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端倪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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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之中,诡异的鬼市仍在继续。轿辇之中的吕老头吕归磷透过帘布看着外面,心中不由得意: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只要占据安山村,套上一副皮囊,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人”了。
“哈哈,”他得意之下不禁一笑,“教主,虽然与您的初衷略有不同,但是殊途同归。‘影子圣教’已经初具规模,您老人家一定很高兴吧!”说完又用手抚摸着下巴:“唔,不知道那四个家伙做得如何了呢?”
“啾——啾啾啾——啾——”悠长尖锐的鬼语传入耳中,正是罹魂的暗号。“魇魂!”吕归磷轻唤一声。一直隐藏在轿辇一侧阴影中的那团黑气应声而来:“元帅!”“行动!”吕归磷更无废话,挥一挥手。
魇魂立即依令发出一阵尖利的鸣叫。正在买卖的群鬼听到此声,齐齐停下动作,尖啸呼应。“哈哈哈哈……”轿辇之中的吕归磷纵声大笑,抬轿的四只骷髅随着笑声抬起轿辇纵身一跃,向山下飘去。“呜嗷——”群鬼随之向山下冲去,这其中,还夹杂着数只全身骷髅的死兽。
刚刚走出安山地界的夜炎焱一行隐隐听得此声,不由纷纷回头。“大小姐……”一名男子看向夜炎焱。夜炎焱心中诸般念头闪过,突然生出冲杀回去的冲动。闻言闻言却又生生止住了欲动的身形,淡淡转身:“大惊小怪!没听见野兽的声音吗?定是他们正在围猎取乐!”
围猎?真是如此吗?众人心中疑惑。但大小姐说是,那么不是也是了。几人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疑惑与隐隐不安的感觉,跟上夜炎焱的脚步。
安山另一头,山林之中,听到隐约传来的鬼嚎之声,白衣人并不回顾,只是淡淡自语:“似乎有些不对呢!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英雄,不是侠客,只是个被心底一丝侥幸牵引的木偶罢了!”低沉之语一路随风飘远,散在这躁动的夜里。
夜,异常的安静。因为有那一队武林人士上山驱鬼,安山村的村民感到分外安心,有的人甚至已经计划好待到天亮侠士们凯旋归来便给背井离乡的相亲传递消息,让他们回来安居。此时夜又深沉,都是睡得正酣,竟连那一直逼到村口的鬼嚎兽吼都没听见。
村口,那个从夜炎焱手中抢了两只兔腿的男子倚在一棵树下,听见这由远而近的不详之声,眉头大皱:“她居然放任群鬼冲击村子?还是说她其实是无胆之辈半路逃走?还是说……已经遭了不测?”想到最后一种可能,那人浑身杀气一凛,顿时惊动了伺伏在侧的罹魂。
“有高手?”罹魂一边以鬼语回报,一边悄无声息地朝那人飘去。那人毫无察觉,罹魂潜至他背后两步之外,五指成爪,当头抓下。倏然那人双足发力向后一蹬。罹魂虽然看上去形似无常,实则与魇魂一般是有形无质的幽灵。罹魂一招走空,那人已如脱兔一般穿过他的魂体,站稳了身形。
“果然是高手!”罹魂转身,如猎人发现猎物一般的欣喜。“剑来!”那人手一招,一柄雪白长剑出现掌中。他缓缓拔剑出鞘,银白的剑光如月如雪,映照在这一人一鬼身上。
赤雪城。
赤烈雪飞身半空,俯视着幽深的黑渊,默然不语。金光闪动,金甲踏空而来,低声道:“城主!”赤烈雪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问道:“如何?”金甲道:“映日此次与我上次遇到的枯骨禅师判若两人,若非那份气息改变不了,弟子真会以为看走了眼呢!”
“那为何前后差别会如此之大呢?”赤烈雪低低一句,不知是在问金甲还是在自言自语。金甲道:“城主,你看他会不会是双魂共生一体?”“不会,”赤烈雪脱口而出,“若他是,纵然瞒得过我,呀逃不过木叶老人的双眼!”
