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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寻找钱盒青盈破局


公韧大声说道:“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这四大龙头太不像话,违犯帮规不说,还花费了自立军的大量军费**。虽说是华侨集资,可是那些在国外打工的穷人挣钱也不容易啊,怎么能容许这些蛀虫大把大把地花费这些军费呢?”

        这一下子得罪了四大龙头,首先是杨鸿钧不乐意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嘲讽道:“谁的裤裆破了,把你露了出来。你算哪山的猴啊,出来多管闲事?”

        公韧也是对他一脸的看不起,反唇相讥道:“毕总龙头说的对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怎么能算是小事呢?当初太平天国为什么失败,其中重要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天王洪秀全自从做了天京的天王之后,天天吃喝玩乐,荒淫无度,底下的那些王侯也学着他,照着他的样子做,致使天朝的官吏一天不如一天,比那清朝的官员还要**,不但花穷了天朝的财政,而且和底下的士兵百姓也越来越疏远了。这样的天朝如何不败?现在我们还没有打下天下,清政府还十分强大,我们却要享起福来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太平天国当初的样子,如果我们真的打下了天下,还不知道要**到何种程度呢?”

        李云彪对公韧瞪起了眼睛说:“你这不是胡乱上纲上线吗,这是哪里跟哪里呀?根本扯不上。”

        公韧越想越生气,就说:“现在钱箱子没了,而出去的只有杨龙头和李龙头二人,你二人把钱箱子送给那些窑姐也说不定呢?谁不知道,那些名楼妓院,少说一晚上得上百两银子,多说上千两银子,出去一晚上,这事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

        杨鸿钧一听大怒,大喊道:“说的什么混账话,难道说是我把钱偷出去了,又叫人贼喊捉贼。这真是天方夜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云彪也大喊:“冤枉啊,真是太冤枉了,不就是找了个窑姐吗,我哪能偷了杨龙头的银子啊!”

        公韧紧追不舍:“那我们这里围了个铁桶似的,只有你俩出去了,不怀疑你俩怀疑谁?”

        毕永年低着头,默默无语,眉头紧蹙,公韧说得不无道理,就这样浪用无度,贪污**,哥老会还没有和清军进行大规模的战斗,内部已经烂得不可收拾了,再往下烂下去,可如何是好。自立军的众龙头却吵吵嚷嚷,议论不休,有一个年轻的会员大声喊道:“我看公龙头说得没错,军纪严明才能打胜仗,严于律已才能为会员表率,贪污**的口子就是不能开,开了这个口子,就离黄河决口差不多了。”

        公韧觉得这个会员的声音甚是顺耳,顺着话音看过去,见这个青年也就是二十四五岁,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身材中等,五官消瘦,但是眼睛却甚是犀利。他说的话,引起了一些会员的附和,看来这些会员也支持着他。公韧问王达延:“这个青年叫什么?”王达延看了一眼说:“他啊,是湖南金龙山堂杨鸿钧手下的草鞋张小改,别看是杨鸿钧的手下,人还是不错的,有点儿政治头脑。”

        公韧听到王达延对张小改这么评价,心里一震,看来湖南金龙山堂也不是铁板一块,还是有些政治敏锐的人物的,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张小改可能就成了个人物。

        杨鸿钧听到了张小改的话却不乐意了,说:“张草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反对我就直说吗,别这么拐弯抹角地骂我。看着我不顺眼,干脆你当这个龙头算了,我这就让给你。”

        张小改却也机警,急转弯说:“杨龙头说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说了说我的意见。我们唯杨龙头马首是瞻,哪敢心存二心呢!你指到哪里,我们打到哪里,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杨鸿钧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小小的堂内风波,也就风吹涟漪,点到为止。

        这时候,唐青盈在抱他的那个护兵怀里,又哭又闹,说什么也要下来。那个护兵没有办法,只好把唐青盈放了下来。唐青盈就跑到他爹跟前问:“亲爸爸,你们找什么?”唐才常朝他摆摆手说:“小孩子家,大人的事别问,到一边玩去吧。”唐青盈却嬉皮笑脸地问:“亲爸爸,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小木箱子?”唐才常的眼睛一亮,瞪着唐青盈说:“哎――你怎么知道?”唐青盈天真地说:“我当然知道啦,知道了,就是不告诉你。”

