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仙魔大战(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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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婴强迫自己不去想身后,花浅与他共同面对强敌,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该信任花师妹,就如同花师妹信任着他。
靠近乌黑阴云,躲过几道天雷闪电,他逐渐看清楚那带着水滴面具,与临聿打的难舍难分的,正是之前守山开阵时不见踪影的燕长墨。
临聿双臂缠着铁链,有数尺长,砸在山石土地立陷深坑,蹦出的泥水灰尘混着黑云,将他与燕长墨包卷起来。眼见燕长墨的浊息越来越稀薄,明白眼前的堕仙尚未掌握堕仙修炼的法门。
如此下去,用不着他动手,很快,燕长墨自己也撑不住。
燕长墨体力不支,他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同归于尽,可临聿之强在他想象之外,还看穿他学习堕仙仙术不久,无法将四界稀薄的浊息自由取用的弱点,故意困着他。他再不脱身,别说同归于尽不可能,恐怕还要被耗死在此,他不甘心,杀亲仇人就在眼前,他怎么能贪生怕死,一跑了之?
就算是跑,也不容易,临聿的锁链,把四边堵得死死的。正当他在逃与战之间犹豫片刻,黑云中忽的正入一道光芒,那气息无比的熟悉,乾坤囊中的斩灵也跟着蠢蠢欲动。
他用不着回头,就知来人是谁,想想就来气。他把联军总帅让出来,可不是为了今天这种局面。感情这几日,仙门那帮子家主凑在一起,商量出的对策,就是把总帅推向最前线?
能与斩灵剑共鸣的,唯有隋婴的轻羽剑。
一个走神儿,胸口重重的挨了一记。燕长墨退后少许,灌注浊息愈合伤口,与赶来的隋婴背对着背,“隋婴,你来这儿做什么!”
隋婴一手持剑,一手比划灵符,“花师妹说你在这儿,让我来帮你。”
真是麻烦!
燕长墨再不犹豫,他燕家的仇不能牵扯上隋婴,隋婴的轻羽剑要留到修补魔域长城的破洞,那是他与花浅牺牲一切才创造出的希望。
“走!”乾坤囊中的斩灵顿时烁烁光芒,与轻羽交相辉映,威力倍增,昙山四面旺盛的灵力灌注在仙门两大创世神剑中。
临聿微微皱眉,堕仙怎会用仙剑?还是对主人挑剔万分的绝神品以上的仙剑?浊息与灵力绝不可能共生,既然堕转又怎能使出灵力来?这堕仙的身份,究竟为何?
铁链与两剑剑锋相迎,刹那间地动山摇,四界浊息稀薄的灵力旺盛,燕长墨与隋婴借此发挥,乎其不意,破开了缺口,他们不做恋战,趁机迅速退出黑云围裹。
传信烟花绽开,昙山上的杜掌山他们,见烟花后就会下山增援。
两剑回鞘,两人入昙山守阵,回到半山花浅住的木屋中。燕长墨终于得以虚喘,捂住胸前,连着呕了几口血。
刚刚情急之下,他用血开剑,斩灵反噬的厉害。
堕转之后,他早就不能用灵力,更不可能拔出斩灵剑了。但他到底还是燕家的嫡脉,强制开剑,血还是管用的。借着隋婴的灵力来了个双剑合璧,却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隋婴忙扶着燕长墨,反噬的痛苦他体悟最深,过去他拔不出轻羽剑的时候,也几次尝试过用血强制开剑,承受反噬。
燕长墨调了会儿气息,隐住难受,他可不愿在玫山界尊面前示弱。
“你回去吧,这么久没动静,临聿多半是走了,”燕长墨这幅样子,不便见人,准备打发隋婴走。
隋婴不急着走,他有很多话想问,又怕燕长墨讨厌他不想跟他说话,想了想才说,“燕界尊,你学了堕仙仙术,是吗?”
燕长墨毫不在乎,“我为什么不能学堕仙仙术?既已堕转,何必浪费?物尽其用,总比没用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只有堕仙仙术能对付得了临聿牧念他们,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
“可你如此下去,堕转会越来越深,你就再也回不来了!”隋婴急道。
燕长墨冷笑,挥手取下水滴面具,“隋婴,我都到了紫印,你觉得,我还能回得去吗?”