金甲却没有她这么肯定,思索一会儿又说道:“那会不会是他体内本来就有这种诱因,只不过暂时潜伏,受到刺激才会如此?城主,他上次与我说话时言语狂妄,神情癫狂。既像是被逼至绝境的疯子,又像是……被人洗脑的傀儡!”说出最后的猜测,金甲自己也吓了一跳。
赤烈雪眉头大皱:“还有一种可能。那枯骨禅师的人格非是他天生就有,也非后天被逼破才出现。而是被人植入灵魂之中。这植入者,是氤氲泉眼中的未知之物还是这黑渊之中的死兽神骸,就不得而知了。”
金甲听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两种可能无论哪一种应验对赤雪城而言都是天大的麻烦!“我当年,还是心软了啊!”赤烈雪喃喃一句。
金甲听了一阵沉默:当年映日归来之时还是一切如常,但很快就发生了异变。本来与烈日一般的金黄双翼羽毛尽褪,露出黑色的骨架,言语之间也是越发的狂悖无礼。终于那一日,被城主发现他背上黑色的玫瑰图腾,喝问缘由。映日当场异化,见所未见的邪气冲天而起,竟力抗城主三掌而不死。
赤雪城规矩:入室弟子若生二心,无论入魔向善,能承受城主三掌而不死者,任其离去。但映日的情况实在是诡异,城主终是打破规矩,在第五掌之时将他重创,又令烈日废去他发生异变的双翼,放逐于这黑渊之中。
众人都满以为他不是被这黑渊深处的那东西同化吸收就是以其他方式死在黑渊之中。谁知他非但没死,再现之时竟隐隐成为了赤雪城大患!
金甲双拳紧握:当年就是以自己为首的一众入室弟子苦苦哀求,才救得映日残喘性命。谁知他如今如此!若真引发大祸,那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赤烈雪此时似乎也陷入对往事的思索之中,沉默不语。
忽然风声响起,却是突骨戈突驾土遁而来:“城主,金老大。剑煮酒、佛无量、嗔道人、式洞道机四人来访。”将山门发生的事情诉说一遍。赤烈雪虽然仍是忧心未解,听了山门之事也是一笑:“这丫头!金甲,你盯着这里。心里不要有任何包袱,那只会加速你的死亡!”“是!”金甲一凛,忙收起纷繁的心绪,躬身领命。
中土之境,阳墟。
由于皇帝一早就已命令罪营在燕丘边界一线严密布控,幽风小径之战自然瞒不过他们的耳目。燕丘鹰师一撤他们就立即前往查看。只见遍地的鹰师骑士尸体之中,却有一具中土打扮的死尸,血肉模糊,似是葬身于铁蹄之下。
虽然死尸早已无法分辨,但罪营哨探还是在尸身上发现了一个铭牌:游击将军?郭攸祀。原来十二屠龙虽然没有军籍,却都有游击将军的虚衔,领着朝廷的俸禄。哨探首领认为此事非同小可,连夜命人将尸体与那铭牌一同送往阳墟。
此刻那尸身正躺在皇宫冰窖之中,皇帝、左相、右将、孙统领站在一边,看着已经分辨不出什么的尸体,脸上神情各异。
左相位极人臣,这些年来无论好坏,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初时还会因为斩杀恶人而快意,会因枉杀无辜而痛心。但时间一长,心中渐渐淡漠,到最后一条条的人名于他而言只是一条条手下回报的消息:“某某已死。”“某某已死。”不过虽然可以说是两手沾满血腥,却不曾见过如此凄惨的尸体。左相脸上一阵阵发白,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孙统领冷血残暴,亲手制造的尸体不知比这凄惨多少倍。但未曾上过战场,对于这从战场上收敛回来的尸体自然就没有发言权,沉默的站在一边。
只有右将久在军旅,虽然这些年也开始养尊处优,但亲眼所见的战场之上不知比这静静躺卧的尸身惨烈多少倍,便当仁不让地上前检查。
皇帝似乎也见不惯这等凄惨的尸身,负手向后踱了几步,问道:“老将军,如何?”右将叹一口气,后退两步禀告道:“回皇上,这尸体骨骼尽碎,血肉模糊,的确是死在乱马之下。只是……只是这等模样实在是分辨不清身份。”
左相老谋深算,闻言立时感觉不对:“皇上,是否有诈?”
皇帝沉着脸,来回踱着步。好几圈之后才停下,看眼那分辨不出什么的尸身,沉声道:“将这尸身以上等棺木成殓,着人送往将军府。就说游击将军、鼠头郭攸祀于携带圣器前往天地洪炉途中不幸在燕丘遇害。雁门守将拼死将尸身夺回并送至朝廷。老丞相,再替朕写一封悼文,一并送去!”
“老臣领旨!”左相深知皇上用意,再加上这冰窖寒冷,又要对着这团恶心的血肉,领旨后急忙请辞:“皇上,老臣告退!”“去吧!”皇上哪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淡淡挥手。
右将与孙统领开始懵然不解。但这二人一个曾在险恶的官场沉浮,一个整日跟着心思难测的皇上,不片刻便想通其中关窍。均是淡淡看向那死尸,脸上泛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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