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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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诺大庄重的殿堂中,一位白衣男子与皇上正在下棋,局势陷入焦灼状态。
白衣男子面色轻松,倒是皇上认真谨慎。
“我赢了。”皇上长叹一口气,淡淡道。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刚刚若不是自己故意错下一步棋,棋局早已结束。
“皇上的谋略,是我无法企及的。”白衣男子恭维道。
“阿努,你跟我身边多少年了?”皇上轻揉了太阳穴,缓解刚刚用脑过度。
“从您十六岁开始,算起来快四十年了。”
“四十年了,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变。”皇上再次感慨道。这些年他能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也许不久一场病就能把他带走。
“我的心也没有变,从来都是向着皇上。”阿努不卑不亢,一如多年前他见到他的样子。
皇上微微笑了笑,阿努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曾派人调查过他,背景干净,他扶他坐上了皇位,又帮他铲除了很大的威胁。
“阿努,今夜叫你前来,是觉得这段时间心口郁结,我有些担心。希望你可以让我看一下未来。”
阿努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知晓皇上的来意。
“探听未来,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皇上轻呵一声,示意点头继续。
阿努盘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双手捧着一枚圆弧形的玉佩,四周的空气变得阴冷,也变得寂静起来,恍惚间,能感受到风吹过脸颊,吹动发丝。
良久,待一切都恢复如常,阿努嘴角流出一滴血,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阿努给皇上算过很多次,从没有像这次这般,皇上心中有不好的想法,眉头微蹙,“怎么了?”
“太久没算,体力有些不支。”阿努回道,用手擦拭了血迹,努力平整了面部情绪。
“如何?”皇上补充一句,“但说无妨”
阿努抿了抿嘴,不知如何说起,“陛下,北魏会遇到一些变故。”
皇上沉默,阿努每次卜算都异常精准,这正是其可怕之处,“如何化解?”
“先发制人。”
阿努写下了一个字,东。
这半个月来,陆言蹊找了一个下人帮忙照顾卫程,梵音则每日细心照料,心中时常有些愧疚。中间溜出去顺便看了一下之前的小院,院门紧锁,院前是一些枯枝败叶,早已没了生气。
陆言蹊总是在修行打坐中,偶尔会出去和世家公子们喝喝酒,谈天论地,不过更多地是作为一个看客,毕竟,这是在郸城,多说多错。
“一弦,我想见穆叔。”陆言蹊淡淡道。
“不知公子有何事?穆叔让我们这段尽量不要联系。”一弦不卑不亢地回道。
“为何?是被人盯上了吗?”陆言蹊问道。
“不知。”一弦作为中间人,但穆叔是个异常严谨的人,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
“穆叔叮嘱我们一切如常,但修行需暂时搁置。”
陆言蹊听及此,发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
“可还有其他的话带给我?”
“慎行。”
陆言蹊沉默,良久,起身换了件青色锦衣。几日前淮阳世子从江南回来,特意办了一场接风宴。陆言蹊幼时,除了四殿下,便是与这位世子交好,只是过去那么多年,大家都分道扬镳。
陆言蹊到时,已是宾朋满座,淮阳世子满面春风,连四殿下也过来了。陆言蹊送上薄礼,又给二人打了招呼,方才入座。
宴会觥筹交错,淮阳世子并未将目光放在陆言蹊上,陆言蹊一个人喝着闷酒,他感觉自己在这块土地上永远是陌生的。
“言蹊兄,喝一杯。”四殿下不知何时来到陆言蹊的旁边。
陆言蹊歪头看了一下,扯了扯嘴角,仰头,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四殿下见此,也是一杯饮尽。
“言蹊兄,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这几日陛下似乎对东陌的人有所顾忌,你是东陌的皇子,所以最好小心为上。”四殿下低语道。
陆言蹊抬眸,近处一些文人墨客在谈论诗歌。
“多谢四殿下,可知陛下为何这样?”
