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御前对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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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深知此道理,立刻打断了皇帝的话,“欲加之罪,殿下无辜。不知陛下和皇后娘娘为何断定当日在画舫之上玷污位小姐清白的人会是九殿下?”
立在一旁的吏部尚书阴阳怪气,“启禀王妃娘娘,人证物证俱在。”
叶蓁蓁看向尚书,“那本妃敢问,人证物证何在?”
皇帝沉声,“带人证物证上来!”
“人证物证到!”
吏部尚书指着,“这扇子是九殿下的扇子,在案发的画舫上发现的,向来是九殿下匆忙中忘记带走了。因为这把扇子弥足珍贵,所以并不常见。”
十来个人证跪在地上,为首的男人开口说道,“启禀陛下,小人是沧州商会会长赵福田,身后这些弟兄也都是沧州的买卖人。那天我们这些人亲眼看到了九殿下从画舫的窗户中仓皇逃走,九王妃就算再也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叶蓁蓁轻摇头,红唇溢出了一丝轻笑。
赵福田眉心一皱,“王妃笑什么?”
叶蓁蓁直视皇帝,“陛下英明,这种雕虫小技早已经看了出来,必然是想考验臣妾一番吧!”
按照叶蓁蓁一贯的狗腿行事风格,给人戴高帽绝对是一个万无一失的保险之事。
她继续说道,“这金扇子虽然珍贵,但是天下并非只有一把,如果有人想故意栽赃九殿下,想做出一把扇子留在案发现场轻而易举,所以单凭这把折扇就证明是九殿下,未免有些太过草率。”
赵福田叹气,“王妃娘娘不相信也情有可原,毕竟王妃难得和九殿下一直十分恩爱,一时之间自然不会接受夫君有了其他女人的事情。但是我们这些人都亲眼看到了,此事断然不会有假!”
叶蓁蓁笑了出声,蹲在地上直视着那人,“你是亲眼瞧见了他们二人行鱼水之欢?”
“这……”
“大家都成年人,这种事情不必支支吾吾,如实说就好。”
“……不曾。”
“那你可曾亲眼见到那匆匆离开了床,飞身窗户逃走的人长着一张和九殿下一模一样的脸?”
赵福田点头,“对……我看到了!”
“哦?”叶蓁蓁眉头一挑,“你们都看到了?”
那些人异口同声,“对!”
“很好!”
叶蓁蓁打了一个响指,启禀皇帝,“陛下,可否命人备几份纸墨,臣妾想要知道他们当时看到九殿下的时候,九殿下身着何衣,头发是散是束。”
“准!”
小全子拿上来笔墨纸的时候,还拿来了十来个木头隔板,隔在这些中间,绝无串通可能。
叶蓁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发问,前几个问题全都是问宋知斐当时的外貌特征。
而最后几个问题,则问的是那床榻的样式,帘子的颜色,魏小姐身着什么颜色的衣服。
最后揭晓答案的时候,发现这几个人关于宋知斐的问题回答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后面几个问题几乎是花样百出。
“魏小姐身着的衣服你们有人写的是杏黄色的里衣,还有写的是双鱼抹胸,还有写没穿的?还有这帘子的颜色,你们一个写的是绿,一个写的是红,还有写青茶透明颜色,呵呵,莫非这帘子还会变化颜色不可?”
赵福田脸不红,“我们都是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看向那女子?再者说那房间光线阴暗,看错颜色也是有可缘。”
“你们连九殿下眼尾有一颗泪痣都看得清楚,却说没有看清楚这帘子的颜色?”
叶蓁蓁将这几份答案递到了小全子在手上,“还请陛下明鉴。”
皇帝沉眸,看完了几份答案之后,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九王!”
闻言,赵福田跪在地上,“陛下冤枉啊,我们绝对没有说谎,小的的确亲眼看到了!”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一定是九殿下!当天晚上九殿下说头痛,然后小的就安排殿下在这里住下了,没想到殿下竟然对魏小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在沧州城中谁人不知魏小姐,魏大人和魏夫人对大家也都极其友善,我们就是替魏家鸣不平!”
