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圣诞节和汤姆的生日

十二月有两件大事，诗麦尔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记录着，一件是圣诞节，一件是汤姆的生日。

        她从十一月底就开始准备了，现在和汤姆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一个原因是是没时间，他随时要维持自己的形象，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太忙了，经常找不到人，诗麦尔觉得是时候找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了。

        于是她经常拉着卡罗琳和阿尔法德泡在图书馆，她经常能看见汤姆，似乎每次来图书馆的时候都只有汤姆一个人，莱斯特兰奇和埃弗里并不跟在他身边。

        有时候她也要去骚扰汤姆，汤姆总是不理她或者跑开，不过她也不在意，她正一心一意找着制作那份礼物的方法呢。

        当斯拉格霍恩教授来确认圣诞节在校学生名单的时候，诗麦尔和汤姆立刻在上面写了名字。他们也无处可去——莱斯特兰奇倒是邀请汤姆去他家，卡罗琳也邀请诗麦尔去她家玩，不过他们都拒绝了。汤姆觉得还没到时候，诗麦尔想陪汤姆。

        在放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其实假期的氛围已经很浓厚了，除了老师布置了许多家庭作业之外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大家。他们到礼堂吃晚餐的时候，整个礼堂已经布置的很有氛围了。

        十二颗巨大的冷杉树立在教师席后面，上面挂满了各色的水晶球，树根则堆满了各种礼物。天花板上的天空撒落下雪花，但是触碰到桌子又会立马消失不见。墙壁上是一圈又一圈的圣诞花环，桌子上隔一米就是一根小型圣诞树。

        诗麦尔开心的啃着鸡腿，因为关于汤姆的生日她的礼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圣诞礼物也在每天晚上睡觉前紧锣密鼓的制作中。

        莱斯特兰奇还在不停跟汤姆说“里德尔，你真应该去我家过圣诞节”“下次吧，克亚。你知道我要在学校查找，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东西。”莱斯特兰奇听见汤姆那样说，里面换了一副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埃弗里说“我会给你圣诞礼物礼物的，里德尔”“我不需要，不过，要是你坚持我会收下。”汤姆笑了笑，但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

        而在厨房偷吃小组在圣诞节前最后一晚的集会上，卡罗琳也给诗麦尔说希望她来，又给她塞了一大堆糖果，又神神秘秘的让诗麦尔期待圣诞节的礼物。而阿尔法德本来也想留校，可是家里必须要让他回去，不回去也会被他两个姐姐——三年级的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给拽回去。

        圣诞节假期的第一天，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好像一下子就空了，本来就阴森的休息室此刻显得更加寂静。诗麦尔享受这样的宁静。

        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口，立着一棵圣诞树，树底下有几个大包裹，信笺上写着‘to里德尔’是莱斯特兰奇和埃弗里之类的人送给汤姆的，但是有几个粉色的也不像是他们那群人的风格。

        诗麦尔并没有选择把礼物放在那，她想亲手交给汤姆，毕竟这可能是汤姆收到的第一份圣诞礼物。毕竟他之前在孤儿院，又那么孤僻，应该没有收到过像样的礼物吧？没关系，过几天还会有第一份，最特殊的生日礼物的。

        诗麦尔叩响汤姆房间的门“汤姆，是我。”过了很久，汤姆房间的门才打开，表情有点异样，他也刻意挡着房间里的东西。不过诗麦尔没有在意，他注定是要走上那条路的，自己不能改变也改变不了，有一句话叫做顺其自然。

        “圣诞节快乐汤姆！”诗麦尔一边说一边把汤姆拉到沙发上，她觉得汤姆挡房间也挺累的。“嗯。”汤姆坐到沙发上，斯莱特林休息室没有其他更多人了，他就干脆不装了。

        诗麦尔指着圣诞树下面的一堆礼物说“都是你的礼物诶，你好厉害噢，让这么多人喜欢你。”汤姆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懒得再看“知道了。”“你好冷漠噢，你不喜欢礼物吗？”诗麦尔有点紧张的抓紧自己包着礼物的袋子。

