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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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蝥自言自语、叽叽喳喳了一路,动作却雷厉风行,丝毫没耽搁,没等齐棠插上一句,两人就已经到了圣医院。
他刚踏进门就嚷嚷道:“陵游呢,让陵游滚出来。”
不出片刻,陵游就举着一双鲜红的手跑了出来,气喘吁吁道:“请世子恕罪,下官刚刚替人缝线跟人交替耽搁了一会。”
这操作看得齐棠目瞪口呆,缝线这种事还能交替的?
巫蝥十分不满但也没刁难陵游,换成单手托着齐棠,导致齐棠一下子重心不稳,手忙脚乱薅住了他的头发,他顿感脑袋吃痛不已,花了好大力气才安抚住自己没直接把齐棠丢出去。
他加快空出手的速度施法念咒将陵游的手清理干净,趁齐棠不注意迫不及待将齐棠丢到对方怀里,命他立马检查。
陵游下意识接住了齐棠,这瞬间齐棠能感觉到不止自己身体一僵,抱着自己的人的身体也在此刻也僵硬了。
齐棠不自觉挣开陵游的手,从陵游怀里跳了出来,大幅的动作不小心拍到陵游的胸脯,一股软绵绵的触感令齐棠脑子一白。
可她看向陵游的那一刻,对方那坦坦荡荡的神情,让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说不定虽然陵游表面上瘦瘦小小的,但实际上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平平无奇的胸肌小男孩。
不知情的巫蝥眼疾手快扶住了齐棠,责怪的眼神立马扫过来:“头痛还乱动,你怎么变得如此任性?”
齐棠听到巫蝥的声音,想起自己的目的,瞬间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她现在可顾不上细思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怎么在被揭穿前说服巫蝥放过司淮渊才是眼前重点。
陵游从巫蝥手中小心翼翼将齐棠接过,用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将她扶进病房。
齐棠装得腿脚都僵了,终于在忍无可忍的前一刻躺上了病床,巫蝥很自觉走出病房,方便陵游检查她身体。
眼看巫蝥越走越远,齐棠的心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十分害怕巫蝥丧心病狂到抛下自己回去找司淮渊算账。
可现在她也没借口开溜,只能安安分分待在床上,内心忐忑地目睹陵游把手搭上她的脉后,漏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显然齐棠是骗不过去了,她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威胁道:“不许告诉巫蝥,帮我找个靠谱的借口,不然……”
陵游没有一丝犹豫和不解,神情自若:“郡主因厉气入脑,清除不及时留下后遗症,时不时会犯头痛,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人悉心照料,还有其他症状吗?”
齐棠定定的望着眼前波澜不惊的人,十分赏识陵游的聪明和懂事,她一脸肯定的拍了拍陵游的肩膀:“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们缝线时怎么轮流交替,来得及吗?”齐棠十分好奇这前所未闻的新型技术。
“下官把工具交给其他人就行,来不及,有很大可能感染要重新敷药做手术,但不这样他会大出血死亡。”陵游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齐棠面露惊愕,结结巴巴道:“那你,你为什么不替他缝好了再来看我?作为医者你这是不负责。”
“郡主金贵,哪是他们能比,耽搁不得。”陵游微微一笑,温暖平和,他语气依旧平淡:“何况他没有付下官银子,下官自然无需为他负责。”
“不可理喻!身为医者你答应给他看病那刻不就该负责吗?”齐棠一脸谴责,她感到有些心痛,自己好像无意间又害了一个人。
陵游犹豫几秒,连忙朝齐棠一鞠:“下官受教了,不过下官下次就不会替他们看病了,下官在闲暇时间是可以顺手救下他们,但下官不可能为给不了下官任何东西的陌生人去得罪衣食父母。”
齐棠彻底语塞,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这句话怎么这么三观不正,她却无法反驳,甚至有些理解、认可。
陵游是善良的也是自私的,这两者好像矛盾又好像不矛盾。
齐棠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更不好,这里阶级分化太严重,在民主氛围长大的她,没办法做到融入、接受。
她伸手摘下了头上的金簪递到陵游手边,闷闷不乐道:“帮我跟那人说句抱歉,这金簪算一点补偿,哪天有空我亲自去道歉。”
这根簪子应该能让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熬过治病不能工作的时期。
齐棠想起陵游刚刚有些许恋财的意味,语气中饱含警告:“要是我发现你贪了这根簪子,后果自负。”
陵游还是那副恭敬淡然的模样:“郡主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虽然下官不敢自称君子,但也并非小人。”
齐棠不由感慨,眼前这人明明像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本该是悬壶济世的良医,却又秉持着利益至上的原则。
这样的陵游还十分真诚,实话实说一点谎不撒,虽奉承她却不阿谀,总结来说就是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真是怪人。
齐棠呆呆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她眉间含有淡淡的忧伤,感叹道自己短短半月便把日子过得如此混乱。
直到巫蝥进来她才缓缓回神:“哥,可以放过司淮渊吗?冤冤相报何时了?齐妃已经遭报应了,不该再把仇恨算到无辜的后辈身上。”
巫蝥冷哼一声:“那兔崽子估计早跑了,回到皇宫有他爹护着他,我想不放过他都难,不过他死不死无所谓,祁周皇帝不下地狱这仇就了不了!”
