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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天底下最为荒唐的事


白奕承一把扣住白晓优,不让她上前:“你这个猴精,跑來大闹天空,小周,把小姐锁警车里看好!”白奕承不容分说的将白晓优推给了身旁的小周。

        “哥,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追的胆小鬼,哎……放开我,白奕承,我鄙视你!”白晓优在小周的扣带下,挣扎着,气怨的大叫着。

        白奕承心底一颤,一股屈辱的酸涩涌上心头,是他不敢追求吗?是啊!他好像从來沒有当着溪儿的面,说过他喜欢她,从來沒有给过溪儿选择的机会,他只是一味的退让,一味的认为溪儿是陵寒的。

        听到白晓优的话,陵寒眼底划过一抹不以为意的讥笑。

        沉静奢华,气氛严肃而沉稳的会议室。

        个大人物分别入座。

        陵寒坐在了首席位置,而冷溪被安排坐在陵寒的左下方,白奕承本來不打算进來的,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进來了,还坐在陵寒的右下方位置。

        “咳,这是你们凌云集团的家事,我只是陪审警官,大家别看我,你们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开始吧!”白奕承轻咳了一声,被众多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也是啊!这里都是凌云集团内部的人,他一个外來警官坐在这里,的确显得有些突兀。

        “总裁,你说我和冷经理合伙挂羊头卖狗肉,做着贩卖人口,不正当的生意,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的那些资料和空口无凭!”许烙率先开了口,一副打死不认账的姿态。

        杜绍熙一听这话,他火气就往上蹭,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怒视着许烙那鼹鼠一般让人深恶痛绝的脸:“光碟记载得很清楚,辉龙传媒公司就是你们挂着招聘演员的旗号,实则是诈骗那些无知的少女,把她们卖到妓院做妓/女!”杜绍熙一双明眸怒得晶亮,瞠着许老头,真想揍得他满地找牙。

        辉龙传媒,妓/女。

        冷溪心底一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那正是她噩梦的开始,是梅姨把她卖到辉龙传媒,沒想到是做这种事。

        她不禁抓紧了手,紧张得有些颤抖。

        陵寒冷澈着眼眸,脸上却是半分慵懒半分邪肆的神态,他不动声色的将整个会议桌的情形扫视进眼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冷溪斜对面的“地中海”一伙看着冷溪微微垂头,似乎对这样压迫力十足的场面有着惧怕的神情,他们的心底掠过一丝丝的得意,料想这样的女人掀不起什么大波浪。

        “是啊!就连我们都是被冤枉的,我们可是正正规规的导演工作人员,却被诬陷欺凌少女,我们实在是冤枉啊!”“地中海”一伙见风使舵,挂着欠揍的脸,却扬着可怜的哀求,看得杜绍熙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而陵寒依旧是那惯有的处事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半分邪肆样。

        白奕承则是双手环胸而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只是來看戏的,戏结束了,负责收场就行。

        “地中海”一伙那刺耳的话一出,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隐忍得有些发颤,那些撕心裂肺,欺辱的画面一一掠过脑海,背后的冷汗如蚯蚓一般爬过她的肌肤。

        冷龙一直垂着头,将所有神愫埋在头低下,一向很怕死,苦苦哀求的他,这会儿却是安静得出奇,让人猜不透。

        “就凭那光碟里一些画面,一些名单,你们就定义我们有罪,证据呢?有谁能证明这些都是真的!”许烙见陵寒不说话,他更加放肆得意的叫嚣起來,咄咄逼人之气丝毫不减。

        他许烙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沒见过,陵寒想搬倒他,真是自不量力,他会让陵寒这个毛头小子付出跟他那个傻老爸一样的代价。

        许老头鼹鼠般的眼盯着陵寒,眼底跳跃着阴狠歹毒的阴光。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怪他轻敌,他沒想到陵寒早就暗中布局,运筹帷幄之中,先是使用美人计夺去了那座掌权在他手中的摩天大楼,后又來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盗取了他的光碟,还将他们的目光和疑心转移到冷龙的儿子冷康身上,让他们自己人互相猜疑,才给了陵寒趁虚而入的机会。

        好你个陵寒,不动声色之中,早已掌控大局,可那又怎样,就算你在聪明,也逃不掉一个死字。

        想着,许老头天生一副色相的嘴角隐匿了一丝阴谋的狠笑,等到大会结束,还了他许老头清白,他定会让陵寒和跟他有关的人走不出这个办公室。

        “啪,许烙,你口口声声说沒有证据,那光碟不就是物证吗?你还想赖账!”杜绍熙忍不下去了,他心底的火蹿的一下冒上來,拍案而起,揪起许老头就要打他。

        “住手!”杜绍熙的拳头在离许老头的脸半分的地方被一声冷冽的呵斥叫了停。

        许老头见陵寒发了话,他嘴角更是得意了,洋洋自得挑衅的对视着杜绍熙,好像在说,你打呀,怎么不敢打了。

        杜绍熙气得脸部肌肉发抖,实在忍不住冲动,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许老头的人现在还在外面叫嚣,要是他出手打了许老头,那还不是给了他们翻天的理由。

