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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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粉丝这么有心?”
梁成勋看着秦书脖间的白钻石项链,“这礼物可算得上贵重。”
“不知道,”秦书手在项链上摸了摸,对他微笑,“匿名送的,说是希望我戴上。”
她实在不想跟他纠缠,奈何他一进内厅就直奔她身边坐下,又不好再调整位置,秦书也就维持礼貌,简单跟他聊起天。
她手指摩挲了一下项链,心里也有些奇怪。
刚才签收礼物时,前台并没有什么粉丝的身影,缠着精美粉色丝带的礼物盒上,却放着一张像是刚写好的便签。
拆开包装的那一刻,秦书被柔顺长绒毛中间的这条闪着耀眼光芒的白钻石惊艳到,原本她以为只是来自粉丝的一个小礼物,没想到竟是一条名贵品牌的钻石项链。
时间一到,全场坐满人的内厅灯光全部熄灭。
华丽的舞台上,绚烂的灯光轮转,密密麻麻的顶灯汇聚成一束光照在上场的主持人身上,巨大的背景屏幕立体的丝带爱心标志缓缓朝空中延展,跳跃出“慈善之夜,大爱无疆”八个字。
主持人提着拖地白裙,上台微笑着说致辞,致谢现场来宾。
台下灯光昏暗,秦书和梁成勋坐在倒数的后排。
原本是不想被前排摄影机拍到和某些人同框,这下倒是给梁成勋提供了方便。
他时不时跟她搭话,秦书还得耐着性子回应。
在他的追问下,她索性向他介绍起自己的初步构思,想提高他对于投资的兴趣。
方才的聊天她明白不过是场面的客套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商人的本性是嗅到商机追逐利益,不了解的空头支票她可不会傻到当真。
兴许是昨晚失眠睡得晚的原因,秦书隐隐觉得头有些发昏。
她指尖揉了揉额角,打起精神接着给坐在她身旁的梁成勋低声介绍:“郑华泽导演是一位潜力十足的导演,他的拍摄手法没有华而不实的虚景,质朴真实直击人心,如果您不放心可以……”
说话间她眼前一花。
秦书听见梁成勋问了句什么,脑子发胀也没听清,自己一手撑在座椅扶手上稳住身形,勉强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身体可能有些不舒服。”
怎么搞的,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咬牙甩甩头。
“需要出去查看一下吗?”
“不用,缓缓吧。”
她朝他微笑,暗地里掐了把手心让自己清醒些。
听到后半场的时候,秦书觉察出不对劲。
她从开始轻微的晕眩,已经发展到眼前景象重重叠叠,出现幻影,有种醉酒的头晕恶心感,连原先听起来响亮清晰的话筒声都变得模糊的嗡鸣……
在被舞台灯光照射的前排,余薇注意到身边的沈松回头,心有疑虑,“怎么感觉你今晚心不在焉的?”
坐满人的厅内,光线昏暗,沈松看见后面秦书似乎昏昏欲睡。
他的眉紧皱起来。
这个时候,秦书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从她换了条瞩目的项链回到宴会厅,他就注意着她的身影,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根本不像是上一次接到威胁性照片的反应。
究竟哪里和过去不同?
朦胧的光线中,他看见后排男人站起来,扶着秦书绕出去。
“你到底看什么呢?不知道这边有镜头啊。”余薇拽了拽他的袖子,不耐烦地提醒他。
沈松回头,借口自己看见了一位久违的老朋友。
最后一个节目是动感活泼的儿童舞,台上可爱的孩子们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台下掌声不断。
余薇为了给足镜头,装出感兴趣的样子积极和沈松讨论,甜甜地笑着给小朋友们加油。
沈松对这种场合应对自如,已经能注意镜头转换的时机,切到他这边时他会及时自然地给出反应。
他用余光看向出口,心中说不出地有些紧张。
直到主持人念完最后的发言稿,全场人员自愿上台合影留念,秦书都没有现身。
越走越不对劲,这不是出会场的路。
秦书意识到情况不对,想喊梁成勋停下,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浑浑噩噩头昏脑涨,她只觉得有一双手拖着她移动,每一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背后贴上墙上冰冷的瓷砖时,她忽地一激灵,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梁成勋近在咫尺的脸,他脸上的胡茬磨过她的下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她第一反应就是抬腿顶向他的裆部,却被他用手抓住腿弯。
“秦小姐,你这可不像拉投资的态度啊。”
秦书往后退紧贴墙壁,寒声说:“我拉的是投资,不是嫖资。”
梁成勋置若罔闻。
“觉得刺激吗?今晚我就是为你来的,秦书,在我家里,有姜娥所有款式的戏服,我想看你一件一件穿给我看,”他邪邪低笑,“再一件一件被我亲手脱下来。”
疯子,秦书喘着气,手肘抵在他胸口,盯着他狞笑的脸,看清这里是距离楼上会厅远些的洗手间。
这旁边有几间废弃断电的房间被封锁,只一条昏暗的拐弯长廊和会厅相连。
不能让这个家伙得逞。
她揪住他的衣领,费力呵笑:“你温柔点,弄疼我了。”
他忽然激动起来,按住秦书,捧起她的脸,眼神火热,“对,就是这个语气,姜娥就是这个语气。”
秦书仰头睥睨他,努力让自己的神态更相似,断断续续地说:“我这一生,最恨要挟我的人,无论将军如何待我,我偏不从。”
梁成勋整个人都在战栗,猛地缩回手,热切地看着她,“你说,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便是什么样。”
秦书手撑着洗手台,觉得身体直往下滑坠,用余光看着那道闪着银光的门锁,只要拧开逃出门,她就有机会。
她试着抬起水龙头的开关,试探自己的力气。
冷水冲刷她的手臂。
秦书将水滴抹在脸上,让自己更清醒,对梁成勋露出不经意的笑容质问他:“都说将军怜香惜玉,今日怎么如此狠的心,怕是不知姜娥生平最惧黑么?”
