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斗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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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娘子也并未向她引荐各位小娘子,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位小娘子的身份。听她说话,很是可爱,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娘子,怎的这般有趣?”
小娘子闻言,脸微微一红:“哎呀,我都忘了向姐姐介绍自己,我叫萧思,家中行九。”
萧府的姑娘?柳夷光心道糟糕,是寿阳郡主的对家。
“萧九娘子,幸会。”
萧九娘子的脸又一红,柳娘子的声音可真好听。
“柳姐姐,你可以唤我思思的嘛。”
完蛋,这小娘子好生可爱。真叫人难以拒绝。
“思思,幸会。”
萧思又是一阵脸红。
众贵女将自己的茶具一一摆放了出来。柳夷光看着周五娘子摆放出来的一共十二样:烘茶炉、木茶桶、碾茶槽、石磨、茶葫芦、茶罗、棕帚、茶碗、陶杯、茶壶、竹筅、茶巾。
她的这套茶具看上去颇为古朴,尤其是黑釉兔毫文的茶碗,看着赏心悦目。
鸢儿将她的茶具取了来,柳夷光淡定地摆放好。她的茶具并非出自名窑,胜在样式别致,花色清雅。
萧思见了,好奇道:“姐姐,你的茶具好似同我们的不一样。”
柳夷光笑了笑道:“我吃不惯煎茶,这一套是泡茶的茶具。”
“我还从未听过这种吃茶方法。”
何三娘子面带讥讽:“我倒是听闻,那些平民之户,吃不起茶,便随便在山上采些野茶用来泡水喝。这也能叫茶?真是可笑。”
真是,到哪儿都能遇上这样狂秀优越感的人。
柳夷光淡淡道:“何三娘子做什么要将茶艺说得这般俗气?茶叶本就以天生天长为佳,山中野生的茶树饮露餐泉,吸收日月精华,品质未必就不如高价买来的。我师父也是自己上山采野茶,有何不可呢?我听何三娘子之言,便知道你根本不了解泡茶之法,只一味的鄙视,未免太过狭隘。茶就是茶,或许茶技有高低,但饮茶之法却无贵贱之分。”
她这话说得并不客气,甚至有几分咄咄逼人。
在座之人,大部分都没有听过泡茶之法,而且,她的师父,不就是寺里的某个尼姑,估计也是穷得只能上山自己采些茶叶泡水喝,还将这个法子当宝贝似的传授给她,她还当宝贝似的来这里献宝。
要不怎么说,这些从外地回帝都的,委实难登大雅之堂。
何三娘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冷笑一声:“那咱们姐妹们就等着见识柳大娘子的泡茶之技。”
“好说,”柳夷光神采焕发,眉目飞扬,“敬请,拭目以待。”
可真是……嚣张啊!
萧思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崇拜。那日听姐姐说起拜月宴上的事,她便对柳大娘子十分好奇,今日一见,当真如姐姐说言,是个自信到无畏无惧的人。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柳大娘子的茶艺绝对很高超。她现在,真的是翘首以待。
周五娘子不想场面更加难堪,便打着圆场道:“怪我没有事先与柳大娘子说清楚规则,这一次就让柳大娘子用泡茶之法斗茶。”
何三娘子哼了一声,却还是给了周五娘子几分面子。没有反唇相讥。
其余的小娘子,不想参与到她们的争斗之中,冷眼旁观。
“五姐姐,快开始斗茶令吧,我近来得了好几本孤本诗集,里面有不少写茶的诗呢。”周七娘子软软糯糯的撒娇。
一人玩笑道:“是呢,若再不开始,七娘都要将这几句给忘掉了!”
众人友善发笑。气氛好了很多。
周五娘子宠溺地看着七妹,笑道:“好,那便开始。”
为了照顾头一回参与的柳夷光,周五娘子提议从她这里开始。她便也不谦让,开口说了一句:“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众贵女:???
怎么一来就是自己没有看过的?
承认自己没有看过很丢脸,可若是她杜撰的呢?
曾十娘子皱了皱眉,问道:“不知柳大娘子这首诗出自何处?”
她这才反映过来,她念的是上辈子背过的诗词。大夏可没有……
“是前朝一位隐士诗人杜耒的诗作,全诗为‘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我也是偶然得到他的诗集,觉得此诗意境极佳,情意甚浓,令人心生喜悦。”
诗是好诗,若是真有这么一位诗人写了这么一首好诗,即便是隐士,也不该籍籍无名。可是吧,这首诗又的确不像是她能杜撰出来的。
只能算她过。
柳夷光垂首浅笑,又听她们念诗。大部分都是她没有听过的,不过这样更好,使得她的储备更为充实。
一轮下来,已去了二十句。又轮到她了。
“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这回不等她们问起,她便答道:“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诗人名唤白居易,诗题《山泉煎茶有怀》。”
又是她们没有听过的诗人!
她到底都看了些什么书?
可是,她说得这么真,众人无法,也只能算她过。
第二轮,有四人未接上,直接出局。还剩十六人。
她自己也惊讶,居然有这么多写茶的诗?
轮到她了,她片刻都未思索,张口就来:“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同样,又用极快的速度解释:“此诗仍为诗人白居易所作,诗题《琴茶》,全诗为:兀兀寄形群动内,陶陶任性一生间。自抛官后春多醉,不读书来老更闲。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穷通行止长相伴,谁道吾今无往还。”
“不是,这位诗人的诗写得这般好,怎会籍籍无名?”
终于有人发出了疑问。
柳夷光沉着道:“诗人自己也说了他任性嘛,想必是不想为名利所累,才掩藏自己的才华。”
一位娘子感叹道:“真名士自风流,隐士能隐成这样,着实令人叹服。”
说着自己主动退出了斗茶令,让人拿纸笔来,到一旁将柳娘子念的三首诗誊写下来。写完之后,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想从她这里听到更多佳作。
三轮过后只剩十位。
“一定要茶字的是么?茗行不行?”
周五娘子道:“一定要带茶字。”
柳夷光微微一笑,道:“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念完之后,室内安静极了。
“纳兰容若词一首词牌名《浣溪沙》。”
拿笔的小娘子笔飞速地写下来,一边写一边念,被词中的深情所感,语言带着些怅然。
这样的诗人,她们居然都没有听过,真叫人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对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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