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捌。禁门之变

待新选组众人各自出发带队离开后，斋藤一率领部队也开始工作。

        “……首先，得先以新选组的身份去向会津的负责人打个招呼吧。”斋藤一小声喃喃自语，毕竟新选组的任务是待命，如今已经算是擅自行动了，确实需要去打个招呼。

        “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去。由于上级现在也是一片混乱，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怪罪我们这次的行动才是。”

        山崎丞主动请命行动，斋藤一闻言思索后点头同意。

        “我明白了。会津藩那边的应对就拜托山崎。若出了什么问题再叫我。”

        得到回应后，山崎丞默默行了个礼便出发去进行任务了。

        ……

        不过片刻，蛤御门被大量的武士挤得水泄不通，武士分为两方，一方为会津藩所属，另一方为萨摩藩所属，似乎是起了争执。

        斋藤一正与雪村星探查周围情况，在感受到险恶的气氛后，二人与队士们往那边走去。斋藤一在最前，雪村星落后半步，然后才是队士们，众人似乎默认雪村星是干部候补，便没有与她一起并排前进。原本雪村星也提出异议过，但因队士们的固执与斋藤一的默许便不再反对了。

        走近之后，众人才发现，两边的争执是为了争功。

        “真是……愚蠢至极。”斋藤一淡淡吐露话语，虽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有嘲讽。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这些人才会显得斗志高昂吧。”雪村星笑得讽刺，二人的交流声并不大，争执的双方并未发现他们。

        正在此时，身处混乱的萨摩藩士们终于注意到了走近的众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新选组吗？竟然连这种人都要召集……会津藩果然净是些废物啊！不借助浪人之力就无法战斗了吗！”萨摩藩士的话语毫不客气，既打击了会津藩又贬低了新选组。

        “别听进他人的闲言碎语。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了。”斋藤一不为所动，若无其事吐露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话语。

        雪村星挑着眉头并不在意，以防万一还是将刀柄握在手中。她看了眼镇定如常的斋藤一，而后转头看向身后的队士摇了摇头，队士们自然明白斋藤一与雪村星表现出来的意思，虽然恼火，但还是暂时忍耐着没有发作。

        队士们依旧专注于确认周围状况，不再走近藩士们，但争执似乎愈演愈烈。

        “混账萨摩……是在愚弄我们会津吗？！”听到自己藩被诋毁的会津藩士大声嚷嚷着拔出刀。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瞬间。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拨开萨摩藩士的队伍出现。

        “是他……原来如此……是萨摩的人啊……”雪村星一眼便认出来来人。此人正是池田屋事件时一人与冲田总司和藤堂平助二人战斗还不落下风的天雾九寿。

        “是认识的人？”斋藤一看向雪村星询问。

        “嗯……池田屋事件时和风间千景一起的人，当时只确认属于其他势力，并不清楚具体所属，现在看来，他们是萨摩派过去探查长州的间谍，这个男人就是天雾九寿。”雪村星详细解释，而后想着，既然是这个男人，或许这场冲突并不会开启。他是个理智的人，并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原来如此……是和总司还有平助战斗的人啊……”斋藤一点头回应。

        “组长，可以让我去处理看看吗？”雪村星询问斋藤一，如今是在外面，该喊的称呼还是要喊的。

        “嗯。”斋藤一放心将事情交给雪村星处理，而后看向其他队士，“其他人继续确认周围，不要有任何松懈。”

        “是！”

        在队士们响应的声音中，雪村星快速穿行再次走向会津藩士们。

        “怎、怎么……你要来当对手吗！”会津藩士大声怒吼着，准备砍向天雾九寿。

        “……劝你别这么做比较好哦~你和那个人程度差太多了。”雪村星见状介入两人之间，仅是将并未出鞘的太刀一挥，便压制住了出头的会津藩士。会津藩士虽然仍有不服，但见雪村星太刀并未出鞘却轻易压制自己，便乖乖将刀收回。