        汤姆似乎已经猜出来她要干嘛一样“拿出来吧。”诗麦尔一下被戳中了心思，有点结巴“拿拿什么啊”“礼物。”汤姆轻轻地吐出那个单词，诗麦尔有点不受控制的就把包裹递到汤姆面前。

        “这是我亲手做的，所以我想亲手给你。”诗麦尔把包裹直接塞到汤姆怀里“快打开看看！不许不喜欢！”

        汤姆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纯黑的围巾，底部还歪歪扭扭的用白线绣着他的名字。

        “我才学的，不许说丑！”诗麦尔把脸扭过去不敢看汤姆的表情。汤姆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把围巾叠好。“啊？你不戴上啊？”诗麦尔失落的说。“不戴。”汤姆整齐的把围巾放回盒子。诗麦尔生了一会气，但是在去礼堂吃到烤鸡之后又原谅了汤姆。

        “你应该谢谢火鸡”诗麦尔吞下一大口鸡翅后说“火鸡之神让我告诉你，圣诞礼物只是开胃菜，过几天你生日有你好看的。”汤姆顿了顿“还有？”“当然啊，圣诞节和生日是分开的好不好，真好诶你可以连续收到两样礼物。”诗麦尔撞了撞汤姆。

        “你也可以不送。”汤姆看着手里的刀叉说“我没有过节日的习惯，我也不会给你准备礼物。”“你说的是什么话噢，我不需要你的礼物，我生日明年才过呢。”诗麦尔想，要是每天都是圣诞节就好了，人那么少，东西那么多！

        汤姆一言不发的回到休息室，在回房间之前他还是把圣诞树下几个礼物抱回了房间。他要去研究该怎么对待这些礼物，和送礼物的主人。

        而诗麦尔也给卡罗琳和阿尔法德准备了礼物，虽然不是什么很高级的东西，因为她们没有钱。给卡罗琳准备的是一顶红底金边的毛线帽子，给阿尔法德的是一双绿底银边的手套。

        诗麦尔去猫头鹰棚把这两份礼物让猫头鹰送走之后打算去逛一逛霍格沃茨，霍格沃茨实在是太大了，她还有好多除了上课的地方外没去过的地方。

        放假了的霍格沃茨只有少数同学留在了城堡里。诗麦尔去了黑湖，黑湖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了，诗麦尔在冰上走着，有时候也躺在冰面上滑，她想要是冰化了，这一定是个游泳的好地方。

        接下来的这几天汤姆要么在房间要么在图书馆，他想去禁书区看看。而诗麦尔也不闲着，她几乎把霍格沃茨走遍了，还发现了几条密道，她想去禁林玩一玩。

        诗麦尔还收到了阿尔法德和卡罗琳的圣诞礼物，卡罗琳送了她一罐全是黄色的比比多味豆，并附纸条说这是她精心从比比多味豆里挑出来的，但是只能由诗麦尔判断哪颗糖果是柠檬味了，要小心鼻屎味和榴莲味。而阿尔法德送了诗麦尔一根纯黑的羽毛笔，诗麦尔心想这很布莱克。

        终于到了，1231日，诗麦尔一晚上都没睡觉，她太兴奋了，实在睡不着因为这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被载入汤姆人生历史的一天。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清单，上面写着:10点去敲汤姆的门，给他唱生日歌，12点去礼堂吃饭，给他唱生日歌，下午3点去厨房偷材料做蛋糕，下午6点去礼堂吃晚饭，给他唱生日歌，下午8点给他送蛋糕送生日礼物唱生日歌。“完美的计划。”诗麦尔又检查了一下自己准备的礼物，确保使用无误后，开始在床上打滚来消磨时间。

