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逐渐熟络

“陆老师。”顾一闻看着陆萌川。
“嗯？”陆萌川把手里的东西放回货架上，扭头正好对上顾一闻的注视。
“您带外套了吗？”
“没，山上很冷吗？”陆萌川移开视线。
“嗯，往上爬就冷，村庄里也冷。我们去买一件吧，虽然可能不太好看。”
结果市场里唯一一家服装店今天有事没开。
顾一闻皱着眉，陆萌川发现自己很难把视线从那张白净的小脸上挪开。
“那……”顾一闻小心翼翼地看着陆萌川，“要不您穿我的吧？如果冷的话。”
“我都行，只要你不介意。”陆萌川再次努力移开视线。
顾一闻笑眯眯地说：“我不介意。”
她现在又像一只晒太阳的猫……陆萌川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顾一闻带着陆萌川来到超市，“陆老师，您选点爱吃的吧，明天在路上吃。”
陆萌川问：“过去大概要多久？”
“上次我们过去花了三个小时的样子，这次带着你们，还有节目组的设备，估计得四个小时往上了。”
陆萌川点点头，“那是要带点吃的。”
“是啊，所以您选吧。”
“你呢？”陆萌川看着她圆圆的后脑勺。
“我？”顾一闻转过头来，“我正在挑呢。”
最后陆萌川提着鞋子，顾一闻拎着一口袋东西回了三轮车上。
其他人还没回来，陆萌川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不禁好奇：“三轮车好开吗？”
顾一闻想了想，“不太好开，拐弯的时候容易翻。不过熟悉之后也还好。您想试试吗？”
陆萌川点点头。顾一闻看了一眼正朝着这边走来的一行人，微微凑过去，“那一会儿回去试试吧？”
“好啊。”说完陆萌川跟着大家一起爬上了车。
“坐稳了吗？”顾一闻在前面问了一句。
陆萌川看了一眼大家伙儿，结果大家伙儿都看着她，她只好答：“都坐稳了，走吧。”
于是顾一闻一路翘着嘴角把车开回了小院，摄像机将这一切如实记录。
陆萌川是真没想到顾一闻会做饭，还会用乡村的土锅土灶，做得还有模有样。厨房一度因为围观的人太多让顾一闻和她的同学好几次转身差点撞翻摄影机……
顾一闻和三个同学，把能用的食材全用完了，毕竟第一次做这么多人的饭，其实四人心里都有点没底。
吃过晚饭，陆萌川在院子里踱步消食。
顾一闻提着两把椅子出来，想了想，又提了回去。“陆老师，”顾一闻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小三轮……还骑吗？”
陆萌川兴奋地点头：“骑啊，我早就想试试了。”
“先插钥匙，”顾一闻把钥匙递过去，“朝右边拧一下，对，这边是刹车踏板，您先踩着，好，您可以松手刹了，然后……转动这个转把，车子就会往前走了，右侧转把下边有个倒车按钮，嗯，就是这儿，您可以试试往前，别太快。”
陆萌川缓缓转动转把，车子果然往前开了，在顾一闻的指导下，她慢慢转弯，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之后，顾一闻笑着拍了拍手，“您已经能上路了。”
导演安排摄像师傅跟拍了全程，自己还在门边观看了许久，后来好几个人都出来围观，都跃跃欲试，陆萌川也骑过瘾了，就把车子让出来给大家玩。
不过顾一闻没打算过去教了，那个瘦高的女孩儿和顾一闻对视一眼，主动走到车子旁开始教其他人开车。
陆萌川也积极地分享了自己的学习经验和开车体验，然后就走到一边，但并未和顾一闻站在一起。瘦高女孩儿再次看了顾一闻一眼，还朝陆萌川那边挑挑眉，顾一闻笑了笑，转身进屋了。
陆萌川看院子里人多，开车本来就需要空间，没多久也进屋了。
顾一闻正坐在小凳上朝登山包里装今天买回来的东西。
“哎呀，”陆萌川叉腰，“我没买包！”
顾一闻抬头看着她，“嗯？没事儿，这点东西用不了两个包。”
“那我背什么呀？”
“嗯……这个包两个人应该背不了，所以我背就行了。”顾一闻笑着清点着医药箱里的东西。
“那我们换着背吧。”陆萌川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顾一闻手一顿，“嗯……到时候再说吧，陆老师。”
“怎么？”陆萌川挑眉，“你觉得我不行？”
顾一闻憋着笑，摆摆手，“没有没有，您当然行！”
“嗯？什么行不行？”和陆萌川同来的另一位女嘉宾跑过来凑热闹，“我叫张颜音，顾老师你好啊！”
“张老师您好，叫我小顾就行。”顾一闻半起身微鞠一躬。
“所以什么行不行啊？”张颜音看着两人。顾一闻埋着头。陆萌川用手肘怼了怼顾一闻，“你笑什么？”
“没……”顾一闻再抬头时已经一脸正气，“就是陆老师说明天和我换着背包，我说到时候再看，陆老师觉得我在说她……呃……体力不行。”
陆萌川听完点点头。张颜音探头看了看包，“东西好像也不是很多啊？”
顾一闻点头，“嗯，但是路确实很难走，所以背着包体力消耗更大。”
“我听你那几个同学说了，”张颜音托着腮，“好像前段时间台风来了，把不少原来的路弄坏了吧？”
“是，不过我们只是推测。”顾一闻将衣服叠好放进去，“具体情况还得明天去了才知道。”
“衣服……”陆萌川指了指包，“我不用穿着吗？”顾一闻解释道：“明天不冷，才开始穿太多会热，出汗太多上去一冷容易着凉，等你觉得冷了再拿出来穿上好了。”
陆萌川点点头，“好。”张颜音也跟着点点头，“顾老师你真体贴。”
顾一闻：“嗯……基本常识……”
陆萌川猛地起身：“我去看看她们车学得怎么样了。”
顾一闻看着陆萌川的背影，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张颜音却对顾一闻挤挤眼，“顾老师。”
“嗯？”
“一马平川是真的！”
顾一闻失笑，有些担心地扫了眼镜头，小声说，“谢谢您。”张颜音对她挥了挥拳，“加油！”
“好。”顾一闻应下，“张老师，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去吧，我出去看看她们在干嘛，闹哄哄的。”
陆萌川看了会儿他们骑车，就拿了把椅子坐到了外头的小路上，看星星。
顾一闻在二楼窗户前拿出手机拍了个夜景，照片里是一大片广袤的星空，只在左下角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人，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
王伊奇刷朋友圈时，看到了万年不会更新的顾一闻发了动态。
那是一张星空图，群星闪烁，广袤无垠，看着静谧又冷寂，但底下瘫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白色小人，却给这孤独的景色添了一丝温馨。
顾一闻还配了文案：夏天。
王伊奇评论：你别告诉我底下这人是陆萌川……
顾一闻回复：是。
吴霏评论：老陆说录节目碰着你了。
顾一闻回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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