        天雾九寿看向雪村星，似乎是出于礼貌而出声。

        “在池田屋时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记得……你是与风间交手的雪村。”

        “那么，可否请天雾先生与我过一招？”雪村星看向天雾九寿，眼里并无战意，但其中的意图也很明显。

        话音刚落，雪村星拔刀出鞘，出招华丽，虽看似优美，其速度却无法用肉眼看清。刀尖准确落在天雾九寿的咽喉处，而后并未前进一分。天雾九寿仍然纹丝不动，或者说，他已经察觉了雪村星的目的。

        雪村星见状浅浅一笑，维持着此时的姿势。

        “我们并不打算引起骚动，我们组长仍然带着大家努力确认周围状况而忙碌着，我也算是受其信任便来解决此事。萨摩藩与会津藩本是有着相同目的聚集在此处。还请萨摩藩的大家不要将话说得太绝，若是太过侮辱人，我们新选组和会津藩便不得不有所行动了。对了，单以剑技来说，领导我的那位斋藤组长比起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番话，既将状况安抚下来，又同时做出了警告。

        萨摩藩的藩士们理解的点了点头，又见雪村星如此年轻便有强大剑技，而她口中明确说明斋藤一更强，于是安静下来。

        “我们这边说话轻率是事实。请让我代表萨摩藩对各位道歉。”天雾九寿开口致歉，也让会津藩藩士们脸色缓和不少。

        雪村星颔首接受，收刀入鞘，转身回到新选组队伍当中。

        “雪村君，多谢你愿意出面解决此事，也多谢那位信任你的斋藤君，愿下次再见时，彼此之间还是合作关系。”说完此话，天雾九寿缓缓背过身去，接着拨开萨摩藩士们消失在队列深处。

        ……

        “做得不错。不过……那人果然很强，他看清了小星你的刀路。”斋藤一露出笑意，看样子还算满意雪村星的做法。

        “我对这些并不太懂，所以大概模仿了组长你平时巡逻处理事件的模样，虽然我也知道可能完全不像就是了。天雾先生的确能看清我的刀路，但我也有自信让他躲不开。只是……他并不是拔刀便能吓退之人。一开始，我本来也想借此震慑一下对方的。”雪村星抬手轻抚下巴沉思。

        “没想到萨摩也有这样棘手的对手。……能讲通这点或许值得庆幸。”斋藤一说完后便不再出声。

        ……

        后来雪村星也与斋藤一私下聊过，那时她主动请命也有想要试探天雾九寿的意思，风间千景曾说要她效忠于他，雪村星本以为天雾九寿作为风间千景手下会再次提及此事。或许，风间千景已经忘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风间千景想要秉持着所谓的诚意，亲自邀请。

        ……

        时间拉回雪村星处理会津与萨摩冲突前，土方岁三率领队士追赶逃往天王山的长州浪士，并让雪村千鹤一同前去。

        众人前行已经有相当的距离了，但速度仍未减缓，雪村千鹤为了不落后大家拼命跑着，同时呼吸也开始紊乱。而此时，却有人影挡在疾行的新选组面前。

        若是雪村星在这里，或许能认出，眼前的金发男人正是池田屋事件时的风间千景。但并不知情的土方岁三察觉到了对方身上异样的气息从而停下脚步，并对其他队士做出停下脚步的手势。

        但是有位血气方刚的队士，无视土方岁三的手势，继续向前奔驰。

        “呀啊！？”

        风间千景瞬间拔刀将队士砍倒在地。

        “你这家伙开什么玩笑！——喂，没事吧！？”永仓新八一边吼着，一边抱起倒下的队士。……但是，这名队士已经停下了呼吸。血泊渐渐扩散开来，红的刺眼。

        队士们虽然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仍向着对方散发出杀意。

        “山形纹……那外衣，是新选组吧。竟然模仿忠臣藏，你们还是老样子很庸俗呢。说起来……那个小鬼不在啊……”风间千景语带嘲讽，并不在意队士们高涨的怒火，反而对于雪村星不在队伍里很遗憾似的。