仙门不可能接受他,他回去就是连累岐山,连累家门,仙魔大战结束后,无论输赢,他的结局,都早就注定了。
隋婴努力抑制住颤抖,紫印,世上紫印堕仙唯有若琊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燕长墨堕转了三层,如今直下到第六层。
难怪他一直带着面具。
怪不得燕长墨要他发誓,若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一定要默默的杀了他。
花浅该是早就知道,才会那般阻拦。
隋婴不能任由燕长墨这般下去,失去神志变成疯魔,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即使他拔出了斩灵剑,依旧很没有用。燕伯母若泉下有知,定会怪他没有守好燕家少主。
燕长墨带回面具,非常严肃的警告,“你这个总帅,与我不同。斩灵为守,你没有身先士卒的理由,你当坐镇后方运筹帷幄,护山门不失,而不是闲的没事儿就往前线冲。”
“对不起。”
“花浅呢?”燕长墨想找个人吵吵架,撒一撒不甘的闷火。
“花师妹去西边引开牧念,”隋婴也没见花浅,但杜掌山他们下山增援,“该是快回来了。”
“你让花浅一个人去引开牧念!”燕长墨捉住隋婴的衣领,“你可知四魔将军都是些什么人!她一个人,你眼睁睁让她去送死。”
“花师妹修为深厚,已然是上仙尊,又不是去拼命,该不会有事,”隋婴盘算。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燕长墨真想掐死眼前人。花浅如今就是个凡人,可偏偏,燕长墨不能告诉隋婴换,花浅如今没有仙骨的事。依着隋婴的敏锐,多半就能顺着猜出花浅的仙骨换给了他。
他感受不到牧念浊息,牧念远离昙山。花浅若是无事,随便搭个下山增援的长老的御剑,早就该回来了。现在还不见人影,多半是被牧念抓住了。
“你是说,花师妹她有危险?”隋婴心胸不安,燕长墨欲言又止,是想告诉他什么吗?花浅的修为,燕长墨知道的,知道却还露出少有的失控,难道花浅跟燕长墨商量过,想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儿?
想到此,隋婴巴不得立刻飞下山脚西边。
“站住,”一道冷风嗖的关上门,燕长墨道,“花浅她找死,随便她,可你不行。魔域长城,四界安危,联军总帅,哪一样,都比她重要。”
“可是……”
“没有可是,”燕长墨不给隋婴反驳的机会,“隋婴,你今日若踏出昙山一步,我就杀了你。我母亲舍命救下的,是有朝一日能担当四界兴亡的明月界尊,而不是为了个女人抛下责任的懦弱小人。”
他曾经在四界与亲人之间做出了抉择,如今轮到隋婴。
他太了解隋婴的性情。
只要隋婴还是玫山界尊,就必须接受处处受制不得自由的命运。
果不其然,隋婴站在门口,再没动过,只咬着唇不说话。
“花浅不会有事,上次她去魔域闯仙乐宫,都能把我妹妹平安无事的救回来,”燕长墨刚刚也是心急,细细想来,若琊王的夫人,是她的小师叔,与楚晓渊源极深,牧念知太虚剑是楚晓之物,定不会杀了花浅,带回魔域倒是大有可能。
兽群散乱,临聿与那些堕仙定不甘心,势必会卷土重来,他们必须做好准备,应对万全。不久前他们主动放弃了玫山防御,退守昙山,玫山的封山大阵与玫山地宫都在,趁着魔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他们得想办法收回明月界,夺回这场仙魔大战的主动权。
一个人,绝世仙骨也好,四界希望也罢,都只是一个人而已,与仙门四界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孰优孰劣,仙门孩童都分得清。
饶是隋婴心如刀割,煎熬无比,却无法跨出一步,他不怕死在燕长墨手里,可他的理智告诉他,燕长墨的决断是对的。
他不能走,他的轻羽剑,可以减少仙门的牺牲,是修补魔域长城的唯一希望。
好容易换了一条差不多的仙骨,能开的了轻羽,能为仙门做那么一点点贡献,他怎能任性妄为,扔下正需要他的仙门。这么多的话,他将明月界,将玫山放置于何地?他的努力,玫山祖祖辈辈的努力,想要复兴玫山像无意祖先之下当年,他一走,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战争的残酷改变着他们所有人,就像他当年,能义无反顾的堵上一切为花潜开古阵,但如今他甚至连一小步,都不敢轻易迈出。
拥有的越多,越是难抉择。
燕长墨错过他的身,一手拍上他的肩膀,“做好你该做的事,那是四界内唯有你才能做好的事。花浅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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