赵福田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就要好像是有多正义一样。
叶蓁蓁看着只觉得恶心。
叶蓁蓁走到赵福田面前,“赵福田,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如果最后发现那人不是九殿下,你有当如何!”
赵福田正直开口,“小的没有看错,就算是王妃娘娘威逼利诱,小的依旧不会该口供!”
“好!”叶蓁蓁扬眉,面向了其他人,“赵福田的话你们可认?要是九殿下能证明清白,你们这些人就是污蔑皇亲国戚,若是让陛下揪出你们的幕后指使,等到那时就真的没有人能保得住你们了!”
众人异口同声,“小的们都确定!”
叶蓁蓁眼睛一眯,心中也有些没有底。
并非是她开始猜疑宋知斐,而是不知道皇后许诺了他们什么。
按理来说,这些人都是沧州的大小商人,应该不会如此缺钱,做这种行走于刀尖上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把柄握在了皇后手中呢?
就在叶蓁蓁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做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朗声大笑。
“本王回来得还算是及时,真的看到了这场大戏,好看!”
伴随着笑声,一道猩红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对襟广袖锦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眉目俊朗,通身带着不可直视的贵气。
叶蓁蓁面色一喜,杏眸中染上暖意。
宋知斐看向叶蓁蓁,唇角微微勾起,含着隐隐笑意。
宋知斐行至大殿中央,拱手施礼,“父皇,儿臣回来有些晚,还请父皇责罚!”
丞相大人在一旁幽幽开口,“九殿下,莫要避重就轻,您应该香陛下请罪的事情可不是这个!”
宋知斐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相国大人,沧州无粮一事是你发现的,也是你门下爱徒张大人力荐本王去的,怎么现在口口声声却说本王有罪?不知本王何罪之有?”
“殿下做了什么,殿下应该知道?就算是殿下有意隐瞒,可难道一路上回来就没有听到这百姓口中热议的事情?魏小姐乃是江南漕运总督的爱女,殿下这么做,实在是让臣子寒心!”
“原来是这件事情!”宋知斐笑得更加灿烂。
但是熟悉宋知斐的人都知道,一旦宋知斐露出这样的笑容就代表着他的心情很差。
哪怕是丞相,也被宋知斐忽然露出的笑容弄得心中没底起来。
皇帝低沉开口,“斐儿,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知斐叹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自知被陷害的时候,本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还给儿臣一个公道。可是,这幕后的布局之人实在是手段高明,人证和物证都准备好了,儿臣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百口莫辩。可是若儿臣担了莫须有的罪名不要紧,将来只怕对父皇口碑有损,是以儿臣为了证明清白,维护父皇英明,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于是才特意请来了终南王!”
终南王氏皇帝的亲弟弟,也是当年皇室夺嫡中唯一活下来的亲王。
这些年,终南王始终隐居在终南山下,如同寻常百姓一样耕田种地,终南王妃洗衣织布,夫妻二人鲜少露面。
听到终南王三字的时候,皇帝凝重的表情微微松动。
“宣终南王、终南王妃!”
此时二人走进了大殿之上。
终南王身穿深灰色布衣,今年他年近五十,身形矫健,似壮年一般。
而终南王妃也四十有余,虽然头戴木钗,身着一件蓝色碎花的布裙,但是通身的气度绝不是寻常百姓能有的。
二人站在一起,比起年纪相仿的帝后二人更显得年轻了十来岁。
终南王和王妃纷纷跪拜,“臣弟拜见皇兄!”
终南王少年时和陛下一起长大,人品贵重,天资聪慧。
可是他母妃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在很早的时候就看出了当今陛下的野心,所以启蒙时只教给终南王耕田农事,从不让人教他舞文弄墨。
皇帝和终南王二人年纪相仿,走得十分亲近。
可惜后来因为皇帝夺嫡杀进了同袍兄弟,终南王厌烦宫廷争斗,关系有所疏远。
皇帝登基后一年,终南王抛却王府所有家当,和王妃夫妻二人请旨去封地种田。
作为皇帝为数不多的血亲,皇帝一见到终南王时,露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
皇帝笑:“五皇弟,你们来京城了?怎么不提前和朕说,朕让精锐护你们。”
终南王爽朗,“皇兄别来无恙!若不是斐儿忽然来找臣弟帮忙,臣弟这懒散之人真是不愿离开终南山,长途跋涉来到这京城一路上老骨头都要震碎了。来时看道路两边,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京城的一草一木却好像没有改变。”
皇帝脸上笑容少了几分,“那晚事情究竟是为何,为何斐儿会去终南山?”
