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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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it的时候,身边从不缺乏努力的人。北美的冬天寒冷又漫长,“thefuturebeckonsuntoyeandlifeisfullandgood”他们总拿这句话开玩笑,觉得应该把andgood去掉。
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可他仅仅是想利用这种匆忙去把一切不愉快的遗忘。
最后沈与续说:“明天我请大家吃饭,麻烦你联系。”他举杯,以茶代酒:“就当为了梦想。”
“为了梦想!”许朋成的酒杯与他“叮”然相撞,杯中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溢彩流光。
钟豆豆回家的时候,之宜正坐在阳台发呆。
她踢掉高跟鞋,换上她蓝色凉拖,啪嗒啪嗒走到她身边,和她并排坐了下来
“有心事啊?”
她没有回答,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阳台只开了一盏灯,透出昏黄的光亮。快要到农历十五了,因此月亮更像一枚柠檬,酸酸凉凉,挂在对面人家屋顶上。
她说:“好几年前我在想,虽然隔得远,月亮总还是一样的月亮。但是你告诉我,”
钟豆豆截断她的话,直白利落:“我告诉你,东八区和西五区隔了十三个小时,你们不能同时看见月亮。”
她低下头去。
钟豆豆不知道她又抽什么风在这里睹物思人,凄凄惨惨。她于是起身去倒了杯柠檬水,回来递给她:“我说你啊,难过个寂寞。你要是难过,不如明天帮我个忙。”
她抬眼看着她,一脸疑惑。
“我不刚电话里说了嘛,我妈又托人给我介绍对象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豆豆翻了个大白眼子:“搞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豆豆在这一点上一直以来都秉持着随缘的观念,她想,这个世界这么大,一定有一个人可以交付一生。如果她足够幸运能够遇到,那么就嫁了吧。如果她不够幸运没有遇到,她也相信,那个人一定是还在赶来的路上。
豆豆挺感慨的:“吱吱啊,听我一句劝。你心情不好或者旧情难忘的时候,为什么不出去看一看帅哥呢?”
任之宜选择沉默不回答。
豆豆真的急了:“不是,啊呀,你真的得帮帮我。我要是明天不去,我妈会天天在我耳边上叽里咕噜叽里咕噜。而且我们公司明天有团建,我不能鸽鸭!你就临场发挥,打扮得丑一点,怎么气人怎么来。人家要是高雅呢你就低俗一点,人家要是低俗你就叭叭那些人家听不懂的。反正把人气死了医药费算我的。你就帮帮我嘛你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使出杀手锏:“这样,明天你去吃饭,我承包半年房租。”
任之宜还是不说话。
豆豆苦着一张脸:“周扒皮!葛朗台!泼留希金!你没得良心啊呜呜呜!孩子穷啊!适可而止嘛!”
任之宜本来还挺沉闷,被她这么一顿蛮不讲理地撒泼,终究忍不住。她整理整理心情,朝豆豆伸手:“我劳务费很高的。”
“糖醋排骨黄鸭叫,佛手茄子酱板鸭,实在不行……”豆豆交出手机,无比殷勤:“地点你订,多贵我都请!”
