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魍魉

　　从南贺神社下来，鼬并未随着父亲富岳返回家里，而是到了神社不远处的空旷树林之中。

　　是自己平时修炼的地方，在那里止水已经先自己一步到达这里了。

　　听到背后靠近的脚步声，止水转过身来，对着鼬笑道：“真是恭喜你了，鼬，不仅成为了中忍，还被推荐成为暗部的一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十岁的暗部，这是木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暗部了。

　　止水可以看得出，在神社里聚会的族人门，是打从心里替鼬感到骄傲的。

　　因为这正是宇智波一族力量的体现。

　　诚然，鼬是一个很有忍者天分的忍者，但如果没有写轮眼，没有家族资源的倾斜，也不可能有今天这种成就。

　　而在族人们看来，现在正是鼬回馈家族的时候了。

　　进入暗部，替宇智波一族监视暗部和村子高层的动向，宇智波一族需要掌控第一手情报。

　　“别打趣我了，止水。”

　　鼬无奈摇了摇头，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想到聚会时，族人们对村子和高层无比偏激的想法，心中不禁产生了阴霾。

　　如果宇智波一族揭竿而起，那么，木叶绝对会陷入战争的泥潭，造成无数人的死亡。

　　战争……鼬眼中闪过一丝沉痛。

　　四岁就已经经历战争惨痛的自己，无比痛恨战争的发生。

　　不管怎么样，想要发动内部战争的族人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举动，会给木叶和火之国带来什么样的痛苦……不顾大局为了一族的利益，将无数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种事怎么能够让其发生呢？

　　但是阻止……鼬想不到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方法，以什么立场来阻止族人们膨胀起来的野心。

　　“你是在为族人们的偏激想法感到苦闷吗，鼬？”

　　止水脸上的笑容消失，或者说已经没有了表情。

　　这个样子的止水，鼬是第一次见到。

　　“止水，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吗？你从小就是个喜欢思考的孩子，会因为这种事而苦恼，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止水这样说道。

　　“不愧是你，止水。”

　　刚才在聚会上竭力隐藏内心情绪的自己，还是被止水一眼看穿了，鼬钦佩止水这样的敏锐洞察力。

　　无论是写轮眼技巧的运用，还是在察言观色上，止水都要远远超越自己。

　　族人们将自己称为家族二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让鼬不禁羞愧。

　　这样的称呼，应该冠在止水的身上才合适。

　　“你也别怪族人们会产生这种想法，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是的，在二代火影执政期间，宇智波一族就隐隐遭到了排斥，这是历史遗留下来的祸根。他们之所以产生偏激的想法，其实已经走投无路了。”

　　“是不肯放弃一族的荣耀吗？”

　　止水默然。

　　有这样的原因在内。

　　因为很多宇智波族人都以木叶的创始者自立，这也是宇智波一族容易被人诟病的地方。

　　盲目的自大与不懂人情世故。

　　只追求力量的宇智波族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强大。

　　宇智波如今被村子很多忍族孤立，既有外因，也有内因。

　　觉醒了写轮眼的族人，太孤傲了，稍微不满，就容易想着偏激行事。

　　现在可能只是在口头上说一说，未来……说不定会把口头上的偏激想法兑现出来。

　　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糟糕。

　　无论是一族被灭，还是木叶陷入永无休止的战争，都是止水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收拾了复杂的心情，止水对鼬说道：“我也在思考村子和家族如何相处，不过光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现在你加入了暗部，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找到让家族和村子和平相处的办法。”

　　鼬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族人们的想法太过偏激，无论成功与否，都会给木叶带来巨大的创伤。

　　这种事必须阻止。

　　“所以拜托你了。不仅要改变一族对村子的看法，也要改变高层对我们一族的看法。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我们一族内部的问题了，高层那边说不定也有。”

　　止水希望鼬能够向高层，传达宇智波一族如今的艰难处境，而不只是单纯的监视他们一族。

　　这样偏激的做法，根本不可能让一族和村子友好相处。

　　因为这件事只能让鼬去做。

　　他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身份上，是止水不能相比的。

　　现在，鼬还被选为了暗部，拥有了直接接触村子高层的渠道。

　　而止水不同，他虽然也是暗部，但其实这个暗部身份，也只有三代火影一人知道。

　　光说服三代火影一人，是完全无用的。

　　同时也要向两位顾问，还有根部首领志村团藏说明这一切，说服了所有高层，才能改变这一切。

　　现在只有鼬有资格去做这件事。

　　鼬不仅是暗部，也是宇智波一族族长之子，他的意见，高层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肯定会慎重考虑。

　　止水对未来充满了期望，村子和高层沟通的真正桥梁已经架起，接下来双方好好谈判的话，绝对可以避开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不必要的争端。