        “这么说来你们那天也闯进池田屋，今天又来战场抢功……看来乡下武士的饵料不太够啊。……不，你们连【武士】都不是。给我在这里折返，否则的话就会像刚刚那人一样，吐血倒地而亡。”

        风间千景像是要触碰新选组逆鳞一般，接二连三吐出无理的话语。

        “……你就是在池田屋和小星战斗的家伙吗？你好像非常有本事……但挑衅方法十分不怎么样呢。”土方岁三凭着记忆里雪村星的描述将眼前的金发男人对应上。他眼神锐利，说话间面上已是冰冻般的冷笑。

        “听说你们是【只有武艺不容置疑的百姓集团】，与那个小鬼交手倒还算是应了你们这个称号，就是不知道，比起那个小鬼，你们又能做到多少？”风间千景面上仍然是讽刺的笑，像是并不把新选组放在眼里。

        “——无聊的话随你爱怎么说都行。但是，在那之前，先说你杀掉这家伙的理由！若那理由无法让人接受的话，我现在就马上把你给杀了！”一脸杀气的永仓新八拔出刀。他的脚边，是刚刚被风间千景杀死的队士。

        “哼……因为你们是毫无武士自尊，脑袋只想着抢功的幕府走狗。你们是为了什么要去追赶得知自己败北后便离开战场的人。你们为何无法理解长州武士为了寻求切腹的时间与地点前往天王山的自尊？”风间千景竟是在维护长州浪士。

        “……为了谁的自尊，就能夺去他人性命吗？所谓的【自尊】，是靠自己守护的……心里重要的事物，在被他人触碰的瞬间便会失去本质。让别人替自己守护空有形式的【自尊】，我认为那才是【自尊】所不允许的。”雪村千鹤虽然并非不懂他的心情，但却无法认同。

        “唔嗯……这话还真是有趣呢。那么，新选组为了立功而侵犯他人的自尊就是对的吗？”风间千景有些不悦，似乎仍然固执己见。但他看见雪村千鹤腰间的小太刀时，却是难掩惊讶，原来如此……那个小鬼，或许是为了眼前的纯血女鬼而留在新选组啊……

        “那是……”雪村千鹤讶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可别小看战斗了，你这天真的家伙！”土方岁三蹙眉发怒，面上透着不快。

        “你说什么……！？”风间千景像是被激怒了，重新握住了刀柄。相较于风间千景的态度，土方岁三/反而若无其事的继续开口。

        “明明以自私的理由挑起战争，却连死于袭击的觉悟都没有就夹着尾巴逃跑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死得像武士般光荣！对罪人使用斩首之刑就够了。……攻击御所的逆贼不需要自行切腹的荣耀吧？”土方岁三强而有力的声音道出清晰的理论。

        “……你是想说主动挑起战争，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吗？”风间千景瞪视着土方岁三，语气甚至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没做好死亡的觉悟就开战的话，那才算不上是武士吧。若他们有身为武士的【自尊】，我们这样毫不留情就是给他们的最后饯别。”土方岁三同样回望风间千景，毫不退让。这一番话，是针对风间千景所说的【自尊】发表的言论。

        只可惜，这两个人有着相反的意见，再怎么谈论下去，彼此的想法也不会有交集。

        土方岁三拔出刀，并以眼神制止一旁摆好架势的永仓新八。永仓新八虽然皱起了眉，但过了几秒后仍乖乖的收起刀。

        “那么，你也做好觉悟了吧。——杀掉我们伙伴后会发生什么事的觉悟。”杀了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土方岁三这番话既是在表达此意，也是在对风间千景邀战。

