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庆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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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愿从此在都城声名鹊起,众人都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些能耐。
最奇怪的还属莫飞,近日对她态度明显转好,也没有再找顾如愿的麻烦。
一开始顾如愿以为是因为国库盗窃案,让他转变了态度。
谁知他这两日一直围在她身边打转,却是为了云冰炎的表妹郑圆圆。
顾如愿方才明白莫飞应该是倾慕郑圆圆的。
可是,即便莫飞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围着顾如愿打转,顾如愿也说不出更多关于郑圆圆的事情了。
顾如愿被缠得没有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建议他去问云冰炎。毕竟云冰炎是郑圆圆的表哥,知晓的事情一定比她这个外人知道的多。
谁知莫飞竟赌气似的:
“我是不会去问冰炎兄的,要问你问去!”
哎,顾如愿有些恼了,明明是他自己想打听人家表妹的事情,怎么还跟她发起火来了?
云冰炎听到莫飞在嚷嚷,便闻声而来。
谁知莫飞气性真大,见到云冰炎过来连个招呼都不打扭头便走,十足小家子气!
对于莫飞的反常,云冰炎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斜了一眼莫飞的背影,转头问顾如愿:
“你二人因何事争吵?”
顾如愿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为何会提到我?”云冰炎怀疑。
顾如愿原本不想因为一些小事打扰到云冰炎,便称没什么要紧的。
谁知,还是被对方听到了。
云冰炎:“我且问你。”
“什么?”顾如愿以为对方要刨根究底。
“这两日在膳厅都不曾见到你。”他道:“难不成你已经忙到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话语中隐含责备之意,顾如愿又哪里会听不出来?
“不是!”顾如愿有些委屈:“我没胃口!”
“你生病了吗?”云冰炎担忧道。
闻言,顾如愿点了点头。接着,她又摇了摇头。
如果相思病也是病的话,那她确实病得不轻。
“何意?”云冰炎被她搞糊涂了。
“有还是没有?”
“没有!”顾如愿斩钉截铁道。
“没有的话,立刻随我去用膳!”
“是!”顾如愿得令后,刚抬脚欲走。
“站住!”
顾如愿立即停下了脚步。
“案子办得不错!”
什么?顾如愿以为自己听错了,云冰炎竟然当面夸奖她。
这要搁以前是万万不敢想的,顾如愿有些懵,以至于直接愣在了当场。
“咳……”云冰炎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去用膳!”
“是!”
晚膳时,为了庆祝案件了结,捕头张扬破天荒地请客出去喝酒。
要知道捕头这人平日里可是很抠门的,这次说请客也是因为六扇门破案有功,得皇帝嘉奖。
莫飞敲碗表示赞同,他平日里便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于是,草草用完晚膳后,几人便往酒楼而去。
几人均是洛城的风流人物,未免引起骚乱要了间楼上雅阁。
因为晚膳用得潦草,在点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后,捕头就张罗着大伙儿喝酒。
顾如愿被敬了酒,她作为整场的主角也不好意思推辞。
结果,两杯酒下肚便开始恍惚,看什么都在晃。
云冰炎有些不耐烦地盯着对面的人,别人敬多少她就喝多少,还真的是来者不拒!
齐天凌见顾如愿傻乎乎地只顾着喝酒,便夹了根鸡腿到她面前的碗里,劝她多吃菜。
莫飞似乎也喝得有些多了,拉着身边的齐天凌一直念叨着要多喝一点。
齐天凌也便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喝着。
酒过三巡,桌上几人除了云冰炎和齐天凌之外,其余等人都开始神志不清了。
只见莫飞哭天抢地地喊着:“圆圆……圆圆……”
边喊边拉着顾如愿的手问:“你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而劝了半天酒的捕头则一头栽倒在桌上,显然已经不醒人事了。
顾如愿手里握着一根筷子,嘴里念念有词地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云冰炎摇了摇头。
“简直荒唐!”