　　◎

　　暗部总部大楼之中。

　　一间空旷的屋子里面，聚集了第二分队的所有暗部成员。

　　第二分队下属有四个班，暗部的第五班到第八班，都属于第二分队管辖。

　　而现在鼬就站在暗部第二分队的分队长的旁边——

　　旗木卡卡西。

　　他就是暗部第二分队的分队长。

　　木叶的第二代白牙。

　　他的父亲木叶白牙，似乎因为某件事而在家中自杀了，完美继承了其父的刀术和意志，甚至青出于蓝，被各国忍者所忌惮，可以说是名声极其响亮的忍者。

　　也曾是鼬追逐与向往的目标。

　　鼬认为以七岁年龄毕业，十岁成为中忍的自己，已经足够优秀了，而卡卡西却是五岁毕业，六岁就通过了中忍考试。

　　他的天赋，令木叶大部分忍者感到汗颜，暗自羞愧。

　　未来很可能是第五代火影的有力候选人之一。

　　“从今天开始，宇智波鼬就是我们分队的成员了。”

　　卡卡西站在四个班暗部的最前面，将鼬介绍给自己的下属认识。

　　已经是分队长的卡卡西，很少有外出执行任务的机会。

　　更多时候，他都是呆在木叶，指挥下面的四个班暗部行动。

　　“各位前辈好，我是宇智波鼬。”

　　仅有十岁的鼬，个头显得十分矮小，在一众成年人之中，格外显眼。

　　下面的四个班暗部，用质疑、好奇、厌恶等眼神盯着鼬，像是要把他彻底看穿一样。

　　鼬也注意到了这些目光的汇聚，用厌恶看向他的暗部，可能是因为他拥有‘宇智波’这个姓氏吧。

　　对方和宇智波一族有着不可调和的过节。

　　“鼬，你所在的队伍是第六班，那里正好有一个空缺。”

　　卡卡西指着第六班的位置。

　　那里只有三个人，一名班长，加上两队队员，还差第三人。

　　现在第六班的第三名队员，就由鼬补充进去。

　　“是。”

　　鼬走向第六班的位置。

　　第六班的三名暗部忍者，是为数不多没有对他投以厌恶视线的小队，这也是卡卡西的考虑，让鼬十分感激。

　　如果呆在对他姓氏不满的暗部小队里，很可能造成队伍分裂。

　　“天藏，鼬就交给你来指导了，让他尽快习惯暗部的节奏。”

　　卡卡西对第六班暗部的班长吩咐道。

　　“是。”

　　名为天藏的暗部忍者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卡卡西随后解散会议，从房间里离开。

　　暗部们也相继离开，去继续没有完成的任务。

　　暗部的会议一向以简短直接为主题，今天会议也只是介绍一位新队员，介绍完，自然不会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暗部的磨合，在平时任务中直接磨合就行了。

　　直到最后，只有鼬所在的第六班没有离开，在房间里留下。

　　“如你所见，我是第六班的班长的天藏，以后你就归我管理了，宇智波鼬。”

　　“明白了。”

　　鼬明白点头。

　　从声线还有体型，他的这位班长，年纪不是很大，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以这个年纪就成为了暗部中的班长，可以说是相当厉害的前辈了。

　　“之后，你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吧，这样方便行动。现在跟我来，去执行任务的地点。”

　　天藏以莫名的眼神看向鼬，让鼬有些疑惑。

　　不过鼬并没有询问，只是老实跟在天藏身后，同行的还有另外两名暗部。

　　◎

　　鼬看到房间里的布景，十分震惊。

　　在暗部总部大楼的地下某处，四周完全封闭，只有一扇门可以作为出入口的巨大房子里，密密麻麻放着错综复杂的监视仪器。

　　而监视的画面，毫无疑问，那是鼬非常熟悉的地方——宇智波一族。

　　从一族的街道，到忍者的修炼场所，甚至是南贺神社外面，都受到了十分精密的监视。

　　这里就是他的工作地点？

　　在房间的中央，卡卡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画面看，看到天藏的第六班进来，也只是无声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快点进入工作之中。

　　和第六班一起配合监视宇智波一族的，还有第五班的四名暗部。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对宇智波一族展开监视。

　　“九尾事件，你也知道，我们木叶损失了四代火影大人。而根据准确的情报，宇智波一族中存在着内鬼。”

　　天藏小声的解释。

　　“内鬼？”

　　“是十年前宇智波琉璃叛逃时，安插在宇智波一族中的，四代火影死亡很可能与她有关。”

　　听完天藏的话语，鼬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过去他听说过宇智波琉璃这个名字，但也没有在意太多，只知道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宇智波忍者，因为未知原因叛逃了木叶。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叛逃，会给家族带来如此重大的灾难。

