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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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态度再强硬一点,这场戏是你的重头戏,情绪变化越细微越好,一概而过留给观众的空白太多,要再处理一下。”
一门心思全在戏上的胡导,哑着嗓子认真地和沈松讲戏。
“嗯。”他轻描淡写应一声。
“你看,这一行,写的是裴玄对时故的感情在这里已经开始有苗头了,不是前面看不见摸不着的,而是已经会牵动到自己情绪。”
“嗯。”
沈松押了口水,不经意地抬眼。
休息室的前长椅上,披着男款风衣外套的秦书翘着腿翻着剧本,陆鸣笑嘻嘻地站在她身后,手臂越过她手指落在剧本上,她回头看他,两个人似乎辩论些什么。
命运转动的齿轮悄无声息改变,他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开始肆意地滋生不受控制的枝蔓。
秦书这次选择的人,不是他。
所以那些后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出现。
从此,来时的路,只剩他一个人记得。
那些属于他的倾情付出,也不再需要她承担。
他每次新剧播出时,她联系圈内好友送上的免费宣传。
资源受限时,她替他争取的机会。
甚至一次角色截胡,她不惜低头请以前电影圈的人帮忙,国内国外来回折腾几趟,让他能够重新拿到那个万里挑一的剧本……
或者说,一去不复返的,除了这些货真价实的价值外,还有她作为女人的一面。
三年里她心甘情愿地相信他配合他,默默维持地下情。
深夜时他风寒感冒咳嗽不止,她亲自下床给他买药熬粥,照顾他到凌晨。
颁奖典礼上彼此心照不宣的微笑,点到为止地握手,却在结束后水乳交融的疯狂。
还有她难得展露的吃醋置气,偷偷在他脖子上留印记闹出的风波……
又包括他越来越熟练扮演的男朋友角色,那些他自以为温馨的付出,开始学着关心她帮她做的一切,都将不再成为他的负担。
先发制人收购的几家公司股份已经稳妥,投资的产业也一步到位,只待东风。
感情不是必需品,如果需要,他随时可以找到比秦书更合适的人,比她温柔,比她体贴,比她聪明,比她得体,比她安稳,比她更拿得出手。
只要他想,他就有无数个选择的机会。
沈松目光掠过休息室前的身影,心平气和地对胡导的意见简单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上场后,看着脱下外套交给陆鸣,慢慢走过来的秦书,他却忽地改了主意,重新开始拍摄时,一改之前轻巧的方式,吻戏强硬激烈,完全占据了主导权。
没提前打过招呼的秦书明显只有招架的余地。
唇上碾转的触感鲜活分明,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逼得她节节败退。
不是还说是蜻蜓点水式?能不能提前让准备一下?
她心里窝火。
本来已经找不到拍戏的节奏,被他带着硬是扛了下来,好不容易撑到最后喊停,她已经大脑缺氧快站不住。
秦书从沈松怀里出来,还没站定,第一时间先往旁边扭头,一看见离她三四米的陆鸣迈步过来,着急地朝他伸手,仰起脸眯着眼睛向他喊:“快,陆鸣,我眼睛里进东西了。”
刚才怕影响拍摄她一直忍着没吭声,这下找到救星了似的,让他帮忙查看。
“别急啊,我看看。”他大踏步上了台阶,一只手捧住她的脸,温热的指尖轻轻拨动她的眼皮。
“没事儿,我看到了,你别动。”
秦书强睁着眼睛,生理性泪水在眼眶打转,纸巾挨上眼睛的时候往后一缩,被陆鸣托住脑袋。
“你轻点。”
他朝她轻吹了口气,语气宠溺,“好好好,轻点轻点。”
她看着陆鸣低头靠近她,挺直的鼻尖停在她眼前,花瓣般的嘴唇微抿。
片刻,他凝重的表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亮亮的眼睛露出笑意,“好了。”
秦书跟着眨眨眼睛,没有残留什么不适感,这才如释重负,忍不住吐槽,“刚才可难受死我了。”
说完拍拍他的肩,神清气爽地下亭子去找胡导。
后边助理来给沈松递水,他睫毛颤了颤,不动声色地垂下眼。
没人知道,他从刚才那个酣畅淋漓的吻里回想起了什么。
这种浅尝辄止勾起了放纵的记忆,一发不可收拾。
纠缠不休的气息中,他脑海里自动回荡起秦书软到极致的语调,还有她一声一声的求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了握瓶身。
抬手,水瓶的瓶口挨到他的嘴唇,凉硬的触感和方才的柔软截然不同。
看着秦书轻快下台阶的背影,沈松眯起眼睛,他触摸过那衣料包裹下的每一寸肌肤,清楚独属于她的令人流连的柔软。
他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秦书!”
