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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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牛师父,为什么我很久没有看到红雪师父了?”
小黑毛舔着手里融化了一半的糖浆问江流。
江流一口将自己的糖给吃了,含糊其辞:“你红雪师父去办大事了。”
“江牛师父不一起办大事吗?”
“教飞刀就是你牛师父我的大事!”江流拉起坐在门槛上的小黑毛,“快点的,去叫上你的小伙伴。”
黑毛舔着糖跑远:“牛师父课堂开课啦!!”
江流拍拍掌心浮灰,高声道:“哎呀慢点跑!”
她和叶开打算多留五天,叶开可以帮百姓开垦,他生平第一次拿起镐头,才几镐子下去就成了劳动模范,一起干活的老少爷们不约而同打探起他终身大事,想将这个壮劳力留在城里。
江流则开了个少儿飞刀培训班,不收费的那种。
这样也算在走之前再尽一份绵薄之力,天大地大,不是只有江南的百姓在灾后重建,他们沿路北上去往边城,还会帮助更多的人。
临别前夜,叶开被陆小凤拉着喝酒。
这两人相见恨晚,都是说话不着四六的人,游手好闲爱好美女满嘴鬼话,江流心想如果他俩是不同话本的主角,那这两部话本定然是同个作者写的。
花满楼端起酒杯,对酒桌上兀自出神的江流道:“江流姑娘,你在想什么事?这么出神。”
江流忽地回神,夹了个花生米在嘴里:“没有啊。”
这谎话她说得得心应手,反正花满楼看不见,人的直觉有时候也不会那么准,她就不信花满楼真有那么神。
花满楼微笑说:“可是,你已经对着你的左手边出神一刻钟了。”
“我哪——”有……
行吧,江流认了:“你也太神了,这都能被你发现。”
花满楼拿酒杯轻碰她的,笑道:“对我来说,呼吸的方向也是有声音的。”
江流被他带跑,激动道:“这我知道,我师父说过,飞刀也有呼吸,用耳朵听可以听到它的气流。”
“你似乎不太提起你的师父。”
“还好吧。”
江流预感话题要冲着禁区去了,眼神悄悄瞄向叶开,希望他能救场,然而叶开、陆小凤、司空摘星那三人就跟耳朵眼里也灌了酒似的,充耳不闻,喝酒划拳。
花满楼当然感受得到她的局促,但他要的正是这份局促:“江流姑娘,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只是我一想到或许经此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心中挤压一份疑虑总是不太畅快。你觉得呢?”
江流尴尴尬尬咳嗽了声,不太好意思。
其实他说得对,这段日子下来他们也算患难与共,这份交情还不能托底的话,那她和叶开也太唧唧歪歪了。
“那好吧,我悄悄告诉你。”
江流轻轻拽了拽花满楼的袖子,让他将手放到桌下去,而后用指尖在他手中写下一个李寻欢的“欢”字,够明显了吧!
“其实你早就猜到了吧?”
花满楼笑了笑,没有说话,江流叹口气,“不说话就是猜到了。”
花满楼只笑道:“江流姑娘,认识你很高兴。”这声招呼并不算晚,他们刚刚才真正的相互认识不是吗?
“认识你很高兴!”江流搓搓手热情道,“等我走了,我一定会记得小楼的花香,还有你高超的医术!”
花满楼面上笑意不减:“说起这个,有一件事还得拜托你和叶开。”
“什么事啊?”
“你们要去边城,算得上是从南到北完完整整走了一遍,如果可以,沿路有关瘟疫的见闻能否传书给我?城中百姓于花家是一份责任,我在城中不能走开,但要想继续研究这场瘟疫,资料见闻需得越多越好。”
江流顿感到责任重大,正义之气油然而生:“包在我身上!”
陆小凤“顿顿顿”喝了杯中酒,不满道:“你们两个密谋什么呢?来来来每个人都得满上,谁先醉倒,谁就要在脸上画一只大乌龟,三天不许洗。”
江流“腾”地站起来:“我不参加!”
陆小凤的上两条眉毛一拧:“认输了?那来吧,直接给你画上!”
江流绕着圆桌躲老鹰捉小鸡的陆小凤,大声嚷嚷着她不参加。
“你再过来我就扎你了!”
“你扎我我就给你左右眼各画一只小乌龟!”
“师兄救命!!”