　　如果不是她叛逃的话，又谋害了四代火影，宇智波一族根本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那么，这个内鬼是谁？

　　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群体？还是大部分族人都参与了进去？

　　鼬感觉到全身冰冷。

　　充满压迫的气息让他呼吸都艰难起来。

　　天藏拍了拍鼬的肩膀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过，这里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够保密。要是暴露出去很麻烦。”

　　“是。我不会说出去的。”

　　鼬知道，家族那边已经怀疑暗部在监视他们。

　　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暗部对宇智波一族的监视，是如此的密集。

　　要是让族里那些有着激进想法的族人知道，绝对会促使他们更快的执行政变。

　　这件事，必须隐瞒下来。

　　天藏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鼬安排在这样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卡卡西的意思，而是来自更高层，那位火影的考虑。

　　试探吗？天藏心中暗道。

　　真是麻烦的事情，这种事不是他一个暗部可以管的。

　　“很好。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木叶的暗部，在这里只有任务和村子，没有一族的存在。现在的你，是木叶的宇智波鼬，而不是背负宇智波这个姓氏在战斗。”

　　这就是暗部最重要的守则。

　　加入这里的忍者，都是为了木叶这个村子。

　　无论他们之前来自哪个忍族，有什么样特殊的背景。

　　只要加入暗部，戴上面具，就要舍弃那一切，要绝对站在村子的立场上考虑一切，优先服从村子高层的命令，是暗部不可能改变的原则。

　　“我明白，任务中不能夹带私情。”

　　鼬有这样的觉悟。

　　暗部是精英忍者才能加入的组织。

　　能够进入其中的，都是持有强烈的火之意志，并且实力优秀的忍者，才会被火影等高层允许认同。

　　若是能够在这里崭露头角，那么在村子中枢获得一席之地也不是妄想。

　　在那之后，再以成为火影为目标，成为宇智波的第一位火影。

　　这样一来，也就完成了止水的心愿，只要他能成为火影，村子对宇智波一族的隔阂自然就不存在了。

　　之后，再以火影的名义，和其余忍村的高层频繁接触，展开外交，得到其余忍村影与忍者的协力帮助，那么，战争自然不会再发生。

　　大名也没有资本再发动战争。

　　忍界会赢得和平。

　　前所未有的清晰路线，展现在鼬的脑海中，让鼬充满了行动的动力。

　　因此，成为暗部中最优秀的忍者，是第一步。

　　“你的工作位置在这里，不要有太大压力，至少目前为止，我们并未在宇智波一族中找到与叛忍勾结的证据……对你来说，也是一次考验。”

　　天藏把鼬安排在某个角落里，让他坐在相应的位置上，周围是大量的屏幕，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动向都在屏幕上呈现，印在鼬的眼中。

　　◎

　　鬼之国，边境村庄。

　　虽然看上去是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但在数年前，鬼之国就完成了全国范围内的道路建设工作，加强了鬼之国各个城镇之间的交流与管理，权力集中，政令也能在第一时间准确而清楚的传达下来。

　　就算是发生什么意外，城里的警备部队，也会第一时间抵达现场，替民众解决问题。

　　并不再是以单纯的雇佣忍者形式，替民众解决问题……不如说，每年都在交税的鬼之国民众，享受国家的庇护，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绝对不能以单纯的传统‘雇佣’模式，花钱请忍者来解决问题。

　　不然这样，民众对国家的认同感就会降低，不利于国家的统治，对于交税，民众也会产生抗拒心理，酝酿到一定程度，就会发动暴乱。

　　这种事即使在五大国境内，也屡见不鲜。

　　花钱请忍者来解决事件，已经是忍界各国人民习以为常的事情。

　　但雇佣忍者，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收入来源很少的平民，不仅要交税，还要另交一笔钱来雇佣忍者，长此以往，能雇佣忍者的，都只是富裕阶层的富人了能做到了。

　　因此，忍者逐渐沦为权贵手中压迫平民的工具，这种事，也显而易见。

　　正因为了解这些弊端，白石才下定决心改变这一格局，而效果也出奇的好，民众对国家和政府的认同感，前所未有的热情高涨。

　　现在只需要交税，就可以受到国家与政府的庇护，不需要另外的开支来请求忍者解决事件了。

　　人们对警备队，对隶属于军方的忍者，自然也有极高的认同感，不会将他们视为权贵压迫底层的走狗。

　　发生意外事件时，也会第一时间向城镇的警备部队进行汇报。

　　在这个边境村庄里，附近镇上的警备队忍者，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感到了现场，进行勘测。