后者脚步一顿,条件反射要回头,肩上忽地被披上风衣外套。
站在秦书身后的陆鸣摁住她的头,把风衣往她肩上搭了搭,声音淡淡,“喂喂喂,下台阶注意看脚下啊。”
她把风衣往下拽拽,拢住自己,“就这两步我能摔了?”
“防患于未然嘛,你多金贵啊。”
他开玩笑地哼哼,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和她并肩,恬不知耻地接着说:“今天收工我送你回去吧,留我歇一晚?”
“行啊。”秦书抛个冷眼,“只要你不介意睡沙发底下。”
“你以前可不这样,真是好绝情。”
“姐姐现在重新做人了,改吃素行不行。”
陆鸣轻笑,确认秦书已经不再留意沈松,这才微侧过头。
他斜看向身后。
光线昏暗的亭子里,站在原地的沈松锐利地望过来。
陆鸣以胜利者的姿态攥着秦书的手,挑眉勾唇。
他年轻的面庞上神情得意,眼神却深沉,透着浓郁的警告,像是一头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向擅闯自己领地的入侵者龇牙驱逐的成年黑豹。
沈松的气场一下子沉下来。
他仰头吞了一口水,冷笑一声,把瓶盖拧上,水瓶扔回给助理。
跟他示威?
还真是年轻。
回到酒店,沈松刻意不去注意秦书和陆鸣的动向。
他洗了个澡,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纾解,在浴室里,反而回想起更多曾经的痕迹。
一旦起了念头,一切就像烧起来的野火,愈燃愈烈。
而同时不停钻进他脑子里的画面,是陆鸣和秦书亲密的姿态。
沈松闭着眼睛,接受水流的冲刷。
一面是过去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温存,一面是亲眼目睹他人染指的复杂心情。
不同于韩宇扬和秦书在一起,陆鸣身上有太多的入侵性,沈松第一次认识到,他对于陆鸣那种挑衅的厌恶和膈应,来源于他看秦书的眼神,太危险了。
像是已经要把她占为己有。
他仰头撸一把头发,胸口起伏不定。
这和他无关。
秦书那个傻女人上不上当跟他无关,她跟谁纠缠也跟他无关,哪怕是她上了谁的……
他的眼神发暗,没再往下想,用头抵着墙,喘息着想起今晚的残风中,秦书没有回头。
陆鸣以守护者的姿态狠狠闯进来,打破原先的关系,如果这是开始,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仿佛都可以预见。
假设秦书将来有一天,会被他俘获。
那沈松这个名字对于她而言会变成什么?
庆幸摆脱的枷锁?
还是年少无知的污点?
又或是无足轻重的过客?
后来者居上的恐慌攀升而上,过去的记忆如潮水涨到他的胸口,让他觉得憋闷窒息。
她今晚为什么不回头?