齐棠被他越说越狰狞的样子吓得一哆嗦,但她懒得管大人物之间的矛盾,立马转移话题挑能问的问:“皇叔不是讨厌司淮渊,怎么会护着他?”
“如今辰国已安定下来,有和祁周一战的实力,不必再忍辱负重,这个时候司煜瑞绝对不会允许让司淮渊坐上皇位,哪天把辰国拱手送人的。”巫蝥情绪稍稍稳定,双手环胸白眼微微一翻,眼神里充满轻蔑:“但那蠢皇帝不但不想打仗,还虎毒不食子想留司淮渊一命,天天装出一副缅怀旧人却不为他报仇,装模作样。”
齐棠五味杂陈,在她看来,司煜瑞不一定是贤君但一定是仁君,有个有仁有义、明辨是非的皇帝,是苍生之福。
但仁君面对战争做不到杀伐果断,做不到坚定立场、坚守底线,在乱世中只会把国家和子民陷入被动中。
齐棠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司煜瑞,面对内忧外患的国家、敬爱兄长的死亡、妻子的背叛、无辜的儿子,她不一定能比司煜瑞做的更好。
她不明白,当皇帝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给她做她都不要,为什么还有那么多想爬上哪个位置?不惜手足相残,挣得头破血流。
她又想起夏莺上次说知道司淮渊生母的人少之又少,到此刻,她便大概能猜到那是为什么。
司煜瑞怕民众知道司淮渊身份,让司淮渊做不成太子,便偷偷把司淮渊转到安嫔名下抚养,如今又害怕公开招民怨,让皇室失去民心。
他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导致如今司淮渊得民心,随意废黜不但得罪祁周还得罪百姓,被天下苍生看笑话的尴尬场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说到底也算司煜瑞撒谎的代价了。
齐棠叹了口气,不管如何王府现在是算是暂时太平,这群人硬生生把拜师宴吃成鸿门宴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按她对司淮渊的了解,她现在也不敢确定年幼的小狐狸是不是无辜的,所以齐棠决定要去找他问清楚,总归是她来这里后半月每日相处的人,没法说翻脸就翻脸,何况还是因为一些和她没什么关系的事。
她先是跟巫蝥回去吃了个饭,确定司淮渊已经回皇宫,才悄咪咪溜出来进宫去找司淮渊。
踏进东宫那刻齐棠止不住心悸,这里华丽明亮又死气沉沉的环境令她感到极度不适。
古往今来,总有人说比皇位更难坐稳的位置便是东宫太子之位,齐棠现在是明白为什么这么说了。
这里的男侍骨瘦如柴、面露阴翳,女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他们看她的眼神同样是敬畏中带着防备,令齐棠毛骨悚然,莫名感觉阴风阵阵。
她等了片刻,一个肥头大脑,走一步喘两下的总管才从远处“滚”来,一副奸诈狡猾样,身上汗臭混着脂粉味,令人作呕。
总管满脸殷勤道:“拜见郡主,小人名叫逸凡,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下,好让小人好好准备准备。”
齐棠强忍身心的不适,不动声色离他远了点,屏住呼吸道:“我找太子,叫他出来就行,你们离远点。”
逸凡表情一滞:“殿下正在午睡,恐怕不方便打扰,您找殿下有何事?小人代您转告。”
齐棠立马听出不对,司淮渊没有午睡的习惯,半个月来她就没见过司淮渊中午有半丝困意,这情况不是小狐狸对她避而不见就是这胖子有鬼。
她眉毛一挑,阴阳怪气道:“哦?还有我不能打扰的人?”
逸凡额头上的汗冒得更急,笑得更加殷勤,一脸横肉挤在一起:“那肯定不是,可毕竟殿下是太子,这不合规矩。”
“那你去问问皇上,本郡主这合不合规矩?”齐棠戏谑地看着眼前的逸凡,心里大概有数是逸凡有鬼了。
“合合合,小人这就安排。”逸凡腰弯得更低,招来侍从附耳低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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