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话核爆

“亚特鲁·克里斯汀！？你不是被魔王干掉了吗！？”看不到背后的凶手，虚假的教皇露出惊恐的表情。没错，因为背后那个声音早该不存于世。

        “当我还在魔界生活的时候我被一个有好的魔族收养，他们教了我很多奇妙的法术，好比说让一条蛇把自己吞下去来快速治疗上口的方式。尤其是对血液的内伤非常有效。应该说是运气好，魔王攻击我的招数刚好是内功系的。”

        真是帮大忙了。

        大概是凯撒告诉银发魔王自己使用的的是草薙剑所以认为她可以使用红蛇一族的奥义呢？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小智自己给否定了。因为自己是卍家的人类，并且拿到草薙剑也只能学到八岐大蛇的八岐之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和提示说明自己会任何红蛇一族的奥义。就算草薙之剑是被红蛇一族保管也只能说明自己是个小偷而已。

        果然只是碰巧而已吗？

        无所谓，只要阻止核弹的话从美国政府那里也能拿到钱。

        “没事吧？”

        小智在理查德·怀森曼的身上画着某项图案，只看到一道红光出现在教皇的背部，然后他就像被炸弹打中一样炸了出去。

        “谢谢你过来帮助我？”

        托勒密企图站起来却因体力不支而倒下。

        精灵虽然恢复能力强，但体质还是弱的可怜。

        “躺下吧，电话我已经打了，很快就会会派直升飞机到这里来。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假装成教皇？”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虽然我非常喜欢你就是了。”

        小智将剑横到他的脖子上让他闭嘴。

        “你们到底是谁？”

        “彼岸。”

        理查德刚把话说完小智就刺了他一剑。

        “喂！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权吗？”

        “我是卍家人，并不是美军，更何况你和我都没有人权可言。”说完又是一剑划过理查德的胸口，痛得他大声惨叫。“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小智一剑刺了下去，这次是整个刺穿大腿。

        “你妈的……啊！”

        小智将刺下去的剑后压，这一下不仅痛得理查德直叫，而且还把他的大腿动脉给切开，大量的鲜血飞溅到小智的脸上，小智用手指擦过后在用舌头优雅的滑过，味道非常的咸，咸味中有着大量的奇异味道，小智知道那种味道，是强化肉体的化学药品的味道。

        “强化人。”

        “！”

        理查德显然吃了一惊，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小智。刹那中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可以从血液里尝出的所有物质来分析我的身份。”

        “还有你早餐吃了马铃薯有些变质。”

        “我靠！怪不得早上开始就不停拉肚子，魔王那家伙哪来的过期马铃薯。”

        真是太冷静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实在是太冷静了。好像他还有什么后招保留着……

        还是先把他手脚砍下来后在包扎一下吧？

        想到这里，小智举起草薙一剑下来，先是一下斩断了理查德的右腿，然后鲜血就像喷水器一样撒到小智的身上。小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静静注视着理查德的表情。再多的鲜血也无法改变他心跳的频率，麻痹的情感已再也无法波澜起任何浪花，而唯一让他选择不动的原因就是理查德没有艾滋病。既然没有伤害，那么为什么要选择避开？小智的剑再次挥动，而让他停下来的竟然是他！

        “住手啊！我们不能虐待俘虏！”托勒密从背后抓住小智拿剑的手臂，而小智还是一如既往的斩了下去。

        “年轻的王啊，我是魔族，并且是卍家的人，我们从来不优待俘虏，也从来没有人优待我们。”说完又是一剑，现在理查德只剩下一只手，那是为了方便他写字小智特意留下来的。

        “你可以带走他了，美国的精灵王。”

        “……”

        小智让宝剑凭空消失，他余光下意识瞄了一下托勒密的表情，那明显是愤怒的表情。正直甚至正义，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该有的表情。活在阳光下的年轻人，在学校里打闹和戏耍，真是有够青春的。

        好平凡……

        但就是这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生活才是小智真正想要的。有个普通的工作；普通的房子；和普通的女孩结婚并组成一个普通的家庭。这些就是小智要的全部，只不过这些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无法用手指触碰的遥远幻想。

        “看你的样子好像想和我打上一场？”

        “……”

        “生闷气对身体不好，而且只要你肯付钱，我很愿意和你打一场。”

        “难道只要付钱你什么都肯做吗？！”托勒密大叫起来，他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为钱而去夺走一个人的生命，而这种想法在小智的眼里和伪善是画上等号的。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单纯，世界从来没有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

        “欲望是人类进步的源泉，如果没有欲望，人类的祖先也不会从树上走下去。”

        “这只是你的歪理而已！”

        “没错，这个是歪理，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就是被钱这个歪理所束绑，因为缺钱而死亡。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为了钱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小智用一种调笑的表情看着托勒密，果然自己的思维方式已经怪异到让人无法接受。他将一张纸条递给对方，并告诉他把钱输入这个账号就可以了。