        如果这点城府都沒有,那么他就不配跟着陵寒了,他狠狠的瞪了许老头一眼,收拳为掌,拍了拍许老头的脸,气得颤抖的脸硬是扯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你说话说这么多,不怕抽筋脸部肌肉发酸,來,我给你按按摩!”他拍了两下,捏了两下,然后脸突然阴戾下來,瞪了许老头一眼,回座位了。

        羞辱,许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沒有理由发怒。

        “说吧!有什么不满的一并说出來!”陵寒靠在老爷椅上,悠闲的交叠着双腿,做了一个你请慢讲的手势,丝毫不为许老头的话所动,邃眸里的寒光却是泛泛而华。

        许老头狠瞪了杜绍熙一眼,傲气的哼了一声:“我最不能接受和为之可笑的事就是你们告我杀人,以杀人嫌疑犯将我抓起來,这简直就是笑话,无事生非!”

        “啪!”一声巨响从会议桌上传來,震撤耳膜,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

        陵寒落在桌子上的手化掌为拳,森寒的眼里决裂着巨大的杀气,布满猩红,他隐忍着气息,愤怒的对视着许老头,让一向处事不惊的陵寒冲动,是少有的事。

        冷溪一双古泉般的眼担忧而胆怯的看着此时的陵寒,心里是既紧张又疼。

        现在的情况是许老头将一切矛头指向陵寒,对陵寒极为不利。

        她能帮上什么忙吗?她能帮陵寒什么忙。

        冷溪的心疼得急切,突然想起邵医生跟她说的话。

        他说:“必要之时,一定要站起來,罪恶面前,任何事情不堪一击!”

        她该站起來吗?可是她好害怕。

        目光触及到斜对面的“地中海”那些亵渎,淫威的眼,仿佛是在对她放出威胁。

        她赶紧低下头,肩膀瑟瑟发抖,那天在辉龙传媒,那天的雨夜,一切一切的屈辱和恐惧都蔓延在她脑海,如蔓藤一样滋生,令她浑身都凉澈到底。

        “好,继续,我听着!”耳边传來陵寒醇厚的音质,恢复了以往的邪肆,冷溪能听出陵寒那隐忍的语气,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所以沒证据,你们应该放了我和冷经理!”许老头不屑的翻了翻眼。

        “对对对,还有我们!”“地中海”一伙赶紧顺水推舟。

        冷溪的手攥得紧紧的,紧张和惧怕在心底徘徊,胸口被压抑得起伏着。

        明明是他们不对,明明是他们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爸爸也有参与吗?她到底该不该站出來,站出來是不是意味着陷爸爸与不义。

        爸爸为什么要参与这样的事。

        冷溪徘徊着,心痛着,艰难的吞口水。

        “既然事实已定,总裁威信已减,无故冤枉好人,我觉得公司那些人应该又要吵着更换总裁了,你说是不是陵寒……”许老头得意的话语再次响起。

        冷溪心口一窒,他们要打陵寒的主意。

        如果陵寒落寞了,凭他们这些坏心眼,是不会轻易放过陵寒的,冷溪的心狠狠的揪起,紧紧的咬住唇。

        “呵,许老头,我就等着你这一句话,你要证据是吧!得如你所愿!”陵寒突然笑了,扬了扬手,叫杜绍熙拿东西过來。

        他就是在等待着许老头说这一句话,套出许老头的野心,才好彻底光明正大彻底的搬到许老头。

        许老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紧张得全身是汗的冷溪也是云里雾里的眨了眨眼,看着陵寒那副悠闲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还是担忧。

        陵寒接过杜绍熙送过來的遥控器,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轻轻按了开关,后面的墙上出现一段影象。

        众人瞪大了眼:“地中海”一伙更是惊得面色苍白铁青。

        那是。

        辉龙传媒一间200平米的房间,他们按住一个美丽的女孩,正准备侵犯的画面。

        这个女孩就在当场。

        冷溪的脸一下子苍白起來,浑身麻的一下惊凉而起,无地自容,羞辱的感觉顿时冲上脑门,让她手足无措。

        白奕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惊得坐直了身子。

        许老头惊骇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道:“那又怎样,那只不过是演员配合演戏……”

        “许烙,不要说了,是我做的,辉龙传媒是我和你合伙暗地里开的,呵,爸爸开妓院,后母将女儿卖到爸爸的妓院做……真是天下最为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默不作声的冷龙突然站起了起來,颓然自嘲的说道。

        这一家人真够可笑滑稽的,许老头嘴角扯过一丝不屑:“那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别把我跟你扯为一谈!”

        冷溪心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虚软无力,靠倒在椅子上,浑身疼起來。

        妈妈卖女儿,爸爸买女儿送去做最低贱的事,天下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

        她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小腹那里,更是被揪住一样痛,疼得冷汗一直往下掉。

        “冷溪!”陵寒发觉不对,他警觉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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