坏了,头脑不甚清醒,还是下去休息吧。”

        国公夫人这是明白着说平月郡主没脑子,但是难得她把这番话说得这么刺骨难听的同时又让人挑不出错处。

        或许是刚刚那一刹的剑拔弩张吓坏了平月郡主,又或者是一瞬间被国公夫人的话刺激得想起来了这毕竟是国公府,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

        于是一时安分了一点,不敢再造次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

        但是李觅刚刚还看不见她似的,如今却是一下子注意到了,他慢悠悠地开口,“平月郡主,客座在那儿。”

        他伸手遥遥一指,指了一个对角。

        那根玉白的手指从袖子下懒懒地伸出来,有些晃人眼球。肌肤雪白,却半点儿不显女气。

        平月郡主还想耍脾气,但是在看见周围随时准备上来撵人的侍卫时嚣张的气焰顿时消了。

        灰溜溜的走到李觅指定的位置坐下。

        因为被这样一耽搁,所以沈南枝的礼物一直没来得及拿出来。

        于是闹剧落幕之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沈南枝的身上,国公夫人刚刚还紧绷的一张脸在对上沈南枝的时候瞬间就如大雪逢春,化作了温和的春水。

        “来,安宁县主,看看你给长渊准备了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用眼睛偷偷去瞄自家儿子,那神情似乎在说:瞧,娘帮你把不好意思问的问题问出来了。

        那模样似乎还带着点儿得意。

        哪里还有刚刚威严又疾言厉色的模样?

        沈南枝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平月郡主作的死没有影响到国公夫人的心情。

        她早先就用盒子把砚台装起来了,如今被国公夫人一问,当即上前几步,对着他们打开了盒子,露出里面那方小小的砚台。

        平月郡主原本就因为国公夫人对待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而气恼着,如今沈南枝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自然是好奇心极重地探身前倾,结果看见的就是一块黑乎乎的砚台,而且似乎也并不是名砚。

        还不得国公夫人说话,她当先轻嗤一声出来,“沈南枝,你准备的这个东西未免也太过寒酸了吧,你这是来打发乞丐的?”

        乞.李觅.丐:

        这一句话就把两家都贬低了,不得不说平月郡主确实是个人才,她犹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下颌都微微抬起来一点儿,“你们将军府就算再穷也不能这么寒酸吧?我送的可是一副玉算酬,那副玉算酬,不夸大,一支十金是要的。”

        沈南枝本来想骂她,忽然一肚子气就泄了,这是个真傻子啊。

        于是她故作羡慕道,“想不到襄阳王府这么有钱。”

        这种明夸暗讽的话,沈南枝赌十金,平月郡主听不出来。

        果然,一听沈南枝这羡慕的话,瞬间,平月郡主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满足。

        原本想说点儿什么的国公夫人也顿时歇了心思,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一群人把平月郡主的拆台当耍猴戏看了,继而把目光继续停在沈南枝的身上。

        “回夫人,这方砚台是我去矿石场里挖原石打磨的。”

        其他多余的话沈南枝没说,但是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谁都明白这方砚台就是沈南枝亲自打磨的。

        对比起平月郡主说的十金一支的玉算酬,立见高下。

        于国公府来说自然是不缺玉算酬这样的小玩意儿的,这些东西李觅怕是从小就玩腻了,拿一个他早就看不上眼的东西来做礼物,与安宁郡主亲自打磨的砚台一比,自然就显得平庸了许多。

        这一比,果然还是安宁郡主更玲珑心思。

        虽然这方砚台比不得名砚,但是胜在心意,又是从采石到打磨都是亲自完成的,光是这份心意就能多吸引几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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