她“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之宜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了。
她远远看过去,侧脸还不错。因为是临窗的卡座,外头的光勾勒出他大概的轮廓,高高的鼻梁,瘦瘦的。对方坐在沙发上,正低头看手机。
她于是跟着服务生走过去,按照豆豆提供的信息,很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周先生你好。”
“钟小姐你好!”对方愣了一愣,迅速站起身,朝她伸出手。双方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彼此落座。
她的座位后面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好像是有聚会。
那位周先生扶了扶眼镜,他很果断地说:“钟小姐,菜我已经点好了。这点小事,就不劳你参与决策了。这个今天我们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那就由鄙人,先作一个简要的自我介绍吧。”
任之宜忍不住学起了季知明,心底暗赞一声好家伙。
那位周先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翘着不标准的二郎腿,邪魅一笑:“鄙人姓周,撇横折勾,横竖横竖横折勾,最后一横来收口的周。当然钟小姐暂时还没有权限知道本人全名,本人也不方便透露。我呢,学历不高,大学毕业于t大,随便考了个yale的研究生。有一家一般般有钱的上市公司,差不多就这样。”
他挑眉,比了个“请”的手势:“钟小姐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之宜心里门儿清,人家就是过来散散心,哪里是想真相亲。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看看你会装还是我会演。
“既然周先生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你我的全名。”她清了清嗓子,很倨傲地陈述:“我姓钟,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钟。学历不高,收入不低,就这样吧。”
那位周先生好半天才加载出一个迷之微笑。
“好…好啊。”他由衷地佩服,看样子这个难搞到了新高度,回去得加钱。
她听见身后有衣料和沙发摩擦的声音,微微一沉。想必是有人入座了,隔壁马上热闹地寒暄起来,相比之下,他们这一桌怎么看怎么尴尬。
那位周先生歪头想了想,又说:“不知道钟小姐对婚姻是什么看法。鄙人不妨直言吧!鄙人对另一半学历要求不高,但是qs排名十名以后的大学就不必考虑了,qs钟小姐你不会没有听过吧?鄙人也没兴趣给你科普,你自己去搜一搜吧。鄙人一生推崇丁克主义和大男子主义,要么别结婚,要么结婚全部都要听我的。”
任之宜心想你真会吹牛,你会吹牛我可以比你更会吹牛。她于是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无比妥当的微笑:“那我也简单说一下我这边的想法吧。”
她说:“我这边呢,收入我也不多说,彼此明白就好。学历呢,yale、stanford、mit、berkeley、harvard……各式各样也见了不少。但是大多都是一厢情愿,我也看不上。”
收入不说,是因为她穷,说出来怕露怯。至于那几个学校,之前科普过常春藤联盟,连带上季知明是berkeley的,一下子也只能想起这么多。
任之宜不会知道,她身后正坐着端杯的mit,闻言稍稍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杯子霍然起身,对周围人说了句:“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走得远了,终究没忍住,回头朝她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她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掩着嘴笑,甚至还端起酒杯,与对坐的男子碰杯致意。
沈与续牵起嘴角冷笑了一声,转身往洗手间去。
那位周先生跟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咬咬牙心想今天遇见的极品居然比他还极品。他丧了他不想编了,干脆坦白:“钟小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叫程序,男,今年三十岁,身家清白。”程序撇撇嘴,一脸懊丧:“你知道吗?周观声那个混蛋,不想来相亲,他就胁迫我。不要脸真是太丧尽天良了,现在我坦白从宽,希望广大人民群众能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让我重新做人吧!”
任之宜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免也笑了出来。她起先还有点紧张,所以背脊挺直。现在放轻松了,她暗暗舒了口气,顺手举杯:“程先生,原来是同行。”
程序挺纳闷:“你也是托儿?”
她点点头,很大方地承认:“你好程先生,我叫任之宜。我闺蜜不想来相亲,我也是被胁迫。”
程序露出了一个美妙极了的微笑。
他转转眼,忽然福至心灵:“要不然这样吧任小姐,你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主要是我想坑我兄弟。我来订电影票,晚上我请你看电影,这样我才好向那厮交差。”
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她无可无不可,也就答应了。
程序说:“那我先去个洗手间,麻烦你等等哈。”
“饭不吃了吗?”
程序摆摆手:“实话告诉你吧,害我也挺缺德的。本来我兄弟交待我要把相亲搞失败,他在女方面前怎么身败名裂都不要紧。所以我点菜只点了两个菜——这里最难吃的两个菜。”他马上补充:“不过你别担心啊任小姐,我开车来的。附近有一条美食街我带你去逛逛,我请客,怎么样?”
她汗颜:“程先生,不得不说,您比我专业。”
程序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他出洗手间的时候,沈与续正站在盥洗台前洗手。他微微抬起头看向正往外走的那个yale,心情很好的样子,正说:“对,要去看电影。晚上七点半那场,大概两个小时吧”
他听着没来由就觉得很烦躁。
如果没记错,无论是qs、软科、usnews还是the,yale都在mit之后吧。
他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他想算了吧沈与续,yale又怎么样,mit又怎么样。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从下定决心回国开
始一直到现在,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今天,她从来都没有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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