那种如鲠在喉钳制住他,澎湃着击打他的心脏。
沈松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情绪,这些没用的东西,缠绕着他,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让他沦为被情绪支配的无能之辈。
他拨了个电话,叫上几个这边的朋友,约定了时间,出门开车赶到这边级别最高的会所。
沈松没喝一滴酒,叫了个干净的女人。
沉着脸把她扔到床上的那一刻,他的清醒让他看着那露出来的白花花的一片,猛地反胃。
沈松前所未有地想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他百爪挠心,胸口燃烧起磅礴的火,低沉着嗓音让女人叫他的名字。
“叫啊!”他不自控地盛怒。
但当看到从头到脚陌生的女人泫然欲泣,放软了声音喊了一声“沈松”时,他心里却忽地塌陷,觉得悲哀。
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他在自欺欺人。
他的膝盖抵着床榻,那个躺在床上纯白的被子上像个手足无措的猎物的女人,颤着脚尖微微后退。
沈松攥紧手边的被子,受不了自己脑子里的念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打开了什么开关,控制不住地去想秦书被别人剥干净拆吃入腹,被打上别人的标签,被别人的眼睛看被别人的手摸,被别人圈在怀里……
就在和这一样大的床上。
做着曾经他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她的眼里再也装不下他。
她把他忘了。
“你走吧。”
他骤然间失去所有力气,没再看床上的女人,转过身,慢慢坐在纯毛地毯上,摸出烟盒点了支烟,胳膊搭在膝盖上,静静看着飘动的窗帘。
秦书急切地叫陆鸣的声音在他耳边盘旋。
他不再是她的唯一,也不再是她追随的光。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沈松笑起来。
真是好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对秦书还有这种可笑的执念。
以前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看着屏幕里她拍的那些亲热戏份,他都无动于衷,也根本不在乎她接的戏有多少大尺度镜头。
他对自己在她心里无人可比的地位自信到极致,也笃定地认为自己对她没有多余的情感。
可是,这一次,渐渐地,他越来越在意,不管是秦书在拍摄时多看了韩宇扬袒露的上身,还是私下男演员频繁找她聊天,哪怕当着他的面对她说话的声音低沉了些,他心底就滋生出不悦。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很快地消失,可在下一次浓郁的雄性气息靠近秦书时又变得更加强烈。
要冷静,他深深地吐出一道烟,要让自己消化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垃圾。
舞动的窗帘在静谧的房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松觉得吵闹,起身关了窗。
他回过身走到床边,躺倒在床上,招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过了很久慢慢平静。
摆脱习惯难免要适应。
他想,他不是做不到,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这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男人骨子里总有些独占欲。
而他会驯服一切本能。
……
《情缘》杀青的那一天,整个剧组都笼罩在圆满结束的喜悦和即将分别的忧伤中。
外面最后一场雪景戏结束后,大家伙在落雪的庭院里互相抹泪合影,悲伤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不知被谁带起头打起了雪仗。
秦书和韩宇扬打得最欢,满院子撒丫子跑,时不时和其他人组队,偌大的院子里笑声不断。
裹着名贵厚呢子粉色套装的余薇怕冻腿,不愿意出门,缠着沈松留下来陪她。
“听说你把恋爱综艺推了?”她想起来这茬。
“对。”沈松倚在门边,看着院子里生龙活虎玩得尽兴的人们。
离开剧本里的主角配角,现实生活里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这次不算短暂的合作过去,估计大多也就没了交集。
“为什么?我还得参加啊,那我跟你这绯闻还怎么炒?”她无语,“这种事情很影响风评的好吧,总得有个原因吧!”
“很忙,要接戏。”
“呵呵,顾欣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换个综艺吧,我给你安排,随你挑。绯闻就传分手了,也没人敢揪着不放。”
“你说得轻巧!”她气鼓鼓地,“耽误我多少时间精力,还有名誉。”
余薇止不住吐槽,“真不知道秦书当初怎么看得上你的,又固执又自私。”
她越说越委屈。
“就不该陪你在这破山上待一个星期!白来一趟不说,快给我冻死了,这边供暖怎么这么落后,条件设施也太次了……”
沈松没再听下去,把厚厚的银色羽绒服的帽子戴上,迈开长腿穿过长廊,顶着雪走进雪地里。
黑色靴子踩在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旁,玩累了的秦书正和饰演女配的相艺然蹲在地上,逗那只整个道具组一起千方百计逮回来的浅灰兔子。
她的高领毛衣上还沾着没拍净的雪,外套是高腰流苏的斗篷设计,蹲在地上,底下露出一点腰后的肌肤,随着动作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也不怕挨冻。
沈松挪回目光,脚步不停地路过她们。
他想找宣传组再确认一下宣传安排的计划。
尽早把《情缘》搞定,也就能安心地告一段落。
“呀!”
附近传来一声惊叫。
“你没事吧。”秦书着急询问的声音。
沈松皱眉瞥了一眼,就见相艺然手指流血,明显是被兔子狠狠咬了一口。
伤口不算严重,可不处理也不行。
有别的工作人员赶过来,要带相艺然先回山下,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秦书没什么事儿,和相艺然又聊得格外投机,关系挺不错,也就自告奋勇一起去。
相处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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