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来龙去脉

她擦擦通红的眼睛。
  咬着牙走出了派出所。
  返回了四合院。
  她推着车来到中庭，却懒得把车架起来。
  随意地将车扔到地上。
  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内。
  此时，傻柱正和易中海、秦怀茹共进晚餐。
  棒梗和小当、槐花也都在场。
  孩子们拼命地找肉吃。
  大人们则喝着小酒，谈笑风生，气氛非常热闹。
  何雨水一言不发地钻进了厨房。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悦。
  心想这丫头现在怎么对我这么无礼。
  正要开口批评时。
  却见何雨水走了出来。
  满脸狰狞地举起一把菜刀。
  直接朝秦怀茹砍去。*
  何雨水手中的菜刀闪着寒光。
  直扑秦怀茹。
  幸好傻柱也注意到了妹妹的异常。
  在这紧要关头。
  他也顾不得其他。
  抬起腿一脚将秦怀茹踢飞出去。
  秦怀茹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
  伴随着孩子们的尖叫。
  她就像腾云驾雾般摔倒在地。
  她抬起头，正想质问傻柱发什么神经。
  却看到何雨水和她手上深深嵌入桌子的菜刀。
  刚才那一刀力度太大。
  刀尖扎进了桌子里，无法拔出。
  何雨水双手紧握刀把。
  正咬着牙使劲。
  秦怀茹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被砍到。
  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易中海也吓得脸色苍白。
  冲何雨水大喊。
  “何雨水，你疯了吗？”
  傻柱也惊恐地站起身。
  伸手按住何雨水。
  何雨水尝试了两次，还是拔不出来。
  看到傻柱又来按自己的手。
  索性放开刀把。
  双手抓住桌子边缘。
  用力一掀。
  砰地一声巨响，桌子翻转，四脚朝天。
  她扭头望向秦怀茹。
  秦怀茹正慌张地爬出房间。
  边逃边高喊。
  “**  啦，救命啊，何雨水  **  了。”
  何雨水怒目圆睁，紧咬牙齿。
  正要扑上去与她拼命。
  傻柱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疯丫头，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何雨水拼命挣扎。
  但傻柱的力量远超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怀茹扶着门框站起来。
  满脸恐惧地盯着自己。
  这时，四合院里也变得喧哗起来。
  邻居们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谁遭遇不幸？
  众人迅速聚集在院子  **  。
  刘海洋和闫富贵焦急地赶来。
  心里暗自叫苦。
  若真的闹出人命，他们的美好生活就结束了。
  到了院子一看，幸好。
  虽然没人丧命，但何雨田看起来像是疯了一样。
  易海中一看到刘海洋和闫富贵来了。
  指着何雨田。
  “老刘，老闫。”
  “何雨田这是失去理智了，竟然拿刀砍秦怀蓉。”
  “快把她送到派出所去。”
  秦怀蓉惊恐地看着何雨田。
  “雨田，你这是怎么了？”
  “怀蓉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要杀我？”
  何雨田呸地吐了口痰。
  “秦怀蓉，你这个  **  。”
  “你  **  。”
  刘大海愤怒了。
  一把将何雨田摔倒在地。
  “你怎么跟怀蓉说话呢？”
  何雨田重重地摔在地上。
  绝望地抬头看着刘大海。
  “大海哥，你……我……”
  刘大海瞪着眼：“你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我养你长大，供你读书。”
  “是为了让你拿刀砍人的吗？”
  “还敢对怀蓉动手，真是胆大包天。”
  他走出门外，愧疚地看着秦怀蓉。
  “怀蓉，抱歉。”
  “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突然发疯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育她。”
  秦怀蓉显得非常柔弱。
  泪水满面，羞怯地点头。
  “大海哥，我好害怕，幸好有你。”
  刘大海豪气冲天：“别担心，没事。”
  他看向何雨田。
  “你太过分了，还不过来向怀蓉道歉？”
  “否则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看你如何跟你那片警察对象解释。”
