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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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借着说虎头的事,顺便也教导二柱犯口舌的危害,其实也是让二桩去提醒一下虎头,让他来跟风雪琴认错。
不然风雪琴都把意识不到错误在哪就一直跪在那的话说出去了,虎头也跪了一下午了,万一还想不出来,这事不就僵在这里了吗?
小茹教完二柱进屋,风雪琴从书上收回视线,抬头揉了揉眉心,问小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如今天气越发冷了,又才下过雪,宁愿事情下做些,也要顾着自身安全。”
“嗐,没事,我跟郭娘子,丽绢姐一起呢,还有好几个工人,能出什么事。”小茹边脱去外头皮袄,换上家里穿的轻便棉袄,边笑着跟风雪琴说道。“今天那边搭灶,请了十洋河村一位老师父,赶着都搭完了,省得明天还得一天工夫。”
风雪琴点点头,起身在地上活动一下四肢,跟财务那边盘了一下午的账,也是刚回来没一会儿,肩膀有点微微发酸。
二柱把小茹从镇上买的点心挑了好的端上来两盘,赔个小心请示风雪琴,“二爷,小茹姐回来了,现在可以摆饭了吗?”
小茹心里摇了摇头,忙拉过他到门边,低声说道:“二爷之前交代你说,等我回来了再摆饭,你看着到了用饭的时辰,我也回来了,二爷又没有别的事,这饭就可以上了。
当人小厮的,这点小事都要问二爷,二爷得操心多少事?也不单单是这次,平时就得多留心二爷的喜恶,习惯,得分的清轻重缓急,眼睛里得有活,心里得有数。还像个孩子似的混一天算一天可不行。”
二柱红着脸答应着,低头退了出去。小茹便向风雪琴摇头笑道,“二爷自来不讲究这些,一个个的都惯得不成样子。如今也只好慢慢教着,好在瞧着都还算机灵,想来教一教多上些心也就学会了。”
风雪琴便叹息道:“之前一直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转悠,想着有两个跑腿传话递个东西的也就算了。如今生意要往大了做,少不得接人待客的,才发现一个能拿得出场面的都没有。唉,也怪我,平时不教导,现在突然急起来,倒有些太过苛刻了。”
“二爷这还叫苛刻? 您是没见过奴婢当初挨嬷嬷的罚,不打不骂,就让你站在那里饿着,一站就是向个时辰,腿脚都站肿了,一点知觉都没有。晚上回到下处几个同屋的小姐妹互相揉搓,哭都不敢哭出声。
二爷说的也是,在定风岭上规矩没那么大,但是该有的讲究还是得有,这事呀您就别管了,明天开始奴婢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教导几个小厮。
对了,要不再给二爷买几个小丫头吧,奴婢一顺手就都教出来了,以后二爷出门在外,伺候洗漱、收拾个屋子什么的,丫头比小子细心些。”
小茹一边帮着二柱把饭菜摆上餐桌,一边絮絮的跟风雪琴说话,也没有避讳二柱的意思,这些话其实有一半也是给二柱听的,他们这些孩子从小过的是苦日子,能见着的也不过是同乡同村的家境差不多的人。
以后二爷生意马上要往大里做,以后只会越做越大,见的人物层面也会不同,身边人代表的是主人的实力和素质,上不得台面可不行。
二柱听到小茹的话,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动作更加小心,摆完饭没敢多逗留,低头匆匆退了出去。
小茹看着晃动的门帘,轻轻叹了口气,先帮风雪琴盛饭盛汤,然后坐在对面陪她一起用饭。两个人边吃饭边商量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内容。
风雪琴其实在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了,可以直接前往边城,只是担心新店开业,黑熊岭那边会有人来闹事,所以一直没敢走。
小茹这次自然要跟风雪琴去边城的,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教导一下小厮。对于小茹买小丫头的提议,风雪琴考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她以后难免要东奔西跑的,小茹肯定也要经常跟在她身边,添两个小丫头给小茹做个伴也好。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小茹就亲自去镇上找官牙买人,午后带了三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外带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回来。风雪琴正好吃饭的时候沾脏了衣服回屋来换,小茹便让她亲自过过目。
风雪琴先看三个小丫头,看着个头个儿差不多,一问最大的已经十三岁了,最小的才十岁出头。三个孩子都瘦巴巴的,头发枯黄脸上也瘦巴巴的,手上都是冻疮,看人的眼神怯生生的。
男孩情况也差不多,被小茹安排在丫头们身后站着,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
一看就知道日子过的不好,不过也是,谁家生活好会轻易卖孩子,还不被旁人戳破了脊梁骨?
风雪琴温和的问了问几个人的名字,年龄,之后还没说什么,年龄最大名字叫春花的丫头,拉过男孩一起跪在地上向风雪琴嗑头。
“二……二爷,这是我弟弟,我娘死了,爹吃了酒就打人,后娘也打,在家里实在没了活路。求二爷留下我弟弟,我什么活都会做,吃的也很少,求求二爷了。”
风雪琴便看向小茹,小茹叹息着解释说:“这两个孩子是姐弟两个,家里要卖了她们,官牙子嫌弃一个矮一个小,担心砸在手里不肯买。只是看着两个孩子可怜,带回来先找买主,卖出去了便把卖身银子给她们家里,卖不出去只能把人送回去。”
原本是这样,风雪琴看着两个孩子包含期待和哀求的小脸,心一软便想把人买下来,反正这里的身价银子不过几两的事,还不够在京城喝一顿酒的。
小茹却悄悄拉了她到旁边低声说:“原本我也想买下来的,只是听官牙子说,她们的爹娘十分难缠,之前也有一户人家打算三两银子买回去,谁承想她们爹娘第二天就追到人家家里去,死活让人家再添二两,这不人家又把孩子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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