“就在初九那天夜里,天色未亮,就有人叩臣弟柴门。臣弟所居深山,鲜有人迹,于是臣弟就起身开了门。臣弟虽然不曾见过九殿下,但是九殿下长得实在是太像……”
梅妃二字,终南王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也都明白。
终南王接着说道,“斐儿告诉臣弟沧州之事有人陷害他,于是他想起有臣弟这位皇叔在终南山附近,就来请臣弟帮忙。京城那些风言风语臣弟也有所耳闻,说殿下清晨出现在沧州画舫上这事绝对不可能。从沧州到终南山有多远,皇兄是知道的!”
宋知斐是在天不亮的时候到的终南山,那么说早上看到宋知斐的人就是在说谎。
赵福田身子一抖,声音有些发抖,“陛下,是他们在说谎,我们好几十个人都看到了殿下破窗而逃!”
“放肆!”
皇帝眉头蹙成一座雄峰。
终南王是他为数不多相信的人之一,有人质疑终南王,那么也是对他的一种质疑。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赵福田被吓得脸色发白,身子止不住哆嗦,说起话的时候字不成句,“小的……殿下,不是,陛下……”
皇帝怒声呵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这……”
赵福田抬眸,不仅看向了丞相的方向,丞相扭着脖子,不和赵福田对视。
皇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来人,将这几个人交由三司会审,务必在明天审出来结果!”
宋知斐扬唇一笑,“母后,这并非后宫之事,您未免有些逾越了。”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太子站出来,“九弟,母后知道刚才冤枉了你,但你也没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难不成九皇兄觉得母后插手朝堂之事并无不妥?”
“你!”
皇帝沉声,“够了!你们兄弟二人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今天这件事情实在太过放肆,竟然会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污蔑之事。来人,将魏家人带过来。”
魏大人和魏夫人是被抬着过来的,一个中风,一个高烧不退。
魏家唯一能正常行走的只剩下当事人魏莹莹。
魏莹莹有些怯懦地跪在地上,“臣女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九殿下和九王妃。”
皇帝如炬的视线落在魏莹莹身上,“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启禀陛下,臣女在那天晚上一进门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然后就没有知觉昏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就看到了一个男人要轻薄臣女……臣女当时吓傻了,可是就在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我娘已经带着人进来了的。最后,那人就逃跑了,臣女实在没有见到那人长什么样子。”
皇帝高声,“那为何流言都说是九殿下所为?这些作作证的人如何解释?”
魏莹莹从小就是娇娇女,看到天子盛怒,吓得都要哭出来了,“臣女也不知道……臣女从来没有说过是九殿下啊,还请陛下明鉴!父亲也是因为听说那个房间是九殿下住的,所以才会怀疑是九殿下。”
叶蓁蓁疑问,“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房间?”
魏莹莹耷拉着肩膀,美眸中含着晶莹的眼泪,“我本来跟随着父亲去画舫看热闹,但是喝了一杯酒之后就晕乎乎了,等我醒来就在房间里了。我父亲护我心切,如果冒犯了殿下和王妃,还请责罚我就好,我父亲只是太过担心才会听信旁人挑唆之言,我愿意代父受过!”
魏莹莹虽然怯弱,但是是一个孝顺的。
原本处在盛怒中的皇帝也渐渐平息了怒火。
听闻之后,丞相眼睛一眯。
这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是为何会出现如此纰漏?
难道是魏家反水了?
但是当丞相的目光看到担架上魏大人和魏夫人之后,心中的猜忌渐渐取消了。
谁人都知道这魏家夫妻二人爱女如命,若不他威逼利诱,自然不愿意的。如此一来,他们夫妻亲手将女儿推向火坑的这种事情,不告诉女儿也情有可原。
宋知斐飞快问道,“本王的确应该住在那间房,如果本王没记错——赵福田,昨天晚上是你安排本王住的那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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