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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这一语,胜过千言


左宁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是一脸惊讶。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逃脱这场荒诞的游戏,但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心理折磨,以及今天早上被那股无名力量所操控的经历,已经让他们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可左宁的话无疑又给了他们希望。

虽然赵文瑞的死让他们很害怕,但是左宁已经明确说了,她开药救了赵文瑞,但赵文瑞还是死了,这很明显是游戏规则出了问题,换句话说,这场游戏的规则,并不是不可违逆的。

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今天,我们全部弃票。晚上狼人和猎人不是可以自由行动吗,你们就去找出口,没找到下一晚继续找,我们就这么撑到第七天,看看那所谓的主神,到底会不会出现把我们……”

左宁话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就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提了起来。

“你是把我这个法官当空气吗?”

冰冷男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就在十二个蒲团围绕着的中央位置,一个戴着镣铐的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男人衣衫褴褛,双手双脚皆是戴着镣铐,他的眼睛处围绕着一层白布,虽看不到眼睛,但也能从其他地方看出这男人的英俊。

但此时已经没人再去注意他的相貌了,因为左宁现在还悬在空中,而且快要死了!

左宁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她的脸开始变红,接着变紫,她拼命地挣扎,可怎样都无法挣脱那股束缚。

这时柯淮坐了起来,他想挣脱身上的束缚自然是轻而易举。他伸手向空中一点,那股提着左宁起来的力量顿时就消失了,脱离束缚的左宁摔落在蒲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周围的空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法官杀人,符合游戏规则吗?”柯淮笑着看向那自称法官的英俊男人。

那男人愠怒道:“你敢在这里使用能力!?”

“冢清山,冬藏氏,驭鬼世家。三百年前神妖乱斗,冬藏氏站错了队,此后为避祸隐居深山。七十三年前,这家族内出了一个异类,叫冬藏殊,一双阳眼可破万鬼,两手如山镇戮妖神,本身为极阳之体,与家族极阴术法相冲。而且,听说这人还是半神与人类的杂交,是家族几世都难以抹去的耻辱,故被革除家谱,扫地出门。”

那男人听到这里,脸色愈加难看,他挥起戴着锁链的双手,一股金色气浪直接向柯淮飞去,柯淮闪身一躲,接着道:

“二十三岁,只身一人赴往极北之地,赤手空拳,七天荡平十万寒妖,被当地精灵尊为极北王。二十五岁,出极北向冢清,不知为何,大开杀戒,一夜之间屠尽冬藏家满门,此后更名今祖,外界人称‘祸牥’。三十七岁,遇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怪异男子,被其戳瞎双眼,枷锁缠身,收为奴仆……是你吧?”

就在柯淮说这些话的时候,四周除了蒋昀和孙洪磊,全部都昏迷了过去,那叫今祖的英俊男人看向柯淮,沉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就是我的能力,推演,采取他人命气,再结合我对这世界的熟悉,进行简单的推演。本来像你这样的能力者,我是摘取不到你的命气的,可你的身上有另一股与我相同的气息,我可以轻易摘取到……你也是神弃之人,对吧?”

今祖并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道:“讨厌的能力。”

柯淮笑了笑道:“外面出事了吧。”他说着看向孙洪磊,“你不打算出去救救场?”

孙洪磊仍旧泰然地坐在蒲团上,只是怀中多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听到柯淮的话,他道:“这是贺一大人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去参与。”

柯淮又转头看向今祖:“法官大人,那瓶药,你可以拿出来了吧,我可不想亲自动手找。这游戏再进行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你应该知道贺一让他进来的原因,现在他的能力已经觉醒,外面又出了这档子事,再玩下去还有意义吗?”

