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无奈的命运

“我没有说谎，她们又没有问过我。”丘比面不改色道：“她们人类本来，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灵魂的存在吧？灵魂只不过是神经细胞的集合——那里只有循环系统的中枢而已。可是一旦无法维持生命，人类会连精神一起消失。为了避免这样，我将她们的灵魂实体化了，变成了能够拿在手里好好保护的形态，那就是灵魂宝石。这是为了让她们能够尽量安全的与魔女战斗。”

        “那样、那样……不就成了行尸走肉吗？”鹿目圆很是害怕地抱住张追，企图从他温热的身体上获取些许慰藉和安全感，然后哭着问道：“丘比你为什么要做那么残酷的事情？”

        “啊？这样残酷吗？”丘比像是无法理解鹿目圆的话，停止尾巴的晃动道：“与魔女的战斗中，魔法少女多多少少都是会受伤的，而被魔女击中的你们，能够忍耐住那种痛不欲生的身体痛楚吗？魔法少女能站到最后是因为，过于强烈的痛楚被抑制住了。这正是将灵魂和意识与肉体分开了才能得以实现。”

        “连痛都感受不到了？”张追瞥着丘比，心中一片冰冷，那些所谓的魔法少女还真是一具具行尸走肉，都⊙，是不知道疼痛的尸体罢了。

        “是啊。”丘比继续平静道：“不仅是这样，如果习惯了的话，魔法少女还可以完全屏蔽痛感。不过那样的话，身体的行动就会变得迟缓，所以不太推荐这么做。小圆，你害怕了吗？如果你不愿意成为魔法少女的话。魔女不知道还会把这个世界弄成什么恶劣的样子呢。”

        “你这个家伙别再刺激小圆了！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张追一听，恼火地将丘比的脖子勒住。接着噗嗖一声，猛地将它的小身躯掷出窗外。

        凭着他刚才掷出的力度。丘比现在至少飞到了几百公里之外。

        然而下一秒，丘比便出现在了巴麻美的肩膀上。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啊……”张追有些厌恶地撇了撇嘴。

        “麻美，走吧，让小圆冷静一下。”丘比仰头道。

        巴麻美沉默地从窗台上跃下，转眼间消失不见，房间内只剩下张追等三人，以及晓美焰的尸体。

        “小圆别哭了。我保证会夺回小焰的灵魂宝石的。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张追抱起哭哭啼啼的鹿目圆，不断用手轻抚她的秀发。像是哄孩子一样。

        “可是、可是……”鹿目圆不敢再去看晓美焰的尸体，将头死死地埋在张追怀里，娇小的身躯轻轻地发颤着。

        “真是受不了你们。”顾心颜撇开头不去看。

        好不容易哄好鹿目圆后，张追立即沉下心，与远在神国的神姬分身进行沟通。

        ‘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我的小仆从。’张追用意念道。

        ‘我何时多了小仆从这样的称谓？’

        虽然看不见神姬分身的表情如何，但张追一定能想象到她那张脸此刻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别在意。’张追不再开玩笑，心情沉重道：‘你所说的极凶之兆，指的就是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吧。’

        ‘大概是。你的敌人对你而言。都比较棘手。’神姬分身的语气颇为无奈，毕竟一旦张追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也活不成，所以她必须要以张追的安危为第一位来考虑未来。

        ‘是么？你说的那个什么卦神。还算出了什么东西？’张追心中十分疑惑，卦神还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准确推测出人的吉凶，这确实是非常厉害的手段啊。

        ‘卦象上显示。能让你化险为夷的秘诀便是红粉。’

        ‘红粉？你该不会说的是——’

        ‘小圆！让那个叫小圆的孩子，辅佐你修炼樱幻经。那样一来，你不仅能消灭魔女。也许还能挫败你的敌人。’

        听完神姬分身的话，张追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鹿目圆，心中只剩下不断的心疼。

        不止是要夺回晓美焰的灵魂宝石，还有消灭魔女和完成主线任务以及打到柳冠和罗凡，但想要办到这些，似乎除了让鹿目圆用身体来辅佐他修炼樱幻经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那样真的能行么？

        张追的脸色阴晴不定，从鹿目圆的脸色上来看，很显然，自从丘比说出魔法少女身上的真相之后，鹿目圆已经怯战了，恐怕她根本没有成为魔法少女的胆子了，她害怕死亡。

        那么——也只能让自己变强，让自己亲手去消灭魔女之夜完成生存任务，以及除掉那两个敌人夺回晓美焰的灵魂宝石。

        张追垂下眼帘，强忍着对顾心颜的愧疚以及对鹿目圆的罪恶感，努力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朝顾心颜嘱咐道：“顾，你去外面帮我把把风，我有话想跟小圆单独聊聊。”

        顾心颜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多问，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张追的视线之中了。

        张追拉上窗帘，转身注视着陷入黯然和迷茫之中的鹿目圆，低声道：“小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是关于晓美焰的灵魂宝石，还有消灭那些魔女的。”

        鹿目圆逐渐抬起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用双手抱紧自己纤细的腰身，样子很是凄楚可怜的回应道：“……zz姐姐……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够要回小焰的灵魂宝石？”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快要心碎的小少女，张追又心疼又自嘲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小圆，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只有你才能扭转我们现在不利的局面。”

        鹿目圆一听，只觉得这番话有些似曾相识，好像类似这样的话，她曾在梦里听到过一样……好像是丘比，也曾经对她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可是，她分明只是一个平庸的女孩，为什么其他人都将所谓的希望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

        ——这样胆怯的她，真的可以胜任吗？

        “……为什么又会是我？”鹿目圆茫然道：“我是想要改变这样的命运，可是命运为什么要选择我？”

        张追心中暗暗叹息，因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一号女主角，你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圆神啊！有些事情你必须承担才能拯救所有人啊……

        尽管命运确实对她不公平，张追也不忍心伤害她哪怕一丝一毫，但命运确实就是让人这么无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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