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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死


“救……救救我的孩子……”

        仿佛周身都是滚烫的火焰,圈得赵盈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趴在地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有血水流出,她无助得眼泪哗哗的流,绝望的伸手哽咽:“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忽然一阵狂风卷过,火势似要比天还高,赵盈诗感觉不到灼烧刺辣的痛感,只绝望地瞪着眼,火光之外,是一手背在身后清逸绝尘的许周池。

        他就站在对岸,眼底未曾有一点波澜,赵盈诗歇斯底里,发恨问他:“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

        “许周池,我恨你,我恨你!”

        倏然睁眼,不期然对上陌生的床帐,赵盈诗呼吸着温热的空气,彻底清醒过来,方才是一场梦。

        “大夫,我家夫人醒了!”

        宴柳一句话,将房里的几人的视线都往一处投去,看见她惨白的脸,李含云瞬间热泪盈眶,“诗诗——”

        只有大夫还留有一丝冷静,没有被情绪所干扰,知道床榻上的女子醒了,他开口引导:“孩子还在腹中,夫人得撑住,刮干净了才不会留有遗症。”

        赵盈诗无力转头,问大夫,刚开口才知道自己眼里已是满眼泪水,声音说不出的干哑难受,她皱着眉问:“几个月了?”

        大夫惋惜地说:“四月份,已经成形了。”

        赵盈诗眼睛不停地眨,仿佛只要这样眼泪就不会下来,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可胸口闷得很,她一个气急攻心发狂一般地咳嗽起来。

        大夫见状,忙想转头去唤药,可起身的瞬间,看见女子底下的绸布瞬间血红一片,心上大惊,喊道:“快!快去喊接生婆子过来,其他人先出去,夫人快要不行了!”

        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宴柳疯一般的跑出去找婆子,尚书夫人站在墙外,着急得不停的抹眼泪。

        待婆子找来了,听见里间赵盈诗的惨叫声自始至终就没停过,几声凄厉,让人听着心底生寒。

        李含云早就哭成了个泪人,大概两个时辰之后,里间才渐渐没了动静,看着一盆又一盆触目惊心的血水往外抬,宴柳也呆了。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大夫把门打开了,将近三十岁的大夫这一天耗费了太多心力,出来的时候额头间还满是汗滴,他边擦着汗,边定神说:“小夫人没事了。”

        一颗心总算落地,李含云激动的说这感激的话,不管怎么样,她家盈诗的一条命总算保住了,“快领大夫下去休息,好好奖赏。”

        大夫一边叹着气一边交待:“小夫人身子虚弱,切莫再让她陷入大起大落的情绪之中。”

        李含云沉重着点头答应,转身由着宴柳搀扶着,一同进了里间。

        方一跨进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闻着有些头晕,死寂的屋子里,一米晚阳自高窗散落,像一层薄纱覆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正躺着,眼睛空洞的盯着床顶,垂在床畔的手软弱无力,细看还有昨日挣扎时弄出的伤痕。

        李含云绷不住,轻轻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啜泣流起了眼泪,赵盈诗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死白的嘴唇微动,她问:“孩子真的没了吗?”

        “我都还没抱过他,他就没了吗?”

        “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是会淘气还是会安静?”

        ……

        “我都还没听他活蹦乱跳喊我一声娘亲……他怎么就没了呢?”

        委屈激动到甚至破了音,赵盈诗感觉着□□无尽的疼痛,心里还是没有缓过来。

        “诗诗,你别激动,大夫说了这样对身子不好。”李含云劝着劝着,终是哽咽不住,抱着赵盈诗,和宴柳一同哭了出来。

        只有赵盈诗还木着眼睛,眼角虽然还在滴泪,但她已经察觉不到那些泪水的存在,嘴边不时喃喃着,不知为什么,心口那处突然也更着撕痛起来。

        她想到了昨夜那刺客说的话,要她转告许周池,不要多管昭兰帝姬的事。

        她忽然轻笑,似乎一瞬间,想通了其间的原由。

        而由此,她更恨,凭什么他们的错,要让她的孩子来承担,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想象着虎头虎脑的小儿对着她招手欢笑,赵盈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是她配不上这个孩子,或许冥冥之中,真的没有缘分。