“哼。”今祖冷哼一声,意念一动,自远处便飞来一道模糊的白光,那白光近前后,并没有落在他手上,而是径直飘向蒋昀。

蒋昀伸手接住。这是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像是液体之类的东西。蒋昀知道,这就是游戏规则中所说的隐藏灵药了。

柯淮看向蒋昀道:“这个就是贺一所说的,能救你母亲的办法。”

将灵药交给蒋昀后,今祖并没有再废话,单脚一跺,两个奇异的紫色三角法阵顿时出现在蒋昀和柯淮脚下。二人眼前的景象飞速变化,像是刚进来时一样,须臾,两人就又回到了原先所在的房间。

这时房间里的灯已经开起来了,房间内的布置看起来跟一般桌游主题馆的包间一般无二。中间的桌子上摆着蒋昀的随身物品:背包,手机,母亲留下的家里的钥匙,蒋昀拉开背包的拉链,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没有缺失之后,便和柯淮朝外走去。

但令蒋昀感到惊奇的是,出了包间,外面已然是一片空地,此时灼日高悬,原先的“七天疯人院”桌游主题馆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他们身后的包间,可等他再一回头,就连那包间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蒋昀问柯淮。

“很简单,地方被找到了,所以贺一就把它销毁了。”柯淮回答道。

“那你刚才说的,外面出事了?是指这个?”

“差不多吧,现在估计已经打上了,在另一个我们看不到的世界里,像贺一他们这种强者,通常不会在世俗战斗,他们都很有社会责任感……”说到这里,柯淮又禁不住大笑起来,好吧…他又被自己的笑话笑到了。

蒋昀无奈地跟着尬笑了两声,接着便继续向前走去。他的左手插在上衣兜里,今祖给他的那瓶能救他母亲的灵药在里面,右手则掏出手机,边向前走边拿出手机叫车。

……

十五分钟后,两人到了医院,蒋昀带着柯淮,二人轻车熟路地就到了蒋昀母亲的病房。自父母出事后,蒋昀每天都得两头跑,一边忙着父亲葬礼的事,一边挤出时间来看望母亲,一天起码得跑五次,所以已经很熟悉了。

而柯淮这几天也没闲着,为了保护蒋昀的安全,他每天也得跟着一块跑。蒋昀为了办父亲的葬礼找亲戚朋友东借西借,找他也借了点。柯淮本来是想把这钱全出了的,但却被蒋昀严词拒绝了。

来的路上蒋昀问柯淮,这灵药该怎么用,是直接喝下去,还是需要什么别的特殊步骤,柯淮接过瓶子打开一闻,想了想对蒋昀说:“直接喝下去。”

蒋昀母亲的病房是间单人病房,这是柯淮给安排的。所以也不需要避讳什么,进去就可以直接喂给母亲。

片刻后,灵药入口,蒋昀看着仍旧昏迷的母亲紧张地问柯淮:“这药什么时候能见效?”

柯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一个晚上?我没用过这东西,不太清楚药效。”

听了柯淮的话,蒋昀不由忐忑地在屋里踱起了步子,他边走边低着头啃着自己嘴上的死皮,而后又双手合十祈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地念着;念叨一阵后,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双手扣在一起抵在额头前,口中说着“真主保佑”“真主保佑”;又念叨了一阵后,又单手称掌立在胸前,“福生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地念叨起来。

柯淮看着不由有些想笑,但现在这种情况笑出来也不大合适,于是就强忍住笑意对蒋昀道:“你这信的挺杂啊。行了,别瞎祈祷了,那药一定是有用的,死人都能给救活了呢。坐下歇会吧,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哦,哦!”蒋昀连忙跑到病床前坐下,双手扣住放在嘴前,紧张地注视着仍旧昏迷的母亲。

一夜就这么过去,算上在贺一的游戏里待的一晚,蒋昀已经有一天两夜无眠,但他无论有多困都不敢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的母亲,生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的时候,病床上终于有了动静。母亲孟晴的手先动了动,接着是腿,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开了,蒋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眼泪再也遏制不住。

“妈……”

他想再说些什么,可再多的话都被汹涌而来的哭腔拦住。人在哭的时候,本能地就会想放开声音,但随着时间,很多人都会学会抑制住这种本能,即便连哭也是无声的。蒋昀本也是如此,但是随着这一个字出来,他再也抑制不住,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低下头,放声大哭。

其实本不必再多说什么,情感的表达哪里需要如此复杂。

短短一语,足以胜过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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