眼看着再喝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幸而云冰炎有先见之明,事先安排了两辆马车候着。
因为,在场只有他和齐天凌还清醒着。他便让齐天凌带着捕头和莫飞先行上车,他和顾如愿随后,就这么乘着马车回了六扇门。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六扇门前停了下来。
守门的看到捕头喝多了,便上来帮忙扶着捕头。而齐天凌与莫飞本就同住一间房,因此,便由他顺路送莫飞回去。
剩下一个烂醉如泥的顾如愿,就只能麻烦云冰炎了。
原本,云冰炎是打算打算单手托住顾如愿一起走的,无奈顾如愿喝得死沉死沉,手里还死死攥着一壶酒,连脚都懒得抬。一双腿在地上跟个扫帚似的,可扫落叶和秋风。
只不过稍稍一松手,人就睡倒在了地上。
云冰炎斜了一眼地上的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横腰抱起。
即便如此,顾如愿在他怀里依旧不安分。
一会儿扯扯胸口,一会儿又挠挠头发,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被她抓了几下后便全部散开了。
云冰炎看着怀里的人,酒后微醺红扑扑的脸,和娇艳欲滴的唇,眼睛像是被粘在她身上一样,体内的□□也跟着腾地往上冒。
好不容易将人送到床前,刚放下那人又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回云冰炎便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就亲上了那夜夜肖想的红唇,辗转碾磨,像是要将她嘴里的酒香都吮吸过来一般。
不知为何,他听表妹提到顾如愿要离开时,心中五味杂呈。她连这种话都敢对旁人讲,是不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让他很不爽,便连带着对面前的人也粗鲁了起来。
顾如愿睡得迷迷糊糊地,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咬她。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云冰炎的脸近在咫尺,二人目光交接,云冰炎又吻了上来。
顾如愿眨了眨眼睛以为还在梦中,便揽上那人的肩,勾住那人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翌日,清早。
顾如愿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她摸着宿醉的头,发誓下次再也不喝那么多的酒了。
洗漱过后,她便准备去练武场活络了下筋骨。
到校场后,顾如愿还是觉得有点头晕,便坐在校场边上吹风,看别人操练。
不大一会儿,云冰炎和莫飞便从校场下来。
顾如愿抬起头,接触到云冰炎目光的电光火石间刺激了她的记忆,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昨夜梦中的画面。
云冰炎亲吻她的画面就这么定格在了她的脑中,她的脸唰地就红了,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云冰炎。
偏偏莫飞那个没眼力见的走到她面前问:“顾兄,你脸怎么红了?”
“有……有吗?”
“脸这么红,你昨夜是不是着凉了?”莫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如愿闻言后更红了。
云冰炎见状,便先将莫飞打发走了。
“昨夜睡得可好?”他道。
顾如愿点头如捣蒜,就是不敢将脸抬起来。
云冰炎轻笑一声:“怎么?亲都亲过了,此刻才知道脸红?”
“什么!”顾如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双眼看向对方,试图在对方脸上找出一些开玩笑的痕迹。
顾如愿尴尬地笑道:“冰炎兄,你说笑了!”
可惜,对方一本正经,不像说笑。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昨晚,她们一行人去了酒楼后,捕头便一个劲地劝她酒。
喝了几杯酒后,她恍然间看到有只鸡腿在她碗里,她想去抓那鸡腿却怎么也抓不着。
之后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回来的?
该死的,她居然完全记不清了。
若是非要想起什么的话,就只有那个像做梦一样的吻。
但是,谁能想到那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顾如愿这回彻底笑不出来了,她如今恨不能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云冰炎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的,实在是傻得无可救药。
“顾如愿,你给我听好了!”云冰炎难得耐下心来道:“从今日起,你不准再踏足酒楼那种地方!”
一想起面前的人离开时,手里还提着一壶酒,云冰炎就气得牙痒痒。
“也不准你在六扇门内偷偷饮酒,否则……”云冰炎停顿了一下。
“否则如何?”顾如愿对否则的后果本能地好奇。
“否则,我便在捕头面前告发你私自藏酒。”
“就这样?”还以为有什么可怕的惩罚呢!
“小气鬼!”顾如愿情不自禁道。
就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要去捕头那里告发她,一点都不像云冰炎这样冷傲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你说什么?”云冰炎觉得顾如愿简直疯了,竟敢如此同他讲话。
整个六扇门上上下下,敢如此跟他云冰炎说话的人,顾如愿敢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万年冰山的气势铺面而来,纵是神仙都该怂了,顾如愿当然也不例外。
“没什么,冰炎兄你听错了!”
她这么直接认怂,云冰炎反倒不好再追究了。
“总之,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他咳嗽一声:“不要随便让别的男人看到你醉酒后的模样!”
“我醉酒的模样?”顾如愿不免有些好奇。
她以前从未醉过酒,自然不知道自己酒后是什么样的。
“我醉酒后的样子很失礼吗?”
云冰炎嗤笑一声:
“太失礼了,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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