        察觉到赵盈诗的不对劲,李含云停止了哭泣,看着她一副轻生欲死的样子,李含云着急忙慌的去牵住她的手。

        “以后还会有的,等这段日子过去,诗诗又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再有一个的,这个孩子,我们终究是跟他没有缘分,但这件事,归根结底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话锋一转,李含云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顿时变得凌厉,“倒是许周池那小子,虽居权相之味,我一后院夫人奈何不了他,要是以后落在我手里,我定会让他好看。”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今早消息传来,李含云听着的时候都气血飙升,昨夜他的妻子在府中差点一尸两命,他却在皇宫里与别人共度良宵。

        这事一时间闹开,连皇帝都不得不下旨,将那祸害帝姬指给许周池当妾。

        同样的时间,他在享福,而盈诗却在受如置地狱一般的苦难。

        当真是人模狗样的狗东西!

        这件事她早已交待府内上下,谁都不许在盈诗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如今盈诗性命已经保住,万万不能再受刺激。

        眼见着天色渐暗,到了该用晚膳的时辰,她轻轻拍了拍赵盈诗的肩,以示宽慰,“和离的事情就交给舅母,有舅母在,他不放手也得放手,我们家诗诗,可不能再让他给糟蹋了!”

        多年来雷厉风行惯的李含云向来说一不二,她眼里藏了狠,那就是谁碰都是一块硬骨头,许周池如此渣男行径,若是胆敢再做出无耻之事,到时候可别怪她不客气。

        一室暗处,黑木太师椅上,许周池一手扶额,看似安静如无波湖面,其实内心里,却是无比杂乱的思绪交缠。

        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离他远去,但虞菡的事情让他力不从心,他急得昨夜虞菡突发毒性,守了许久终于平息,临走前床榻上的人却拉着他的宽袖,说让他陪着她一会儿。

        再次醒来,他就和虞菡躺在了一张床上,锦被底下,还一丝不着。

        周边宫女的惊叫声让他慌乱不已,等缓过神,他和虞菡的事情已经闹得满皇宫都知道,直到现在,虞菡已经被皇帝亲自下旨指给了他,他还有些恍然不知此地是何处

        他的心很乱,有些焦急,但不知一开口,就变成了,“夫人呢?”

        一旁的青五也是一团乱麻,他木着神情,心想终于有机会跟公子说夫人的事了,于是他便将昨日收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夫人昨日见您不在,便自行去了订婚宴。”

        说到这里,许周池已经忍不住抬头,眼里都是质问神色,看得青五一时有些害怕,后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而且,据消息说,昨日宴会上,逢阳县主当众刁难夫人,令夫人难堪,还有就是,那订婚宴到最后,谢小将军临场……”

        许周池越听越不耐烦,“临场怎么了?”

        “悔……悔婚了。”

        许周池眉心忽的一跳,他脑袋突然一阵眩晕,他忙起身,问:“那她现在在府上?”

        对于这个问题,青五终于不再用提心吊胆,舒气答道:“是的,昨夜天将黑时回的相国府。”

        “逢阳县主说了什么,她回府的时候可有哭?”几步走到宫门前,他一把推开,问后边的青五。

        恰这时虞菡托着病弱的身体在殿内看宫女清点皇上的赏赐,看见他出来,脸上浮起关切的神情:“许大人要去哪儿?”

        他只觉得脑袋越发晕沉,胸口越来越闷,语气冰冷:“回府。”

        “可是,大人不是要等我一同……”

        虞菡话还没说完,许周池就消失在了紫云殿宫门边。

        宫道宽而长,清冷的初春,四下一个宫人都没有,到这时青五才回答他方才的问题:“逢阳县主说,大人不陪夫人去赴宴,是上宫里照顾昭兰帝姬来了。”

        许周池听着,眼睛底下情绪翻涌,他的脚步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快,终于出了皇宫,却见刘管家早就在门前等了许久。

        他一时讶异,走上前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夫人她……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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