他脸上闪过慌乱,“不。”
秦书软着胳膊指了指从里锁住的门,努力拼凑力气说:“将军,姜娥别无所求,但求一点生存的光。”
她看着他慢慢走向门,伸手搭在门把手下的旋转门锁上,心狠狠悬起来。
“咔哒”一声响。
秦书的嘴角微扬,眼中绽放出希冀,扶着洗手台努力起身。
下一秒又一声“咔哒”。
梁成勋扭过头,俯视着狼狈的她,露出淫邪的笑容,“姜娥,将军就是你的光。”
他不顾一切地吻上来。
秦书抬手抵抗,被他死死摔在地上。
她像脱了水的鱼在地上垂死挣扎,竭力的负隅顽抗被他轻而易举地钳制,看着那道将她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的门,秦书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恍惚感,她像是从身体里抽离,冷冰冰地看着这失去声音的一切。
合眼前最后的一点摇晃的视野里,那道门被嘭地踹开,一道深蓝色的影子冲过来。
遥远的呼唤钻进她的脑袋,她很想看一看是谁,却睁不开眼睛跌入沉沉的黑暗。
身边的一切都在摇晃,她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潮湿森冷的水里,连呼吸都觉得费力,隐约间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从冰冷黑暗的水中捞起来,拥进一个温暖滚烫的怀抱。
秦书努力凝聚意识让自己发出细微的声音。
混沌之中有什么贴上她的脸颊。
她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哄,“有我在,别怕。”
像是穿透乌云的一缕阳光照在她身上,暖暖的,让她本能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再也使不上一丝力气。
合影过后散场时,沈松望向那道昏暗的长廊,他抬腿越过分岔口,没有转身,平静地下了楼。
踏出灯火通明的酒店大楼时,他不经意地回头,看着高层刚才离开的双层宴会厅的那束光亮,莫名想到三年前这一晚秦书在他身下一遍遍叫他名字的模样。
那么今晚她会跟谁回去?回哪去?
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呼啸而上,捏住他的心脏。
他下意识地转身往回赶,进了电梯后,看着一层一层缓慢攀升的数字,沈松抑制不住地心焦。
他飞奔出电梯,毫不犹豫地拐进那道昏暗的长廊,却在拐弯时和横抱着秦书出来的陆鸣碰面。
只穿着衬衣领带的陆鸣怀里,是被深蓝色西服外套裹住的秦书,她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眼角有泪痕,一如当初见他时的狼狈,却安心地缩在陆鸣的怀里。
沈松听到自己牙齿磨动的声音。
“她怎么了?”他压抑住自己腾地爆发的怒意,沉着地问。
两个月不见的陆鸣瘦了很多,下颌角线条利落,轮廓清晰,本就优越的五官越发清俊,从原本单纯的奶狗风格一下子变得深沉,眼神也更有力量。
他那双黑沉的眼睛看着沈松,什么也没说,直接迈步绕过他。
擦肩而过时,沈松身体不可遏制地轻微发抖,他控制住自己,静静站在原地,任由陆鸣带着秦书离开。
原来一切比他想得还要简单,他仅仅什么都不做,就会有人把她从他身边带走。不会有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地老天荒,当初的一切终于什么也不剩。
皮鞋踩着地面的清脆响声远去。
沈松想,这一刻,他真正地解脱了。
壁灯下,他站在原地,看着空旷的走廊尽头。
不会再有以后了。
这一切都结束了。
莫名的,他忽然回忆起秦书和他确认关系的那一天,她接到他的消息从剧组跑出来,身上拍戏穿的警服还没脱,又惊又喜地扑进他的怀里,仰着脸开心地一遍遍问他,“真的吗,真的吗?你考虑清楚了?”
他每说一遍是,她都兴奋得捂脸直叫,欢欢喜喜地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那时他就在想,迟早有一天他离开她时,她会是什么样,会是这样拥有了全世界一样觉得失去了全世界吗。
然而真正分手那一天,他早就忘记了这些琐碎的问题,没跟她见面,只是手机上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匆匆地告诉她他明天还有节目要录,就到这里吧,各自安好。
她没说什么,一连两天没有消息。
后来他才知道,她在电话挂断后一刻不停留地换乘高铁到他的城市,打车赶往节目录制地点,却在半路被人偷了手机和钱包,出不了高铁站,在站内过的夜。
那时的他心里波澜不惊,在她找到机会赶到他面前,把这些搬出来说的时候觉得幼稚可笑。她总是盲目沉溺于自己的自我感动,没有人逼她做任何事情,但凡她足够爱她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其实,也许,解脱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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