        “……光会出一张嘴，如此牙尖嘴利，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能杀掉我吧？”风间千景虽是嘲讽，却并非瞧不起土方岁三，而是对自己极度自信，在他眼里，或许只有同样拥有鬼血的雪村星才能爆发力量与他一战。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并非冠以姓氏就真的是与此有关之人。

        就在两人视线交错的下一瞬间，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回荡于正午的市内。土方岁三随着彼此互相抵消的攻击分开退后，慎重的与队士们拉开距离。只一击，土方岁三便清楚眼前人的实力，那不是其他人能够战胜的对象。

        永仓新八在旁握紧刀柄，身体微微的前倾，那是准备参战的模样。

        “永仓先生，不可以！”雪村千鹤出声阻止，与风间千景战斗，并不是新选组此时该做的事。若要拦截，土方先生一人足矣。何况，优先完成前往天王山的任务本就是土方岁三的期望。

        永仓新八闻言沉默了几秒，将手从刀柄上挪开。

        “土方先生。现在请暂时将这支部队的指挥权交给我！”

        “说得好……拜托你啦，新八！”土方岁三看都没有看向这边，凝视着敌人的同时出声回应。

        “好！……大家听好啦！现在再次开始全力朝天王山出发！”永仓新八发出号令，队士们旋即出声回应，众人再次开始前进。

        “你们这些家伙……！”风间千景不悦皱眉，前进道路却被土方岁三挡住。

        “喂，别东张西望的。你连认真比试的意思都不懂吗？”土方岁三为了不让风间千景妨碍部队，毫不松懈的持续与他交手。脸上的笑意，不知是心中期望的实现，还是遇见强敌的酣畅。

        “别碍事！”风间千景怒气高涨，出刀的力气似乎比之前更加强盛，土方岁三承受了他挥下的一击，接着就着那个姿势被弹飞到后方。

        “可恶……这荒唐的力量……！”土方岁三有着吃力，若单以剑技，二人或许不相伯仲，但风间千景的力量显然不在正常范畴。

        雪村千鹤有些迟疑，而后在一瞬间选择相信土方岁三，这种时候，更不可以留下来拖后腿！

        “没错。就是那样！就那样继续跑！”土方岁三一边喊着一边在一瞬间逼近风间千景，刺出手中的刀。

        “你还不懂实力差距吗，你这幕府走狗！”风间千景看似冷静下来，声音低沉而危险，更像是怒到极点。

        “很不巧。战场上的实力，可是能以气势来补足的！”土方岁三镇定反驳，战场瞬息万变，并非绝对的力量就是无敌。

        “……我们先去天王山等！请绝对要追上来！”雪村千鹤与新选组众人逐渐跑远，留下的话语伴随着心意传达给了土方岁三。

        “你以为我是谁啊？”那个黑发紫眸的男人微微眯眼笑了，可靠的声音让人安心下来，甚至让担心的人会觉得自己说了蠢话。

        “当然是——新选组副长！”雪村千鹤高声回应，那一瞬间，她的笑容灿烂，对心中认定的人深信不疑。

        ……

        “……太阳差不多要西沉了呢。”天王山山脚下，雪村千鹤时而看向山顶时而看向山路尽头，有些担忧。

        为了追击长州那些人，永仓新八带着众多队士上山。而留下来的人则是为了防止敌人下山这种状况。

        “……没事的。我想他们差不多快回来了。”说话的人名为岛田魁，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与山崎丞一样，是新选组诸士调役兼监察。平时也兼任第二组伍长。也是知道雪村姐妹事情的人之一。

        “我知道。但是……”雪村千鹤随口回应，她当然知道永仓先生很强，也清楚追击长州的大家不会有问题，此时，她更期盼的是道路尽头会出现土方岁三的身影。土方先生没事吧。有的时候，某些悄然滋长的心情会扰乱人的感情，无关对方强弱，只是担心。

        “不，一定没事的……”雪村千鹤否定了自己口中的但是，也自己抹去了莫名担忧的心绪，这种时候，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