  何雨田心碎成八片。
  无话可说，气得笑了。
  “对象？解释？”
  “刘大海。”
  她一字一句地叫着刘大海的名字。
  “你替棒梗背黑锅，成了偷鸡贼。”
  “人家看不上我一个偷鸡贼的妹妹。”
  “不要我了，退婚把我甩了。”
  轰。
  围观的四合院居民纷纷议论起来。
  这几句话里信息量太大了。
  原来鸡是棒梗偷的？
  刘大海竟然为棒梗背黑锅？
  何雨田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竟然遭遇退婚？
  傻柱也感到十分震惊。
  他没想到妹妹会告诉他这样的消息。
  但他总是无法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和问题。
  立刻变得愤怒起来。
  责怪何雨田的前男友。

  “太过分了，他凭什么退婚？”
  何雨田已经泪流满面。
  “就因为你是偷鸡贼。”
  “他哥哥是军人，为国捐躯。”
  “他自己是**。”
  “他们家是光荣之家。”
  “怎么可能娶我一个偷鸡贼的妹妹。”
  “你还有脸怪别人。”
  “今天连你的罚款都是他们帮忙凑的。”
  “何雨柱。”
  “我早上是怎么跟你说的。”
  “让你老实交待，不要给棒梗背黑锅。”
  “你是怎么做的？”
  “你为了秦怀茹这个  **  。”
  “为了棒梗，你连自己妹妹的婚姻都不顾了。”
  “我问你，棒梗是你儿子吗？”
  傻柱无言以对。
  慌张地回头看秦怀茹。
  何雨田看着他的样子。
  心如死灰。
  愤怒地盯着他。
  语气都变得平静。
  “何雨柱，我恨你一辈子。”
  秦怀茹抱着棒梗。
  心里暗暗责怪傻柱。
  她以为是傻柱把真实情况告诉何雨田的。
  何雨田退不退婚，甚至生死她都不在乎。
  但她不能让棒梗的名声受损。
  抬起头看着何雨田。
  “雨田，你一定是误会了。”
  “我们家棒梗可没有偷……”
  何雨田呸地啐了一口。
  “你以为我一下午干嘛去了？”
  “棒梗偷了鸡，还去轧钢厂偷了酱油。”
  “在**堆管材的地方烤着吃的。”
  她每说一句，秦怀茹脸色就苍白一分。
  “三个小孩子烤鸡这事很常见吗？”
  “那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吗？”
  “你以为就我傻哥看见了。”
  “是不是要我把见过他们仨的都找来。”
  “你才能承认？”
  她冲最小的槐花一瞪眼。
  “槐花，偷别人家的鸡吃了以后长不大，你就不怕吗？”
  槐花哇地大哭起来。
  “不是我偷的啊，是哥……。”
  秦怀茹一把捂住槐花的嘴。
  “别怕，她在骗你呢。”
  轰。
  邻居们再次发出一阵惊呼。
  观察秦怀茹和槐花的表现。
  现在事情已经确凿无疑了。
  当时就有人不停地摇头。
  “何雨田真是倒霉。”
  “亲哥哥为了抚养别人的孩子，竟然破坏了她的婚事。”
  “确实如此。”
  “如今竟然还有人愿意主动承认罪行，成为贼。”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
  “真是卑鄙。”
  也有人表示钦佩。
  “这位秦寡妇真的很强大。”
  “把傻柱像训练狗一样。”
  “狗？狗还能吃剩饭呢。”
  “傻柱连热乎的便便都吃不上。”
  “一直被人家割肉。”
  傻柱听着众人的议论。
  脸色变得灰暗无光。
  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秦怀茹也不敢抬头。
  只能紧紧地抱着棒梗。
  沉默不语。
  刘海中和阎埠贵相互对视。
  两人都显得无奈。
  这该如何是好？
  易中海此时终于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清了清嗓子。
  “雨水啊，这件事其实不能怪你哥哥。”
  “他也是出于善意。”
  “棒梗一个孩子。”
  “如果因为这件事被抓起来。”
  “他的下半生就毁了。”
  “你哥……”
  他还没说完。
  何雨水就大声反驳。
  “那我哥哥的下半生就应该被毁了吗？”
  “我的婚姻就应该被毁了吗？”
  “棒梗没有爸爸了，不是还有秦怀茹吗？”
  “她为什么不去承担责任呢？”"
  “易中海，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尴尬地说：“我也是出于好意……“
  何雨水啐了一口：“这么好意你怎么不去承担责任呢？”
  易中海脸皮厚得很。
  “雨水，你别激动。”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对吧？”
  “生活要继续，目光要向前。”
  “不要总是纠结过去。”
  “不就是失去了伴侣嘛，再找一个就是了。”