        这时候,众人都听见了,一齐注视着唐青盈。唐才常抱起了唐青盈说:“好孩子,告诉爸爸,你在哪里看见小箱子了?”唐青盈撒着娇说:“我看见了,就是不告诉你,你又不陪着我玩。”众人更加紧紧地围拢在小青盈身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唐青盈。唐才常哄着他说:“小青盈呀,你没看见这么多叔叔,大爷都在看着你吗。好孩子,别让亲爸爸着急,快告诉亲爸爸,那个小柜子在哪里?”不管唐才常怎么哄他,唐青盈就是不说。

        这时候,公韧轻轻地从唐才常怀里接过了唐青盈,笑着哄他说:“好孩子,只要你告诉叔叔,那个小箱子藏在什么地方,叔叔就,就……只要有空,就陪着你玩。”唐青盈瞪着他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嗲声嗲气地说:“我要你,没空也陪着我玩,你答应吗?”公韧想了想说:“好,没空我也陪着你玩。”唐青盈趴在公韧的耳朵旁边,悄悄地说:“我只告诉你,别人不告诉。”说完,他从公韧的怀里挣脱出来,就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张开两条胳膊,空中飞翔一样地跑起来。公韧和别人都悄悄地跟在他的后边。

        唐青盈跑到了杨鸿钧账房先生旁边的那间小屋外,小声地对公韧说:“天刚亮我上茅房,就看见一个叔叔抱着一个小箱子,从这个屋里跑出去了。”没等公韧问,他又像飞一样,张着两条胳膊跑到了公韧的屋门口,说:“这个叔叔在门口蹲了好长时间,看到屋里有人说话没有进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把这个小箱子放在了门口,上面盖上了一些稻草就走了。”

        公韧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偷放到我屋里栽赃陷害啊。众龙头面面相觑,又一齐在公韧门口寻找小箱子,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唐青盈悄悄地对公韧说:“我看着这个小箱子好玩,就把它搬起来,然后就――”他又跑起来,两只小手捧着,就像抱着一个小箱子一样,慢慢到了自己睡觉的小屋里,朝床底下一指,说:“我就把它放在这里了。”

        众人一齐朝着床底下观望,床底下果然有一个小木头箱子。杨鸿钧的账房先生大吃一惊,激动起来,急忙钻进了床底,搬出那个小箱子,哆哆嗦嗦地打开小锁,大略看了看,连声说:“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了,没少,没少,可算救了我一命。”

        公韧抱起了唐青盈,小声地说:“好孩子,你还记得哪个叔叔抱走了小箱子吗?”唐青盈小声地说:“怎么不记的,就是那个叔叔。”公韧问:“哪个叔叔呀,你能不能带我去认认他?”唐青盈痛快地说:“行,我可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唐青盈又张着两条胳膊跑了起来。他跑到了那个跑堂的死尸跟前,指了指他说:“就是他。”然后又认真地对公韧说:“好了,我都说完了,你就陪我玩吧!”

        大家听完了小青盈的讲述,有的摇头,有的叹气,有的在那个死尸身上又踢了两脚。毕永年和唐才常商量了一会儿,毕永年对大家说:“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再耽误一些宝贵的时间也没有必要。自然钱找到了,总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我看大家就赶紧准备出发吧,别误了我们起义的大事。”

        可公韧心里却没有这么轻松,一次下毒,二次栽赃,这是要害我呀,看来这个人一定和我有深仇大恨,要不,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地陷害我。这个背后主使人到底是谁呢?韦金珊……不会,我的结拜弟兄,不会陷害我,我应该相信他。唐才常……也不可能,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毕永年呢……这个人我了解,而且又一块儿共过事,虽然有时候不够明智,但是还不至于陷害自己吧!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这个要陷害我的人,肯定是我说了一些不利于他的话,做了一些不利于他的事……想着想着,公韧的心里一亮,一次二次不成,难道他就不会来第三次,自己何不来个守株待兔。

        他就对王达延如此如此地吩咐了一番。

        公韧首先撤掉了自已身边的警卫,这就显得自己疏于防范,好给杀手留出最大的空间。公韧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却在倾听着风的声音。风在轻轻地刮着,偶尔传出了不知什么虫子发出了唧唧哒哒爬动的声音,几只蚊子在嗡嗡地叫着,有一只蚊子飞着飞着不叫了,显然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为了显得自己已经睡熟了,所以公韧也不去管它。那蚊子就把嘴里的针猛一下子扎到公韧的身上去了,在快乐地吮吸着人的鲜血。远处的一只猫头鹰在树上凄厉地叫着,猫头鹰叫唤没有好事,这也就验证了这句话。