        早上十点，诗麦尔有规律的敲响汤姆的房间门。咚咚咚“祝你生日快乐”咚咚咚“祝你生日快乐”诗麦尔敲三下唱一句，汤姆一定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污染，但是也是在她唱完之后汤姆才开的门。

        中午十二点，诗麦尔带着汤姆来到礼堂，给他盛了满满一盆“多吃点，平时你都吃好少噢”汤姆在诗麦尔的监视下以及歌声下吃完了一盘烤鸡。

        下午三点，趁着汤姆行踪不明的时间段，诗麦尔溜进了食堂，搜刮了一篮子鸡蛋和面粉还有奶油以及一些水果离开，到寝室后又拿出前些时间在图书馆借的《如果用一根魔杖变出一桌美味佳肴》，开始指挥那些食材自己烹饪自己。

        等做完已经下午六点了，诗麦尔给蛋糕施了个保鲜咒。就又去重复早上十点的步骤，可是还没来得及唱完一句，门就被汤姆打开了。诗麦尔开心的拉着汤姆去吃饭，越来越期待晚上的到来。席间还一直提醒汤姆“不要吃太多了”她害怕晚上汤姆吃不下蛋糕了。

        等她们回到休息室，诗麦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汤姆，闭上眼睛。”诗麦尔用手捂住汤姆的双眼。汤姆不适应，他讨厌这种感觉。

        诗麦尔把他带到了沙发上坐下，蛋糕和礼物早就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to汤姆～祝你生日快乐”她认真的唱完了整首生日歌，不同于今天早上那几次带有搞笑意味的歌声。同时她打了个响指，让蛋糕上的蜡烛燃了起来，整整齐齐十二根，蜡烛的火光在阴暗的休息室里照亮了他们的脸。

        “许个愿吧，汤姆”诗麦尔说。汤姆想了一下说“我没什么愿望。”“那好吧，那就快吹蜡烛吧”诗麦尔也不勉强，她可以理解，况且汤姆本来就不是那种能做出对生日蛋糕许愿的人。汤姆闭着眼睛，笨拙的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休息室又回到了那种幽暗的氛围。

        诗麦尔拿出礼物“快打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汤姆接过，打开包裹着的纸盒，里面是一本黑色的日记本。

        “我也有一本一样的喔”诗麦尔拿出她的日记本，日记本背面下方是是诗麦尔的名字。“你得自己把名字写上去才行，有了这个日记本，我们就可以不被人发现的聊天啦”她解释道“我这个月一直在图书馆查资料，发现了一种魔法能让两个物体之间产生链接，我在我这个本子上面写字，你的那边也会浮现出同样的字了，但是聊天记录只能浮现一会儿就会被笔记本吸收，这样也好呀，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聊天，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汤姆摩挲着黑皮封面的日记本，点了点头。诗麦尔才不管他什么反应，她从来只做自己爱做的事，别人怎么想的她从来不管。她又把蛋糕分了两份“快吃，这是我下午做的，不保证好吃哈！不过你放心，不是柠檬味的。”

        他们一直在外面吃到很晚，一方面是诗麦尔一直拖着不让汤姆走，因为今晚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于是她拉着汤姆下巫师棋，虽然次次被汤姆打败。

        终于，零点的钟声响起，悠长的敲打声回响在他们周围。

        “新年快乐，汤姆。”诗麦尔对着汤姆说“我绝对是第一个跟你说新年快乐的人。你的生日真好，是一切的结束也是一切的开始”

        诗麦尔终于放汤姆回宿舍了。汤姆挥了一下自己的魔杖让桌子上的东西——没吃完的蛋糕全部消失不见，又拿起日记本对诗麦尔说“再见。”诗麦尔也说“新年快乐噢，晚安”。太开心了，今天的一天都完美的结束。

        结束了诗麦尔计划中完美一天的她躺在自己床上，她管不了汤姆怎么看待这个生日，她希望这个生日起码能让汤姆觉得不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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