        “这是我瑞士银行的账号，请务必不要把号码搞错了。”

        “你……真是无耻！”

        托勒密愤怒的一拳打在小智的脸上，对此小智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反击。

        “无耻也好下流也罢，一个人本来就不能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存活。我们都是必须合群的弱者，只有依靠和利用别人才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活下去。”

        “那就可以随便剥夺他人的生命吗！！？”托勒密异常的怒吼，愤怒的火焰将他重新拾起了战枪打算矫正小智的歪理。哪怕现在感觉到小智比第一次和他战斗的时候实力又增加了不少，哪怕自己的实力不如小智也要将他打趴到在地向他求饶不可！

        而另一面的小智则在想，是因为这个诡异的空间的原因吗？托勒密的灵压比刚见面的时候气势上明显更加逼人。要打的话自己也没有十层把握能赢得了他，这个时候还是选择回避才是为人处世之道。

        “我认输了。”

        “不行！今天你必须跟我打上一场才行！”

        “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难道你付吗？”

        “精、精神损失费？”托勒密已经不能再忍了。“你以为我会给吗！？”

        “那我也没有理由和你打了吧？”

        “为、为什么？”

        “我是雇佣兵耶，天下哪个雇佣兵会做白工的啊？”

        就是因为这样？托勒密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在他眼中小智就是一个上小学的小子，难道就是因为是卍家的男性所以才这么贪婪狂妄吗？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小智以相当认真的表情点点头，托勒密摸了摸口袋翻出钱包，非常小心得数着钱包里的钱。最后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表情对小智说：“我只有三百二十块……外加八十……五美分……”

        小智叹了口气用一种你在开玩笑吗的口气对托勒密说：“让我修电脑吗？我可以顺便帮你更新一下电脑系统或者修补游戏漏洞。”

        托勒密心想纽约随便一家店只要小智一半的价格就能搞定小智所说的全部事情。

        “我可以帮你破解任何一台苹果机……如果你需要的话？”

        托勒密再次暴怒，他用手指着小智的鼻子大叫：“你认为美国主神能去买违法机械吗？！尤其是国产货！”

        “你说的没错，我还能做全职保姆，煮菜洗衣服都没问题。”小智还是依旧努力推销自己，毕竟如果没地方赚钱他就倒霉了。

        “你能做什么菜？”

        “中式、日式和韩式，还有墨西哥以及美国快餐都可以，但最在行的还是意大利菜。如果你希望我还会一点法国菜，如果你需要的话泰国菜也许我也能……”

        “不用了！我们吃饭基本上都是由静流姐负责的，要是突然请个陌生人来做饭她会很伤心的，”然后用一种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然后苏就会被静流姐的绞杀手当场绞死。）”

        “嗯？”

        “什么也没有！”

        托勒密那个惊啊，如果刚才的话传到师傅的耳朵里，自己这个月的工作量将会以偶数为基准翻倍增长，那可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总之先把这家伙带过去吧？”

        小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理查德，又看看了自己手上依旧没有信号的手机，打算用高温的剑烫伤他的皮肤进行止血。托勒密对此十分同意，如果死人的话什么情报也问不出来了。

        很可惜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情报，虽然对不起托勒密的天真，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道主义可讲。

        “？”

        “喂？”

        小智突然叫了一声，托勒密好奇的转过头来，小智用一种很认真又有一丝怀疑的口气问他：“你看见我切下他的手了吗？”

        “什……”

        “……”

        理查德露出狡诈的笑容，既然你有蛇给你当医生，那我这里也有办法让被砍掉的手动起来。

        “纹章的战士，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好了，让这个世界彻底颠覆吧！”

        小智突然发现，一只断手竟然在核弹的弹头上面！而且正好在导弹发射的按钮上！小智和托勒密都大吃一惊，小智本能性的冲了上去，托勒密随后疾上，但是理查德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挡在所有人的面前，小智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了过去，将踏上一剑两半。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但就是这传瞬即逝的一秒，就成了火与冰的风水岭。伴随着强烈的空间震动，强大的热气将小智整个人给吹飞出去。

        “混蛋！”

        在黑暗中的怒吼声中，小智的咆哮声轰动着整个空间。

        ……

        “果然还是无法阻止吗？”望着从暗黑的球体中飞出的导弹，凯撒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在他们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早早在黑色球体周围布满多重结界。只可惜如果这样做的话，苏和托勒密以及那位少年都会死。

        “走吧，再见了，我的挚友。”

        凯撒挥挥手，看着天空中不断分裂的光辉，他知道这一切全部都结束了。只是没有了约束的约定，自己留在这个国家到底有什么意思？

        是时候该离开了吗？这个国家？

        ……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记忆吗？真是可笑啊，竟然会被核弹这种小玩意打得丧失记忆，真是我苏迪恩斯一生的失败。好了，睡觉结束了，让我为你道谢吧，圣树。”

        回想千年自己播下去的种子现在已经长大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惊讶啊，生命力这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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