        这样躺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杀手的什么动静。公韧想,这样守株待兔是不是错了,杀手不会那么傻,硬着头皮往网里钻。既然守株待兔不行,干脆再来个引蛇出洞吧,公韧干脆不睡觉了,站起来慢慢地往外面走去,慢慢地走出了三合会的营地。

        远处有一缕灯光,隐隐约约地传出了吆喝的声音,公韧想,那里在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就要采取军事行动了,这时候还有比养精蓄锐更重要的事情么。公韧慢慢地走到了那里一看,门口的警卫正在打盹儿,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有一个警卫干脆打起了呼噜。公韧心里骂了一声,这哥老会的营地就是胡闹,凭我的功夫,就是摸了这几个哨兵,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哨兵一摸,哥老会的营地顿时城门洞开,往里再把各个营房门口一堵,就等着拿着刀子一个一个抹他们的脖子了。

        也许是公韧的一声故意咳嗽,惊醒了一个警卫,那警卫一激灵,大喊一声:“口令?”公韧轻轻说了一声:“保国安民。”那警卫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公韧说:“原来是公龙头啊!这么晚了,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公韧随便说了声:“睡不着了,随便找杨龙头唠唠家常,不知杨龙头睡着了没有?”那警卫看了一眼营地里的一缕灯光说:“还没有哩!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公韧说:“不用了,都是自家弟兄,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那警卫也就不再说话,继续闭上了眼睛打盹儿。公韧心里说,就凭着这样的警卫,就把你杨鸿钧刺杀了,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哩!

        公韧就到了那缕灯光的屋外,从纸糊的窗户里往里一看,原来,杨鸿钧、李云彪、张尧卿、辜天祜正在兴致勃勃地玩掷骰子的游戏,旁边还有四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妓女在呐喊助威。那游戏说起来也简单,先由一个人喊个点,然后众人都凑上钱,谁先转到那个点上钱就是谁的。这一轮这个人喊点,下一轮再第二个人喊点。杨鸿钧不亏为大哥,看来是技高一筹,手边上已堆积了赢来的不少钱,看那模样,真是兴奋得满头大汗,越转心劲头越高,似乎每个皱纹都舒展开了。

        公韧心里骂道:“这是今天把钱盒子找到了,所以晚上就玩起了掷骰了的赌博,要是今天找不来钱盒子,看你还玩什么?又是赌又是嫖的,那点儿钱还值得你这么折腾么?重要的是,带坏了队伍,涣散了军心。”

        不过,玩着玩着也就出现了矛盾,辜天祜突然发现了破绽,指着杨鸿钧的脚说:“大哥呀,每次转骰子的时候,你怎么老好抬脚啊!你的脚里有什么,让我看看,是不是有吸铁石啊!”杨鸿钧就耍开了赖:“什么吸铁石不吸铁石的,为了这几个小钱,我能那么干吗?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就散了吧,明天还有任务。”跟着他的那个小窑姐也跟着喊:“姐妹们都累了,趁早也散了吧,早早休息!”而那个辜天祜还是不干:“不行,我非得看看你脚里有什么宝贝,输也输个明白。”李云彪、张尧卿也是输了钱的,也跟着喊:“对呀,输也输个明白。”说着,也来动手动脚,帮着辜天祜脱杨鸿钧的鞋,跟着他们的几个窑姐儿也过来帮忙,整个屋里乱成了一团。

        公韧摇了摇头,再也不愿意看下去了,嘟囔着:“狗咬狗,一嘴毛。”

        公韧又看到了一个屋里,传来了微弱的灯光,不禁向那个屋子走去,走到窗户底下,从破了的窗户纸里向里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人正在灯下聚精会神地看书,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轻的草鞋张小改。公韧心里一惊,明天就恨不能要开战了,而今天还有人在挑灯夜读,此人真是抓紧点滴时间,在刻苦地学习知识啊,看来,此人的前途真是不可估量!

        公韧轻轻地敲了敲门,张小改问:“谁呀?”公韧低低的声音说:“我呀,三合会的公韧,前来拜访张将军。”

        张小改急忙开了门,对公韧一拱手说:“原来是公龙头啊,失敬!失敬!”