　　根据这个村子的村民说明，夜晚村子里有怪物作乱，身体高大，走路的时候，发出轰隆轰隆的震响。

　　眼睛还会在夜里发亮。

　　认识到事情不简单的村民，第一时间向镇上的警备队求援了。

　　两名警备队忍者，其中一人蹲下身子，用手掌比划了地面上凹陷的脚印，水泥路被踩踏了，脚印旁边出现裂纹。

　　那个‘怪物’走动时，力量十分强大，比森林里的猛兽，恐怕还要厉害。

　　“这种脚印，不是人类，但和我认识的所有猛兽脚印，也区别很大。”

　　这名忍者摇了摇头，根本分辨不清这是什么怪物走路时留下的印记。

　　只是单纯的走动，就可以把坚硬的水泥路踩裂，实在是奇怪。

　　另一名忍者也是摇头，只是拿着笔在笔记本书写，将脚印的信息，准确写在上面。

　　随后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对着路面上的脚印拍照，回去让专门人员辨识一下，这是什么‘怪物’踩出来的脚印。

　　就在这时，一名老者颤颤巍巍走了过来，正是这个边境村子的村长。

　　“这可能是兵马俑踩出来的痕迹。”

　　“兵马俑？”

　　两名忍者挑了挑眉头。

　　“我也是刚刚想起，因为记忆太过久远了。兵马俑是魔物魍魉操控的士兵……只有魍魉能操控他们，他们拥有把大地蹂躏粉碎的强大力量。”

　　村长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魔物魍魉，一直以来都是盘踞在鬼之国上方的不死魔物，很多鬼之国的老人都听说过这个传说，过去也曾亲眼见到魔物魍魉控制军队，进攻人类的城镇，制造破坏和毁灭。

　　千年以来，巫女守护着这个国家，和魍魉战斗至今，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鬼之国同样是一个危险的国家。

　　但即使如此，依然有很多人过来避难，是因为，外面的战争，比魔物魍魉更加可怕。

　　“这样吗？魔物……我们知道了，这段日子不要出门，我们会和附近的神社进行联系，如果真是魔物作乱，就让神社的巫女进行驱魔仪式吧。”

　　忍界有很多奇怪的生物。

　　魔物正是其中一种。

　　上层早有命令，如果发现有魔物的痕迹，就立刻向就近的神社请求支援。

　　想要封印魔物，只能依靠巫女的力量，忍者对付魔物，会显得十分劣势。

　　“那就拜托你们了，也请立刻向弥勒巫女汇报这件事，魍魉这样强大的魔物只有弥勒大人能够对付。”

　　村长显得忧心忡忡，如果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鬼之国很快就要不平静了。

　　◎

　　“真是的，一个中立国，竟然设置这么严密的军区……他们难道不想当中立国了吗？”

　　夜晚山洞里起了篝火，几名云隐忍者围着篝火坐下，其中一人开始埋怨起来。

　　他们是暗中潜入鬼之国，收集鬼之国军方机密情报的探子。

　　可是这一两年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进入鬼之国的任何一处军区里面。

　　只要刚接近，就会被那里的感知忍者感应到。

　　那里的戒备系统，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一个中立国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并不是没有人注意，只是各国都没有在明面上提及，用忍者来刺探情报，才是最好的办法。

　　“没办法，这是雷影大人的命令……而且，我们在鬼之国活动了这么久，其实早就被发现了，只是他们忌惮我们背后的雷之国，没有搭理罢了。”

　　上忍队长无奈叹了口气。

　　拥有那种警戒等级的鬼之国，不可能这一点都发现不了，否则他们早就潜入军区里面，拿到第一手机密情报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继续工作，上面没有让我们回去，估计还是没有死心。”

　　“可这样下去……”

　　这名云隐忍者还未说完，上忍队长就嘘了一声，示意安静。

　　其余队员也安静下来，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不约而同的，他们看向洞口，一阵阴森森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将篝火熄灭。

　　山洞里立马陷入了一片黑暗。

　　“雷遁·雷闪！”

　　上忍队长在篝火熄灭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动作起来，结印之后，口中喷射出一道锐利的闪电枪，穿透了夜晚的黑幕，打向某个位置。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团紫黑色的光雾从阴影中飞了出来。

　　闪电枪从紫黑光雾中穿透而过，击碎了远处的岩石。

　　“什么！？”

　　无视了云隐上忍的雷遁忍术，紫黑光雾中发出阴森邪异的笑声，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几名云忍，将他们包围在雾气之中。

　　凄厉的喊叫声持续了数秒，洞穴里就恢复了静谧。

　　洞穴外面，一双接着一双的眼眸亮了起来，漫山遍野。

　　一个个体型高大的石像士兵笔直站立，手握石刃，在那里任风吹拂，巍然不动，将山林渲染成死寂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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