“陆小凤,你不会想看到我师妹喝醉的样子的,她喝醉之后啊喜欢——”
“臭师兄你闭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翌日分别。
花满楼牵着小黑毛送他们到城郭附近,按照城里规定,再往外百姓就不能去了,黑毛只能送到这里。
小黑毛哭得满脸鼻涕眼泪,拧着衣角叫“江牛师父”。
江流摸摸小黑毛的脑袋:“别哭啦,你江牛师父会想你的。”
小黑毛从怀里摸出两粒瓜子:“江牛师父,这个给你。”
江流不明就里道了声谢,接过来就要嗑,被黑毛大呼小叫着制止:“江牛师父!!这是向日葵的花种!种下去是会开花的!”
好险江流没嗑下去,花满楼对黑毛笑道:“原来你昨天问我要向日葵的花种,是为了给江流姑娘。”
黑毛点点头,看着江流道:“这颗是给江牛师父和叶开师伯的,这颗是给红雪师父的。”
边上叶开不乐意了:“怎么我就不配有一颗自己的香瓜子吗?”
黑毛摆手解释,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以为江流叶开和傅红雪不同路:“不是的不是的,这个葵花种子可以种出成千上百的新种子,等到种子收获,我的两个师父就都可以有一大片的向日葵花田了。”
“江牛师父,如果你能遇到红雪师父,就替我将这另一颗交给他吧,这个种子,它会开出花的。”
江流看着掌中花籽,露齿笑得明媚:“好,会开出花的。”
江流欣慰地摸摸他脑袋,站起身朝花满楼、司空摘星、陆小凤拱了拱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叶开道:“那就这样吧,城里的百姓就靠你们了。”
花满楼微笑道:“城外一切都是未知,江流、叶开多多保重。”
司空摘星拍拍陆小凤:“我未卜先知早知道你们会走,特意把这家伙找来,有他在你们就放心吧。”
陆小凤懒洋洋伸个懒腰,目光明亮满是笑意:“我跟你来是看花满楼的面子,花满楼的忙我一定会帮,而且,眼下我上哪去找喝不完的好酒,只有花家的酒窖才够我享用。”
小黑毛从怀里摸出自己的花种:“江牛师父,我忘了说,这里也会有一大片向日葵花田,我会每天浇水施肥,你们要回来。”
江流蹲下去抱抱黑毛:“我家就在江南,我会回来的,也会给你写信,记得去找花满楼拿信,还要听话,记不记得遇到丧尸怎么做?”
“要跑。但是江牛师父,将来有一天,我也会很厉害的!”
“那是当然!名师出高徒!”
傅红雪不分昼夜走了五天。
丧尸瘟疫爆发后,傅红雪一直待在那方圆几里地没出去过,虽然可以想象外界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但亲眼所见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到处都被洗劫一空,被火烧,被抢掠,被堆起尸山血海,他所到的每一座城都是死城,丧尸行走在天空飘满灰烬的街道上,嗓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
傅红雪起初还会杀几个挡路的丧尸,后来渐渐也就疲了,就算是走在屋顶上不下地,也不想一抬眼就是只剩兽性的腐败丧尸。
偶尔也会遇到逃难的幸存者,这些人能活下来都有些本事,往往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着老弱妇孺往东边逃跑,见到傅红雪这样孤身行走满脸阴沉的江湖中人,躲都来不及。
有次傅红雪找人问路,那男人视死如归说他们身上除了树皮就没吃的了,还求他不要伤害队伍里的女人。
傅红雪看出他们不止一次遇到过趁火打劫的恶徒,又看看男人手中树皮,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烘干的兔肉抛给他们,一瘸一拐地走了。
男人怔愣许久,又追上去,对傅红雪道:“少侠,你要去哪?”
傅红雪冷冰冰没说话。
“哦哦你不想说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和我们一样没地方去,可以也往东边走,那里有个码头,我们听说北边守住了,码头有船开往青州,等到了青州我们就安全了。”
傅红雪稍感蹊跷:“船?”
男人欣喜道:“是啊!一艘大船!能载幸存者都逃往北边,去晚了船就走了!”
傅红雪皱眉:“那艘船凭什么带你们去北边?”
男人愣住:“什么?”
罢了,傅红雪并不想多管闲事,不再多言就继续上路。
这个世道哪都是自顾不暇的人,他泥菩萨过江,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一艘据说能载所有幸存者北上的船?呵。
傅红雪是不信的,除非船上的船长和船员都被江流给挟持了。
那艘船上等待难民的究竟是强盗,还是江流那样“爱心泛滥”的大冤种,只有难民自己去了才知道。
他怎么又无端端想起她……
话又说回来,如果是她遇上这一波人,又会怎么说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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