        而正当雪村千鹤喃喃自语时，道路前方出现了她一直期盼的身影，是土方岁三。

        “！！！”一时之间，欣喜冲击着她的内心，不知为何整个心满满的，还有点莫名的甜甜的。或许是一厢情愿，或许是单方面的约定，但雪村千鹤明白，平安归来的那人，他没有失约。

        土方岁三一注意到留守的众人，便笔直走了过来。

        “土方先生……！”欣喜过后涌上的情感让雪村千鹤忍不住落泪，她赶紧用手背拭去。

        “您没事啊，副长。……看起来也没受伤真是太好了。”岛田魁也高兴的出声，尊敬的人平安无事，自然欣喜。

        雪村千鹤随着岛田魁的话连连点头。她不明白涌上的情感是什么，但土方岁三平安归来，真的让她很高兴。

        然而，归来的土方岁三却是满脸不悦。

        “我本来想至少砍他一刀的，但萨摩藩中途从旁插手。”未尽的话语显示此时土方岁三内心的不平静，也没有哪个人与强敌交手时会愿意被打断。

        “萨摩藩插手？”岛田魁有些惊讶。

        “嗯。那个叫做风间千景的家伙，似乎是萨摩的人。”土方岁三双手插进袖内，虽有不满却仍然快速冷静下来。

        “萨摩藩的……？”如今萨摩藩与会津藩算是合作关系，风间千景的举动等同于妨碍新选组，雪村千鹤也很疑惑，不明白既然是“同伴”的立场，风间千景为何要维护长州那些人。

        “……那个人……风间先生，无视萨摩藩的指示吗？”

        “我想是吧。萨摩的那些人似乎也拿他没辙。虽然风间好像给萨摩藩带去很多麻烦，但也没办法强硬的指责他的样子。”土方岁三低垂眼眸，似乎也没想到风间千景之于萨摩藩的特殊情况。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风间在萨摩那有着相当优渥的待遇吧。”岛田魁点头回应，若不是身份特殊，或许也不会有此待遇吧。如此强大的实力，特殊对待似乎并不难理解。

        雪村千鹤也明白二人的意思，但她总觉得不止是实力强大这一个理由。

        “那家伙不过就是利用特权，坐享其成的撒娇鬼罢了。没道理要被那种人教导何谓【自尊】……”土方岁三有些不快，因实力强大而被特殊对待或许可以理解，但队内如雪村星，冲田总司，斋藤一等干部或非干部，哪怕实力强大也没有以此任性妄为。

        就在这时，永仓新八率领队士从山上走了下来。他在看到土方岁三的身影时也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我们去上面看过了。很遗憾……长州那这家伙全都切腹自杀了。”

        听了永仓新八的话语，雪村千鹤有些颓丧，不是为他们切腹而感到遗憾，也不是希望新选组杀掉他们。只是有人死了这项事实非常沉重。

        “自裁啊……虽为敌人，但死得还真壮烈。”土方岁三喃喃说道，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为什么……？”雪村千鹤有些不解，只因土方岁三之前明明说罪人应该被斩首，但此时却赞扬了切腹的他们。

        “……你好像不懂呢。”土方岁三用轻松的表情开口。“这对新选组来说的确不是个好结果。毕竟我们让他们达成目的了。但是啊，爽快的肯定对方的高洁，这是不分敌我的。……懂了吗？”

        “感觉好像似懂非懂……”雪村千鹤老实的回答，但土方岁三并未有所不满，反而变得柔和起来。

        “或许你再和我们相处久一点就也能明白了……”土方岁三的模样安静而温柔，此时的他也并不明白，许下了如此约定的自己，是否也因为心中的一角因一人而变得柔软。

        接着，众人便由天王山重返御所去和大家会和。一路上，土方岁三几人都在商量今后的行动。经历了这次被后世称为【禁门之变】的事件，新选组之后会更加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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