        公韧见他的鼻子上,由于油灯冒出了黑烟油子,薰得鼻子下面都是黑的,急忙用袖子替他擦了擦鼻子,说:“兄弟呀,这么晚了,还在刻苦学习啊,不知看的什么书?”张小改赶紧请公韧坐下,才说:“忙里偷闲,也就是一本孙子兵法。这么晚了,欢迎兄台前来指教。”公韧急忙说:“哪里,哪里,我哪敢指教你啊,我这是来看杨龙头的,看到你这个屋里亮着灯光,顺便来看一看。”

        说到杨鸿钧,张小改的眼睛里明显透出一股鄙夷的神色。公韧看到了,但是这是人家哥老会的会内私事,自己不便插嘴,只好叉开了话题问:“请问,中国十大兵法,不知是哪十部书?”张小改说:“也就是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太白阴经、虎矜经、纪效新书、练兵实纪十大兵书。”公韧又问:“目前北京动乱,外国联军虎视眈眈,我兴汉会起兵武汉,你看,我兴汉会不知向哪里发展为好?”

        张小改侃侃而谈:“目前京几动乱,国家无主,正是我兴汉会发展的大好时机。我们以武汉为基地,要是从此向北扩展,确实大别山区,交通不便,物资匮乏,难以立足。我们只能向东,入安徽,进河南,中原逐路,发展队伍,建立基地,如果站稳脚根,再入山东,扼华北,直窥京几,则天下大势可定也。”

        公韧笑了笑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天下之势,皆在兄弟的帷幄之中。只是没听说过吗,祸起萧墙之内,不知兄弟对整肃军纪怎么个看法?”

        张小改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一听公韧说起了这个事,就知道说的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呀,李自成不仅是军事上犯了重大错误,不该过早地灭了明朝,而失去了明朝的屏障,独自面对强大的大清,确实是一木难支,更重要的是,内部**,入了北京城就以为是万事大吉了,其实巩固一个政权,真是比夺取一个政权还要困难。不光是李自成,就连洪秀全还不是因力内部**,而失去了天国的政权。我们的哥老会呀,确实问题很多,离着夺取政权还早哩,就贪污**,吃喝嫖赌,烂得不像个样子,要是夺取了政权,弄不好还不如李自成,洪秀全呢!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不用敌人打我们,我们就自己把自己打败了。”

        话说到这里,就不用再往下谈了,这才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公韧看到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告辞说:“时间这么紧,打扰张将军读兵书了,抱歉!抱歉!”张小改也会说话,赶紧说“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已千杯少,和公龙头这样的人就是谈上三天三夜,我心里也增长知识啊,哪里还有打搅的话。”

        公韧出得了张小改的门,本想应该回去了,可是听到了远处的一个房子里又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反正那条蛇还没有出来,闲着也是闲着,公韧又出得了哥老会的营房,向那个争吵的屋里的方向走去。

        原来这是唐才常的房间,公韧听得屋里在喊:“亲爸爸,我要撒尿。”屋里唐才常就骂:“都这么大小伙子了,撒尿就撒尿吧,难道还叫我把你不成。”唐青盈就撒着娇地喊:“外头黑,我害怕!”唐才常就嘟囔:“要说别人害怕,我相信,要说你害怕,鬼才信。你这不是折腾人吗,撒个尿也得把我折腾起来。真是的!看来是前辈子欠你的。”唐青盈轻轻一笑,说:“谁让你是我亲爸爸哩,不折腾你折腾谁。”

        唐青盈撒完了尿,又来事了:“亲爸爸,我饿了,我要喝面条。”唐才常又骂:“哎哟,我那老天爷呀!还让人睡觉不让人睡觉啦!半宿拉夜的,喝的什么面条,有本事自己做去。”“我不吗,我非要你做。”唐才常又骂开了:“真是前世该你的,这辈子来要账,诚心是不让人睡觉啦,明天还有这么多事等着我,真是的。”虽然唐才常嘴里嘟嘟囔囔,但还是起来下面条给亲儿子喝。

        公韧笑了,真是窝囊老爹骄纵儿,极自然的一幅爱子图,不过这是战争时期,这样的景象不知能持续多久。

        这时,东方已经发白,眼看就要天亮了,那条蛇看来今晚上是再也出不来了。不过,公韧也不后悔,虽然劳累了一晚上有点儿辛苦,可能这一辛苦就保住了一条性命。这时候王达延也凑上来了,公韧心里挺感动的,为了抓这条蛇,为了自己的性命,王达延和几个贴身的警卫也是陪着自己熬过了漫长的一宿。

        “你都发现了什么?”公韧问。

        (欲知王达延如何回答,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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