  “毕竟你和傻柱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
  “没什么好恨的，对吧。”
  “而且秦怀茹以前对你也还不错。”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何雨水气得都笑了。
  “怎么还成了我忘恩负义了？”
  易中海严肃地说：“当然。”
  他正要继续胡言乱语。
  此时，冉小山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
  他一把将易中海推到一旁。
  “这里关你什么事？走开。”
  易中海一愣：“你干嘛？”
  冉小山展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你忘了吗？我是保卫科的。”
  “这里明显发生了案件，我正在履行我的职责。”
  易中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听到冉小山要调查案件。
  脸色变得苍白。
  “哪里有案件？”

  冉小山指着掉在地上的桌子。
  “这桌子上有那么大一把菜刀，你以为我看不见？”
  他环顾四周：“都动刀了，作为保卫科的一员。”
  “我怎么可能不管。”
  他瞥了一眼易中海。
  “你，无关人员，走开。”
  易中海硬着脖子。
  “我也是当事人，我就要留在这里。”
  冉小山点点头：“好吧，你想留下就留下。”
  “但是没叫你说话，不要干扰正常的侦查程序。”
  保卫科的工作晚上八点才交接班。
  所以他今天回来得比较晚。
  目睹何雨水尴尬的境地。
  他抓住旁边的居民询问了一番。
  在掌握整个事件的经过后。
  他感到十分意外。
  没想到傻柱最终决定帮助棒梗承担责任。
  使得何雨水陷入困境。
  看到易中海试图用言辞左右何雨水。
  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先让易中海闭嘴。
  然后严肃地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
  “贰大爷，叁大爷，这都动刀了。”
  “这可不是小事。”
  “我先问问，如果解决不了，就直接报警。”
  “你们两位做个见证，行吗？”
  两人纷纷点头。
  这件事涉及到秦怀茹、傻柱和易中海。
  肯定会牵扯到聋老太太。
  所以他们本来就不想参与这件事。
  他们宁愿冉小山接手。
  看到他们同意，冉小山转身看向何雨水，眨了眨眼。
  拿出新买的笔记本和钢笔。
  “谈谈吧，为什么对秦怀茹动刀行凶。”
  何雨水站起来，坐在门槛上。
  “我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冉小山对她再次眨眼：“我刚才不在，你再说一遍。”
  何雨水迟疑了一下。
  然后大声地说了起来。
  “因为棒梗偷鸡，秦怀茹让我哥哥背黑锅。”
  “导致我被退婚，所以我一时冲动，吓唬了她一下。”
  冉小山点头，开始记录：“哦，可以理解。”
  易中海一听，不高兴了。
  “她显然是针对秦……”
  冉小山一瞪眼：“我问你的吗？”
  易中海急忙说：“她不是吓唬，她是针对头部。”
  冉小山撇嘴：“砍到你头上了？”
  易中海摇头。
  冉小山：“那就对了，又没砍你，你激动什么。”
  他转向秦怀茹：“你怎么说？”
  秦怀茹泪眼婆娑：“我当时背对着她，所以……”
  冉小山点头，开始记录。
  “所以你也不能确定何雨水就是要伤害你。”
  秦怀茹和易中海都急了。
  这话明显是在为何雨水辩护。
  易中海愤怒地说：“你这是偏袒何雨水。”
  “当时要不是傻柱踢了秦怀茹一脚。”
  “说不定秦怀茹都被砍死了。”
  冉小山继续记录：“何雨水并没有对秦怀茹造成任何伤害。”
  “是傻柱踹了秦怀茹一脚。”
  易中海和秦怀茹都无话可说。
  “你这么办案？我要举报你。”
  冉小山点头：“没问题，随时欢迎举报。”
  “那么秦怀茹，你要控告何雨水故意伤害未遂吗？”
  秦怀茹有些犹豫。
  冉小山安慰她：“没关系，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
  他转向何雨水。
  “你指控棒梗偷鸡，有证据吗？”
  何雨水点头，这件事里的很多细节都是冉小山告诉她的。
  “当然，我下午特意去找了轧钢厂后厨的杨师傅。”
  他亲眼目睹了棒梗偷酱油的情景。
  棒梗兄妹烤鸡的地点位于轧钢厂**。
  轧钢厂后勤人员在那边打扫卫生。
  这些人都可以请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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