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求丹

何正青和张霄同样十六岁的年纪，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剩下他和旷工父亲相依为命。原来生活还能勉强维持，可是经过燧矿事件，父亲本来就孱弱的身体，更是一病不起。

        张霄好奇，“这矿工之子找自己有何事？”

        思忖间，一位全身白色粗布衣服的少年出现在门口，长期浆洗让褪色更加灰白。估计是营养不良，同样的年纪，尽然比张霄矮上不少。

        张霄上下打量何正青的同时，对方也同样毫不相让的审视自己。这让张霄倒是意外。

        在距离张霄还有几步的地方，何正青停了下来行礼，“见过张霄少爷。”

        何兄多礼了你，我年岁相仿。不必太多生份。

        何正青却再次做礼，“我龙阳国向来都是等阶分明，张家乃龙阳国名门大族。正青只是小镇的破落小户，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态度恭谦的何正青，话语间反倒是不卑不亢。

        张霄微微一笑，这人倒是有点陈府。感知力超群的他，能感觉到何正青骨骼清秀，是个好苗子，只可惜长期营养匮乏体质太弱。

        张霄心中微微叹息。“你有何时？不妨直言吧？”

        何正青见状也是开门见山。

        “我这次过来，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张霄少爷帮忙。”

        张霄点点头：“大家同属一镇，帮你个忙，理所当然。何况矿脉事件，我的疏忽也是其中原因。何兄你但讲无妨。”

        听到张霄的话，何正青松一口气。“镇上传闻张家有二阶丹师助阵，这本属家族秘密。我不该多问？可是我母亲卧病多年，父亲也是积劳成疾。小的斗胆。张公子可否引荐？”

        “你想求丹药，为你父母医病？”

        张霄迅速明白了何正青此行的目的，心中略略回暖，目中带笑。

        何正青愤恨的说到：

        “正是！我曾经求过丹师宋则多次，可是价格令人胆寒，我无力购买，不仅没有求到丹药。返遭侮辱。还望张公子能。高抬贵手，帮我一回。”

        张霄点点头，“你倒是个孝子，可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

        “你会………我能感觉到。”何正青紧张的略微颤抖，话语也明显少了些许底气。

        “你能感觉到……哈哈……，你这是凭借我最近的处事风格，赌我出手。还是因为我张家在古鸣镇一家独大，急于收拢人心，而会因此被迫出手。”

        “不好意思。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张霄不会害人，但也不会轻易救人。”

        张霄的做法，完全出乎了何正青预料。

        就连一旁的张一虎也满是不解。向前几步：

        “公子……最近我打心眼的佩服你，护卫们也谈论我们遇到一个好少爷。见死不救，这和宋家人有何区别？”

        恭顺的张一虎，第一次这样和张霄说话。只见张霄恼怒吼道：

        “放肆……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说完愤然离去。

        只剩下大厅里何正青，萧瑟单薄的身影瑟瑟发抖。

        愤怒！

        无奈！

        “这天下果然没有一只白色的乌鸦………哈……哈哈………”

        看着离去的何正青，张一虎张开了口，确不知道说什么，伸出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

        丹炉房中张霄盘膝把《五禽戏要诀》，再次运转了一个周天，浑身说不出的酣畅淋漓。筑基二阶也慢慢稳固，慢慢有了突破的迹象。

        冬季让夜晚更加漫长，收功后百无聊赖的张霄来到护卫营房。

        张一虎的房中昏淡的烛光闪烁，张霄挥了挥手让张云张风两个护卫止步。独自径直来到张一虎门前。

        此刻的张一虎怒容满面的大口喝酒，嘴里还一边嘟嚷着：“少爷，这心也太狠了。老爷回来我非让老爷给评评理。”

        “是谁……是谁说要告我的状！”

        张霄故做薄怒的推开门。

        “少爷…你怎么来了，我……我…没说什么，酒话……酒话。”刚好被撞破的张一虎说话结结巴巴。

        张霄看着不知所措的傻大个，忍不住暗笑。“能不能一句话，不要分五段说。还是我张家的护卫队长，真拿不出手。”

        “走！跟我走一趟！”

        “那里？”

        “何家”

        张一虎喜出望外。“多谢少爷。”

        古鸣镇不大，何家就住在镇西的矿脉附近。不多时两人就到了。

        镇西是矿民和一般农户住的地方。比起镇东要破败沧桑许多，何正青门前大院栽种着各种瓜果蔬菜。

        一股淡淡的怪味引起了张霄的注意。

        咦？张霄忍不住扭头看去，在一颗槐花蜜树下堆放着黑色的药渣，很像炼丹学徒屡次失败的废弃物。经过雨水冲刷融入泥土，在经过发酵发出的酸腐味。

        一旁的张一虎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兄弟有点意思，居然在自行揣摩炼丹。”

        而且张霄卓越的感知力能感觉到，虽然还没成功。但已经可以初窥门径，略具雏形。

        没有任何修炼资源，没有名师指导，自行琢磨丹道能走到这一步，除了超然的天赋，更是要经历数不清的失败。

        “你来我家做什么？我何家小户人家，不敢屈尊。”

        失神的张霄被稚嫩的暴喝声打断。

        一高一低面容消瘦的何其武父子出现在门口，说话的真是何正青。

        张霄没理何正青，对着何其武拱拱手。“何大叔，再次见面？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坐坐？”

        何其武马上闪开身子，“公子那里话，你是俺老何的救命恩人，家里俭朴，里面请。”

        何正青还欲阻拦，被何其武摇头拦住。

        屋内看着虽然看着很俭朴清贫，但还是比较干净。躺在床上的何母脸色平静，目光祥和。

        不难看出，何正青将老人照顾得很好。

        仔细端详一阵，张霄查看了一下二老的身体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筋脉堵塞，在加上长期营养缺失。

        “张霄少爷，我父母情况怎么样？”何正青紧张的问道。

        情况虽然不妙？但还有救！

        何正青喜出望外，张霄起身示意他到内屋。

        屋内张霄从身上取出一个木匣，正是时候张兴德给他的“九窍玄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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