四殿下回道:“据说那日见了国师,很多事情我也不便多言,见谅。”
陆言蹊举杯,微微笑了笑:“多谢,四殿下。”
四殿下喝完这杯,便起身离开。
陆言蹊觉得有些无趣,也起身告辞,淮阳世子注视着陆言蹊的背影,带着些许落寞,若你不是他国质子,该有多好。
“世子。”身旁的文人微微提示,淮阳世子才回过神。
陆言蹊心中觉得烦闷,带着一丝微熏,耳旁说话忽远忽近,见到一个茶楼,装修不俗,便直接迈腿进去了。
小二一看这位公子穿着不俗,便领到了二楼包厢,从屋内,可以看到街道上来来回回的人。
“来壶这里最好的茶。”
“好嘞,公子稍等。”
陆言蹊靠着窗边,忽然听到了熟悉的腔调,没错,是东陌的,他们说话声很弱,依旧可以听得清晰。陆言蹊眼神清明了一些,依旧靠着窗边。
“三爷,不是我说,这段日子郸城太凶险,我们最好提前离开。”
“离开,说得轻巧。国主身体愈加不好,谁知道啥时候起祸事呢?还不如待在这里,只要不暴露,我们就是稳妥的。”
“可是,我的老婆孩子还在桑地。”
“哼,我们都自顾不暇了。”
……
他们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陆言蹊很想冲进去问他,家里每次来信都报安好,是宫中可能有变吗?陆言蹊不敢去想象,虽时隔多年,他们到底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客官,请喝茶。”
小二已经倒好了茶,陆言蹊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梵音在院中打坐,这些日子,她能明显感知到师兄在恢复,只是憔悴的面容未曾改善。房中细微的动作引起她的注意,她赶紧起身来到屋中,见到师兄睁开双眼,她仍然激动地有了泪光。
“师兄,你醒啦!”梵音坐在床边,声音有些颤抖。
师兄勉强地笑了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梵音点点头,倒了一杯茶递到师兄嘴前。
“师兄,你一定很渴吧,来,喝水。”
卫程轻啜了一口,便继续躺下。身体仍旧有些酸痛,卫程侧头看了一下屋子,转而又沉沉地睡去。
“师兄”,梵音轻呼。
卫程的呼吸均匀,就像刚刚未曾醒过。
梵音这才慢慢走出房门,轻轻合上门。外面晴空万里,梵音深呼一口气,所有的事情又归于平静。这次多亏了陆言蹊,之后要准备礼物答谢他。
一袭白衣,头戴白色帏帽,再加上这几个月的修行,梵音愈加显得出尘,不落俗世。
陆言蹊一直站在窗边,眸色深沉,心中愈加烦闷。街下的人来人往,一袭白衣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一个瞬间,和梦中的人联系在一起。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眸望向二楼倚栏独酌的人。
“梵音,上来。”梵音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声音。
“陆公子?”
陆言蹊看着来人,微微扬了一下眉,“一个人喝茶没有意思,过来坐吧。”
“你的茶凉了,我给你倒一杯吧。”梵音注意到桌上的茶早已凉透,提议道。
陆言蹊微微颔首。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梵音一边倒水一边轻声问道。
“有点。”
梵音将茶杯推到陆言蹊身旁:“不知为何事凡忧?”
陆言蹊抬眸看了一眼梵音,欲言又止,觉得并没有说得必要。
“没什么。”
梵音轻抿,“对啦,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想回家了。”声音轻飘飘的,像极了断线的风筝。
梵音一愣,没有想到这是从陆言蹊口中说出。回家,她的脑海中浮现一家四口吃饭其乐融融的场景,对她来说亦是奢望。陆言蹊身为质子,没有办法离开,想到一个人从小就待在异国,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你经常想家吗?”梵音柔声问道。
“以前想,现在不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梵音问道,“一个人突然想家,大概率是遇到和家里有观的人或事。”
“他们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陆言蹊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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